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忍着笑,沒說話,繼續看書。
一見哥哥不看她了,小花的小嘴巴馬上又繼續開始說,許是說累了,她不坐着了,改成躺下了,軟軟肥肥的小白身子躺在那,翻過來覆過去咕囔着,反正就是那幾句,哥哥多壞,爸爸媽媽回來要告訴他們之類的。
這下點點再也忍不住了笑了起來,他這個傻妹妹也太執着了,不過點點可以預見,等小花再長大些,會說的話多了,再咕咕囔囔的時候估計都不帶重樣了。
點點見小花已經咕囔了快二十分鐘了,再咕囔就不用睡覺了,想到這,點點放下手中的書,朝小花一臉嚴厲的道:“胖小花,不許再說了,快睡覺!”
小花一聽這三個字,立馬炸毛了,她鼓着臉頰不開心的說:“哥哥……壞……不是……胖小花……”
小花現在大了些,愛美之心更重了,也有羞恥心了,她不喜歡別人說她胖,儘管她本來就很胖。
點點也不和小花爭,他說:“好,我不說了,那你現在睡覺。”說着,點點走到小牀邊,拉過小被子,蓋在小花的身上,小花伸出兩條胖腿蹬了蹬,等點點轉身回到不遠處的凳子上坐下的時候,小花的嘴裡又開始咕囔,邊咕囔邊自己用胖手拉了拉小被子,不忘蓋好。
點點說:“你再說話,哥哥就出去了。”
小花一聽哥哥要出去,嘴巴一下子閉嘴了,她不要哥哥出去,她要哥哥陪着她一起。
想到這,小花扭了扭胖身子,改變了一下姿勢,面向點點,側過胖身子,朝哥哥伸出一隻手,“哥哥……給拍拍……”
剛“吵”完架還讓哥哥給拍拍,胖小花一向如此,能屈能伸。
點點也不計較小花剛纔說了自己那麼多‘壞話’,又走到小牀邊,伸出手在小花肉肉的後背上,一下一下的輕拍了起來。
小花被拍的舒服極了,一雙祖母綠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哥哥,她心裡想,其實哥哥也不是那麼壞,就是一般的壞吧,想着想着,那雙祖母綠色的眼睛就慢慢闔上了。
點點看小花睡着了,便把小花放在外面的小肉手塞進被子裡,小花的小胸膛起伏着,睡着的樣子看起來格外的乖巧可愛。
點點伸出一隻手指輕輕的戳了戳小花的胖臉,心裡感嘆,胖小花越來越胖了,照這個趨勢發展,她什麼時候才能瘦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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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時候的江痕和林一夏正在巴厘島上。
自從兩人再次相遇之後,這是他們兩個人第一次偷空躲出來,尋個地方肆意的享受着只屬於彼此的私密的時光。
沙灘、碧海、熱帶陽光,這是巴厘島毫不吝惜的三樣東西。
白天的時候,兩人手拉着手在海邊散步,坐遊艇,吃各種美味的海鮮,水果……晚上的時候兩人就在靠近海邊的酒店裡的大牀上嚐遍各種姿勢……
林一夏越發的覺得江痕就是隻披着俊俏外表的狼,色狼!
“後天就要回家了!真捨不得這啊!”林一夏躺在沙灘椅上,伸腳踢了踢江痕,江痕便用叉子叉了塊水果遞到林一夏的嘴邊。林一夏張嘴咬下,邊嚼邊舒服的眯了眯眼,巴厘島不愧是盛產水果的地方,水果又甜又脆,好吃的不得了,吃多少都不夠。
江痕看着林一夏一臉滿足而後慵懶的樣子,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道:“你要是不想那麼早回家,我們可以再多待幾天。”
林一夏搖頭,雖然她捨不得這兒的藍天白雲和綠水,捨不得這裡的舒適和自在,但她知道她只是來度假,遲早都要回去的。
再者,再好的美景也比不上點點和小花,她想那一雙兒女了。另外,王謀的電影《斷碑》她也得回去接着拍攝了,不能因爲她一個人,影響整個電影的進度。
想到這,林一夏說:“不了,還是回去吧,點點要開學了。”
江痕點頭。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點點都要上小學了,而小花也快兩歲了。
林一夏吃夠了,防止自己光吃不運動會長胖,便起身四處蹦躂,蹦了一會兒之後,她朝江痕道:“我們倆來比賽啊!”
江痕挑了挑眉,問:“怎麼比?”
林一夏指了指遠處,說:“你看到那棵歪脖子樹了嗎?咱們比賽,誰先跑到那棵樹那,就算誰贏,爲了公平起見,你得讓我二十米。”
意思是林一夏跑了二十米遠,江痕再開始跑。
江痕有些想笑,那棵樹距離他們不過六七十米遠的距離,他的夏夏居然要他讓二十米,不過,這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事兒,他整個人都是他的夏夏的,有什麼不可以讓的?
想了想,江痕問:“獎勵呢?”
這種比賽,有獎勵纔會更有意思!而且必須是要讓他滿意的獎勵。
林一夏看江痕還是那副淡定的樣子,被江痕氣笑了,總共就六七十米遠,讓她二十米,江痕哪裡來的自信會贏?
雖然她運動細胞不發達,但是也沒差到那種地步吧!
想到這,林一夏走到江痕跟前,俯下身子,伸出一隻手捏着江痕的下巴,一副輕佻的樣子。
她問:“美人兒,讓我二十米,你確定你能贏?”
江痕摘下遮陽鏡,那雙夾雜着些許藍綠色光芒的眸子看着林一夏,而後勾脣一笑,帥的差點晃瞎了林一夏的眼睛。
他說:“那就看這個獎勵能不能讓我心動了?”
林一夏霸氣的擺了擺手,道:“贏的人隨便提要求,輸的人無條件遵從,怎麼樣?”
江痕問:“例如?”
林一夏將身子壓的更低點,湊到江痕臉上親了一口,說:“例如,我贏了,我要求你今晚禁慾,如何?”
這些天,江痕要她要的實在太頻繁,雖然不得不承認,兩人親熱的時候,她很舒服,可是她就是突然心血來潮了,特別想看江痕慾求不滿的樣子。
江痕那雙夾雜着些許藍綠色光芒的眸子深深的看了林一夏一眼,而後點頭,道:“可以。”
林一夏說:“好,那就誰先用手碰到那顆樹,就算誰贏。”
“願賭服輸?”江痕問。
林一夏怒道:“當然,我什麼時候賴過賬?”
江痕輕笑出聲,“有我在,我肯定不會讓你賴賬的!”
林一夏無語了,再次在心底認定,江痕就是隻披着俊俏外表的色狼!
