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管家道:“帶我去小杏子的房間,可以嗎?”
白管家臉露難色的道:“所有的女僕人住的都是一個房間,你進去恐怕不好”。
旁邊有幾個女僕人聽到我話後,說三道四的,說我想女人想瘋了。
饒六姑嘲笑道:“小子,你有多久沒有進過女人的被窩了,這麼着急”。
曾三婆也道:“小杏子丟了,你就趁機想進我們的房間,真是不要臉”。
我看了看面前這兩位大嬸,道:“難道夜深人靜的時候,你們就不想有個男人……”
兩位大嬸聽到了我的話後,竟然像小姑娘一樣,羞紅了臉。饒六姑道:“就你那銀槍蠟頭行嗎?”
我的手打在霍揮的肩上,道:“你們看這位公子如何?”
曾三婆見霍揮俊俏的模樣,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笑道:“行,行”。
霍揮眼中的兩團怒火早已按耐不住,在我的小腹上狠狠的來上了一拳。
饒六姑板着臉道:“樣子能過關,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堅持”。
我道:“您覺得什麼樣的,才能夠堅持?”
“當然是……”曾三婆捂着嘴,高興的看了白管家一眼。
白管家乾咳了兩聲,臉色極不自然,大聲道:“都給我滾開,上一邊幹活去”。
大嬸們見白管家生氣了,便一鬨而散。
一大股乳味撲入我的鼻內,這就是女廂房,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被子都疊放的很整齊,牀上還有一個鮮紅的肚兜沒有收拾。一個少女突然從門闖進來,趕緊將肚兜收拾好,害羞的離開了。
白管家聞着她身上的體香,色眯眯的盯着人家的屁股,直到那女孩離開。
霍揮扯了扯他的鬍鬚,道:“喂,我說你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難道就不怕腎虛嗎?”
白管家自豪的拍了拍胸脯,道:“難道你沒有聽過老當益壯嗎?”
我道:“小杏子牀是哪張?”
白管家臉紅道:“這是女廂房,我怎麼知道小杏子的牀是哪張”。
霍揮壞笑道:“不可能,你都不知道,還有誰知道”。
白管家尷尬的指了指角落裡的倒數第二張牀,牀上的被子有些凌亂,一看就知道 是出自小孩之手。
但小杏子的被子明顯要比其他的被子要新、要軟,質地也比其他被子要好。
我道:“小杏子在王府的待遇應該要比其他的僕人要好吧?”
白管家矢口否認道:“沒有!”
白管家的眼神飄忽不定,臉色慌張,這其中必定有蹊蹺。
我抓住白管家的手腕,道:“是不是你劫走了小杏子?”
白管家害怕的坐在了地上,道:“不是我,我哪有這個膽子”。
我加大了音量,道:“那剛纔那爲什麼要說謊?”
霍揮見白管家仍然不開口,便從懷中摸出一柄匕首,輕輕的磨着指甲,壞壞的看着他。
白管家哭喪道:“不能說,真的不能說”。
我抓着他的領口,道:“只要不是你做的,有什麼不敢說的?”
白管家受不了我的追問,便道:“我告訴了你們,你們可不能告訴其他人”。
我道:“你說吧,我們 一定守口如瓶”。
白管家道:“這是宋王妃最喜愛的丫鬟,所以纔有這麼好的待遇”。
我奇怪的問道:“你們的王爺有王妃?”
白管家道:“王爺高高在上,怎麼會沒有王妃”。
我繼續追問道:“那你們的王妃呢?我怎麼沒有見過她?她沒有在王府嗎?”
白管家道:“十天前,宋王妃就已經死了”。
我看見白管家傷痛欲絕的樣子,就已知道宋王妃絕非自然死亡。我道:“宋王妃是怎麼死的?”
白管家道:“是被折磨死的”。
我和霍揮皆是一臉的驚悚,我加緊問道:“她可是王妃,有誰敢對他無禮,除非是……莫非是王爺!”
白管家傷心道:“沒錯,就是王爺親手把他折磨死的。宋王妃死的那刻,連眼睛都未能閉上”。
我道:“把事情的 原委給我說一遍”。
白管家道:“也許你們早就聽過我們家王爺是個草包,但是我們王爺雖是個草包,但是他心地善良。王妃與王爺成親以後,王妃每天都欺負他,但王爺對她處處忍讓,對她特別的好。可是……”
白管家抱着頭開始痛哭起來,我拍了拍他的後背,示意他不要難過。
霍揮在一旁心急如焚,講故事講一半,真是吊人胃口。
白管家又恢復了平靜,道:“可是十二天前來了一個身穿龍袍的少年,他說他要見王爺。我已開始以爲他是皇上,可後來宋王妃對我說他不是皇上”。
霍揮着急道:“之後呢?”
