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刃轉過身來,走向凌寒歌和司徒羽,此時司徒羽已經從昏迷中醒過來了,他被凌寒歌抱在懷裡,凌寒歌抱的特別緊,生怕有人會把司徒羽從她懷裡搶走似的。
江刃走到兩人面前,蹲了下來,向凌寒歌道:“你沒事吧?”
凌寒歌愣了愣,顯然是沒想到江刃會先問自己有沒有事,她以爲江刃會先問司徒羽呢。凌寒歌並不認識江刃,她還以爲江刃是司徒羽的朋友呢,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凌寒歌反應過來,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江刃點了點頭,把目光轉到凌寒歌懷裡的司徒羽身上,道:“你呢?沒事吧?”
司徒羽道:“大哥,你是瞎子嗎?我都這樣了還用問嗎?不過我沒想到,居然會是你救了我們,真是造化弄人啊,雖然很不甘心,但還是要謝謝你。”
江刃看了凌寒歌一眼,道:“不用謝,反正也不是爲了你。”
“有活的嗎?”這時從倉庫門口突然響起一個洪亮的聲音,緊接着一名四十五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帶着十幾個穿着黑衣的青年走了進來,他身材高大,長得孔武有力,穿着黑色皮衣,是個帥大叔。
江刃站起來,道:“有我出手,您還不放心嗎?”
此時昏迷中的羅覺已經被中年男子帶來的兩名黑衣青年給捆起來了。中年男人走到江刃面前,道:“不是對你不放心,而是羅覺實在是太難打了。”
江刃向羅覺勢勢嘴,道:“再難打還不是躺那了。”
中年男人笑了笑:“好小子,快過年了,你可是給龍叔備了份大禮啊。”
此時中年男子注意到了江刃身後的司徒羽和凌寒歌,他蹲了下來,道:“小羽,你沒事吧?”
司徒羽微微一笑,道:“龍叔好久不見,您放心,我沒事,就是斷了幾根骨頭而已。”
龍叔嘆息一聲,道:“這幾年,苦了你了。好了,先不說這些了,先去醫院吧。”
龍叔招了招手,四名黑衣青年立刻擡着兩副擔架過來了,把司徒羽和凌寒歌擡到上面,然後擡出倉庫。
龍叔站了起來,看着他們被擡出去的背影,道:“這小丫頭的確和她很像,難怪當初子陽能一眼認出她。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與她相認嗎?”
江刃:“雖然現在蕭則已經構不成什麼威脅了,但我還是想再等等,畢竟如果一下子都告訴她的話,她可能會接受不了的。”
龍叔點點頭:“這樣也好,讓她有個慢慢適應的過程。話說外面那五個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我估計沒有兩三個月他們是別想下牀了。”
江刃聳聳肩:“他們要殺我,我不反殺他們就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
當司徒羽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牀上,身上穿着潔白的病號服。
“你醒了!”驚喜的聲音響起,司徒羽轉頭一看,發現凌寒歌坐在自己的牀邊,她穿着短袖短褲,雙手手腕和雙腳腳踝都纏着紗布。
“寒歌你沒事吧?”司徒羽說着就要坐起來,但胸口傳來的一陣劇痛令他又不得不躺下去。
凌寒歌趕忙按住他,道:“你四根肋骨骨折,醫生說了需要靜養一個月左右才能痊癒,你現在還是老實點吧。”
司徒羽這才老實下來,他又舉起自己的雙手看了看,道:“我怎麼記得我兩條胳膊也斷了呢,這怎麼沒事?”
凌寒歌道:“幸好只是脫臼不是骨折,來醫院的路上刃哥已經給你接上了。”
司徒羽:“江刃沒有跟你說什麼吧?”
凌寒歌搖搖頭:“他能跟我說什麼啊?”
司徒羽這才放下心來,道:“你的傷怎麼樣了?還疼嗎?”
凌寒歌搖了搖頭:“已經處理過了,沒什麼大礙,也不疼了。倒是你,有時間關心我,還不如想想你自己吧。”
司徒羽一愣:“我怎麼了?”
凌寒歌:“還說呢,當時你是不是想自爆拉那個羅覺同歸於盡,然後讓我逃走?你把我凌寒歌當成什麼人了?我是財迷,又不是怕死,大不了一死,反正能跟你做對同命駌鴦也算死得其所了。我凌寒歌不需要自己男朋友拿自己的命來換我的命,而且……而且你死了要我怎麼辦?”
凌寒歌越說到後面聲音就越小,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已經小的幾乎聽不見了。凌寒歌的眼睛也變得紅紅的,隨時都有可能哭出來。
司徒羽見此情景頓時急了,他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拉着羅覺同歸於盡的時候他也沒有眨一下眼睛,可是他唯獨怕女孩子哭啊,尤其是凌寒歌哭。再強大的對手他也能想到辦法對付,大不了拉上對手自爆,與對手同歸於盡。可是女孩子哭,司徒羽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哄好這些哭泣的女孩子。
“寒歌你,你別哭啊,我錯了還不行嗎?”司徒羽趕忙要起身,但是胸口處傳來的劇痛令他不禁大叫一聲,又躺了下去。
這副情景把凌寒歌嚇了一跳,原本想要流下來的眼淚被活生生的憋了回去,她趕忙問道:“沒事吧?是不是又裂開了?”
原本一臉痛苦的司徒羽瞬間喜笑顏開,道:“逗你玩呢。”
“討厭!”凌寒歌嬌嗔的輕輕捶了一下司徒羽,隨之破涕爲笑。
司徒羽道:“對不起,當時是我太沖動了,下次我一定冷靜,所以這次就原諒我吧,好不好?”
凌寒歌:“你還想有下次啊?司徒羽,你給老孃聽好了,你以前怎麼樣我不管,但是以後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如果以後你再像這次這樣的話,老孃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你這條命還要留着娶老孃過門,然後白頭偕老呢,聽到沒有!”
凌寒歌這番話說的霸氣十足,在司徒羽爲了她衝向羅覺,要和羅覺同歸於盡的時候,凌寒歌就決定此生非司徒羽不嫁了,人一生想要遇到一個甘願爲自己去死的人是何等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