林一夏先測了二十米,在二十米處用石子畫了條線,而後她開始從起點跑,跑到二十米處的時候,林一夏回頭喊了一句,“你可以開始跑了。”江痕便從起點開始出發跑。
因爲林一夏有着二十米的優勢,所以剛開始的時候兩人的差距還是挺大的,但是漸漸的,差距越來越小,直到江痕和她錯身而過。
等到林一夏反應過來的時候,江痕已經穩穩當當的站在那顆歪脖子樹下,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拍了拍樹身。
林一夏氣的一口牙都快咬碎了,她滿臉不可置信的問:“你怎麼可以跑這麼快?”
林一夏現在完全明白了,爲什麼點點跑步那麼厲害,原來都是遺傳了江痕的緣故。
江痕輕笑出聲,面不紅,氣不喘,根本不像剛跑完短跑的人,他伸出手將氣喘吁吁的林一夏拉入懷中,道:“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對上林一夏驚訝的目光,江痕說:“現在,我要獎勵。”
林一夏又羞又囧,她看了看四周,小聲的說:“這是在外面,會被人看到的……”話還未說完,嘴巴就被江痕堵住了。
“嗯……”林一夏被吻的因呼吸不暢而發出淺淺的鼻音。
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在江痕的髮梢間雀躍跳動,整個人看起來更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味道,林一夏忍不住伸出手勾住江痕的脖子,熱烈的迴應起來。
她自暴自棄的想,親的挺舒服的,那就繼續吧!就算被人看到了也沒事,她和江痕可是合法夫妻!
可是林一夏低估江痕了,顯然,他的要求並不是在外面接吻這麼簡單,他想要更多。
在江痕的手順着林一夏的衣服下襬探進去的時候,林一夏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蹦了起來,她拍開江痕不老實的手,“你瘋了!你看清楚,這是在外面!”
親熱好歹也分個場合吧,親親抱抱沒什麼,再做其他的就過火了。雖然,她和江痕其實有過野戰的,那是他們在毛里求斯舉辦婚禮的前一晚,可那是在夜裡啊,夜幕是最好的庇護,哪像現在啊,大白天的在外面,連個遮擋都沒有。
江痕的手鍥而不捨的又探進了林一夏的衣服裡,他道:“這裡沒人。”
因爲江痕和林一夏是公衆人物,被人認出來很麻煩,也爲了不被打擾兩人好不容易有的二人世界,江痕特意找了一個人比較少的島。這個島沒被完全開發,沒有多少娛樂項目,但景色卻很優美,爲了保護島,每年接待的遊客都有限量,當然,價格上,也比其他島要貴上不少。不過人確實不多,林一夏來這裡四天了,見到的人加起來都沒超過五十個人。
最後,林一夏還是沒能禁得住江痕的美色以及野外打炮的刺激,答應了。
不就是外面嗎?不就是大白天嗎?就當是人生新體驗,林一夏這麼安慰自己一番,被江痕拉着走到了一塊大岩石的後面。
岩石很大,遮擋兩個人不是太大的問題。
林一夏來到岩石後,就地一躺,眼睛一閉,“來吧。”
江痕勾起脣角,說:“我更喜歡夏夏主動點。”
林一夏惱羞成怒,她睜開眼,低聲吼道:“你怎麼事兒這麼多!”
江痕低笑着,將自己壓在林一夏的身上。
儘管是在外面,有着可能隨時會被人發現的危險,可是江痕也不着急,雙手很有耐心撫摸着林一夏,每一寸肌膚都不放過。
林一夏被江痕撫摸的再也忍不住口中發出細碎的聲音……
傍晚,落霞共長天一色,此景,美不勝收,一對年輕的父母帶着一個五六歲的男孩從岩石附近走過,小男孩每撿到一個貝殼都會邀功似的拿給父母看,引得父母一陣誇獎和輕笑,一家三口誰也沒想到,就在他們不遠處的這片大岩石後,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正在做着人類最原始的運動……
許是野外更加的刺激,兩人也不知道親熱了多久才停下來,反正等回過神的時候,天色都漸黑了,酒店離的很近,不過一百多米遠,江痕抱起渾身無力的林一夏回到了酒店。
在上下眼皮開始打架,即將進入睡眠的那一刻,林一夏在想,果然,打賭這種事,她沒有一次能贏得了江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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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斷碑》這部電影是盜墓題材的電影,比起以往的都市職場武俠各類電影要投入更多,花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別的不說,光是選景,佈置場景就要耗費不少人力和財力,當然,除了前期的拍攝,後期還要加上一些對技術要求很高的特效,王謀的準則就是要麼不拍,要拍就拍到最好,哪怕一個微小的場景、演員的一個眼神不達到王謀心目中的要求都要重來,所以,拍攝的時間被無限期拉長,好在王謀原本就預計花兩年時間拍完這部電影,所以倒也沒有太趕,同時,王謀很體諒林一夏家裡有兩個孩子,所以在沒有林一夏戲份的時候他都會讓林一夏回家陪老公和孩子。
林一夏見王謀這些天拍電影很是辛苦,黑眼圈都熬了一大圈出來,再加上王謀在片場經常發火,林一夏怕王謀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她和江痕商量了下,打算邀請王謀來家裡玩玩,放鬆放鬆心情,江痕便打了個電話給王謀,王謀接到江痕的電話本就開心,再想到點點和小花,更是沒有不應的道理了,而後他停了一天工,欣然應許。
王謀一進門,就抱起小花,又給小花拿吃的,又給小花拿玩的,小花嘴巴甜的不得了,不用人教,就用兩隻胖胳膊摟着王謀的脖子喊爺爺,還湊到王謀臉親了好幾口,親的王謀的臉上都是口水。
王謀任小花的口水掛在自己的臉上也不去擦,他伸出手捏捏小花的胖胳膊,再捏捏小花的胖腿,嘴裡笑呵呵的說:“這身上的肉又多了不少啊!”
每一個抱小花的人都喜歡捏小花身上的肉,因爲小花胖乎乎的,軟乎乎的,身上還帶着一股特別好聞的奶香味,捏起來的手感特別好,小花也不在乎別人捏她身上的肉,反正也不疼,可是要是有人說她胖,她就不高興了。
這不,王謀的話音剛落,小花就撅着嘴巴滿臉不開心道:“沒……肉……”
王謀一聽這話,沒明白什麼意思,他看向一旁的林一夏。
知女莫若母,林一夏自然是聽懂小花的意思了,她朝小花道:“王爺爺在誇小花身體棒,沒說小花胖。”
王謀這才明白過來小花爲什麼不開心,看着這麼點大的孩子撅着嘴巴生氣,王謀忍不住大笑起來,他說:“對對對,王爺爺剛在說小花結實呢,比你哥哥小時候還要結實。”
小花一聽哥哥兩個字,一雙祖母綠色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嘴裡叫着:“哥哥……哥哥……”邊叫小花邊在王謀的扭來扭去的,一雙眼睛滴溜溜的滿屋子的看來看去的。
林一夏拍了拍小花的屁股,道:“別找了,你哥哥去上學了,還沒回來。”
小花一聽哥哥沒回來,一雙祖母綠色的眼睛裡的光芒立馬暗下去了。
王謀的臉上帶着詫異,道:“看來,點點這個哥哥對小花來說,很不一般。”
林一夏說:“可不是嘛,在她眼裡,哥哥是最好最重要的,爸爸媽媽都得靠邊站!”
