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事情都好說,顧青森覺得自己可以慢慢解釋、慢慢哄,但是小不點最後一句話說過了!讓他也很生氣!
顧青森站了起來,頎長的身軀赫然將江沁箏籠罩住,可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將小不點抱進懷裡,而是斜睨着眼看着她,削薄的嘴脣動了動,問:“你剛纔說什麼?去民政局辦什麼手續?”
這聲音太過冷硬,讓江沁箏不自覺的打了個冷噤。
“我……”江沁箏瞪大了眼睛看着顧青森,猛然間反應過來自己剛纔都說了什麼話!這不是她想說的,她一點也不想和大叔去民政局辦什麼手續!
可是,她心裡太氣太急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發泄好,確實是口不擇言了。
顧青森咬着牙,森冷的一笑,“哼……”他緩緩點着下頜,笑容譏誚,“好,真好!這就是你說的,永遠不離開我?壓根什麼都沒聽我解釋,就要離婚?”
“……”江沁箏完全呆住了,嘴巴張的老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怎麼辦?大叔生氣了,她明明不是這麼想的,爲什麼要胡說八道?
“我不是……”
“不是?”顧青森打斷了江沁箏,根本不給她辯解的機會,“那是什麼?去民政局幹什麼?”
顧青森五官繃緊,目光冷峻,似笑非笑的對着江沁箏,“江沁箏,你也不過如此,我真是錯看了你!”
說完,不再看江沁箏,轉身提步便走,高大挺拔的身形顯得決絕而孤傲。
“……”江沁箏呆愣在當場,對於剛纔發生的一切,根本無力招架!大叔走了,不要她了!
她就這樣和大叔分手了?鐵門“嘭”的一聲合上,江沁箏身子跟着一震,猛然間反應過來,不能這樣!她不能這樣就讓大叔走了!
江沁箏拉開鐵門穿着拖鞋追到樓下,顧青森的車子剛發動,從小區門口駛過。
“大叔!大叔!”
她朝着車子一陣狂奔,腳下的拖鞋早在奔跑追逐間不知道飛向了何方。她跑的飛快,但是怎麼可能跑的過車子?急速的奔跑使得空氣鑽入她的肺裡,刺得她胸口生疼。
即使如此賣力,那輛藍色的邁巴赫卻在前方停了下來,顧青森從後視鏡裡看着江沁箏,急踩剎車,拉開車門,朝着小不點狂奔而來。
他剛纔確實是讓小不點氣的不輕,氣她那麼輕率的說要和他離婚!氣她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就把他給全盤否定了!
其實她剛纔追下樓他就知道了,覺着小不點實在可惡,狠狠心開車走了,這會兒小不點摔了,他又心疼的不得了!他怎麼做都不對,無論怎樣,這個小東西就是要讓他不痛快!
顧青森站在江沁箏跟前,彎下腰伸手將人抱了起來,極輕的發出一聲嘆息,“哎……”頗有點無奈,又夾雜着其他一些複雜難懂的情緒。
“嗯……嗯……”江沁箏哼唧着,人窩在顧青森懷裡,伸手牢牢將他的脖撥的渾身發熱,汗水還在不斷冒出來。
他一手撕扯着自己的襯衣,一手拉開江沁箏的睡衣帶子。口裡炙熱的氣息,說着:“一起洗,嗯?”
這一次,顧青森不像往常那樣溫柔,而是狠狠的折騰了一番,江沁箏不斷求饒,他也絲毫不留情。
“大叔,輕點兒啊!”江沁箏眼角發紅,眼眶含淚,今天的大叔怎麼這麼兇狠?
顧青森咬牙冷笑,“疼?現在知道疼了?剛纔說要離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疼不疼?”
“……”江沁箏說不話來,那的確是她不對,不管怎樣吵架,都不應該拿離婚出來說事兒的。
顧青森低頭狠狠咬在江沁箏肩頭,江沁箏十指嵌入顧青森肌膚,疼的發出一聲悶哼,直懷疑是不是被他咬出血來了。可這是她應得的懲罰,她甘之如飴。
“記着,以後不管什麼情況,都不許說離婚!你是我的,既然答應了我,就要做到。一輩子,都不許離開我!”
“嗯嗯嗯!”江沁箏使勁點頭,牢牢將顧青森抱住,“不離開你,豬纔要離開你,傻瓜纔要離開你!”
“箏箏……”顧青森並沒有就此放過江沁箏,補充到,“要是你有一天離開我,上天入地,我也會找你回來,然後……打斷你的腿!”
“……”江沁箏覺得,她家大叔長的好“學者”,可是,行爲好“流昧的那層關係,顧青森這個人是有潔癖的,無論是生活上、精神上,還是感情上。
他受不了一點點的不純粹,他喜歡一個人,就希望對方和自己一樣從頭到尾屬於彼此。
在這一點上,他其實是愧對江沁箏的。
小不點那麼年輕的,嫁給了他,一切都是乾乾淨淨的,仿若一塊上好的無瑕白玉,而他卻已經經歷了太多。所以,他只能對她好,加倍的對她好。
江沁箏不以爲然,醋勁十足,哼哼着說:“哼……開個公司還叫‘冬青樹’,我不信你的話!”
她不說顧青森還忘了,這麼一來,顧青森想起來了,問到:“你是怎麼知道的樑念冬?居然連‘冬青樹’的來歷都知道?誰告訴你的?”
咦?這是什麼情況?明明是她在興師問罪,怎麼情勢突然急轉了?
“啊……”江沁箏張嘴打了個哈欠,“困了,要睡了……”
“嗯?這就想睡?沒說清楚不許睡!”顧青森哪裡肯放過她?
可小不點鑽進被子裡,嘴巴里歡快的打起呼嚕來,“我睡着了,大叔你別總找我說話。”
顧青森:“……”
他沒再追問下去,而是摟着小不點一起睡了。不用問,他也能想到,知道這件事的沒有幾個人,父母之外,就是蘇聽白和棠希茗了。
那天,他讓小不點去了趟公司,一定是在那裡撞上了蘇聽白,蘇聽白年紀比他們小上幾歲,歷來話最多,一定是他一個沒把住,說漏了。
說漏就說漏了,顧青森也不覺有什麼。
他低下頭在小不點嘴上啄了一下:他的小媳婦兒真好,才鬧了那麼一小會兒就好了,真懂事。
進入夢鄉的江沁箏完全忘了一個重點——她家大叔,爲了樑念冬病了十年,究竟是什麼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