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吁了一口氣。
沒有看她，也沒有說話，更沒有催促。
就像是事不關己一般，漠不關心。
但是，沒人知道，表面的冷漠，並無法掩蓋我內心的激動和渴望知道真相的迫切。
“對不起，影兒……”她低着頭，我看不到她的目光。
不過，以我們相處多年的瞭解，她這道歉的誠意是真的。
醞釀了好一會，她終於鼓起勇氣，“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好，實在是迫不得已，才……”
呵！果然是她。
雖然早有了思想準備，可當真的聽到了從她口中說出來的事實，我的心還是難過的像是要死過去了一般。
緊緊地咬着下脣，我好不容易纔壓抑住了眼中即將破眶而出的酸楚。
好半晌，在我覺得自己終於平復了心中的情緒，才裝作無關痛癢地反問，“我差點死了在裡面了，你知道嗎？”
“對不起，影兒，真的對不起……”她擡起頭，淚水就落了下來。
熟悉的面孔，上面滿滿的內疚，可是我爲何覺得如此陌生。
陌生得，讓人想逃離……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怪她，但如果我不說出來，真咽不下這口氣，“我差點死了，一句對不起，有用嗎？”
她急得直跺腳，“影兒……我是怕夜長夢多，才這般魯莽。但是，一直以來，夢境中的情況我都能控制，唯獨這次沒有料到會有人使絆子。”
我暗暗吃驚，沒想到她不但能操控我入夢，還能對夢境中的事情瞭如指掌，甚至說可以完全控制了裡面所發生的事情。
那麼，我在裡面所看到的，所做的一切，抖是她提前安排好的，並非是隨意發生的，或者說那本身就是客觀存在的東西。
沒想到，她陳婉，還真行啊！
但是“使絆子”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除了她之外，還有人可以實質性的操控我夢中的情境？
“夢中的情境是我安排的沒錯，你的每一次入夢也是提前準備好的，可是我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影響你的行爲和心意，所以才……”
我冷笑着接過她的話，“所以才費盡心思安排我去見歸來，後來發現我依舊猶豫不決，才迫不得已用慕長安來引起我的注意，讓我情不自禁的就範了是嗎？”
被提了名，歸來突然坐正了身子，眸光犀利。
陳婉臉色一白，連忙搖頭否認，“沒有，影兒，不是這樣的……”
不是麼？那真實的情況又是怎麼樣的？
我想，即便和她的手段有偏頗出入，也差別不大？
所以，對與錯，又如何？結果還不是一樣了。
見我無動於衷，她更加急着洗冤，“不管我做錯了什麼，你都不能否認慕將軍對你的一片心意。你不知道他爲了見你一面，承受了多少痛苦和煎熬……”
對此，我不置可否，因爲面次面對慕長安，我都有種複雜得無法解釋的感情和心痛，這讓我無辦法辨別，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但是，不知爲何，我聽到了歸來不屑地冷哼了幾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