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威含從裡面走出來直奔廖原棋的房間,“咚咚咚。”
“進。”廖原棋此刻也還沒下班,因爲妖精和葉子的案子,讓他不敢又一絲的懈怠,就想着事情能夠快點出現轉機,這樣他也就不用提心吊膽小心翼翼。
威含推門而入,“廖隊長許久不見,可還好?”
廖原棋連忙起身走上前來,伸出手與威含相握,“我這說好不好說壞不壞,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沒多久。”
“趕緊坐,是不是爲了邢寶剛和少格的事情來的?”他跟梟墨軒的關係那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他來自然是爲了這些人的事情。
“嗯,正是,你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梟墨軒此刻又在執行任務,他老婆和他又出了點問題,所以我自然要回來看看。”
“你們的關係我是知道的,也正因爲如此即便梟墨軒不在,我也在盡力幫忙周旋,只是你也知道我們要靠證據說話,所以目前的情況對他們真的很不利。”
“我知道也沒有怪你的意思,一會讓你的人幫我弄兩份資料,然後我能不能讓我見見這兩個人?”
“沒問題,我來安排。”
“多謝。”
“跟我還客氣,走吧你想弄什麼資料,我找人給你弄。”廖原棋起身擡手指着門外。
“有關那個叫阿科的人的資料。”威含說着擡腳跟上,很快來到樓下,廖原棋將他帶到一個整理資料的人身邊。
“一會兒這位先生需要什麼資料,你就給他弄什麼資料。”
“是,隊長。”警員應了一聲,對威含微微額首。
威含看了眼廖原棋,“你有事你先忙,一會兒有人帶我去見那兩個人就行。”
“我去跟看守的人打聲招呼,你弄完資料可以隨時過去,我還有幾分資料要看,就不陪着你了。”
“好,你忙你的,有事我再找你。”
廖原棋點點頭轉身走開,而威含則是先拿到了他想要的資料,然後坐在一旁看了大約十分鐘,之後才起身朝着拘留室走去。
這兩個人是被分開關押的,在威含進去的那一刻,男人便認出了他,“沒想到威含先生竟然能來看我?”
威含微微一笑,雙腿交疊的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一隻手放在椅子上一隻手放在桌邊,看似隨意懶散,卻透着說不出的氣勢,“沒想到你竟認得我,而且直呼我的名諱,可見你們對梟墨軒周圍的人都瞭如指掌了。”
“我說不認識梟墨軒也不太現實,畢竟他那麼有名望,凡是在道上混的又有幾人不知幾人不曉?”男人在說話的時候情緒很平靜,沒有任何的波瀾。
“既然你知道梟墨軒的名號,又爲何毫不顧忌的來招惹?是覺得自己命太長?”威含挑着眉頭看着對方,眼神帶着嘲笑,覺得他真的是在自尋死路。
“威含先生這話就不對了,我們就是怕拒絕了他的朋友招來殺身之禍,所以纔不得已做這樣的事情,若不然我們又爲何要做殺人害命的事情?”
“這我倒是不明白了,不如勞煩你解釋一下給我聽聽。”
“妖精和葉子之前跟這個景豔豔不是鬧過不愉快麼,之後景豔豔住了院,這不才出院沒幾天就在學校了到處找麻煩,於是妖精和葉子煩了,也不知道通過誰找到的我們,想讓我們出面給他們點教訓,我們本以爲只是動手教訓一下嚇唬嚇唬就完了,可誰知道她們兩個竟然讓我們給他們下白粉,礙於梟墨軒我們也不敢說不,所以就照做了。”
威含冷冷的牽動嘴角,“照你的意思是,妖精和葉子倚仗梟墨軒的名聲,逼迫你們幹壞事了?”
“若不然我們又爲什麼要冒險呢?”男人說的理直氣壯,不知道的還真以爲他說的是真話。
然威含是誰,會看不出他的伎倆?
