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娘娘的話,是今日一早被長公主請走了。”訪琴這會兒也學的沒有那麼咋呼了,整個人的氣質都有些變化。
“哦?”楊若水不由驚訝的挑了挑眉,其實也不怪她,主要是殷容莫與長公主素來沒有什麼話說,今日難得父女倆聚在一起。
楊若水正瞧着訪琴,只覺得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了拉,楊若水趕緊回頭,就瞧着殷盼可憐兮兮的看着她,“太后娘娘,臣女餓了。”殷盼說完,還配合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瞧着殷盼小孩子氣,楊若水就覺得好笑。不過倒是把殷盼跟前的嬤嬤嚇壞了,“太后娘娘饒命,縣主年幼不懂規矩,求太后娘娘責罰。”
“行了,你與妙海一起去小廚房瞧瞧,平日了盼丫頭有什麼愛吃的,都吩咐多做些。”楊若水笑着擺手,不過另一隻手,怎麼也捨不得放開殷盼這肉嘟嘟的小手。
這會兒其實還沒有到飯點,不過殷盼既然餓了,小廚房只能一陣忙乎,不過是半柱香的時間,就上了八個菜,兩個點心。殷盼看見都是自己喜歡吃的,眼睛都笑彎了,也顧不什麼形象,直接大口大口的吃。尤其是吃雞腿的時候,趕緊讓楊若水放開她的左手,一把就將那雞腿給揪下來,大口大口的咬着。
楊若水笑着搖頭,不知道這哪裡是什麼縣主,分明就是一個小乞丐。
“母后。”皇帝的從外頭進來與楊若水見禮,他是聽說殷盼今日過來,只覺得好奇,便過來瞧瞧。
“皇帝來了,快過來。”楊若水笑着招手,“這是你皇姐姐,虞安縣主。”
殷盼正吃的香,這會聽說臉皇帝都到了,趕緊放下手中的吃食,跟着嬤嬤跪在一起。“臣,臣女,參見皇上。”殷盼說的着急,飯都還沒有嚥下去,一下子卡到了嗓子裡,猛的咳嗽了起來。
“皇上恕罪,縣主年幼,求皇上開恩。”嬤嬤趕緊在一旁叩頭,這皇帝跟前失儀,說小了是沒有規矩,說大了可是要掉腦袋的。嬤嬤說完了以後,又覺得不對,這皇帝比殷盼還要小三歲,在皇帝跟前說年幼,豈不是讓人笑話。這會兒那嬤嬤在心裡都喊了殷盼好幾個祖宗了,自從進宮後,她的心就一直提着,生怕殷盼衝撞了什麼貴人。
楊若水本來想讓那嬤嬤先伺候殷盼,給她順順,不過一想皇帝在一旁,她這個母后若是習慣先發言,總會讓人看輕了他去。
皇帝轉頭先看了楊若水一眼,瞧她眉目含笑,這才笑出聲來了。“罷了,朕暫且饒了這個年幼的皇姐。”
聽皇帝這麼一說,那嬤嬤更是將頭垂的都快到地上了,不過瞧着太后與皇帝都沒有生氣的跡象,她才從一旁將殷盼扶了起來。
殷盼順過氣來以後,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瞧着皇帝,“好俊俏的皇帝弟弟,日後誰要是欺負你,你告訴我,我給你皺他。”殷盼是沒有什麼心機,再加上富澤王府就她一個小寶貝疙瘩,寵的無法無天,不過也因爲孩子少,她看見年齡相仿的,心裡自然就覺得親厚。
那嬤嬤嚇的又差點跪了下來,不過被旁邊的訪琴一拉,只能乖乖的先站在一旁。
“小丫頭片子。”新帝冷哼一聲,不過臉上始終掛着笑容。而皇帝現在也才十歲,這話說出來,楊若水都忍不住笑了。
“什麼事這麼高興?”殷容莫從外頭進來,恰巧聽到楊若水的笑聲,面上不由的柔和起來。
