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先按原計劃搞定他親戚那邊吧。我再跟他聊聊。”範何皺着眉頭，是她失策了，這小鬼死倔。
“沒問題。”陳天點頭開始收拾桌面上的資料。
“還是吃個飯吧，我請客。”林望站起來，看着範何。
“好。”範何沒多想。
“你要不答應這麼幹脆我都以爲你其實是不想跟我吃飯。”林望無奈。
“真沒錢，還想託你幫忙找個工作，最近手頭緊。”範何很真誠，吃飯這種事跟誰吃都差不多，主要看吃啥。
林望一頭黑線，小女孩果然不是以前的小女孩了。
範團同學的心情就複雜多了，一直默默跟在幾人身後不發一言，三人也照顧着他沒找他多說話。小娃娃，需要點時間想想清楚。
範團，是範何給他的名字，但是，最後他真的能得到這個名字嗎？
“想找什麼樣的工作？”四人在市內兜了一圈，最後決定進湘菜館。餐桌上，林望提及剛纔範何說的工作的事。
“我能做的。”範何拿着筷子，沒什麼食慾。草率了，剛剛那頓早餐應該忍着，也不至於現在才隔了兩個小時又要吃午飯。關鍵這家的彩色看着真不錯，她怎麼就沒有林望的運氣呢？
“行，我給你注意一下。”林望點頭。範何能做的，其實多了去了，這姑娘深藏不露。一個人混江湖這麼多年，功夫本領多了去了，就看她願不願意去做。
“有住處了嗎？”昨天到的N市，住的酒店吧？
“等會兒找。”範何終於放下筷子，沒胃口了。
範團的事暫時這麼定下來了，總得在N市待一段時間，不能總住賓館，一來不舒服，二來資金不足傷不起。
“要幫忙就開口，到我那兒住也行，我不嫌棄。”林望誘惑道。
“我嫌棄。”範何冷淡拒絕。睡天橋底也不能跟老男人住同一屋檐。
“哎。”林望嘆氣。範何到底嫌棄他啥？
其實林望是真心邀請範何到他那兒住，剛剛是開玩笑的，他不止一處房產。他住市裡，城東。城西還有另一套空着，範何若是願意，一來方便她上班，二來省了房租。不過這姑娘的脾氣，說不就是不。
“你總得給我機會報答恩人。”
“律師費結了。”範何眼皮輕擡。
“這個好說，雖然陳律師的諮詢費是有點兒貴吧...成。”林望叩謝了盒盒大人親自斟的茶。
也就是開開玩笑，範何根本不會接受這種幫助。也許她已經把這孩子的事兒當做人情，但是他欠她的，何止這麼輕？
“我說真的，我家真的可以考慮一下，寬敞明亮......”飯後，林望忍不住再次勸道。
結局是範何眼皮都不擡地拉着範團走了。中年男人真煩。
範團的揹包提手被範何扯着，走了一段路才放下。就在剛剛，林望說讓範何去他家住的時候，他有一瞬間希望範何拒絕。範何拒絕的時候他心裡暗暗鬆了口氣，也許是跟林望不太熟吧，他不是很喜歡這個人。
“陳天的話，你好好考慮。”範何一邊走一邊對範團說。
“知道了。”範團低頭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