一旁的江痕聽了這話,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王謀更是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了,他說:“這說明他們兄妹感情好,是好事兒!”
林一夏心道:的確是好事,現在她出去拍電影,或者和江痕出去過二人世界的時候,小花沒以前那樣又哭又鬧了,只要點點陪着她,她誰都可以不要。
真是越大越黏着哥哥了!對此,林一夏是又高興又有些小小的失落。
小花坐在地毯上,開始吃起王謀帶來的東西,小花吃東西的時候很乖,不吵也不鬧,就是嚼東西的時候的聲音可不小,“咔哧咔哧!”的,和小老鼠一樣。
江痕沏了壺茶拿過來,倒了三杯,將其中一杯遞到王謀面前。
王謀端起杯子聞了一口,而後嘆道:“這祁門紅茶不愧是世界三大高香名茶之一,真香!”喝了一口,王謀更是直接豎起了大拇指,“不錯不錯,以後我不喝綠茶了,改喝紅茶了。”
林一夏道:“王導想喝紅茶還不容易啊,祁門紅茶我老家那邊的茶,要多少都有。”
王謀笑着道:“一夏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祁門紅茶的確是安徽的茶,產地就在你們老家那,哈哈,看來你們那真是個人傑地靈的地方啊,出了你們這樣的人才不說,產出來的茶葉口感也這麼好。”
江痕和林一夏對視一眼,兩人的臉上皆是掩飾不住的笑意,林一夏說:“江痕是我們那第一號人才,我不算。”
王謀略顯詫異的問:“你怎麼不算了?”
林一夏一臉認真的說:“我真不算,我頂多算人才的老婆。”
王謀:“哈哈哈哈哈!”
江痕嘴角邊的弧度漸漸擴大,看向林一夏的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愛意!
三個人正聊天的時候,這時,原本坐在毯子上吃東西的小花跑了過來,她將自己手中的一塊巧克力放到王謀的手裡。
王謀高興的不得了,他握着那顆巧克力,問:“這是小花給爺爺的嗎?”
小花那雙祖母綠色的眼睛看着王謀,嘴裡叫了聲,“爺爺……”
王謀伸出手摸了摸小花的小肉臉,“小花真乖。”
小花伸出肉肉的小指頭戳了戳王謀拿着巧克力的那隻手,“剝……”
王謀說:“現在不剝,爺爺還不餓,待會再吃。”
小花又伸手戳戳王謀的手,嘴裡說:“爺爺……剝……”
林一夏不忍再看,這個小花也太厚臉皮了,她正欲開口說話的時候,江痕握住林一夏的手,放在手心裡捏了捏,林一夏看了眼江痕,江痕朝她眨眨眼,林一夏便明白江痕的意思了,她也朝江痕眨了眨眼,而後兩人非常默契的都沒有做聲。
這巧克力本就是王謀買給小花吃的,王謀是男人,年紀又這麼大了,對甜食一向不喜歡,不過既然是小花送的,還一個勁的讓他剝開吃,這份心意王謀根本捨不得拒絕。
想到這,王謀又伸手摸了摸小花的臉,道:“好,爺爺現在就剝開吃。”
說着,王謀把巧克力外層的包裝紙剝開,正準備往嘴裡送呢,小花一伸手將王謀收手心裡剝開的那顆巧克力送進自己的嘴巴里。
這一動作,弄的王謀愣住了。
反應過來之後,他大笑了起來,想他王謀什麼人沒見過,什麼風浪沒經歷過,居然被一個兩歲的奶娃娃耍了。
雖然被耍了,但王謀卻一點也不惱,反而更覺得小花可愛了。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林一夏還是沒忍住笑了起來。
小花最近經常做這事,林一夏就被小花耍了好幾次。
林一夏伸出手拍了拍小花的屁股,佯裝怒道:“不是說給爺爺吃嗎?”
小花這會兒倒會裝傻賣萌,她咯咯的笑着,轉身往媽媽懷裡撲去,笑的嘴裡的巧克力差點掉出來了。
林一夏忙抽出紙巾幫小花擦了擦嘴,說:“吃糖的時候不要笑。”
小花一聽這話,果然不笑了,專心的吃着嘴裡的巧克力。
這一幕看的江痕忍不住清咳一聲,王謀笑完了,看向小花的眉眼愈發的柔和,他問小花,“原來小花是讓爺爺幫忙剝開,不是給爺爺吃。”
林一夏道:“小花,你這個巧克力是爺爺買的,你要是不給爺爺吃,爺爺下次就不買了。”
小花一聽這話,那雙祖母綠色的雙眼滴溜溜的轉了轉,而後她吐出嘴裡被吃的只剩下一點點沾着口水的巧克力,拿給王謀,“爺爺……吃……”
王謀有些哭笑不得,他伸手推了推,說:“爺爺不吃,小花吃。”
小花便又將那一點點沾着口水的巧克力放進了嘴巴里,邊嚼巧克力邊口吃不清的說:“爺爺……不吃……”
林一夏笑罵道:“你嘴裡吐出來的,誰願意吃?”說着,林一夏朝王謀道:“你是不知道,小花摳的很,一般除了點點還有她爸爸,其他誰問她要東西都要不到。”
對此,林一夏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有一次小花吃葡萄,江外婆故意問小花要,小花說什麼也不給,林一夏要,小花更是直接把屁股對着林一夏。林一夏氣的連拍了小花的屁股好幾下。
這時,江痕接點點從學校回來了,小花一看到爸爸和哥哥眼睛都亮起來了。
江痕和點點都沒問點點要葡萄呢,小花就非常大方的一人給了一顆,嘴裡還說:“吃……”
點點不小心把手裡的那顆葡萄掉到地上去了,小花急的不得了,扭着胖胖的小身子就去撿那顆葡萄,生怕晚一步被其他人撿去了。
林一夏見此,氣的七竅都快生煙了!
除了拍戲,平時就屬她和江外婆帶小花帶的最多,江痕幾乎每天都要去公司,點點要上學,除了雙休日,平時也就只有晚上能見到,小花倒好,對平時照顧她照顧的最多的媽媽和太婆婆摳的很,對平時照顧她並不算多的爸爸和哥哥倒是大方貼心的不得了,這個小白眼狼!
