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罰的德妃見太后已離開,眼睛如利刀一般割過雲歌,胸口因爲氣急的上下浮動。手緊緊的捏着手帕,好似手中帕子就是容雲歌一樣揉捏着,彷彿這樣才能解氣一般。
容雲歌見此並沒有被嚇住,比這還惡毒的眼神都見過,何況這小小的,沒有任何殺傷力的眼神。
容雲歌神色不變,立在一邊,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道:“雲歌,在此恭送德妃娘娘。還望娘娘走好。”
德妃回頭看了容雲歌一眼,已經收拾好的臉色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容雲歌知道,自己又爲敵人仇恨度添磚加瓦了!
見德妃離開雲歌也向裡屋行禮一番告退了。
容雲歌離開太后的泰安院,回到自己的小樓,看着除了少了一些擺設,其他還是原樣的樓層,容雲歌心裡一陣悲涼。
以前風光以不在,留下的不過是風雨飄搖。
揮退身邊僅剩的丫頭碧水,雲歌獨自坐在竹林的石桌上,呆呆的看着一切。
“容雲歌!”
容雲歌耳邊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還沒有回神,容雲歌就感覺到自己頭上被什麼東西襲擊了!
眼前陣陣發黑,雲歌嘴角扯動,到底抵不過那鮮血直流,眼前發黑的腦袋,身體不受控制的軟倒了下去。
清晰的最後一瞬間,雲歌模糊的視線裡清楚的看到了自己敵人的身影。
還是愛穿白衣笑溫文爾雅的容易安,依舊紅衣妖豔邪笑的容易和手裡還拿着破碎花盆碎片的容華溫。
呵,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看着容雲歌倒下的身影容華溫嘴角的笑是再也擋不住。
“愣着做什麼?還不把人帶走。”
突然出現的冰冷聲音打破了容華溫的高興,容華溫哆哆嗦嗦地看了一眼有些生氣的五哥泰王容易和。
說實話,容華溫雖然天不怕地不怕,卻唯獨怕這個性情多變古怪的五皇兄,聽着他的聲音手腳不自覺的併攏規規矩矩的說“明白了。”
這樣說着,容華溫已經指揮着手下的人拿起麻袋套上了鮮血直流的容雲歌。
就像來時得無終無影去時也是無影無蹤。
不消一會兒,一行人就已經消失在這座小樓的院子裡。
等到碧水再來這裡找主子容雲歌時,看見的除了地上的一攤血就是那破碎的花盆碎片。腳底不穩,身形搖搖晃晃,碧水知道公主一定是被人劫走了。
但她能做的就是保守公主已不在小樓的秘密,然後聯繫遊王,這個公主在這世界上僅存的一個親人。
不過碧水心裡還是有一絲慶幸的。還好,公主現在是禁足期間,其他人都不會來也不會有人發現公主的消失。
現在她只能寄希望於二皇子了。帶着九分焦急一分慶幸
,碧水悄然的離開了皇宮,往二皇子游王的府邸跑去。
碧水離開後,幾個黑影從不同角落出來,又往不同方向離去。
而云竹閣裡的一切還是那樣靜悄悄的。
一陣風吹來,吹在了地上帶來一片片綠色竹葉覆蓋了地上的斑駁血跡。
遊王府書房低迷的氣壓從裡面向外擴散,召顯着風雨欲來的情勢。
遊王容易傾神色莫測的看着跪在書桌前的宮女碧水。
不帶任何溫度的聲音再次響起在屋裡,“你再說一遍!”
碧水低着頭,咬着嘴脣,任由鮮紅液體流下,眼睛裡是包裹不住的淚水。“奴婢該死,沒有保護好公主,讓,讓公主被人擄走,請殿下是則罰。”
容易傾無力的靠在座椅上,眉頭緊皺,“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剛纔。”
“還有誰看見了?”容易傾伸手揉了揉腦袋,幾分無力幾分憂愁道。
碧水磕着腦袋,發出砰砰的聲音,“請殿下放心,沒有誰知道,公主被禁住在樓裡,盧b出來也沒有任何人看見。”
容易傾鬆了口氣,揮了揮手,對碧水說道,“你就先回去應付着,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安心等着公主回來吧。”
碧水含着淚,叩謝道,“奴婢明白了,請殿下放心。”說着人就已經消失在這屋子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