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內,玉如煙執行家法,玉如潔咬牙跪在地上死命支撐。打了好一會,玉如煙感覺手痠,放下荊棘條:“妹妹下回和我鬥之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這種陷害人的把戲,該收收了。”
玉如潔想要開口反駁,被荊棘條抽打的疼痛感讓她無法出聲。
祠堂大門隨着玉如煙離開被關上,玉如潔對玉如煙的恨意更加的濃烈。
出了祠堂,天色已經暗了,壽宴也已經接近尾聲,那宴席着實無趣,玉如煙也沒打算再回去。
讓飛花去玉老夫人那說了祠堂的事,玉如煙自個先回了凌煙閣打算好好休息一下,才走進屋內,就聽見墨無痕的冷笑:“你的手段倒不錯,竟能讓玉老夫人允你執行家法。”
“祖母是聰明人,這件事是如何發生的,祖母心裡有數。更何況,我身後還有王爺你撐腰,誰敢動我呢?”
“這句話本王愛聽。”墨無痕將玉如煙攬入懷中吻了下去,玉如煙正要開口咬他,墨無痕就把玉如煙橫抱起壓倒在牀上,玉如煙擡腿就要踢向墨無痕的弱處,墨無痕立即抽身坐回椅子上:“當真是不解風情。”
“我的確是沒有王爺那麼好的興致與情趣。”
墨無痕挑眉看向玉如煙,玉如煙坐起身,整了整衣服。
豐瑞站在門外說道:“王爺,馬車備好,隨時可回王府。”
“隨本王回府。”
玉如煙撇了撇嘴,吩咐風霜等人收拾東西準備回府。收拾完後,墨無痕一行人走到府門口正要離開,趙氏突然出現攔住了玉如煙:“王妃,還請稍等一會。”
“二孃何事?”
“王妃這麼快就要走了嗎?”
“壽宴結束,本王妃也該與王爺回府了。”
“老夫人很是捨不得王妃,想讓妾身留王妃多住幾日。這幾日王妃忙着準備壽宴,老夫人惋惜沒有機會能與王妃多敘敘。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這……還得問問王爺的意思”趙氏這麼明顯的用意,玉如煙怎麼可能看不明白?
雖然,她自己也想留在玉府多查查,而且玉闌天承諾了要告訴她的事情可是還沒說呢,她怎麼可能這就走了?可到底戲還是得做足了。
玉如煙猶豫的看向墨無痕,墨無痕點頭:“既然老夫人想要留王妃多住幾日,王妃就再住幾日回府吧。”
“是,妾身恭送王爺。”玉如煙目送墨無痕上馬車,等墨無痕離開後才和趙氏走回玉府。玉如煙讓風霜和飛花先回凌煙閣,自個帶着落葉和趙氏去了玉老夫人的住處。
玉老夫人看到玉如煙和趙氏來了後,臉上滿是慈祥的笑意,與玉如煙來時頗爲冷淡的態度相比較柔和不少。玉老夫人拉着玉如煙的手說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快就要走呢?前幾日不還說是特意來陪我這個老人家和你父親的嗎?”
“回祖母,如煙想着好幾日沒回王府,想回府看看,王爺也催着如煙回府,要不然,如煙才捨不得走呢?”
“聽你父親說王爺待你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王爺很體貼,祖母不用擔心。”
趙氏搭話道:“上回入宮,王爺可寶貝王妃了,在座的小姐可羨慕王妃了呢。”
“王爺肯定是見你懂事乖巧纔會這麼疼愛你。”
玉如煙暗自冷笑,那麼,是要切入正題了嗎?
玉老夫人神色漸漸變的傷心:“如煙啊,你一直是個懂事的孩子,這回,你就原諒你妹妹吧。家法也施了,你氣應該也消了吧。”
玉如煙不語,垂下頭。
玉老夫人看了眼趙氏,趙氏起身跪倒在玉如煙面前:“如煙啊,你就原諒如潔這回吧,這都是她身邊那兩個丫頭教唆的,看在她年幼的份上,原諒她吧。”
“二孃這是做什麼?快起來。”玉如煙伸手要扶起趙氏,趙氏卻是不依。
玉老夫人說道:“如煙,你看你二孃都跪下了,你就原諒你妹妹吧。”
玉如煙鬆開扶着趙氏的手,神情冷淡:“祖母和二孃是在逼如煙嗎?”
“你這是什麼胡話!”
玉如煙看向玉老夫人:“祖母,如煙敬重您,但您不能爲了妹妹就這樣對待如煙。倘若今日犯錯的事如煙,祖母會幫如煙說話嗎?難道只是因爲王爺在,祖母才同意如煙懲罰妹妹嗎?”
玉如煙眼底瀰漫着憤恨與不解,隨後是鋪天蓋地的不甘:“如果今天是如煙被人陷害和那男子躺在一起,祖母會怎麼做?”