王謀聽完林一夏的話,笑的臉上的皺紋更深了,他伸出手摸了摸小花的頭,說:“小孩子就要像小花這樣纔有趣。”
小花也不管大人在說什麼,自顧坐在那裡吃的津津有味,吃完一塊,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巧克力遞給王謀,嘴裡說:“剝……”
王謀便笑呵呵的給小花剝巧克力。
林一夏嫌小花厚臉皮又丟人,但又不好說什麼,便暗暗拿眼睛瞪小花,示意小花收斂點,王爺爺是來我們家做客的,不是來給你剝巧克力的。
小花起初光顧着吃也沒在意,後來發現媽媽一直瞪着她,她知道媽媽生氣了,便開始討好媽媽,趕緊從口袋裡拿出一顆巧克力遞給媽媽,“媽媽……吃……”
林一夏看着那一顆巧克力,心裡直流淚,真不容易啊,她家的摳小花居然給她巧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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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一夏帶着小花和點點一起在臥室的牀上玩,玩到最後,點點不願意回自己的房間了,抱着媽媽的枕頭就開始裝睡,小花見狀,也學着哥哥的樣子鑽到哥哥的懷裡裝睡,林一夏笑着將小花和點點都抱進懷裡,說:“行,今晚我們一家四口睡一張牀,不過,事先說好,現在就要睡覺,不準再吵再鬧。聽到了嗎?小花。”說着,林一夏拍了拍小花的屁股,她知道點點是不會吵鬧的,就怕小花太興奮,不好好睡覺。
小花咯咯的笑了起來,她又鑽進媽媽的懷裡,嘴裡喊着,“聽發……”
點點一聽媽媽同意了,立馬睜開那雙裝睡的棕綠色眼睛,伸出自己的手悄悄的抓住了媽媽的手,一張俊俏的小臉上滿是興奮。小花見此,也不甘被冷落,將自己的小胖手往哥哥和媽媽的手裡面塞。
點點滿臉嫌棄道:“胖小花,你什麼時候才能瘦下來啊?!”雖然這麼說,但點點還是抓住了小花的小胖手。
就這樣,林一夏、點點和小花三個人的手握在一起,漸漸的入了眠。
臥室的牀夠大,就算四個人睡也完全不會擁擠,江痕從書房忙完工作回到房間的時候,就看到了牀上熟睡的老婆和一雙女兒。
這一幕太過美好,美好的讓江痕的心在這一刻軟的不得了,他彎下腰,幫點點把踢掉的被子蓋好,將小花放在被子外的小肉手塞進被子裡,而後躺到林一夏身邊,從背後抱住林一夏。
時光靜好!
這一刻,都連呼出來的氣都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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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了一場雨的緣故,早晨起來,空氣格外的清新,房間的窗戶開着,微風吹了進來,拂動着天藍色的窗簾,牀上的女人還在酣然沉睡,她睡的很安穩,眉間輕鬆舒展,長髮散落牀上,好似海藻一般。
這個時候,兩個孩子一前一後的跑了進來,前面大點的男孩穿着一件寬鬆的藍白T恤衫,下身一件黑色的短褲,只是這麼簡單的穿着卻依舊可以看出男孩擁有天生衣架子般的身材,以及以後有無數女生爲他魂牽夢縈的俊臉,男孩手裡拿着三四朵開的正香的梔子花。後面小些的女孩穿着一件綠色的連衣裙,連衣裙的胸前有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連衣裙只到小女孩的膝蓋那,露出了下面一截胖胖的腿,小女孩胖胖的手裡抓着一朵捏的已經看不出原形的梔子花,一進門就大聲的喊媽媽。
前面的男孩急忙回頭,伸出另外一隻手捂住小女孩的嘴巴,“胖小花,別出聲,媽媽還沒醒呢。”
小女孩聽到男孩喊她胖小花,有些不高興,睜着一雙祖母綠色的眼睛看着男孩。
雖然不高興,但是小女孩很聽男孩的話,沒有再喊了。
沒錯,這兩個孩子就是點點和小花。
許是昨晚一家四口睡在一張牀上的緣故,這也是一家四口第一次睡在一張牀上,四個人都睡的特別的香甜安穩,江痕照例是第一個起牀的,不久後,點點醒了,再後來小花也醒了,小花醒的時候,江痕忙走過來將小花抱到客廳裡的沙發上去了,怕擾醒仍在熟睡的林一夏。
江外婆做了早飯,江痕帶着點點和小花吃完了早飯,因爲公司裡還有事,江痕去了公司,點點因爲是週六的緣故,不用去學校上課。
其實,像點點這麼大甚至更小的孩子,儘管到了週六周天,也沒休息的時候,每天都是各種補課,各種學習,有學鋼琴的,有學舞蹈的,有學大提琴的,有學音樂的……許多家長都牟足了所有的勁兒,花費許多的精力和金錢,爲了不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
江痕和林一夏沒讓點點學這些,在他們看來,孩子平時上課就已經夠累了,週六周天還不讓孩子休息,那孩子的壓力就太大了,不過江痕和林一夏後來問了點點的意見,問他想學什麼,點點說他喜歡畫畫,於是江痕便給點點找了個挺有名氣的教畫畫的老師,江痕一週帶點點去學畫畫三次,星期三和週五的下午五點到七點和星期天的下午三點到七點。
點點在畫畫上是有很天賦的,教他畫畫的老師對他讚不絕口。不過林一夏也沒指望點點能在畫畫上有多麼大的成就,她只希望點點做他喜歡做的事兒。
江外婆見外面空氣不錯,便帶着點點和小花去院子裡玩,這個季節,點點種的那棵梔子花開了不少,滿院子都是梔子花的香味,點點想讓媽媽也聞到梔子花的香味,便摘下了幾朵,小花看哥哥拿着梔子花,也伸長胖胳膊要,點點便挑了朵最小的梔子花讓小花拿着。
兄妹二人拿着梔子花迫不及待的進了屋,跑進媽媽的房間讓媽媽看花。可是媽媽仍在熟睡,點點沒捨得吵醒媽媽,也不讓妹妹吵醒媽媽。
點點先將手裡的梔子花放在枕頭上,踢掉腳上的拖鞋爬上牀,這時候,原本睡着的林一夏突然掀開被子,一把將點點抱在懷裡,點點在媽媽的懷裡大笑着。
“媽媽,媽媽……”被遺忘的站在牀下的胖小花着急了,她看媽媽和哥哥玩的那麼開心,心裡直癢癢,她將手上揉的稀巴爛的梔子花放在牀上,伸出兩隻小肉手抓住牀單,整個人趴在牀上,撅着屁股,兩隻小肉腿扒拉着就要往上爬,可她實在太小了,人還沒牀高,白白折騰半天也沒上去半點,急的小花嗷嗷直叫喚。
林一夏看着急的臉都憋紅了的小花,忍不住笑了起來,等笑夠了,她才伸雙手抱住小花,將小花抱到牀上來。
小花上到牀上了,這才高興了,她鑽到媽媽和哥哥中間,張着嘴咯咯咯的笑着。
林一夏拿起枕頭上的梔子花放到鼻子邊聞了聞,而後嘆道:“真香啊!”
