前方二百多米的地方忽然出現了一隊人馬,她們手裡沒有槍甚至沒有一件武器,她們懷裡還抱着什麼,從容不迫地朝山坡走來。穀梁天辰拿望遠鏡以看,心就抽緊起來。喪心病狂的阿不都卡德爾來了這麼一手,十幾個婦女懷裡抱着孩子,大小不等的孩子,有的還是在襁褓裡的嬰兒。
她們的身後是百多名恐怖分子,拿着槍逼着她們,一步步走過來。
一百五十米,一百米,戰士們驚呆了。不知道應不應該朝她們開槍。
穀梁天辰也頭疼起來,舉着手就是揮不下來。
敵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特種兵是一個需要將個人的潛質發揮到極限的兵種,非常注重發揮個性,那雙目銳利的眼睛,充滿勇氣和智慧,永遠在警覺之中,彷彿可以洞察一切,有時還會不自覺地流露幾分野性。
就是這一雙雙眼睛,對敵人永遠是利劍穿胸般的兇悍,但是面對手無寸鐵的婦女兒童,都變得溫柔與迷茫起來,手裡的槍卻再也射不出乎彈。眼看着她們一步步走過來,孩子的哭聲都清晰可聞。
高強飛快地跑過來,對着穀梁天辰喊了一聲:“總指揮官,她們都是‘*’的堅強分子,她們的身上都綁有自殺彈。”
說着,高強舉起手裡的槍,毫不猶豫地射出乎彈,走在最前面的女人胸腔噴出血花,連同孩子一起仰面朝天地倒下,一陣慌亂,剩下的女人突然嚎叫着衝上來,戰士們纔看清,除了幾個能走的半大孩子外,她們手裡抱的根本不是活着的孩子,而是塑料做的假孩子。
一個女人已經撲倒士兵的身邊。她的身軀上冒着煙,隨着火光閃動。炸彈爆炸了,士兵與她一起消失了。
戰士們怒了,所有的槍一起射過去,十幾個女人頓時被打的飛起來,趴在地上不動了,幾個女人臨死前拉響了懷裡的炸彈,隨着爆炸聲。身邊來不及以及嚇呆了的幾個孩子也倒在血坡裡,這種有揹人倫的事情讓士兵更加氣憤,女人身後的“*”分子成爲他們發泄仇恨的活靶子,子彈雨點般打出去,鮮血飛濺,屍橫遍野。
不過這夥“*”分子顯然不是烏合之衆,有一定的作戰經驗,他們很快圍上來,與特種兵混在一起。他們抽出藏在身上的刀呼喊者撲過來,短兵相接,衝鋒槍發揮不了作用。戰士們乾脆拔出匕首迎上去,肉搏戰,不管你是練有素的兵油子,還是殺人放火的恐怖分子,要與“鱷牙”突擊隊比格鬥,不是自不量力是什麼。
十幾個“*”分子突然衝破防線,朝傷員這邊不顧一切的衝上來。高鳳嬌掏出穀梁天辰給她用來防身的沙漠之鷹連連射擊,彈無虛發,好幾個敵人命赴黃泉。高強指揮戰士與敵人拼殺一處,還要保護傷員,就顯得很吃力,有一個傷員面對撲上來的敵人拉響光榮彈同歸於盡。高強氣的暴跳如雷,手持匕首與他們混戰一處。
高鳳嬌射完手槍裡的子彈,抱着女孩閃存土丘的後面,敵人猛撲過來,她的手一抖,匕首閃着亮光飛出來,幾個衝上來的敵人一個被匕首紮在眼睛裡倒地身亡,剩下的敵人驚叫着退下去,被特種兵士兵一頓猛射,打的人仰馬翻,慘叫着往回跑。
沈叢林擊倒了裡面衝過來的一個恐怖分子,把他壓在地上,匕首狠狠刺向他的胸部,這個恐怖分子還很年輕,二十來歲,身上穿的灰色巴袍早已經破爛不堪了,散發着一股腥臭味。一雙眼睛驚恐地看着雪亮的刺刀扎進自己的胸脯,血順着刀槽噴涌而出,他張了張嘴,已經喊不出。
沈叢林低聲罵道:“混小子,下輩子給我記住了,幹什麼別幹恐怖分子。”
年輕人似乎聽懂了,點點頭,脖子一歪斷了氣。
站起來的沈叢林突然發現自己的不遠處站着一個男孩,一個才五六歲的小男孩,看樣子是被眼前的血腥嚇呆了,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一顆手榴彈丟過來,在他的腳下冒着青煙,馬上就要爆炸,小男孩呆呆地看着它,還是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