玉老夫人沉默了,趙氏跪着上前抱住玉如煙的腿:“王妃,您就原諒如潔吧。你不原諒如潔,老爺是不會同意老夫人把如潔放出來的,你想想如潔她一個弱女子,被施了家法還要被關在祠堂那種陰冷的地方。”
玉如煙扳開趙氏的手,一股無形的陰冷籠罩在屋內:“看來本王妃在老夫人心裡也不是很重要了,隨意一個人都可以冒犯本王妃。”
“老身請求王妃原諒如潔。”玉老夫人說着也要跪下,玉如煙扶住玉老夫人:“老夫人若真想妹妹出來,就派人去問王爺吧,問問王爺該不該放了妹妹。”
說罷,玉如煙利落的離開。
玉老夫人嘆了口氣:“玉如煙,與她那母親到底不同。”
趙氏眸子中盛滿了恨意,站起身:“老夫人,如潔還沒被放出來,這……”
“應嬤嬤,準備一下,明日我要去莊子上住一陣子。行了,你也回去吧。”
玉如煙從玉老夫人住處出來,神情愈發的冷酷。
既然你們要如此逼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豎日,管家帶着玉闌天的吩咐請玉如煙去書房一聚。書房內,玉闌天桌上擺着一本破舊的書與一副畫卷。玉闌天將書本與畫卷推向玉如煙:“這些你拿走吧。”
玉如煙拿起書本翻看,正是她與風霜那日潛入書房看到記載慕容皇朝的書,再打開畫卷,畫上正是那名傾城絕豔的女子:“還請父親解惑。”
“我的確該告訴你了,儘管你的存在實在讓我厭惡。”玉闌天低聲敘述着這段往事:“你母親是前朝的公主,滅國那日,僥倖逃出,被人收養,取名秦語瑕,後來與我相逢,彼此有意,便結爲夫妻。她很喜歡荼蘼花,因爲慕容滅亡的時候正是荼蘼盛開的晚春,她用荼蘼花來懷念逝去的故鄉。所以我給她做了只白玉笛,可惜白玉笛在她去世後就不見了。”
玉如煙靜坐在一邊,聽着被埋藏在過去的傷心事。
“慕容滅亡了,隨之消逝的還有一堆寶藏,而那堆寶藏的地圖就在語瑕身上,但無人知曉。語瑕在生下你後就離世了,在臨走前,語瑕託付我將一切交給你。此刻,我交給你,地圖就在畫像中,這堆寶藏若你能找到,任憑你處置。”
“所以父親厭惡我,是因爲母親生下我就死了嗎?”
“是,在你和語瑕之間,我要語瑕。語瑕爲了生下你,大出血而死,若要論罪,你是罪首。”
玉如煙心中還是有一絲的疑惑,可玉闌天如此說卻並沒有任何的破綻,一時之間,玉如煙也想不明白問題在哪裡。
“看在父親對母親的深情,如煙會忘了過去父親對如煙的忽略。”玉如煙拿起書本和畫卷大步走出書房。
回凌煙閣的路上,玉如煙心中雖然困惑,可更多的卻是愉悅,沒想到會有寶藏這意外的收入。
就在快到院門口的時候,一男子攔住了玉如煙的去路,飛花立即道:“這位公子,你擋住我家王妃的去路了,還請讓一下。”
“表妹,你不記得我了嗎?”男子還要再往前一步,風霜擋在玉如煙身前:“這位公子,還請自重。”
“表妹。”男子語氣略微不滿。
玉如煙冷眼看着男子:“本王妃可不記得何時多了一個表哥,下回看清楚人再來說話。”
“表妹,我一直都很傾慕你,你以前還說長大後要嫁與我。”
玉如煙眼裡閃過一抹明瞭,這男子她前兩天探查玉府之時查到過,趙氏的侄子,如今住在玉府之中。
這男子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
玉如煙推開擋在身前的風霜,一腳就踢向男子,男子閃躲不及即刻就倒在了地上。玉如煙自男子身上跨過:“落葉,找根繩子把這不知禮數的給本王妃綁了,風霜,你去把管家喊過來。”
“是,王妃。”
“表妹,你不能這樣啊。”男子還要再說,落葉已經點住男子,拿出帕子塞入男子嘴中,直接找來繩子將男子綁了。
管家很快便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奴才見過王妃。”
玉如煙指了指被捆綁在角落裡的男子:“你是怎麼當管家的,竟然放這種不知禮數的進來。”
“回王妃,這是夫人那邊的侄子,特來府上住幾日。”
“原是這樣,落葉,你去把夫人請過來領人。”
趙氏本是在祠堂安慰玉如潔,聽了落葉的話,不住地暗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待趙氏匆匆趕到後,玉如煙笑道:“夫人,聽管家說,這是你侄子?”
“回王妃,這確實是妾身侄子。”
“夫人,你們趙家人都是這般毫無禮教嗎?還是說是夫人你特意安排他來羞辱本王妃?”
“王妃恕罪,妾身沒有這個意思。”
“恕罪?若是每個冒犯本王妃的人都這麼說,本王妃還要何顏面?”
趙氏頓時語塞,不知作何應答。
“管家,帶人把這男子扔出府。”
“是。”
玉如煙走至趙氏跟前,低頭在趙氏耳邊輕語:“慢慢玩,本王妃等你。”
話入耳,趙氏一時僵在原地,無法動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