她記得以前小的時候,鄉下的外婆家的門前就種了一棵很大的梔子花,每逢花開季節,香氣襲人,林一夏那個時候雖然小,但特別愛美,經常會把梔子花戴在頭上,滿村的瘋跑。外婆也很喜歡梔子花,她會把梔子花曬乾泡茶喝。
點點立馬邀功,他的臉上帶着自豪和得意,說:“是我種的梔子花,我剛纔數了,開了十六朵,外婆說等過幾天會開的更多。”
林一夏湊到點點臉上親了一口,讚道:“點點真厲害!”
點點被媽媽又親又誇的,不禁紅了臉。
點點已經長大了,對媽媽親他,還是很不好意思的,但是不可否認,他喜歡媽媽親他,這讓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媽媽對他的愛。
一旁的小花也不甘示弱,她攤開自己的小肉手,把那隻揉的稀巴爛,已經看不出來原形的梔子花舉得高高的,嘴裡說:“發……”
“哎呀,小花,你也知道這是花啊。”林一夏抱住小花,湊到小花的肉臉上狠狠的親了兩口。
小花這才高興了,在媽媽懷裡像個小豬一樣蹭來蹭去的,頭髮蹭的林一夏身上直癢癢。
林一夏不禁又起了要去給小花理光頭的心思,不過現在要想帶着小花去理髮更難了,因爲小花一看到理髮店,壓根就不進去,要是強行抱着小花進去,小花得哭的三裡外都能聽得到。不過好在理過好幾次光頭的小花,現在長出來的頭髮比以前要粗要黑不少,也挺多的,這讓林一夏心裡有了些安慰,她是真怕小花又胖頭髮又黃又稀稀拉拉的,那以後估計真的嫁不出去了。
其實,林一夏的擔心真的太多餘了,小孩子剛出生到一兩歲的時候,頭髮大多都是都是又黃又稀稀拉拉的,等大些了就好了。
點點嫌棄的看了眼小花,說:“胖小花,是花,不是發,你再說一遍,花,花……”
小花跟着哥哥後面喊,“發……”
“花……”
“發……”
“花……”
“發……”
點點伸出手點了點小花的大腦袋,說:“胖小花,你笨死了,你的名字叫小花,你怎麼連花都不會說?!”
小花又生氣又委屈的癟起了嘴巴,然後出口的字仍舊是,“發……”
林一夏在一旁笑到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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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煜的媽媽知道林一夏和江痕撇下點點和小花,出去過二人世界的時候,羨慕的不得了,她自從生了劉煜後,哪都沒去過,整天圍着劉煜轉,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劉煜是早產兒,身體太弱,不細心照顧着根本不行。現在劉煜漸漸的大了,也很少生病了,再加上劉煜的媽媽想生二胎,所以她找了個劉煜的爸爸不怎麼忙的時間和劉煜的爸爸去愛情海過二人世界去了。
走之前,劉煜的媽媽把劉煜託付給了林一夏,讓林一夏照顧着點劉煜。
林一夏因爲要拍電影,她是沒多少時間可以照顧孩子的,所以照顧孩子的任務都落在了江外婆的身上,江外婆倒不嫌麻煩,帶一個也是帶,帶三個也是帶,而且點點和劉煜都大了,也很懂事聽話,三個孩子中就屬小花最調皮搗蛋,沒一刻閒的時候。
所以,現在江痕去學校接點點的時候,也會把劉煜接到家裡來。
要說,劉煜和點點還真是有緣分,幼兒園三年的時候在一個班,等上了小學還是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班級,就是沒有做同桌,因爲點點個子高,坐前面會遮擋住後面同學的視線,所以老師只能給點點安排在靠後的座位,劉煜個子比點點矮大半個頭,在班級裡屬於矮的那一類,所以他的座位永遠只會在前面幾排。
爲此,劉煜好着急啊,最近吃飯都比以前吃的多了,他覺得多吃點,這樣才能快快長高,然後就可以和點點做同桌了。
爸爸媽媽都不在家,劉煜根本不想爸爸媽媽,心裡也不覺得難過,反而他覺得好開心呀,每天都能和點點一起回家,一起吃飯,一起做作業,一起睡覺……沒有什麼比這更幸福了。
可是有人不樂意了,那就是小花。
江痕接了點點和劉煜回到家的時候,小花還躺在小牀上睡覺呢,中午的時候,她不願意午睡,將被單披在身上玩,等玩累了才終於被江外婆哄着睡着了。
江痕把點點和小花送到家之後,又開車去了林一夏拍戲的地方,林一夏目前的一場戲在北京的郊區拍,江痕每天都要去看一次才放心。
江外婆問點點和劉煜,“餓不餓?”
“不餓。”
“餓了。”
這兩個聲音異口同聲,前面不餓兩個字是點點說的,後面餓了兩個字是劉煜說的。點點聽到劉煜說餓了,不高興的皺起小眉頭,劉煜中午在幼兒園裡吃了很多,點點還把他的玉米給劉煜吃了,他想不通劉煜怎麼還餓。不過只是心裡這麼想,面上點點倒是沒說什麼。
劉煜注意到點點皺眉頭了,他怕點點嫌棄自己,忙小聲的說:“我不餓了。”
江外婆看着劉煜邊咽口水邊說自己不餓的樣子,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劉煜的西瓜頭,說:“你們先看會電視吧,太婆婆去切些水果來。”
果然,一聽電視和水果兩個詞,劉煜的眼睛立馬亮了。
可是在下一刻,劉煜眼睛的亮光立馬又暗了下去,因爲點點說:“我先回房間寫作業去了。”
這是點點自上幼兒園開始就養成的習慣,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回房間寫作業,晚飯做好之前,他的作業也基本上都做好了。
劉煜矛盾的不得了,他又想和點點一起寫作業,又想看電視吃水果,最後,還是狠狠心,拿着書包準備跟着點點去房間寫作業去。
劉煜在心裡自我安慰,其實電視上的動畫片也沒什麼好看的,水果也沒什麼好吃的。
點點和劉煜正往點點的房間走呢,這時原本躺在臥室的小牀上睡覺的小花醒了,她一聽到哥哥的聲音,耳朵瞬間豎起來了,眼睛還沒睜開,就張嘴喊,“哥哥……”迷迷糊糊就用腳踢開被子,伸着兩隻胖胳膊要抱。
