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決戰烏魈4

風情雪美,讓人心情寧靜悠然。白岈正在練功,綰晴呆呆的坐在洞口瞧着,知他刻苦由來。是怕丟掉了救羽瀅的機會,也怕自己有危險。心中一絲不忍閃過,感覺到自己的任性,便說道:“爲保萬無一失,我們可以一塊練功,培養默契。”

若論默契,兩人無時不有,常常打打鬧鬧,真刀實槍,仍誰見了都害怕。當然並非是真打,兩人也沒有殺心,不過白岈耐打卻是個事實,故而綰晴可是放縱自己。

白岈雖有驚,但也有喜,算是悲喜交加,笑道:“可以是可以,但你不能打我,要想師父讓我合力對付符篆石頭人那樣培養默契。”

綰晴喃喃道:“師父又不在,誰來畫個強大的符篆,我畫的符篆,自己一刀就砍死了,那還怎麼培養默契。”白岈臉色一沉,道:“這麼說你是奔着砍我的心態把我往死了逼了?那我不答應。”綰晴道:“我不砍你便是。”

白岈眼睛微眯,回道:“我可沒招惹你。每次跟你練功,練着練着你就對我下手。”綰晴道:“這次不了,有獎勵。”白岈心頭一蕩,纔不管什麼獎勵,獎勵自己來要求,樂呵呵道:“那我答應了。”

“神霄掌”和“天行殺”兩人的匹合已經算得上完美,不過是“掌”與“刀”配合。至於“刀劍勘合”的境界也是很驚人的,只是兩人想借此更上一層樓,讓“制衡絕學”和“殺伐美葬之學”合二爲一。

綰晴的犀利程度不是很好配合的,而且解道流千變萬化,速度更是讓人驚悚,而白岈又不想讓綰晴冒險,因此常常把主攻、衝鋒、格擋等握在手裡,只讓綰晴突襲,採取暗殺之術。故而兩人的修練起初很穩,然而又非對敵,嬉鬧之心仍在,幾招過後就變得亂七八糟,綰晴氣不過與他打了起來。

白岈苦笑道:“你別心急,不是說好了不打我嗎。”

綰晴道:“你認爲我打不過你?那我們就先分個高下,再定位堪合之數。”

白岈撓頭笑道:“這個不必了,我打不過你……不過你犯規了,我的獎勵還是有的。”話訖一下子撲了過去,綰晴眉頭一皺,也不饒他,追來追去,打來打去,鬧來鬧去,大半天已經過去……

嬌陽清靈,雲霓披披,雅舞之梅雪活潑,動柔風於鬆波之間,好空靈在霽雪梢頭。時已近午,冬不冷梅嬌,雪不寒舒溫。皎若天華盛飾,婉似嫷春繡衣。裔裔縹緲,袂拂柳柔。遠之望,朦朧空谷有飛虹;近之見,勝欺梅雪多顏色。姣麗清潔盈盈,若雲裳渥地。姽嫿絞綃,芬芳幽蘭。恰:乾美於雲,坤愛於雪。

兩人以野果、魚肉充飢,小憩片刻,本以爲有心思練功,誰料三招過後又是打了起來,玩的不可開交。

鬧了三五天,“刀劍勘合”也不知道在嬉鬧間有沒有長進,於日若黃昏時靜心飛舞,或近或遠,或馳或飄,忽忽然一刀一劍,精妙於鬼斧神工。

這時一隻燕子翩躚而來,將兩人摟在一起,氣呼呼道:“我累死累活的跑去送信,你們居然在這裡談情說愛,我說你們怎麼老是逼我修行,原來是想我變人後好有個藉口把我轟走,你們心機太狡詐了!”

白岈乜斜道:“你這小腦袋怎麼變化這麼大,記得你還是採金,不是精靈,要溫柔文靜。”採金扭頭哼了一聲,也沒在打擾他們飛進了紅傘之內又變爲髮簪呼呼大睡了起來。

綰晴道:“你的武功頗多,應該藉助‘制衡絕學’融匯貫通,幹嘛還要像神霄掌套用劍法招式般,也進行套用呢?”

白岈道:“懶得起嘛。”

綰晴道:“再來,非要捧師父,不讓他們搶了功勞。”眼神堅定不移,性子孤傲直上。白岈不想悖了她的興趣,遂拔劍而出,踩踏了幾步迎身而上。

兩人刀劍並舞,舒爾猶如鬼魅,忽而猶如龍鳳,一時間乒乒乓乓,飄飄灑灑,身影奇炫好比白雪與紅梅匹合爭彩。陰陽相濟,動靜相融,變數拿捏恰當,有形無形轉化自如,或太陰凌轉直上爲亢陽,或微陽飄逸兀變爲少陰,五行輪轉,剛柔並進,攻守皆優,直叫是:

拎綃浮動雪花燈,袂解春風挽劍聲。

孰者聯娟紅袖美?流波鶴氅翼吹風。

夕陽下的黃昏雪景是美的,白岈很想在這種寧靜的雪天將羽瀅救出,似乎這更能爲她祈福一個美好的明天。加由刀劍勘合的境界已是朗然光明,自然心中有些激動……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刀劍的堪合,並非一種武功,也非“制衡絕學”與“解道流”。兩人融合了多種精妙招式,將兩人的優勢最大化,適不適合他人不重要,能不能開枝散葉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兩人已非限於“神霄掌”的路數。白岈更是樂呵不已,日後與綰晴嬉鬧也不至於她老是追着自己砍。

白岈笑道:“哈哈……以後有好日子過了,你不許在追着打我……時候不早了,休息下明日啓程去森羅島。”他得意的撫順着綰晴光滑柔亮的秀髮滿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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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晴白了他一言,秋眸微斜,俏皮寧默,繼而鶯聲叮嚀道:“不許告訴枇雅娜他們,否則他們一定會去,這功勞又被奈九姮娥給搶去了。”

她的聲音沁人心脾,白岈徜徜徉徉,不解道:“就因爲她比師父出風頭,你才討厭她嗎?”

綰晴淡漠道:“不清楚……不單是個,總之心裡有種莫名的印象在提醒自己,讓我覺得她很惹人討厭。”她若有所思,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她,大抵時年少時北吹紫與奈九姮娥有過接觸什麼的,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白岈見她發愣,清雯妍好的姿色朦朧水靈,璧眼幽芒,呆呆的很是討人喜,遂輕輕一笑,挽起她的纖手,將她摟在懷中細加安撫道:“你別多想了……我們還是想想跟怎麼面對羽瀅吧,不知道她恨不恨我們,烏魈有沒有蠱惑她加入魔道。”

“嗯。”

刀劍勘合的進步,對兩人來說是非常開心的事情,坐在洞前賞閱美景,腦中也想着給刀劍勘合想個名字,恰似情義的烙印。這是很難辦很苦惱的,兩人的感情之深恐怕不是寥寥數字所能表達,最終以“風華絕代”爲名,或是“絕代風華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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