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魔發出一聲慘叫,卻也只是慘叫而已。
他已經被慕佑安扔進了嘴裡,粉身碎骨。
不多時,慕佑安從嘴裡抽出一身毛皮,扔在了地上。
饕餮對着那皮毛大聲哭訴,“大哥,你怎麼就只剩下這身皮了?”
他想奪回那虎皮,卻被慕佑安踹倒在地,絲毫沒有從前的威武神勇。
在鴻蒙聖嬰面前,所有稱王稱霸的精怪們,如同棉絮一般不堪一擊。在天生的神力和靈力面前,鬼怪們不僅輸了氣勢,還輸了賴以生存的根基。
慕佑安冷冷一笑,對饕餮道,“你還不滾回上古去,難道要我把你燉了養身?”
饕餮面露兇光,卻見着慕佑安那血紅的眸子,雙眸瞪得極大,卻也只得乾瞪眼罷了。他沉默地站在原地,對着赤魔絲毫不存在的軀殼,痛呼道,“大哥,你爲何就要蹚入這攤渾水,如今連屍骨都不剩了。”
他徹底敗下陣來,身後的嘍囉們面面相覷,恨不得徹底驅散。
“你怎的還不滾?難道也要本少剝掉你的筋骨,永世不得超生?”慕佑安笑得冷漠,看花了一衆人的眼。
“你竟然要放過我?”饕餮發出低嘆,“你爲何不殺了我?你這樣羞辱我,不怕我回去苦心修煉,與你爲敵麼?要知道,赤魔和我做了千年的兄弟,被你狙殺,我可是會報仇雪恨的。”
慕佑安脣角一勾,淡淡道,“就憑你麼?還不用我出手。因爲你還夠格。”
“另外,留着你,或許還有用處。”他手指一彈,露出清絕的笑容。卻將饕餮彈出了九州城,直直衝向蒼穹之巔。
“你在放虎歸山。你要知道,我們吃了多少虧,才險些從饕餮手下活下來。”慕起心有不甘,盯着饕餮幾乎看不見的影子,眸中閃過怨懟。
慕容衝攔住他,對慕佑安靜靜道,“你得說出緣由來。”
他是與生俱來的將軍,從者千萬。在慕家軍中,無數軍士仰慕追隨,天生有一股讓人臣服的氣韻。
可惜,慕佑安對慕容衝這祖父似不在意,看着遠方不可見的浮雲,淡淡道
,“天道輪迴,自有命數。本少行事,還不須對爾等報備。”
慕起臉色一黑,絲毫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他原本是慕家得力干將,與慕容沖沖鋒陷陣,自有一番驕傲。卻在剛出生的小娃娃手下吃虧,心頭惱恨不得。
慕佑安似看穿他的不滿,冷笑一聲,“饕餮剛纔被我彈斷了一身功力,出去也只是廢物罷了。那廝吞噬了那麼多人,仇家不勝枚舉。還用得着我親自動手麼?”
慕起這才瞭然,眼中閃過欽佩之色。
但慕佑安絲毫沒有給他面子,繼續冷嘲着,“天生蠢笨物種,不管修煉多少年,腦袋還是不好使呢。”
也不知道,這話說的是饕餮,還是慕起。
“那這些殘兵蟹將怎麼處置?”慕容衝主動壓制着慕起蠢蠢欲動的手,眼神瞥過庭院內的一衆蝦兵蟹將,閃過一絲殺機。
赤魔和饕餮帶來的手下,頓時嚇破了膽,立刻跪地求饒。
還有一些着急逃命的,已經衝出了院門,希望保命。
但,慕佑安絲毫沒有放過的意思。
他紅眸一閃,那些邪魔竟自動化成灰燼,在空氣中發出淡淡的血腥氣味。
在鴻蒙聖嬰面前,所有邪魔妖怪似乎都成爲了泡影。只要他彈指一揮,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上位者,都如同塵土一般,瞬間會被碾壓成齏粉。
這是強權的時代,只要有能力,就能成爲萬物主宰。
慕容衝一直站在他身側,雖然慕佑安不過七歲身高,渾身的威壓已經將他壓過一頭。
慕容衝面具下的眸子帶着一絲疑惑和驚恐。他不可置信看着慕佑安那通天的神力,隱隱有些擔憂。
“這不就解決了麼?傷害過孃親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慕佑安似笑非笑看了慕容衝一眼,冷冷問道,“你說對吧?”
詭異的紅瞳發出淡淡幽光,讓慕容衝有一絲寒意。
這個逆天而生的孩子,俊逸的面頰下,藏着冰冷無情的心。他喜好殺戮,能力通天,已經將赤魔和饕餮徹底碾壓。就連強勁的對手樑子彥,也被抽了龍筋。
慕容衝眼神一僵,有些黯然道,“孩子,你何時了結完這些仇敵,與我回忘川去?”
慕佑安卻直接無視他的眼神,冷冷打斷道,“我的事情還沒辦完,你就這麼急不可耐?”
他們是祖父和孫子,但說話的神態和語氣來看,卻近乎仇人。
慕起再也忍不住怒火,抽出了刀,幾乎要對慕佑安動武。
陳婉見勢不妙,立刻站出來,展顏道,“少主子,慕老將軍是您的祖父,你不該這麼對他。老將軍爲了護你出生,可是費了不少心力呢……”
慕佑安冷冷一笑,斜斜地看着陳婉的臉頰。
陳婉被他看得發冷,自辯道,“少主子不愛聽這些,這確是事實。老將軍是您的祖父,您……”
她話未說完,卻發出一聲淒厲慘叫。因爲慕佑安紅眸一閃,讓陳婉的眼睛瞬間流出濃稠血液,痛得跪倒在地。
“少主子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陳婉捂着眼睛,卻再也站不起來。
慕佑安居高臨下看着她,淡然道,“本少警告過你很多次,不要再利用我的孃親。你這雙耳朵,竟然不能聽人話,留着有何用呢?”
他彈了一下手指,陳婉的雙耳血流如注,一雙活生生的耳朵,如玉般落在地上,好不血腥悽慘。
只見陳婉滿臉的鮮血,除了痛苦嗚咽,發不出任何聲音。
慕起臉色發白,默默將刀送回刀鞘,咬着牙,一語不發。
他知道,如果再激怒慕佑安,他的下場,不知會比陳婉悽慘多少倍。
只見孟戈從人羣裡衝了出來,她一語不發,只衝到陳婉身邊,爲她施了銀針。
孟戈的急救,或許是天性使然,又或許是情感使然。
這一次,她依舊沒管住自己的嘴,不甘道,“你的眼睛是徹底盲了。不要再激怒他,他不是我們想象中的少主子。”
陳婉,早已經聽不見。
但孟戈心頭不甘,說出了許多慕家軍心頭的話。
她還想說話,慕佑安已伸長了手,迅雷之勢扯出她的舌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