點點聽到小花叫他,忙走進臥室裡,小花一看到哥哥,高興的不得了,嘴裡叫的更歡快了,“哥哥……”
這時,切好水果的江外婆也聽到了小花的聲音,知道小花醒了,她端着水果就進了臥室。
一進臥室,就看到點點爬到小牀上,把小花從被窩裡拖出來,拿過一旁椅子上的小花的外套和褲子替小花穿上,因爲小花要尿尿,點點又幫小花穿上鞋,牽着小花的手去衛生間。
爲了方便小花尿尿,江痕在衛生間裡安裝了一個蹲的坐便器,這樣一來,點點只需要幫小花脫下褲子,小花直接蹲下來,自己就可以尿尿了。
帶着小花尿完之後,點點又帶着小花去洗手檯邊,抱着小花站在小板凳上幫小花洗手,整個過程那叫一個熟練、利索。
江外婆看着這一幕,不禁欣慰的笑了起來,像點點這樣聽話又懂事的,以前並不稀奇,但是現在這樣的孩子可是很少見了。而且只要點點在家,大部分時候都是點點在照顧小花,小花也非常的黏哥哥,這倒讓江外婆輕鬆了不少。
洗完手之後,小花說餓了,指着江外婆切好放在桌子上的水果,張大嘴,一副等着哥哥喂的樣子。
點點也不惱,牽着小花走到沙發前坐下,用叉子叉起一塊蘋果放到小花嘴裡。
蘋果切的很小,剛好塞進小花的嘴巴里,小花嘟着嘴巴,吧嗒吧嗒的吃。
點點自己也叉了塊哈密瓜放到自己的嘴巴里。
家裡的水果都是江痕讓人買的上好的進口的水果,又脆又甜,很好吃。
一旁的劉煜看點點和小花吃的香,饞的不得了,一個勁的咽口水,江外婆從廚房伸出脖子往客廳看的時候,就看到了劉煜一副眼巴巴的樣子,她喊道:“劉煜,你也吃水果,就和自己家一樣。”
劉煜看點點一塊一塊的喂小花,心裡羨慕的不得了,他走到點點身邊去拉點點的袖子,可憐巴巴的說:“我也要吃。”
點點也沒說什麼,用叉子叉起一塊西瓜準備喂劉煜,小花見哥哥喂其他人,心下不樂意了,在她的認知裡,她的哥哥只能喂她吃東西,其他人就不行。
她快速的把嘴巴里的蘋果嚼爛嚥下去,而後故意把嘴巴張的大大的,還發出“啊……”的聲音,結果點點還是把叉子上的西瓜遞到劉煜的嘴巴里去了,看着劉煜笑眯眯的吃着西瓜,小花生氣了,她伸手想抓回來,可惜胖胳膊太短沒抓着,最後,她站起身,朝劉煜叫道:“我哥哥……”
意思是,點點是我的哥哥,不是你的哥哥,我的哥哥只能喂東西給我吃。
劉煜嘴裡吃着西瓜,一臉不解的看着小花。
這一幕剛好被江外婆看到了,江外婆知道,小花是個不好惹的主兒,她笑着拍了拍小花的後背,說:“不許鬧,劉煜哥哥和點點哥哥一樣,都是小花的哥哥。”
小花卻不贊成這個說法,在她心裡,她的哥哥只有一個,那就是點點,想到這,點點伸出手抓住點點的手,用十分認真又肯定的語氣叫了聲:“哥哥……”
她再次強調,點點纔是她的哥哥。
後來,江外婆又拿了一個小些的水果盤切了些水果給劉煜,又給劉煜拿了個叉子,讓劉煜自己吃,劉煜抱着水果盤,心裡有些不情願,但是看着小花一副像護着崽子的小母雞似的,劉煜只得悶不吭聲的自己叉水果給自己吃。
這一刻,劉煜心裡想,要是點點是他的哥哥就好了。
小花這下終於不鬧了,只要哥哥只喂她,不喂別人,她的心裡就舒坦了。
吃了一會兒水果,點點放下叉子,抽出紙巾幫小花擦掉嘴角邊的水果汁,說:“好了,不吃了,哥哥要去寫作業了。”
小花還想吃,她張大着嘴巴,“啊……”
點點板着臉,拿出哥哥的威嚴,他說:“聽話,不然哥哥不陪你玩了。”
小花癟着小嘴巴,雖然不開心,但還是說:“聽發……”
點點獎勵性的伸出手摸了摸小花的頭,而後拿着書包進了他自己的房間,點點的身後跟着同樣拿着書包屁顛屁顛的劉煜。
小花也想跟在哥哥身後,想去陪哥哥寫作業,可是自從有一次小花不小心把尿撒到點點的作業本上之後,點點就再也不許他寫作業的時候小花進他的房間了。
林一夏知道這事之後,也把小花訓斥了一頓,不許小花打擾點點寫作業,所以小花雖然心裡委屈的不得了,但是卻再也沒有在點點寫作業的時候進點點的房間了,從這點可以看出,小花雖然調皮搗蛋,但是大體上她還是很聽話的。
小花看着哥哥和劉煜進了哥哥的房間,失落了一會兒之後,便自己拿着玩具玩起來,只要不是在睡覺,小花就沒一刻閒的時候,自己和自己玩,玩的也挺嗨皮。
不一會兒,江痕回來了,一同回來的,還有林一夏。
這段時間林一夏雖然在北京郊區拍電影,可是因爲最近她的戲份很多,難度和強度都很大,所以她也不能經常回家,這次距離上次回家已經有一個星期了。
小花一看到林一夏,立馬仍掉手中的玩具,邁着兩條又肥又短的腿朝媽媽跑去,嘴裡喊着,“媽媽……”
林一夏抱起小花,湊到小花臉上親了一口,問:“小花在家乖乖聽話了嗎?”
“聽發……”小花看到媽媽好開心呀,咯咯咯的笑,過了會又喊,“媽媽……”
林一夏應着,“哎。”
“媽媽……”
“哎。”
“媽媽……”
“哎。”
小花也不知道怎麼了,一直喊,“媽媽……”林一夏也不嫌煩,一直應着。
關鍵是小花還不光動嘴,她還動手,兩隻胖胳膊抱着媽媽的脖子,每喊一聲,就用肉肉的臉蛋兒蹭着媽媽的臉。小花的皮膚肉肉的、滑滑的、嫩嫩的,一下一下的蹭過來,蹭的林一夏的心越來越軟,她沒忍住又湊到小花臉上親了好幾口,小花被媽媽親,蹭的更起勁了,一疊聲歡快的喊:“媽媽,媽媽……”
母女兩個人就這樣你親我一口,我蹭你幾下,一直延續到點點和劉煜寫完作業從房間裡出來,點點看到媽媽回家也很高興,但他的性格相對來說是比較內斂成熟的,並不會像小花那樣把什麼都寫在臉上,他忍着心下的激動和欣喜,叫了聲,“媽媽,你回來了。”
林一夏看到點點,忙招手讓點點坐到她旁邊來,橫看豎看了一會兒,而後伸出手摸了摸點點的頭,說:“幾天不見,我兒子又長帥了。”
點點被媽媽又摸頭又這樣誇的,有些不好意思,低着頭輕輕的“嗯!”了一聲,林一夏看着點點這副害羞的樣子,忍不住心情更加的好了。
人生最幸福的事莫過於看着孩子在自己的身邊一點一點的長大,這種做母親的感覺,是一種截然不同的另一種滿足。在孩子們喊着媽媽撲到自己懷裡的那一刻,林一夏覺得自己的心滿的都快溢出來了。
看着站在一旁的劉煜,林一夏讓劉煜也坐到身邊來,她問劉煜,“在這裡住的還習慣嗎?”
