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刀扔在地上,放出一聲低鳴。
“要說可以,但這個人必須要走到一個我看不見的位置。”黑魄指着閻昔瞳。
閻昔瞳立刻傲然的冷哼一聲:“怎麼?怕本王偷聽,回去稟報?”
黑魄道:“不管你說什麼,都必須要走,不然我是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我見黑魄態度堅決,連忙對閻昔瞳耳語一陣,那廝鄙夷的哼了哼,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遠了。
這裡已然是被戰爭摧殘不像樣子,走到哪裡都一樣。
閻昔瞳路過每一具屍體的時候,都看了一眼,似乎在找是否有自己熟悉的臉。
他時而慶幸,時而落寞,時而悲然。
我急忙調轉頭:“你說吧,他已經走了。”
黑魄這才放心的對我娓娓道來。
“其實這計劃是我們三個月前就制定好了的。”黑魄不緊不慢道。
“什麼計劃?”我的心臟在收縮。
……
原來這個計劃原來在我將所有巫族人解放出來便有了,在柳池的計劃中,除了我,所有人都有自己擔任的角色。
裴肆跟黑魄不能說謊,於是留在我們身邊,花濂溪等人的離去並非真的背叛,而是爲了今日給柳池做內應。
乍聽見這個,我身上的溫度比剛剛還要冷,柳池陰險的形象早已根深蒂固,我也曉得這點,可萬萬沒想到他竟腹黑到這種**的程度。
聽黑魄道出原委,我退一軟,跌坐在冰冷的沙石上。
“柳池說,驁影跟公主命連一線,就連當初各位長老都不敢真正的殺了他,只將他軟禁在一處,控制着他的身體,卻沒想到驁影居然使用了移魂術,將自己依附在閻國四皇子的身上,連長老都辦不到的事,我們又如何能辦到,唯一的法子就是想方設法抓住他,用藥物將他麻醉,一輩子沉睡,這樣以來,公主纔不會有性命之憂。”
黑魄又接着說道:“驁影生性多疑,若直接這麼幹,肯定不會成功,他奪了小小公主的天珠,能力早已經恢復到原來的程度,想制伏堪比登天,若失敗了,或許永遠都不會有機會。所以柳池相處一個裡應外合的好計策,讓花濂溪等人假意誠服,降低驁影的警惕,待找到機會,將他一舉抓獲。”
我找不到自己的表情面對這一切。
柳池什麼都想到了,什麼都預料到了,甚至連細節末梢都已經做了精細的策劃,唯獨將我矇在鼓裡。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難不成,就因爲我是公主,便失去了與他們並肩作戰的資格?
“公主,你不要怪我們,爲了巫族的將來,就算所有人都死去,你也要活着。”
“柳池人呢?還有其他人呢?都去了哪裡?”我無力問道。
“他們去了孔雀谷。”
“什麼?”驚叫起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才幾個時辰?
黑魄道:“從公主離開軍營的時候,幻境便已經生成了,幻境裡的一個時辰便是現實的十天,柳池臨走時說,若公主發現了,就轉告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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