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大廳內都歌舞昇平!熱鬧非凡!
不過,大多的名門閨秀,也只是在琴棋書畫上有造詣,倒沒有一個能稱的讓是讓人眼前一亮,別出心裁的!
不過楊若水也算是出生書香,即便是瞧着厭倦了,也都能變色不變,含笑着瞧完,不過卻苦了張嫣然!
以前張知府在位的時候,她過的隨性,很少有這種無趣的時候!即便是當初在宋府,張嫣然都拉着楊若水瞧殷離落!
不過,楊若水也沒找藉口讓她出去轉轉,畢竟張嫣然選擇的路,是一個經常遇到這種場合的身份,遲早是要習慣的!
不過,衆人都已經獻藝完畢,沒瞧着楊若水有特別的反應,都微微的有些失望!
“聽聞王妃如今已有身孕,怕伺候王爺王妃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吧!不知王妃可有意思納幾個信人幫襯幫襯王妃?”李芷這話,卻是問出了在場人心中,想問又不敢問的話!
楊若水掃了一眼李芷,她是與蕭落秋不同,蕭落秋以前雖然張狂,但狂的光明正大,且還顧忌臉面!而李芷是真正的做到了不要臉!楊若水還真佩服李芷這個時候換坐在這裡,說的坦然,也不知道,若是李芷的父母還活着,瞧見自己的女兒這麼不要臉,會不會氣死!
“一個閨閣的姑娘能說出這種話,倒是讓我開了眼見!”楊若水冷哼一聲,語氣中更是帶着些許的嘲諷!
剛纔還想聽消息的大婦們,一個個都趕緊坐直了身子,生怕禍及到了自己!
李芷被楊若水這麼一說,突然大滴大滴的往下落眼淚,就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她突然的轉變,倒是讓衆人詫異,都不知道她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藥!
“王妃有所不知,臣女前幾日被人強多了清白,今日但求王妃能做主!”李芷說着,突然間跪了下來!不過,旁邊的大婦都偷偷的對着她的背影呸了一口!
從來沒見過,姑娘家失了清白,還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若是稍微有些臉面的,早就撞牆自盡了!
楊若水倒是被氣笑了,單就李芷的臉面,怕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即便是當初的雲瑤公主,都比不上她!
楊若水也不惱,李芷既然想要自毀清白,自己權當是瞧小丑了!
“這李大人貴爲御林軍統領,卻連自己的妹妹都保護不了,此事我倒是覺得有必要說與王爺聽了!”
李芷臉上帶着些許的惱怒,只覺得楊若水是個難纏的主,無論她說什麼,楊若水都不上套,不過,這並不代表她會妥協!“王妃有所不知,對方身份尊貴,兄長也是無可奈何!”李芷說着,從袖子裡取出了一枚玉佩,“這是當初那貴人留下來的,萬望王妃做主!”
丹紅得了楊若水的臉色,將那玉佩給接了過來!
這玉佩渾身透亮,又鑲了金邊,而且,上頭刻着的可是龍的圖案,若是仔細一瞧,卻是四爪的,能配的上玉佩的,京城中怕就只有攝政王殷容莫了!
這會兒那大婦們更是明白過來了,怪不的李芷被奪了清白,還能這麼張揚,原來是攀上了貴人!不過,若真是攝政王,說不定還是李芷故意設計爬上了人家的牀榻的!
對於李芷更是讓人不屑,“不會是從哪裡撿來的吧!”有個大婦已經忍不住出聲嗆她!
楊若水只管在一旁瞧戲,左右攝政王府的這個位置,可是有不少窺覬!不過,這個玉佩倒是有意思的很,這東西楊若水以前是見過的,卻也是殷容莫的,殷容莫素來小心,能拿到殷容莫跟前的東西,定然是極爲熟悉的人!
不過,饒是李芷已經做好了從分的準備,自己也能讓她,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過,也有大婦注意到楊若水的神色不對,一想到有可能這李芷已經得逞了,都恨的牙癢癢,若不是一個個教養好,這會兒指不定怎麼編排李芷的!
“這東西,的卻是兄長的!”趙敬之從外頭進來,眼力倒是好,一眼就瞧見楊若水手中的玉佩!“敬之不請自來,還望嫂嫂莫要見怪!”
趙敬之說着,徑直走到了楊若水的跟前,手中還拉着鄭天華,而鄭天華則一臉的嬌羞,不知道還以爲剛纔是做了什麼好事一樣!
“自不會介意!”楊若水隨口一說,將那玉佩卻放在了眼前的案子上!只是臉上倒沒有以前熱絡了!她只消淡淡的一撇,卻沒有錯過趙敬之眼中對她的恨意!
楊若水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對於趙敬之這無端的恨意,始終沒有想明白!畢竟楊若水心中的趙敬之並非不講理之人!