劉煜點了點他那顆西瓜頭,“習慣。”
林一夏又問:“想爸爸媽媽嗎?”
劉煜先點頭,後不知想起什麼又搖了搖頭。
林一夏:“?”
點頭又搖頭,這是什麼意思?
好在劉煜自己開口解釋了,他說:“有一點點想。”
林一夏有些想笑,劉煜居然只有一點點想,可是劉煜的媽媽想劉煜卻想的恨不得立刻馬上插雙翅膀飛回來,這麼一比較,劉煜的心倒是挺寬的,第一次離開父母,還離開這麼長時間,不哭也不鬧,還只有一點點想父母。林一夏覺得劉煜的媽媽要是聽到這個答案,估計會心碎。
林一夏問劉煜,“在這個世界上,劉煜最喜歡的人是誰啊?”
劉煜想都不想,脫口而出,“江澍!”
此話一出,點點就皺起了小眉頭,而林一夏懷裡的小花也在宣誓所有權了,她捏着肉肉的小拳頭說:“我哥哥……”
林一夏不知道小花什麼意思,伸出手拍了拍小花的屁股,說:“知道是你哥哥,這麼激動幹嘛?”
小花癟着小嘴巴,有重複了一句,“我哥哥……”說着,小花朝點點伸出一隻小肉手,點點伸手握住小花的手,這下小花才咧開嘴巴笑了起來。
林一夏忍着笑,繼續問劉煜,“爲什麼最喜歡點點?”
劉煜這會兒也開始不好意思起來,他都不敢看點點,只是伸出手抓了抓西瓜頭,小聲的說:“就是喜歡啊!”
林一夏覺得劉煜實在太可愛了,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劉煜的西瓜頭,心裡很歡樂的想:要是劉煜是個女孩子就好了,那自己就有現成的兒媳婦兒了!青梅竹馬啊,就像自己和江痕那樣,嘿嘿,想想都覺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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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虹十一月份的時候生了,生了個女孩兒,小名叫喵喵,對於這個小名的由來,林一夏特別無語,因爲尹虹生完孩子的第三天從醫院回到家時,在小區門口看到了一隻貓,一隻流浪貓,一隻出生沒多久的流浪貓。用尹虹的話說,那隻流浪貓一直看着她懷裡的女兒“喵喵喵……”的叫着,一副和她的女兒特別有緣的樣子,所以,尹虹不僅收養了這隻流浪貓,還給她的女兒的小名取做喵喵。
林一夏聽了,直翻白眼,當初尹虹還說給小花取小名的時候太過隨意了些,這麼一比,林一夏覺得更隨意的那個人是尹虹纔對,喵喵,也虧她想的出來!
不過,只是小名而已,取什麼無所謂,叫習慣了也都一樣。
喵喵滿月的時候,尹虹邀請江痕、林一夏一家人去她家吃飯,熱鬧熱鬧。
於是,這天,江痕、林一夏、點點、小花還有江外婆都來到了尹虹家。
小花自從聽到林一夏說尹虹生了個妹妹之後,她特別興奮,一路上在車裡的時候就一個勁的叫妹妹,這不,門剛被吳唯從裡面打開,小花就迫不及待的跑進去了,邊跑嘴裡邊叫着,“妹妹啊……”
別看小花兩條胖腿不長,但是架不住她邁開的頻率快,林一夏和江痕剛進去呢,小花自己就已經跑到吳唯和尹虹的臥室去了。
臥室裡,尹虹正幫喵喵洗澡。
剛纔喵喵喝完奶之後就拉粑粑,拉的衣服上都是。尹虹只能打盆溫水,給喵喵洗個澡,重新換身衣服,這纔剛洗呢,小花就跑進來了。
尹虹看到小花,笑着和小花打招呼,“小花,你來了啊!”
小花叫了聲“乾媽……”之後,一雙祖母綠色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尹虹懷裡的喵喵。
這也不怪小花這麼好奇,她很少見到比她還小的孩子,尤其像喵喵這麼小的。
林一夏走到臥室,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她說:“喵喵小壽星全被看光光咯!”
喵喵纔剛滿月,什麼都聽不懂,聽到有人說話,她只是踢了踢腿,而後眼睛一閉,就開始睡覺。尹虹看到林一夏,讓林一夏給她搭把手,林一夏便走過去,蹲下身子,接過尹虹手裡的光溜溜的喵喵,一手託着喵喵的後頸讓她仰躺在盆裡,另外一隻手扶着喵喵的腿,尹虹便拿着毛巾沾溼水在睡着的喵喵的身上輕輕的擦洗了起來。
就算是在洗澡,喵喵也照睡不誤,完全沒有任何要醒的跡象。
林一夏低頭看着喵喵,這一看,不得不感嘆,基因實在是強大啊。
林一夏上次見到喵喵還是在喵喵出生第二天的時候,因爲小孩子出生都皺巴巴紅通通的,什麼都看不出來,現在一個月過去了,小孩子的皮膚開始變的光滑起來,模樣也越長越開,所以這麼一看,林一夏就發現喵喵長的實在太像吳唯了,眉毛像,鼻子也像,就連黑黑的皮膚都像。
林一夏越看越想笑,最後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
尹虹一臉奇怪的看着林一夏,問:“你笑什麼?”
林一夏說:“我現在確定以及肯定,喵喵絕對是親生的。”
尹虹道:“你這不是廢話麼!”頓了頓,尹虹問:“你覺得喵喵長的像我多一些還是像吳唯多一些?”
林一夏說:“當然像吳唯多一些啊,我一看就知道她是吳唯的女兒。”
尹虹一聽這話,心裡又高興又有些不平,她說:“我太虧了,辛辛苦苦十月懷胎,忍着十二級疼痛,拼死拼活的生了個女兒,居然長的像吳唯,不像我!”
林一夏真想翻白眼,這是什麼邏輯?!吳唯播的種,像吳唯不是正常的麼!
尹虹不知道想起什麼,一臉慶幸道:“不過,像吳唯也挺好的,至少不胖。”
林一夏:“哈哈哈哈哈!”
林一夏和尹虹給喵喵洗完澡時候,又給喵喵穿上小衣服,而後將喵喵放在牀上。
小花站在牀邊墊着腳想看喵喵,林一夏便給小花脫了鞋,而後抱起小花,讓她坐在牀上,她指着喵喵對小花說:“這是妹妹,等妹妹再大些了,小花陪妹妹一起玩,好不好?”
小花一臉新奇的看着喵喵,乖巧的點了點頭,而後趁林一夏和尹虹聊天的時候,她偷偷的伸出手指去戳喵喵的臉,不過她還是分得清輕重的,沒有用力,只是輕輕的戳了戳,儘管如此,喵喵還是被戳醒了,當即癟着嘴巴哼哼唧唧的哭起來,小花嚇的忙收回手指。
尹虹以爲喵喵餓了,便抱起喵喵,開始給喵喵餵奶,小花看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意思,便要下牀去,她不喜歡愛哭的妹妹,她還是喜歡和哥哥在一起玩。
林一夏和尹虹哄好喵喵,便從臥室來到了客廳,坐在江痕旁邊的點點看到尹虹,便禮貌的站起身叫了聲,“虹姨。”
雖然尹虹一個勁的強調她是乾媽,可是點點不知道爲什麼,愣是沒叫過她一聲乾媽,一直叫她虹姨,時間長了,尹虹也就不勉強了,虹姨就虹姨吧。
尹虹看着點點,忍不住讚道:“點點今天真帥!”
