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這方式還挺新穎。”李飛摩挲着下巴，一臉睿智，那嚴肅的模樣，不知道的興許還會以爲他是什麼小有成就的專家。
程陽沒什麼感覺，在他的印象中，這個世界確實還沒出現過這種兩放一起評定的制度，但在他原來的世界裡，有好幾個大型活動都是這樣。
只是據他所知，那些比賽的內容都是提前決定好，哪一個選手在哪裡會輸，哪一個選手會贏到最後，都是有劇本操控。他們這裡……只希望到時候主辦方能夠公正。
“嘆什麼氣？”李飛把手機搶了回來，“除了之前學校舉辦的那場比賽，你這段時間一直在埋頭創作，正好這幾部系列作要完結了，去參加一個比賽打一波廣告挺好啊，而且既然是系列性，本身就有粉絲基礎，這不用來參賽都是暴殄天物！”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程陽無奈點頭:“我又沒說我不參加。”
“你就差把這幾個字寫在臉上！”李飛喊完，聽到程陽手機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他哼了一聲，道，“肯定是有別人也來勸你了！你看着就不像個會認真參加比賽的！”
“不像嗎？”程陽自我感覺一直是一個很有上進心的小夥子，難道是最近一直沉迷拍攝，讓自己看起來蕭條了？這可不行。
他接起電話，手機還沒放到耳邊，他就聽到了秦秋白着急的聲音。
“你有沒有看微博消息？”秦秋白那邊斷斷續續傳來敲擊鍵盤的聲音，聽得出來她現在也挺忙，“有一個特別厲害的網站新出活動了！雖然活動獎金不算什麼，但是這個網站人流量大啊，要是能去參加比賽進行投遞的話，就算沒能拿到名次，也是一個很好廣告的機會！拿到名次那就更棒了！那些曝光量要是砸錢買，不知道得花多少錢！”
很奇怪，秦秋白聲音慷慨激昂，句句不離那個比賽，程陽卻獨獨從中摳出了對獎金的評價。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光是第一名的獎金，就有五百多萬……這還不算什麼？秦小姐果然是秦小姐，那種格局他一介凡人比不上。
可能是秦秋白太大聲了，坐在旁邊的李飛隱約聽到了一些，也跟着激動起來:“我就說吧！這個比賽在這個時候出現，簡直就是爲你量身定做的！今天說什麼也得去參加！”
程陽耳朵差點炸掉，他把手機放到茶几上，打開揚聲器:“雖然不知道你們爲什麼……我參加，我待會兒就去報名，衝你們都這麼看好我，我說什麼也得拿個獎項回來。”
這不只是對自己的拍攝手段和技術自信，更是對星爺的作品自信，逃學威龍這部片子在原來的世界也引起過不小的風波，他不相信會在自己手上出現滑坡。
程陽雖然還沒走多遠，已經結識了不少同伴，收到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秦秋白那邊剛掛，他就收到一個陌生來電。本來李飛還挺謹慎，一聽到對方說自己是王大壯的助理，李飛就差搶着手機和他溝通了。
“您別太激動！程導在嗎？我主要還是找程導有事。”助理本來就因爲大晚上加班感到不滿，對方這麼一嗓子，差點把他的魂都嚇走。
“我在。”程陽橫了李飛一眼，冷靜道，“我是程陽，旁邊這位是我朋友，有什麼事情直說就好。”
助理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對方還有個能說的通話的。“是這樣的，我們作爲娛樂公司，自然也收到了黑珍珠比賽的消息，你我都瞭解，說是對影片的考驗，其實是看導演們之間的競爭。我們老闆讓我問您一聲，您對參加這個比賽有沒有想法。”
王大壯已經出手投資逃學威龍，要是程陽決定在這個時候報名，肯定只能拿逃學威龍參加比賽。雖然努力的人是程陽，這件事對王大壯和他的公司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收益。
“我剛剛已經決定要參加比賽，你們作爲逃學威龍這部影片的投資方，到時候肯定會正式溝通。”程陽當着李飛的面承諾，才道，“有些話我不方便說，希望你能跟你們老闆轉達一下，我只是一個沒有後臺的新人導演。”
只是一個沒有後臺的新人導演，所以如果這個比賽有任何黑幕，他也沒有辦法。
助理是幹娛樂行業的，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事情:“我只是一個助理，這些事情我也……我會幫你轉交給我們老闆。我這邊已經沒有其他事情了，時間不早，晚安。”
“晚安晚安。”李飛搶着應了一聲，把電話掛斷，看着程陽，“喂，這事怎麼說？你剛剛說那話……你是想要王大壯去幫你掃雷？”
程陽搖頭:“王大壯雖然只是一個爆發戶，其實也精着呢，他不會爲了我一個小小的導演去得罪那麼大一個網站，我只是想要給他一個提醒。”
李飛皺着眉，程陽這話說得他有些繞，他只是點頭:“這些事，你自己知道該怎麼辦，畢竟涉及到一些私人性的東西，我也不好跟你說太多。”
程陽笑笑:“放心吧，我是誰？我可是程陽！我從不打無準備的仗，纔不會讓自己吃虧呢。對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平息一下興奮然後就去睡客房吧。”
“啊？幾個意思？”李飛從沙發上站起來，看着程陽直接走進主臥，然後把門關上。他只好又在沙發上坐下，拿起薯片憤怒地往嘴裡塞。
門後的程陽鬆了口氣，看向手裡的手機。
林教授已經給他發了很多個消息，他怕如果繼續待下去，李飛遲早發現這件事。
不是說他不把李飛當朋友，事關林教授的隱私問題，這也算是忘了他很多的良師，他怎麼好意思把人家的秘密直接袒露出來。
程陽大概翻了一下消息的內容，也是在跟他說黑珍珠比賽的事，最近的兩條林教授已經開始說自己的問題了，程陽怕林教授着急，趕緊回了個電話過去。
“喂？身邊有人？”林教授聲音平穩，一點都看不出信息裡那些話是他用怎樣的激情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