趙敬之到不在乎,不過眼睛卻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只是,在瞧見李芷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這裡到底都是女眷,尤其還多是未出閣的姑娘,趙敬之生的本就與京城人士不同,多了些許的陽剛!以至於被瞧到的姑娘們,一個個都垂下了頭!
趙敬之拉着鄭天華,將她推到了楊若水的跟前!“今日敬之進宮一趟,已經上奏皇后娘娘,請封天華爲世子側妃,皇后娘娘也允了,明日估計便要上皇家玉蝶,敬之想着,在年前便將這宴席給辦了,到時候,嫂嫂可要賞臉啊!”
趙敬之這話說完,衆人都同情的瞧向張嫣然!她們可是成親沒多久,趙敬之卻公然寵愛旁的女子!而且,雖說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常事,皇家側妃本來也是要上玉蝶,辦幾桌宴席也是無可厚非的!可是還邀請人家攝政王妃到場,不得不說,這個臉是要的太大的了!
楊若水擔憂的瞧着張嫣然,瞧着她臉色不變,心卻沒來由的心疼!這世上最讓人信任的是人心,最善變的也是人心!她估計趙敬之是因爲對她有不悅的地方,才這麼對張嫣然,可偏偏是張嫣然決定要與他好好的走下去的時候!怪只怪造化弄人!
楊若水轉過臉來,勉強的勾起嘴角,給了一個看似像笑容的表情!“來,我倒瞧瞧,這鄭姑娘長可真是水靈,若不知道,還以爲是第一次要許人的姑娘!”楊若水這話說的好聽,可是卻是諷刺鄭天華裝模作樣!
“瞧嫂嫂說的話,天華在敬之心中,永遠是未出閣的姑娘!”趙敬之一笑,眼睛似乎溫柔的快要滴出水來一樣!
楊若水不由的一陣恍惚,猶記得在江南,他認真的說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轉眼間,換了眼前人!
而鄭天華聽了趙敬之的話,更是一臉嬌羞的低着頭,彷彿是沒有瞧見楊若水伸出來的手!
如果剛纔李芷是茅廁的裡的蒼蠅,讓人瞧着噁心!那鄭天華就是茅廁裡的蛆,簡直就是更上一層樓!
瞧着鄭天華故意不搭理自己這茬,楊若水索性就將手臂放下!
“瞧嫂子這樣,莫不是不喜歡天華吧!敬之可沒有兄長的豔福,只能憐娶眼前人了!”趙敬之說完哈哈一笑,意有所指的瞧着在場的千金,而他的手又再次將鄭天華的手,放在手心!
“我自然是不喜歡她的!”楊若水說的很認真,認真的讓鄭天華臉上的嬌羞,不由的一僵!
話說間,下頭的人已經有添了兩把椅子,在楊若水的下手!
“不過,我倒是佩服鄭姑娘好手段!”楊若水冷哼一聲,說這話的時候,當下就擺下了臉!
而衆位夫人也瞧出了她們直接的矛盾,一個個都等着看好戲,這京城誰不知道,這張嫣然與楊若水交好,如今鄭天華讓張嫣然沒臉,楊若水自不能袖手旁觀!
“王妃娘娘恕罪,天華沒有什麼手段,但就一顆真心!”鄭天華似乎被楊若水的模樣嚇住了,趕緊的跪了下來,眼淚一滴滴的落下來,眼睛卻睜的很大,到是懂得怎麼勾引人憐惜!
趙敬之趕緊將鄭天華給拉起來,“嫂嫂莫與天華開這樣的玩笑,她膽子可笑的很!”趙敬之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也很生硬!
而鄭天華更是順勢就被趙敬之給拉了起來,背對着趙敬之,還給楊若水一個得意的笑容,彷彿是說,你不悅又如何,只要有趙敬之在,誰能傷的了她!
楊若水瞧着鄭天華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恨不得直接用杯子砸她身上!不過一想到現在自己已經自豪攝政王妃,有着平衡各勢力的衆人,這纔將這怒氣給壓了下去!
“鄭姑娘倒是嬌氣的很,以後我王府的大門可不會對她敞開,若是傷了嬌客,豈不是讓你心疼!”楊若水說完,直接讓人將鄭天華與趙敬之的一直撤走!
“不過,此事即便是皇后娘娘允了也做不多數!鄭姑娘乃是罪臣之後,如何處置她當稟了王爺!”楊若水說着,語氣卻是毋庸置疑的堅定!
“這等小事,怎敢再勞煩兄長!”趙敬之絲毫不讓,一時間,衆人連大氣都不敢出,都瞪大了眼睛,不錯過他們面上的一點表情!
啪!楊若水終於做出了剛纔想做卻沒有做的事情!手中的水杯直接朝着鄭天華那一張,讓人瞧着就礙眼的臉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