雖然說他跟葉子妖精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他了解梟墨軒瞭解沐歌,更瞭解瘋子和夜行,若他們都能接受他們當朋友,那這兩個人的人品定然百分百的沒問題。
微微眯了眯眼,威含繼續開口道,“其實這兩包白粉上的指紋,並不是妖精和葉子直接印上去的,你們是借用了物品印上去的,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你要相信現在的科學是發達的。”
“就因爲科學是發達的,有些事情不是想賴就能賴得掉的。”男人嘴硬的說着,表面上看起來波瀾不驚,可事實上他心裡頭早已巨浪翻滾。
因爲他很清楚,梟墨軒的朋友都是厲害角色,想要不被他們看出破綻來,他就必須打好心理戰,若不然便會輸的一敗塗地。
“嗯,事實永遠是事實,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所以你安心住着,你上面的人或許已經爲你安排好後事也說不定呢。”
“你……你在說什麼,什麼上面的人,我沒有什麼人,而且這件事我們也是被逼,最多也就是判個無期,不會判死刑的,所以你不用嚇唬我。”男人聽見後事這倆字,心裡頭有點虛了,試問誰又會想在大好的時候輕易死去呢?
“我就想告訴你一件事,別自己找死,給你機會的時候千萬別硬抗,因爲機會稍縱即逝,而且你不珍惜的時候,說不定你的朋友會珍惜,到時候你可就沒了想要贖罪的機會,所以你好好想想吧,我去見見你的朋友。”威含說着已經起身離開,話不多說卻直擊他的心臟。
想活,還是想死?
其實不是他不想珍惜,也不是他不想選擇,而是事到如今他根本就沒有回頭路。
來到另外一個房間,這個男人顯得陰沉了許多,看上去比剛纔那個男人要難對付的多,不過威含也不急,“阿科?”
被稱爲阿科的男人,正是那個皮膚黝黑手上帶着戒指的男人,聽見威含叫出他的名字,倒是並未多驚訝,“我做筆錄的時候說的是我的大名,而你竟然一進來就叫出了我的小名,可見你對我已經下了功夫。”
“既然你已經知曉,我並不是一無所知的來,不妨說說你的想法,打算死扛到底,還是據實已報?”
男人冷冷一哼,“哼,我自打進來就沒想過出去,說出來的話是真是假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骨子夠硬,不知道子彈打在你的身上是疼還是不疼?”
阿科眉眼輕挑,“我死了也會拽着你的朋友。”
“只怕我的朋友沒那麼好拽,一旦拽不好只會讓你死的更快,而你的家人也許就真的被救無望了。”
阿科聽見他提起家人,忍不住皺起眉頭,雖然滿心擔憂但他並未袒露,也未有所求,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家人就是他們必須賣命的籌碼,一旦自己有什麼背叛,父母家人都會死於非命,所以他們無路可退。
曾經他也抱有一絲希望,覺得靠自己的力量可以將親人救出來,然後去過沒有人認識的生活,可是他錯了他的衝動與莽撞,只能讓親人死的更快而已。
威含見他不吭聲,倒也沒再多說,而是將一張照片放到了桌子上,“就當送你的見面禮。”
男人看着桌子上的照片,一把拿了起來,望着照片中的人,心隱隱的抽痛着,那是他的妹妹,幾年前便消失不見,他知道妹妹一定是被上面的人囚禁了,爲的就是讓他聽話,替他們賣命。
父母因爲妹妹的丟失,也一度臥牀不起,現在好不容易能夠自理,如今他又被派來做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到他們身邊,還能不能將妹妹救出來?
威含見他的情緒有所觸動,離開前說了句,“別讓,你的親人就這樣默默離開,也別人一些遺憾帶入墳墓,有些事情不努力又怎麼知道不行?”
阿科沒有說話,只是將照片放在胸口,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他需要冷靜的思考,更需要做個決定。
走出去的爲喊你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我有事先回去了,你們這邊有什麼事情再打給我。”
“好。”
“另外我見過那個叫阿科的人,資料你應該也已經看過,他似乎很在乎他的家人,所以事情或許會出現轉機,只是他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我不方便見他,既然你已經見過,我相信你的判斷。”邢寶剛知道威含的能力,所以他既然這麼說那就錯不了。
“行,明天一早我再來,我試試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妹妹,只要找到他妹妹我想他一定會改變態度的。”威含急着離開,就是想讓他的人想辦法搜尋一下阿科妹妹的下落,希望能找到什麼線索。
“他的妹妹我也已經在派人找了,但目前爲止還沒有任何消息。”之前在妖精睡着的時候,他就跟辦案人員要了筆錄,所以得知阿科的身份後,邢寶剛就查了他的家人以及他的一切。
“沒關係,你的人繼續找好了,我的人也從側面打探一下,我們將人手四處散開,說不定哪一處就有好消息傳來呢!”
邢寶剛應了一聲,“嗯,有道理。”
“或許你應該給湛叔叔打個電話。”
威含的話讓邢寶剛一愣,讓他給湛叔叔打電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