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兒史進了渾身解數,用她纖細的腰肢,豐滿的胸脯勾引着我。要說我不爲之動容,那是騙人的,但是我的腦中還有幾分理性。
我扭頭向走廊看去,我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亡命劍客!沒想到他也逛妓院,其實說到底大家都是男人,只是我覺得他冰冷的外表和這熱鬧的屋子並不是很搭配。
老鴇對王命說盡了好言好語,但王命一點也不搭理她。王命掏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冷冷的道:“把你們這裡服侍過王爺的姑娘都叫過來”。
看到錢以後的老鴇,兩眼放光,連忙收錢道:“是,是”。
我出去二話不說把王命拉了進來,對老鴇道:“把姑娘都叫道這間房來”。
王命坐在凳子上,仍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道:“我好想和你不是很熟”。
我替他斟了一杯茶,笑道:“一回生,二回熟嘛。我這已經是第二次見面了,說明我們還是有緣分的”。
王命握着他的劍就往門外走,道:“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
我把凳子搬到門前坐了下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王命的眼中看不出半點有關於感情的變化,道:“你要明白,現在以你的武功,我要殺你可謂是不費吹灰之力”。
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老鴇道:“大爺,你要的姑娘來了”。
我開門把門外的姑娘放了進來,把老鴇打發走了。這一共有三位姑娘,三人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其中一個就是翠翠。
我對王命道:“我剛纔聽到,你叫的這三位姑娘都是服侍過王爺的?”
王命道:“是又怎麼樣?不關你的事”。
我道:“曾經有一位皇妃從宮中逃了出來,可是她沒有一技之長,爲了生活她只有屈尊去做妓女。前去的男人都是因爲她曾經是皇帝的妃子,他們都想嚐嚐當皇帝是什麼滋味。你難道也想嚐嚐當王爺是什麼滋味?”
王命對我的冷嘲熱諷沒有半點的生氣,道:“你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就滾開”。
我道:“你說過宋王妃是你的女人,而現在宋王妃失蹤了,你是在查有關於她的消息的,對嗎?”
王命的臉上滑過一絲悲傷,道:“她的死訊我早就知道了,她是被朱湖活活折磨死的”。
我道:“那你現在是在幹什麼?”
王命道:“當初我打算過把她從王府中搶出來,但我看到朱湖對她疼愛有加,認爲這纔是她該有的生活。這纔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道:“你的意思是說,正常的情況下,朱湖是不會對宋王妃下手的”。
王命道:“沒錯,自從他與那個身穿龍袍的人交談過一次以後,他就性情大變”。
我道:“你有沒有見過那個身穿龍袍的人?”
王命道:“沒有,我也只是聽白管家說過”。
翠翠的情況我早已知道,我們詢問了另外兩位姑娘,但是都一無所獲。
我道:“擄走小杏子的刺客有眉目了嗎?”
王命的語言又變得冰冷,道:“我的事情,還輪不着你來操心”。
我也明白,王命是一個極爲孤傲的人,他不願意告訴我,我也不會強問。
我道:“是你的仇家嗎?”
“我平生都是替人殺人,哪來的仇家”。他突然話鋒一轉,道“怎麼沒有看見霍揮?他人呢”。
我道:“不在了”。
王命道:“死了?”
我道:“沒有”。
王命道:“不在了是什麼意思?”
我道:“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王命道:“你連自己同伴的行蹤都不知道,看來你很失敗”。
我道:“他好像被人抓走了”。
王命道:“以你們倆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算得上是出類拔萃,誰又這個本事把他抓走”。
我道:“趕屍門”。
王命道:“你們怎麼會和趕屍門結下樑子?”
我道:“上一次追你的時候,我們不小心到了趕屍門的地界”。
王命道:“那你應該去趕屍門把人給要回來”。
我道:“我把趕屍門的整個山頭都翻遍了,但是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王命道:“看來這事情很蹊蹺,但是我不會幫你”。
我道:“我也沒有讓你幫我”。
王命道:“那你去找霍揮,我去殺人,我們就此分開”。
霍揮的事情我真的是沒有一點頭緒,我決定先從喪屍這方面入手。我一直都被所發生的事情牽着鼻子走,主動權根本不在我的手裡。
禹兼愛應該會比我清楚喪屍的來源,當初在“依人居”的時候,喪屍竟然沒有咬他。我相信這事情肯定與他有關。
“墨禹山莊”依舊是十分的清靜,禹兼愛做了莊主以後,禹儒便四處雲遊。
院中十幾名弟子正在練功,一旁還有一個十一歲大的小孩。
他雖是小孩,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小覷他。
我問道:“你們的莊主在嗎?”
