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坐久了很無聊,容雲歌現在連掀起簾子的興趣都沒有,一直都是坐在鋪的柔軟的車廂內,路況好一些的時候,便拿一本書看看,若是不好就和青衣他們幾個人聊天打發時間。
這次走了許久路上都沒有遇到什麼情況,容雲歌都以爲這次她招惹麻煩的體質沒有用了呢,卻未想到沒有過幾天遠遠的便能夠看見一羣人在路中間。
慢慢靠近那羣人,齊懷玉頗有興趣的看着他們,問道:“你們是土匪?”
“說什麼廢話!俺不是土匪難道是站在這裡招待你們去俺們家秋風寨喝酒的啊!”前面的人粗聲粗氣的說道,容雲歌沒有見到人就能夠設想這是什麼樣的人了。
聽到他說的話,但是落後齊懷玉的人大笑:“敢問你們是哪裡來的大俠?我們怕不知道名號,讓你們笑話我們見識短!”
“俺們秋風寨恁們都沒有聽說過,就是恁們無知!還敢來笑俺們,你小子時不時找打!”一個聲音奸細的人高聲說道,他的人就像他的聲音一向高瘦,說話的時候手中揮舞着大號的斧頭,讓人看着發笑。
齊懷玉和連鈺朗都沒有笑,看着不遠處的幾個人,他們可不會認爲這是普通只想收一點過路費的土匪,看着一羣明顯看起來不凡的人也敢攔着,這可不是無知就可以說的通的。
兩人警惕着看着他們的動作,沒有參與他們的搭話。前面的土匪說現在道上誰都不容易,只希望他們留下過路錢就讓他們過去。
“那過路錢要多少?你說個數?”齊懷玉看着站在前面的看起來最瘦弱的一個男人說道。
土匪放佛都對他關注的人有點驚訝,瘦小男人看着齊懷玉說道:“這看你覺得你們這一羣人的命值多少了。”
“放肆!”見那人這樣跟齊懷玉說話,衆人都有些緊張,有一個人直接呵斥道。
男人看了他一
眼,下一秒便出現在那個人的馬旁邊,衆人剛反應過來便看見剛剛呵斥他的那個人死了。
看見這樣的場面,所有人臉色都難看了些,畢竟這樣的人要想要他們的命輕而易舉!齊懷玉看着他的身手,也正色道:“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楚王殿下,我想我們需要一個地方好好談談,纔不算怠慢了各位。”他用一塊乾淨的白布擦拭着手中匕首,上面逐漸被血染紅,最後再也擦不掉顏色才肯罷休。完了纔看向齊懷玉,等着齊懷玉說話。
看他這幅模樣,衆人心更涼了,知道他是楚王,還敢這樣對待他的人,要不就是沒腦子,要不就是像他一樣有實力的。
“既然如此,那請你帶路了,剛好行路太久,這荒山野嶺找不到休息的地方。”齊懷玉聞言也很平靜的回到。
連鈺朗後退了一些,退到容雲歌的馬車旁邊小聲說道:“你的那些東西都藏好,有突發情況。”
縱然容雲歌沒有露臉,也聽的七七八八了,聽到自家大哥的話,她立刻把裝着的東西分了一些給青衣她們:“無論如何,要保全自己。”
“公主……”青衣和秋水早已經習慣這樣的容雲歌,苓兒聞言確是很感動,她只是一個奴婢而已,公主她竟然讓她們無論如何保全的是自己。
“好了,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做好,等會可能情況不好,你可要保存體力,出了什麼事情我可不問。”容雲歌看着苓兒笑道,青衣和秋水聞言確是無奈:“公主,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有心情調笑?”
“不然你想讓你家公主和苓兒一樣哭哭啼啼?”容雲歌反問道。
青衣和秋水聞言,一時無語,難道說:“公主你哭吧,我們保護你?”無辜連累的苓兒也是無語。
原來,公主是這樣的的公主。
聽着外面談判的聲音,馬車終於在不
久以後又開始動了,容雲歌看着掀起簾子,看向外面,連鈺朗回頭無聲的說了句:“不要擔心。”之後便看着前面,容雲歌放下簾子,靜靜的坐着想着可能遇到的事情與對策。
可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男人帶他們來這裡,令人真的準備了茶讓他們坐下,容雲歌也下了馬車與他們做在一起,聞着這茶,竟然還不錯。
只是沒有人有心思去品這個好壞與否,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最前面兩位身上,而寨主?和齊懷玉卻沒有設麼感受,兩人相對坐着,許久都沒有說話。
氣氛有些詭異但是所有人都不敢主動打破這氣氛,包括寨子裡的人,很顯然他們也知道自己當家的是什麼脾氣。
最後還是齊懷玉先開了口:“你想要什麼?”
“沒有想要的。”
沒有慾望的人比有需要的人,要難以動搖的多。但是,誰又能保證自己沒有慾望。齊懷玉又繼續說了剛剛那句話:“你想要什麼?”
“你能給我什麼?”
這又是一個不對等的題,但他們都知道決定權都在他的手裡,因爲他有恃無恐,也因爲另一個人有顧慮。
以容雲歌的閱歷來說,他見過土匪,到沒有見過這樣的土匪。一時間兩方談判沒有進展,氣氛就這樣僵着。
而一隻白色的飛鴿,正在努力的飛向大榮的方向,等他到達它該到的地方,一切都爲時已晚。
而寒越靖,此時也是心中有些煩悶,就像,會發生什麼他來不及挽救的事情。
“十九殿下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是?需不需要傳太醫?”
“不必,只是有些疲憊,我先回去歇息了。”
“既然如此,那先送十九殿下回去。”
在他走後,容易安道“事情辦好了嗎?”
“是。”
那便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