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水清月?”離兒眯着眼望着從房子裡信庭漫步而來的水清月,心裡不由得一沉。
她對自己的武功很自信,但是這個人能隱匿氣息在屋子裡呆了這麼久,而讓自己沒有絲毫察覺;這就證明了水清月的武功遠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
水清月微微一笑,眼眸裡充滿了戲謔:“小賤種,這次你落到本長老的手中,本長老必定讓你嚐到什麼叫生不如死!”
看着水清月猙獰的面容,離兒不由得皺了皺眉,強烈的危機感讓她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水清月,冷汗不由得從額頭滑落。
“千里軒季,還不動手?”就在離兒緊繃着神經的時候,水清月突然開口,卻是向着離兒的身後說道。
“糟了!”離兒還來不及回頭,便感覺到脖頸處一陣劇痛,便是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看着渾身帶血,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離兒,千里軒季的嘴角不由得掛起來一絲冷笑;轉而朝着水清月拱了拱手,貌似恭敬地說道:“這次能抓到司空離,長老真是功不可沒啊!”
水清月輕蔑地眯了眯眼,看也不看千里軒季一眼:“哼,千里家主的讚譽,老身可擔當不起;要不是這奈落兒那個賤人毀了老身的兒子水域昊,老身絕不會協助你這種卑鄙小人!”
她這話說得分外的不客氣,千里軒季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雖說論武功,他不如水清月,可是論計謀,他敢說十個水清月都玩不過他:“水長老這話可就嚴重了,難道軒季這麼做,水長老一點兒好處也沒有撈到?水柔藏不是長老一直想要除去的人嗎?這次,殺了水柔藏,嫁禍司空離對於長老來說,不是一石二鳥嗎?”
水清月本性固執,一直以正義自詡,根本就聽不得有人說自己陷害司空離:“千里軒季,這計策還不是你想出來的嗎?不要以爲本長老不知道,水柔藏雖然是本族之人,可也同時是血飲族的人;你和她能有婚約,還不是因爲你抱了血飲族那人的大腿嗎?這等齷齪之事,也只有千里家主能做得出來了!”
千里軒季面色一冷,就連僞裝的笑容也都消失在了臉上:“水長老,做人還是留點口德的好;不然到時候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千里家主還是管好自己吧!那人可不是一個善主,睚眥必報。到時候,要是讓他查出來,水柔藏是你殺死的,本長老倒要看看,千里家主還能不能如此牙尖嘴利!”水清月不受千里軒季的恐嚇,面上的不屑越發的濃郁了。
千里軒季一把將地上昏迷的司空離抓起,抱在了懷裡,然後纔對水清月說道:“水長老,您別忘了,這件事可是我們兩人一起策劃的,要是他查了出來,別說是我,恐怕長老也難逃罪責!”
說着,便轉身欲往外面走;水清月卻急了:“站住!千里軒季,你把話給本長老說清楚;老身什麼時候和你一起策劃了?”
千里軒季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水長老,事情到底如何,您的心裡清楚;請恕軒季不能再奉陪了,要是到時候奈長老脫離了皇長老的鉗制趕了過來,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說着,便抱着司空離慢慢地走了出去,絲毫不給水清月面子。
水清月握緊了拳頭,蒼老的面容上竟流露出了一絲慚愧;只是不知這慚愧是因爲司空離,還是因爲毀了自己心中那所謂的正義。
千里軒季懷抱着司空離,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逃了這麼久,終究還是落在了他的手裡;擡起一隻手撫上了離兒那蒼白的面容,千里軒季嘆息地搖了搖頭,可惜了這還未長成的絕色容顏,要不是因爲你不肯臣服於我,我還真的是捨不得殺你。
這次,你恐怕是再也逃脫不了被殺的命運了;因爲這次要殺你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