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閱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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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曆1176年5月13日,如同巧合一般,日期定格在此,不過還好,這裡既沒有第十三位客人的猶大,當然也不存在受難的黑色星期五,所以對雷奧選定的日期所有人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異議……

如果拋開日期不看,這一天的確是個合適的日子,春夏相交時節,北部領也準備迎來一年中最好一段季節的開始,沒有工業污染湛藍的天空中,偶爾幾絲白雲隨着微風懶洋洋的飄過,在暖暖的日光下,一切都純淨的近乎完美

作爲典禮主會場的大競技場,此時已經被熱情的暴風城和周邊居民,甚至遠道而來其他貴族領地的中產階級所填滿,之前雷奧擔心出現冷場的情況不但沒有發生,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還好,長期富足的生活慢慢養成的素質,以及負責維持秩序冠軍劍士的盡責,讓有些雜亂的環境很快安定了下來,並沒有發生什麼讓雷奧難堪的事件

上午9時不到,雷奧在寒暄過的貴族陪伴中,就已經來到了競技場中寬大的二層觀禮臺,和人數相等墊着最上乘天鵝絨的椅子早已被僕役安排就緒,在正中,明顯高大和凸顯的那把正是雷奧今天的位置

時間離開始還有一會兒,在衆人面前的桌子上,僕人們流水般送上各種精心烹飪的美食和酒水,甚至在奧斯頓的強烈要求下,他鐘愛的羊肉湯也成爲了其中的一種選擇……

雷奧面帶掩蓋不住的喜色,挎着艾琳娜不斷穿行在貴族當中,春風得意的和每一名貴族熟絡的聊着天,熱情的態度沒有讓哪怕一名男爵感覺受到輕視

不知道是不是許久未見相思作崇,在這個日子中始終粘着身邊的艾琳娜,覺得雷奧身上屬於男性特有的風度和迷人氣息更加讓她着迷,或者說權利真的可以從根本上改變一個男人的氣質吧……

時間在交談中總是過的飛快,在管家靠近耳語了幾句之後,雷奧下意識轉了轉手中的權杖,對面前微微躬身的一名男爵歉意道

“和您交談真的非常愉快,不過我必須說聲抱歉了,親愛的朋友,我的管家之前通知我儀式開始的時間就要到了,請恕我暫時失陪一下,如果您還願意的話,典禮過後我們可以繼續之前的話題!”

“當,當然尊敬的殿下,這,這是我的榮幸!”

那名北部領的男爵在雷奧和藹的笑容中說話都有些結巴,再次額首後,臉上帶着欣喜退了回去

輕輕拍了拍艾琳娜的小手,看着對方回到椅子上坐定之後,雷奧對面前的費恩點了點頭,後者隨即把雷奧的命令用旗幟傳達了下去

觀衆席,數萬名同樣來到這裡見證一切的觀衆,在周圍維持秩序士兵的呼喝中也停止了交談,當然,總有些反應遲鈍之人的存在,不過此時的士兵們可不會客氣,遇見這種直接就是用劍柄直接砸上去,當事人不但得不到同情,還要被周圍其他平民鄙視

又等了會兒,等到偌大的競技場徹底安靜下來後,雷奧這才邁步走向露臺,先是面朝整齊就坐的貴族們撫胸微微一躬

“在這裡,我必須要感謝諸位的到來,是你們的幫助,是每個人不遺餘力的幫助才使得我,才使得我們能夠擁有今天的一切,作爲回饋,我也非常樂意把自己的喜悅分享給大家,在儀式正式開始後的第一步,我誠懇的邀請諸位尊貴的先生們,來陪我一同檢閱屬於暴風城的軍隊,屬於我們的武裝力量!”

雷奧的話讓貴族們產生了些許的騷亂,這一出他們沒有經歷過啊,雖然未曾參加過類似的儀式,不過來之前幾乎每個人都認真閱讀了史書,但從沒有聽說過哪個公國甚至帝國的建立有這樣的節目

“檢閱?殿下,不得不說您這個詞語用的真好,我們會非常期待!”