點點今天穿了件帶領子的天藍色和白色相間的T恤衫,下身一件深藍色的軟牛仔的揹帶褲,配上點點俊俏的五官,一眼望去,確實養眼的不得了。
點點被誇的心下又高興又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面上卻不顯,挺淡定的說了聲,“謝謝!”
尹虹被逗的“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她湊到林一夏耳邊說:“你家點點實在太像江大帥哥了,長的像,性格也超級像,酷酷拽拽的。”
林一夏笑着說:“別看他們父子倆外表這麼臭屁,內心其實悶騷着呢!”
尹虹聞言笑的更厲害了。
這時,被冷落的小花不高興了,她今天也很漂亮啊,爲什麼就沒人誇她呢?!
於是乎,小花自己努力的開始找存在感,她故意把腳往前伸了伸,嘴裡叫了聲,“乾媽……”意思是,讓乾媽看她的鞋。
尹虹低頭一看,這纔看到小花的腳上穿着一雙Hello—kitty造型的鞋,她忙誇道:“小花的鞋是新買的嗎?小花穿的就是好看啊!弄的乾媽也想買一雙了。”
小花一聽這話,立馬高興的咧開嘴巴笑了起來,她故意跺跺小腳,鞋子就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尹虹擺出一副更驚訝的樣子,“原來小花的鞋還會說話啊!”
小花聞言笑的更開心了,她又開始跺腳給尹虹聽,還跺的很有節奏,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尹虹很捧場的繼續讚道:“小花的鞋子說話的聲音真好聽!”
而後,小花就一直在跺腳,最後,點點忍不住了,他朝小花道:“別跺了,再跺就要壞了。”
小花對哥哥的話一直是深信不疑的,一聽哥哥這麼說,立馬不敢再跺了,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確定鞋子沒壞才呼出一口氣,放下心來。
尹虹湊到林一夏耳邊道:“看來,小花真的挺聽點點的話啊!”
林一夏說:“可不是嘛,點點說一句,頂我十句。”
尹虹嘖嘖道:“你這個媽媽當的是有多失敗啊!”
林一夏一臉的不以爲意,她說:“非也,凡事有弊也有利,她現在黏她哥哥,我出去拍電影,過二人世界就沒什麼後顧之憂了。”
尹虹一臉沒好氣道:“我鄙視你!”
小花不跺腳了,見爸爸坐在沙發上,她便跑到爸爸的腿邊,抱着爸爸的腿往上爬,江痕伸出手一提,便將小花提了起來,讓小花坐在自己的腿上,小花坐在爸爸的腿上,高興的晃來晃去的,一個人晃還不夠,還要拉着哥哥一起晃。
江痕看着一雙兒女,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小花從爸爸的腿上下來,又爬到哥哥的腿上坐着,她一坐在點點腿上,點點就哼了一聲,他問:“胖小花,你真的該減肥了!”
小花知道減肥這個詞的意思,她不高興的癟着嘴巴爲自己辯解:“不胖……”
但很明顯,小花的這個辯解沒有絲毫力度可言,因爲明眼人只要一看小花,就知道她胖還是不胖了。
點點說:“你還不胖啊?你知不知道你多重了?”
小花想了想,說:“一百。”
其實,小花根本不知道一百是多少,她只知道,哥哥總是考一百分,而後爸爸媽媽還有太婆婆就會很高興,所以小花的內心裡,她覺得一百是個很好的數字。
點點明顯的不信,他問:“胖小花,你有一百斤嗎?”
小花的心裡就認準這個數了,又說了一遍,“一百……”
點點說:“笨蛋胖小花,你纔沒有一百斤!”
點點自己都沒一百斤呢,小花就更不可能會有一百斤了。
小花吸了吸小鼻子,小臉上帶着委屈,她扭過頭看向一旁的爸爸,嘴裡說:“爸爸……一百……”
江痕伸手抱起小花,放在手裡掂了掂,說:“沒有一百斤,估計三十多斤。”
小花立馬道:“山十……”
點點開口糾正道:“是三十,不是山十。”
小花:“三十……”
點點沒想到自己說一遍,小花就沒說對了,這比以前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他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小花的臉,說:“胖小花,你變聰明瞭!”
小花一聽哥哥誇她,高興的不得了,眉開眼笑的張着胖胳膊往哥哥的懷裡撲,“哥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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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吳唯和尹虹家吃完晚飯回來,到家都已經十點了,江外婆是習慣早睡的,洗了個澡,就回房間睡覺去了。
林一夏給小花洗完澡,自己也衝了個澡,後將小花放在小牀上,準備給小花蓋上被子的時候,小花不願意了,她非要去爸爸媽媽的大牀上睡覺,林一夏無法,便抱着小花去了自己的牀上,小花一到爸爸媽媽的大牀上就十分開心,一個勁的滾來滾去的,玩的不亦樂乎。
不一會兒,洗完澡的點點也過來了,他也不說話,直接脫掉拖鞋,爬上牀,蓋上被子睡覺。
意思很簡單,他不回自己的房間了,他今晚要和爸爸媽媽一起睡。
林一夏笑了起來,對於這個要求,她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能和一雙兒女多親近,是她巴不得的。最近因爲拍電影,她也確實很少陪點點和小花,林一夏想等這部電影《斷碑》拍完了,一家人帶上江外婆一起,找個風景美人又不多的地方去度度假,放鬆放鬆身心。
因爲林一夏第二天要去片場拍電影,九點就開始拍,所以六點多的時候,江痕就醒了,做完早餐之後他纔去臥室叫醒林一夏,兩人用完早餐之後,江痕開車送林一夏去了位於北京郊區的片場。
爸爸媽媽走後不久,小花醒了,她是被餓醒的。
扭頭四處看了看,爸爸不在,媽媽也不在,只有哥哥還在睡覺。
於是乎,小花爬起來鑽進哥哥的被子裡,嘴裡叫着,“哥哥……”
點點睡的正熟,翻了個身子沒理小花。
小花也不氣餒,又爬到另外一邊叫哥哥,邊叫邊往哥哥的被子裡鑽。
點點伸出胳膊一攬,把小花摟進懷裡,“胖小花,別吵,哥哥再睡會。”
小花拿着自己的臉親親熱熱的蹭着哥哥的臉,暫時不動了,但是這會她醒了,肚子又餓了,即使讓哥哥抱着她也不想再睡覺了,所以她就扭啊扭啊自己又爬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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