萬瑞道:“當然在,但是我們莊主說過,任何人他都不見”。
我道:“看來這次我是要碰壁了”。
萬瑞道:“但是任何人都不見的前面有一個條件”。
我道:“什麼條件?”
萬瑞道:“你除外”。
我道:“既然是這樣,還不快帶我去見你們莊主”。
一個身着樸素布衣的少年從廳內走出,道:“半年不見,難道你的事情都辦好了?”
我道:“沒有辦好,難道就不能夠來找你嗎?”
禹兼愛道:“當然可以,但是你來找我,肯定是有事”。
我道:“你猜得出來我來是找你有事,你可猜得出來是什麼事?”
禹兼愛笑道:“我又不是神仙,怎麼知道你來所爲何事”。
我道:“當初我在依人居找到你的時候,裡面全部都是喪屍……”
我的話才說了一半,一個黑衣人突然從暗處躥出,一劍刺向禹兼愛的心臟。這人的劍法老練、狠辣,招招致人性命。
禹兼愛避開了七八劍,但是禹兼愛卻絲毫沒有像還手 的意思。一直向後退,退到了大廳。
“問鼎劍”就掛在牆上,禹兼愛拔出問鼎劍,只聽見“錚”的一聲,黑衣人的劍被削斷,同時問鼎劍也刺破了他的喉嚨。
不等禹兼愛開口,兩名弟子已經開始處理黑衣人的屍體,而且手法極爲的嫺熟。
我道:“他是什麼人?爲何要來刺殺你?”
禹兼愛道:“自從問鼎劍在我手中以後,就陸陸續續的有人來行刺”。
我道:“看來他們都是爲了問鼎劍來的”。
禹兼愛道:“你剛纔說喪屍什麼?”
我道:“你還記得當初我在依人居找到你的時候嗎?”
禹兼愛道:“當然記得,一屋子全是可怕的喪屍”。
我道:“你可知道那些 喪屍是怎麼來的?”
禹兼愛道:“是我的師公”。
我道:“你的師公?”
禹兼愛道:“沒錯,在你找到我之前,他曾經來找過我。那時的他,練功已經走火入魔”
我道:“然後呢?”
禹兼愛道:“可是他未能控制住體內已經走火入魔的真力,真力四處亂竄,把所有的人變成了喪屍”。
我道:“那羣喪屍爲什麼沒有咬你?”
禹兼愛道:“那些使他們變爲喪屍的真力,雖然是走火入魔所致,但是與我體內的真力不盡相同,可能是因爲這個原因吧”。
我道:“在什麼地方能夠找到你的師公?”
禹兼愛道:“他通常都會在山洞中閉關,但現在他走火入魔了,我就不能保證了”。
我道:“沒有關係,你告訴我就行了”。
禹兼愛的師公天衣老人走火入魔,難道這一切都是他乾的?我的直覺告訴我,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的簡單,這很可能是個陰謀。
我照禹兼愛所說,來到了“神居山”腳下。山下有一個正在休息的樵夫,看他的樣子,好像挺享受的。
我打了一個招呼,道:“大哥,你的生活過的蠻閒情雅緻的嘛”。
樵夫笑道:“當然了,我們祖孫三代都生活在這裡。這裡與世無爭,大家都過的很好”。
我道:“看您的樣子我就知道”。
樵夫熱情的問道:“你是來這裡遊山玩水的吧?”
我眼珠一轉,道:“是啊,能不能請大哥給我帶個路?”
樵夫道:“今天不行,今天是我老孃的壽辰,我要去給她老人家祝壽”。
我道:“我不讓你白領路,我可以給你錢”。
樵夫的臉馬上就垮了下來,道:“你以爲你有錢了不起是不是?暴發戶!”
我見這樵夫不爲金錢所動容,心裡十分的敬佩他。用溫和的語氣道:“大哥你誤會了,小弟初來貴寶地,有些不識路,還請原諒”。
樵夫見我很客氣的在與他交談,也客氣的道:“小夥子,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乾脆與我到家裡喝口水吧?”
我道:“不用了,謝謝您的好意。我想問您一件事”。
樵夫道:“什麼事,你儘管問”。
我道:“這山裡可住着隱士高人?”
樵夫毫不猶豫的道:“沒有,我在這裡活了三十年,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裡有什麼隱士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