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山間纏繞着一層冷豔的雲霧。透過雲霧能隱約看到林中的點點嬌翠,樹上的觸鳥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等候着母親的歸來。
一隻雄鷹自下而上,盤旋在疊巒蜿蜒的山峰之上,振翅而飛,衝向剛剛升起的紅日,朝着生命的最高處飛去。
溫暖、金黃的陽光鋪向大地,一天之際在於晨,人們都正風風火火的忙碌着一天的營生。三丁包子還是熱氣騰騰,桂花糖粥香甜可口,雙黃鴨蛋回味無窮。
路邊的小販擺弄着不知是真是假的古玩,招呼着行人購買自己的東西。城門口耍雜技的表演精彩絕倫,讓人連連叫好。
吆喝聲、買賣聲、奔跑聲、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好一副熱鬧祥和的景象。
少年穿着破爛的衣衫在大理石砌成的道路上狂奔,懷裡捂着幾個饅頭,一邊跑一邊着急的回頭望。
兩個滿臉橫肉的大漢正窮追不捨,嘴裡不斷吐罵着髒話,歐陽宿把饅頭捂得更緊了,雙腿的速度變得更快。
穿過一條簡陋的小巷,這條小巷散發着惡臭,污泥濺到他身上也毫不在乎。幾隻光禿禿醜陋至極的老鼠被嚇得四處亂竄。
也許是求生的慾望,也許是長期的乞丐生活磨礪了他的雙腿,總之他又一次找到了食物,並且逃過了追打。
歐陽宿走在長滿野草的小路上,享受着陽光的沐浴。春風撫摸着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讓他感覺無比舒爽,看着手裡的饅頭笑的更燦爛了。
破爛的山神廟,上漏下溼,不蔽風雨。歐陽宿卻十分高興,這是他的地十七個新家,他已經在這裡睡了兩晚上,兩晚都睡得很香,只要沒有人趕他走,他決定長住下去。
山神的漆已經掉的差不多了,失去了往日裡的威嚴。歐陽宿把饅頭放在擠滿灰塵的供臺上,道:“他們不供你,我供你,誰叫我佔了你的地盤,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
說完話就躺在乾草堆上盡情的享受大餐,但他感覺今天的乾草比昨天硬了許多。他猛地撥開稻草,裡面竟然躺着一個活生生的人。
黒瀑般的長髮,彎彎的睫毛,動人的雙脣有些乾裂。肌膚勝雪,卻穿着一件粗布破衣,衣服雖然寬大,但任然掩蓋不住她瘦弱的身軀。
歐陽宿吞了吞口水。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生中從未見過如此美貌的女子。歐陽宿極其粗暴的把她叫醒,“喂,喂,這是我的地盤,你快點滾開”。
少女看了看歐陽宿,眼神中充滿了麻木。艱難地挪動着步子,走向門檻,每走一步就似乎已用盡全身力氣。
歐陽宿縱身起來,拽住她的秀髮,又將她拖了回來。扔到乾草上,少女的表情呆滯,好像根本沒有感覺到痛,彷彿對這一切粗暴的方式已經習慣。
少女看到歐陽宿懷中的饅頭,眼中終於有了一絲光亮。歐陽宿趕緊將饅頭捂嚴實,道:“你可以在這兒躺會兒,但饅頭絕對沒戲”。
少女突然拉開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大片香肩,道:“只要你肯把饅頭給我吃,我就把我的身子給你”。
少女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體,再兇猛的男人特抵擋不住漂亮女人的誘惑。歐陽宿怔了怔,不禁怒火中燒滿是泥土的巴掌重重的落在少女雪白的臉上,罵道:“**,母狗,賤貨,你以爲你可以賣不得了是不是,誰會願意碰你這樣的爛貨”。
少女的臉頰被煽的紅腫,眼角滑出一滴晶淚。歐陽宿怔住了,誰又願意去做**呢?自己何嘗又不想擺脫乞丐的身份堂堂正正的走在街上,幸好自己是男兒身,可以偷點兒,大不了被打一頓。但她一個較弱的女子,除了出賣肉體還能幹嘛?
歐陽宿把饅頭都給了她,少女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深怕有人來搶,歐陽宿不得不無奈的勒緊了褲腰帶。
少女躺在乾草上,解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自己晶瑩如玉,千嬌百媚的身子。歐陽宿全身燥熱無比,不斷吞嚥着口水,目光貪婪的在少女美麗的胴體上游來游去。
他雖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乞丐,但同時他也是一個有理智的人。說真的,他太渴望有個女人了,他活了十八年從沒有嘗過女人是什麼滋味。他的腦子還很清醒,他絕對不會做趁人之危的事。
少女冷道:“何必這樣假惺惺的,我吃了你的東西,你總該要拿回些什麼”。
歐陽宿道:“不碰你叫假惺惺,要是碰了你呢?”。
少女道:“碰了我至少還能證明你是個男人”。
歐陽宿道:“證明我是男人又怎麼樣?”。
少女道:“至少可以讓我看清楚,所有的男人都是禽獸”。少女的眼神冰冷,沒有意思感情。
歐陽宿苦笑起來,總以爲自己慘,沒想到有比他更慘的,又道:“以後我們相依爲命怎麼樣?”。
少女冷道:“把我的身子養好以後,你在把我賣到妓院對不對,你和周玉一樣都不是好東西”。
自從歐陽宿說要和她相依爲命後,那少女便不願再和他說話,儘管他百般討好。感到褲帶越來越鬆,終於出去找吃的去了。
天上綴滿了耀眼的繁星,彎月高高掛起,一陣清風伴着花香吹過,讓人感到無比的愜意。
少女仍躺在冰冷的山神廟中,一動不動,微弱的月光映射出她憔悴的臉龐,整個人看起來就如同一具屍體。
歐陽宿回來了,手裡抱着一大包東西。見少女依舊冷若冰霜,便生起了火堆,火光趕走了黑暗。歐陽宿的臉上多了幾處淤青,看來爲了找這點吃的他吃了些苦頭。
歐陽宿不斷添着乾柴,希望火勢能大一些,少女僵硬的身體終於感到一絲暖意。歐陽宿道:“我叫歐陽宿,知不知道我爲什麼要叫這個名字”。說道“歐陽”的時候他故意把音加重,還自豪的挺了挺胸,他覺得複姓要比一般的單姓尊貴些。
“其實是我沒有名字,在我沒有飯吃的時候,我就喜歡跑到學堂聽夫子講課。有一次夫子講到了大詩人歐陽修,而我又想隨時都有住處,於是我就叫歐陽宿了”。
少女見到歐陽宿滑稽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但歐陽宿背對着她,並沒有看見。少女道:“我叫紅佑”。歐陽宿見她開口說話了,趕緊將一塊千層油糕塞進她的櫻桃小嘴。
少女的表情漸漸有了變化,最起碼不在冷冰冰的了,歐陽宿眼睜睜的看着食物流水似的進入她的腹中。紅佑見他垂涎三尺的望着自己,臉上出現一陣紅暈,把頭埋的更低,將最後一塊滷肉遞給他。
歐陽宿惡狼般把滷肉送進嘴裡,就連她的纖纖小手都舔的一乾二淨。柔美的的月光下,紅佑顯得楚楚動人,歐陽宿正處在青春年華之際,有怎會沒有憐香惜玉之心。
心臟的跳動不斷加快,兩人的肌膚不斷摩擦出火花,汗液緊緊地匯聚在一起。呼吸聲越來越急促,在紅佑的一次次嬌哼下,兩人到達了愛的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