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謝謝王處長了。”
和王處長分手,郭慕華拿着防彈衣回家,和陸張飛兩人試穿了一下,感覺挺合適。陸張飛摸着防彈衣,笑:“老郭,以後咱兩就刀槍不入了。”
郭慕華也笑,“嗯,現在我們還缺一把沙噴子。”上一次,郭慕華從李勝利的手裡繳獲了一把沙噴子,但郭慕華覺得如果要殺李老順,一把沙噴子肯定是不夠的,李老順手下人多,一把沙噴子加砍刀肯定是拼不過他們的,有了防彈衣,如果再加上沙噴子,他和陸張飛一人一把,一旦打起來,勝算就能大幾分。
“趙哥那以前好像有一把吧?”陸張飛說。
“嗯,趙哥那是有,可現在他不在,我們只能找別人要。”
“誰呀?”
“趙四。”
第二天的晚上,趙四在重慶火鍋店跟人喝酒,今天是西街的一個老闆請他,這老闆和鄰近的商戶有點矛盾,於是就想找趙四平事。在2000年初的幷州,找黑道平事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稍微大一點老闆,應該都經歷過。因爲就算你不找,你的對手也會找,你總是需要和黑道打交道。
一個黑道,一個派出所,每個生意人都是要和他們打交道的,不和他們處好關係,你的生意根本就做不成。
兩杯酒下肚,趙四又開始吹牛鼻了。
“李老闆,你找我算是找對人了,不是吹牛,在幷州還沒有我趙四擺不平的事!”
“那是,那是。”李老闆點頭哈腰的笑。
“順哥知道不?那是我大哥。”趙四夾了一口豬頭肉塞到嘴裡,“何老四知道不,那也是我大哥。當然了,我並不是靠他們,你這點小事,他們不會管,有我出面以後誰也不敢找你的麻煩。”
正吹牛的時候,郭慕華和陸張飛走進了飯店,在趙四旁邊的桌子坐了下來。
看見郭慕華和陸張飛,趙四的表情一下子就僵硬住了,酒意嚇醒了大半,“那行,李老闆,喝的差不多了,咱們該走了。”他低頭跟李老闆說。
李老闆納悶,“四哥,這才幾杯啊?再喝一會吧?”李老闆怕招待不好趙四,趙四回頭不給他辦事。
“讓走就走,哪那麼多的廢話!”趙四一瞪眼,站起來就想走。
“那行。”李老闆趕緊站起來去結賬。
趙四低着頭想要溜。
“趙四!”郭慕華笑着喊了他一聲。
趙四隻能站住,轉身裝作剛看見郭慕華和陸張飛的樣子,乾笑了一聲,“呵呵,兩位也在這啊,太巧了。”
“是很巧。坐。”郭慕華指指身邊的椅子。
趙四不敢不坐,臉色鐵青的坐了下來。他非常害怕,他怕郭慕華跟他算賬,遠的不說,只說兩件近的,一件是他和李勝利到學校襲擊郭慕華,害的林詩音受傷,雖然郭慕華事後已經在醫院進行補刀,算是報了仇,但並沒有說放過趙四;第二件是沈進國的死,沈進國能被找到,趙四的提供的線索是一個關鍵,郭慕華爲沈進國收屍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趙四怕郭慕華把沈進國的死算在他的頭上。
趙四剛坐下來,去前臺結賬的李老闆回來了,“四哥,咱們走吧?”
“不了,你給先走吧,我遇見倆兄弟。”趙四強笑着。,
“哦……”李老闆看了郭慕華和陸張飛一眼,“那我先走?”
“嗯,你快走。”趙四恨不得一腳把李老順踹出去,讓他快點走。
“行,”李老闆一步一回頭的走了。
這其中,郭慕華一句話沒有說,算是給趙四保存一點面子。
等李老闆走了,趙四感激的看着郭慕華。
“趙四啊,我今天找你有點事。”郭慕華不跟趙四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啥事你說,只要我能幫忙。”見郭慕華的臉色不像是要揍人,趙四的心裡鬆了一口氣,表情也輕鬆多了。他不自覺的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聽說你有一把沙噴子?”郭慕華壓低了聲音。
趙四的臉色又白了,“……啥?沙噴子?”
“嗯。”
“沒。我沒有。”趙四搖頭像是撥浪鼓。
郭慕華臉上的笑沒有了。
趙四趕緊解釋,“我以前是拿過,不過那是和尚的,和尚死了,沙噴子落誰手裡我就不知道了。”
郭慕華板着臉,“沒有是吧?那行……”
趙四嚥了一口唾沫,一咬牙,“不過兄弟你要是需要……我可以幫你搞一把。”
“真的?”
“真的……但兄弟不能說是我給的。”趙四有點像是哀求。
“行,沒問題。你需要多長時間。”
趙四想了想,“一個禮拜吧,一個禮拜後你等我的電話。”
“行。”郭慕華把自己的手機號留給了趙四,然後和陸張飛兩人起身離開,等兩人走了,趙四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愁眉苦臉的走了,他的確是有辦法弄到一把沙噴子,不過要費點勁。
“老郭,你說這個趙四會耍鬼嗎?我是說,他會不會告訴李老順或者何老四呢?”在路上,陸張飛問郭慕華。
郭慕華輕輕搖頭,“應該不會,他要是告訴李老順,咱兩能饒了他?”
“可他要是不說,被李老順發現了,不是照應死嗎?”
“不會,他肯定不會讓李老順知道。趙四精着呢。”
一個星期後,趙四還真給郭慕華打電話了,“那啥,東西我弄到了。”
“好啊。”
“我在西街市場等你,你到了,給我打手機。”
“行,你等着。”郭慕華和陸張飛打車向着西街市場去了。到了西街市場沒有看到趙四的影子,正轉頭來回找的時候,手機響了,是趙四打過來的。“喂,趙四,你在哪?”
“東西在你身前向前數的第三個垃圾桶裡,對,就是你看的那個方向,用一個編織袋裝着的,你過去拿就行。”趙四簡直把這當成地下黨街頭交換情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