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御正在熟睡之際,聽聞外面吵嚷着抓刺客!迅速的爬起身,李英德早就候在一旁,寬慰道:
“皇上,刺客已經死了!”
容易御聽着心裡鬆了一口氣,忽然想起什麼,皺眉道:
“雲歌那裡有事嗎?”
李英德好像早就明白容易御要說什麼,肯定的回答道:
“方纔奴才已經派人過去問了情況,公主那裡沒有出事!”
容易御這才真正的鬆了口氣,喃喃道:
“這就好!”
此刻,領軍侍衛來報。
“稟皇上,刺客的身份已經查出來了!乃是姜國十九王爺的幕賓,李甲!”
容易御聽着心裡一驚。
“什麼?寒越靜的幕賓。”
“是的,皇上。”
領軍侍衛肯定的答道。
容易御思忖着。
“看來,這其中必定有玄機?”
隨後對那名領軍侍衛吩咐着。
“你去查查李甲之前的身份。”
領軍侍衛領命後,退了出去。
容易御此刻已然睡意全無,於是叫李英德拿了件襖子來披着,帶着幾個身手不凡的侍衛就往容雲歌的院子趕去。
此刻容雲歌已經睡下,守衛的士兵看着容易御前來,紛紛行禮,容易御對着其中爲首的一人問道:
“公主睡下了嗎?”
“回皇上,公主已經睡下。”
容易御本打算進入看看,聽着容雲歌睡下,叮囑道:
“你們不可馬虎,要小心些,隨時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切不可讓公主受了半點委屈。”
爲首的守衛諾諾答道:
“皇上放心,我們每隔半刻都會四處巡查一遍,確保公主安然無恙。”
容易御聽着,口上雖滿意的說
“這就好”,可心中還是放心不下。畢竟,這連日來的事情,都令人頗不心安。
容易御回到寢宮,讓李英德等人退了出去,自己一個人對着殘燭想起了很多事情。
從自己的皇后到自己昔日的丞相。那時,好像很充實,內有賢臣,外有猛將。多少年過去了,如今的朝堂只有一堆爛攤子,內耗虛空,就連賑災的銀兩也捉襟見肘。
自己的幾個兒子又各自爲黨,相互間明爭暗鬥。如今自己身邊竟連一個真正可以用的人也沒有,難道真是到了英雄遲暮?
德妃自從皇后走後,就一直把持後宮,太后年邁,如今已是半隻腳踏入黃土的人,也沒有精力來管治,使得德妃在後宮中的地位如日中天。
容易御三番五次的想削弱德妃的勢力,可每當剝去德妃的權利,後宮就全亂了套。
容易安和容易和又分別掌管着京畿的軍權,如果一旦謀反,自己除了三萬禁軍,一無所有。
看來是時候召回大皇子容易瑜和三皇子容易明瞭。
容易御心下敲定,立即喚李英德準備筆墨,開始擬旨。
容易御拿着聖旨讀了一遍又一遍,覺得滿意,方纔拿出玉璽往上面一蓋。叫了李英德進來,
把聖旨交給李英德,吩咐道:
“即刻派人連夜送給大皇子。”
李英德拿着聖旨,聽着容易御的吩咐,感覺此事非同小可。行禮退下後,帶了幾個侍衛,連夜趕往北方的邊關。
次日,李甲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行宮,寒越靜一大早起來,聽聞李甲的噩耗,心裡不快。
心想着這個李甲平日雖然淘氣了些,喜歡東遊西逛,但也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何況一身輕功了得,一般人是奈何不了他。
可轉念想想,這榮國藏龍臥虎,也並非沒有能人。
現在李甲的身份恐怕也已經暴露,寒越靖生怕牽連自己,導致此次榮國之行一無所獲。隨即喚了身邊一個侍從來,道:
“你去查查這個李甲是什麼回事?怎麼無端端的被人當做刺客。”
侍從領命後,轉身告辭。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
經過昨夜的鬧騰,容雲歌也睡安穩。
青衣和雪脂趕緊服侍容雲歌梳洗打扮後,就端來了一些清淡的膳食。
青衣道:
“公主,聽昨天夜裡的守衛說,皇上來看過公主,後來聽說公主已經睡下,就離開了。”
容雲歌不可置信的聽着青衣的話,道:
“父皇來看我?”
青衣一臉肯定的回答着
“是!”
容雲歌心想,難道是容易御良心發現,知道心疼自己這個嫡公主?或者是自己對於容易御來說,有什麼用處?一時間又想不明白。
青衣接着又道:
“公主可知道昨天夜裡來了個刺客,被人一箭從半空射了下來。如今還在查呢!”
容雲歌正喝着粥,此刻聽說刺客死了,驚訝的道:
“你是說,李甲死了?”
青衣道:
“公主知道刺客的身份?”