還是蘭開斯特公爵摸着花白的鬍鬚,笑眯眯的開口率先應和道,對於他來說現在看雷奧是越來越滿意,不要說其他,就算看着自己孫女和雷奧之間的關係,哪怕儀式出現問題,公爵也會給說成天花亂墜……

在身後其他貴族順着公爵的話連連讚歎的時候,雷奧微微一笑,對着暫時擔任傳令官的費恩示意了一下,他相信從未見過這些的衆人,一定會被大陸歷史上第一次的閱兵所傾倒

作用於指揮的旗幟再次揮舞起來,鷹隼般的眼神掃過所有同樣站起身的貴族,費恩用渾厚的中音開口

“首先,接受各位大人檢閱的是全員發誓將用生命守護殿下的懲戒騎士團!”

話音未落,低沉的馬蹄聲如滾雷般傳來,競技場下方平整夯實的地面同時開始了有節奏的顫動,除費恩之外其餘98名懲戒騎士全身具裝,手中的騎槍高聳如林,在凱斯和安東尼的帶領下,排出了一個前後間隔20米10x10的隊列緩緩入場……

當最後一名懲戒騎士踏入衆人視線後,領頭的凱斯和安東尼同時伸出了右手,所有騎士瞬間同時停住了腳步,身形和同樣全身披掛的獨角獸坐騎,完全沒有一絲絲的混亂和錯位,無論從任何角度去看,甚至連手中高舉的騎槍都絕對處在一個水平線之上

沒等衆人發出由衷的讚美,凱斯和安東尼的雙手齊齊放下,所有懲戒騎士以一種衝鋒前緩緩加速的姿態開始環繞整個競技場

神駿的坐騎,華麗精緻可以成爲藝術品的盾牌武器,流線型凸顯身材的全身甲,雖然看不到高大健碩騎士面甲下的真容,不過單憑這幾點,就已經引發出競技場觀衆山呼海嘯般的呼喊

其中更以暴風城的居民尤爲激動,懲戒騎士團從很久之前不但刷新了他們對於貴族和騎士的誤解,還在多次戰鬥中,逢戰必居一線,騎槍所指之下幾無一合之敵,看到自己城市的保護神出場,居民們哪怕喊出肺部的最後一口空氣也猶自不肯罷休

少量其他領地趕來的觀衆,或者帝國其他地方的商人此時在驚訝於暴風城人民的狂熱同時,對比曾經見過的其他騎士,就算再不情願的人,也不免深深被懲戒騎士們的英姿迷倒

更有少數吟遊詩人,看到這些後已經在腦海不斷構思着新的詩句和傳說……

整齊到如同一聲的馬蹄敲擊聲,讓雷奧身後的貴族除了少有的幾人外,紛紛變色,更有當初想要對雷奧陽奉陰違之人偷偷擦拭着額角的汗水暗自慶幸

曾經雄霸北部領的奧蘭度公爵輸的不虧,單憑這種默契和訓練,至少在他們的認知當中,懲戒騎士團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偌大的場地很快被環繞一圈,臨近雷奧所在的觀禮臺前,凱斯和安東尼再次舉起了手臂,密集的馬蹄聲徒然靜止,所有懲戒騎士胯下的獨角獸,同時前蹄高揚半直立而起,而馬上的騎士卻紋絲不動

98人在同一瞬間單手握拳重重扣在胸甲之上,震耳的金屬撞擊聲甚至讓膽小之人兩股發抖,所有懲戒騎士微微側頭98道灼熱的目光同時停留在雷奧身上,從面甲下傳出無比激昂的戰吼

“爲了榮譽!爲了榮譽!爲了榮譽!”

與此同時,站在觀禮臺上的雷奧和費恩也無比認真的重重扣胸還禮

至此禮罷,在兩名副團長帶領下,懲戒騎士如同出場一樣,再次整齊沉默的轉了出去……

其實本來雷奧是想把自己的王牌放在最後壓軸,但是考慮到安東尼和凱斯還要帶人負責安全,最終不得不答應了幾人的請求,不過也好,想必開場的震撼能讓隱藏在觀衆中的某些有心人好好考慮考慮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

短暫的冷場後,掌聲從稀疏變的密集,蘭開斯特公爵拍着手從後面走了過來,驚訝的面孔略微帶着些許不解問道

“殿下,您的直屬騎士團讓人印象深刻,這讓我覺得之前他們所取得的任何榮譽和戰績都是理所應當……不過……我有個小小的疑惑,爲什麼在陣型中最前排的位置留有一個空缺呢?我想這絕對不是疏忽造成的”

“是的,公爵閣下您沒有看錯,那裡的位置本應該屬於一名光榮而仁慈的騎士,萊因哈特·馮·魯爾……他永遠都是我們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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