白管家道:“那身穿龍袍的少年與王爺在書房談了一個時辰,王爺吧所有的下人都支走了,沒有人知道他們說話的內容。此後,王爺就性情大變,對下人動不動就拳打腳踢。宋王妃就是被折磨了兩天兩夜才死的”。
翠翠!若真像白管家所說,我豈不是在把翠翠往火坑裡推嗎?
我道:“管家,快帶我去王爺的房間”。
翠翠的四肢被死死的捆在了牀上,美麗的胴體上已是鞭痕累累,他的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眼中期盼着有人來救他。
朱湖正拿着一根擀麪杖,往翠翠的下體狠狠的捅去。
我大喝一聲道:“住手!”
朱湖兇狠的看了我們一眼,罵道:“狗奴才,誰允許你們進來的?”
朱湖手中的鞭子可沒有閒着,早已向我們抽來。火辣辣的鞭子不偏不倚打在了白管家的臉上,白管家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朱湖扔下鞭子,抄起一柄大刀,就朝我和霍揮砍來。我一記手刀擊向他的後腦勺,他便暈了過去。
我道:“管家照顧好王爺”。
我替翠翠解開了繩子,翠翠滿臉的驚恐。縮到牆角,“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打我!啊……”
我使勁抓住她的手臂,道:“是我, 冷靜一點,不要害怕”。
翠翠驚慌的看着我,道:“我要回家,帶我回家好不好?”
我道:“好,我帶你回家”。
我對霍揮道:“你留在這裡,我帶她去找大夫”。
霍揮點了點頭,道:“沒問題,你去吧”。
白管家已經吩咐下人,把王爺搬到了牀上,好好的照顧他。
霍揮再一次來到了女廂房,開始檢查小杏子的牀鋪。霍揮在她摺好的被褥中,找到了那隻神秘的木盒。
霍揮道:“管家,你以前見過這隻木盒嗎?”
白管家搖搖頭,道:“從來沒有見過”。
霍揮把木盒打開裡面竟然有一隻百年的人蔘!
白管家生氣的道:“我說最近藥房的藥怎麼變少了,原來是被這死丫頭給偷走了”。
這盒子裡裝的是藥材,就說明小杏子去那間木屋,就是爲了給那個枯瘦男子送藥。
小杏子願意冒着 莫大的風險,去給那個枯瘦男子送藥,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絕對不一般。從年齡的角度看,他們很有可能是父女。
小杏子既然還在偷偷的拿藥材,就說明那枯瘦男子的傷肯定還沒有好。枯瘦男子需要藥材,他肯定也不會走的太遠,很有可能就藏在這王府的某個角落。
霍揮把小杏子的牀翻了個遍,但是並沒有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也許那刺客綁架小杏子就是爲了引枯瘦男子出來,但枯瘦男子有傷在身,絕不敢輕易的出來。
霍揮道:“管家,王府中凡是可以藏人的地方都帶我去找一找”
接下來霍揮走遍了王府的書房、廚房、柴房、密室、客廳……就連房樑也沒有放過,結果仍是一無所獲。
霍揮突然看一間約兩尺高的木屋廢棄在角落,霍揮道:“管家,那是什麼?”
白管家道:“那是狗窩,是王爺養的狗,不過一年前狗就死了。狗窩就一直放在那裡沒有人動”。
霍揮剛一走到狗窩外面,一大股血的腥味就撲入鼻內。霍揮走了進去,窄小的木屋存放着許多藥材。
地上有三灘血跡,有的已經乾的發黑,有的雖然幹了但仍是鮮紅的。還有一灘是剛剛纔凝固的,看來那枯瘦男子就是在這裡養傷。
三天前霍揮和歐陽宿就已經發現枯瘦男子的牀上有血跡,現在他所養傷的地方仍有大量的血跡。
普通的外傷一個月就能好,這枯瘦男子是個高手,可以用真力加以調養。再加上有這麼多的好藥材,七天之內肯定會好。現在他仍是大量的失血,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的對手絕對是一個可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