容雲歌道:
“知道,昨天晚上你口中所說的哪個刺客纔來過,我剛想起來,那個刺客是姜國十九王爺的幕賓,一身輕功了得!如今,被人一箭射死,想必射箭的任,定是箭法超羣。”
青衣點點頭道:
“公主所言不虛,之前巡查的侍衛也在討論這個箭法超羣的人。還說,此人必定是個會玩雕弓射天狼的將軍,可這行宮中的將軍卻無一人有這樣的能力。”
容雲歌嘴角一笑道:
“榮國沒有並不代表其他國家沒有啊!”
青衣隨即反應過來,道:
“公主是再說……戰王殿下?”
容雲歌此刻,只是笑笑不語。
但心裡想到這個李甲,也暗暗爲李甲感到倒黴。那個的院落不去,偏要去齊懷玉的院落,這三更半夜的,不就是去找死嗎?
而李甲這個人,恃才傲物,這恐怕就是他最終的結局。即使不被齊懷玉所殺,也保不定那天被別人所殺。
當齊懷玉此刻知道李甲是寒越靜的幕賓時,心裡也是對於李甲嗤之以鼻。
因爲此刻齊懷玉的身邊多了一個人,這人正在恭敬給齊懷玉彙報着關於李甲的一切。
“王爺,這個李甲,願本是個落第的書生,因爲一身輕功了得,又寫得一手好字,被寒越靜看中,收入幕中,平日裡也就和寒越靜討論些書法和輕功
。爲人輕浮,恃才傲物。可單單骨子裡對皇族特別尊敬,凡是遇見皇族都以小人自居。若不是皇族,無論你是三公九卿,還是平頭百姓,他一概都藐視。因此也得罪不少人。因爲寒越靜三番五次的爲他求情,才免於一難。”
齊玉懷想着昨夜的情景,這個李甲也卻是如此。
“你下去吧!”
齊懷玉吩咐來彙報的人退了出去。自己一人在屋內想着這件事情的種種,不僅好笑。心中也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喃喃道:
“這下雲歌總算安全了!”
因爲齊玉懷清楚,李甲的死對於容易御來說是個嚴重的警告,好像是在說:
“如果你不看好,你的公主,隨時有人可以要了她的命。當然,即能要了容雲歌的命,也能要了容易御的的命。”
就當齊懷玉心安理得的準備着去看今天三國比拼的棋試時,靖國的八百里加急也隨之而來。
送信的人也不知跑得多快,有多久沒有休息,只是在行宮外以靖國驛人自稱揚言要親自米麪見齊玉懷。被守衛攔在宮門外,派人去通知了齊玉懷。
齊玉懷聞言,叫了個手下把送信的人帶進來。
驛人一見齊懷玉,好似看見了光明,用最後一絲力氣遞上書信後,就暈倒了過去。
齊懷玉看着暈倒的驛人,吩咐道:
“把他帶下去,好生照看。”
齊玉懷打開信封。裡面赫然是齊連城的親筆書信,信的大致內容無非就是關於容雲歌身份的事情。至於,被行刺的事,隻字不提。
齊懷玉看完信後,心裡早就明白。
看來這下容雲歌又難免要被暗殺!冒充一國公主,這可是欺君大罪,對於一國的尊嚴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齊連城自從封鎖消息後,凡是關於宮中遇刺的消息,就連半點都沒有透露出去。
而如今的齊玉懷擔心李妃的安危,因爲李妃一旦出事,也就意味着他齊玉懷在後宮中的勢力就此消失。對於,日後的發展而言,大大不利。所以,無論如何齊玉懷都要保存李妃。
於是,在收到容雲歌沒事的時候,暗中派人給李妃送去了消息,也好讓李妃有個應對之策。
可齊玉懷還是少算了一點,因爲此刻太子齊玉引已經有了動作。趁着齊連城受了驚嚇,讓太子齊玉引暫代朝政。齊玉引乘着齊玉懷不再朝堂。便開始排擠齊玉懷的黨羽。
更又甚者,對於李妃齊玉引也在自己母親的幫助下,暗中排擠。
一時間,靖國朝堂上風雨動盪。接二連三的出現官員和將領的頻繁換任,就連唯齊玉懷馬首是瞻的北胡邊境將領也被臨時換了下來。
而此刻的齊連城已經在寢宮中病怏怏的躺着,每日御醫的頻繁往來,讓這個帝王感到不安。
昨日還安然無恙,可無端端的就這樣一病不起。御醫的診斷都一樣。
腎精不足,氣血虧盈。
也就是間接的說了,齊連城年老房事過多,導致身體不支。
既然身體不支,就可見離大限之期不遠了。
一旦自己撒手而去,必定導致朝綱大亂。所以,齊連城想了一個覺免得法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