“參見太上皇。”衆人趕緊見禮。
“父皇。”新帝對着殷容莫微微額首,許是因爲皇位的事,讓新帝一直根根於懷,這會兒表現的與殷容莫也沒有親厚。
楊若水怕殷容莫心裡頭難受,微微一笑,“還不是盼丫頭,倒是個討喜的。”楊若水說完,對着殷盼揮了揮手,讓她到前頭回話。
不過,有殷容莫在,殷盼倒顯得沒有剛纔那麼自然,有些拘束的站在那裡見禮。不過瞧着殷容莫始終掛着笑容,這才慢慢的緩和了下來。
“如錦丫頭怎麼沒過來?”楊若水招呼着衆人坐下,心裡頭還惦記着長公主,好不容易長公主與殷容莫能說說話,她心裡頭也是好奇的很。
提起長公主,殷容莫的臉上露出一絲的不自然來,他乾咳了幾聲,瞧着楊若水狐疑的眼神,趕緊說道,“如錦有些累了,歇息着了。”
對於殷容莫的說辭,楊若水明顯是不信的。長公主請殷容莫說話就足夠詭異的,再加上殷容莫現在的表現,這裡頭沒有什麼秘密楊若水自是不信的。“如今盼丫頭好不容易過來了,青瓷你去請長公主去,來慈寧宮一起用個午膳。”
青瓷看了殷容莫一眼,應了一聲,快步的走了出去。
“訪琴你也過去,如錦是個倔強的,你過去也算是多個幫手。”等青瓷走了沒一會,楊若水又吩咐了訪琴一句。其實就是爲了防止青瓷暗中使計,就爲不得罪殷容莫。而訪琴雖說脾氣暴躁些,可是卻是個實心眼的。
殷容莫這會兒不由的將頭低下去,而楊若水探究的目光,讓他越來越不自然。殷容莫乾笑了兩聲,瞧着殷盼正瞪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而油膩的手中,還拿着一塊糕點,正吃着。殷容莫不由的一笑,“果真是個討喜的。”
殷容莫不做皇帝后,整個人顯得柔和了不少。新帝看着面帶笑容的殷容莫,心裡都有些吃味。
“回太上皇的話,有好些人這麼說臣女。”殷盼一笑,光記着清韻郡主祝福她,說人家問話要馬上回話,她正吃着東西就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而且,嘴裡剛要進去的糕點,被她這麼一說,又掉了出來。
倒是在她身後的嬤嬤,只覺得渾身輕飄飄的,覺得她被砍頭是遲早的事。
“你倒是自信的很。”新帝看見殷盼這樣,嘴角不由的上揚,許是因爲皇家從未有這麼率真的人,他在殷盼跟前,只是覺得放鬆的很。
殷盼被新帝這麼一說,眼睛都眯了起來,“怎麼,皇帝弟弟覺得我說的不對嗎?”她放下手中的糕點,一手掐腰,努力去扮演生氣的摸樣。
殷容莫這會兒更是不客氣的笑了起來,不過倒是讓衆人驚訝的一把,除了在面對楊若水的時候,殷容莫還從未被人逗笑成這樣。“盼丫頭,將來做你皇帝弟弟的皇后怎麼樣?”
殷容莫說完,楊若水不由的瞪了他一眼。只覺得這新帝被逼做皇帝一定夠可憐的了,婚姻大事,楊若水是不想插手的,隨着他的性子來。
“不!”殷盼這邊,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
“爲什麼?”新帝原本是不喜殷容莫這麼問的,可是一聽殷盼拒絕,幾乎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這也是殷容莫想知道的,“你可是不喜歡你的皇帝弟弟?”殷容莫在新帝的話後頭又補充了一句。
殷盼小大人似的搖了搖頭,“倒不是不喜歡,只是。”殷盼說着,似乎連自己都覺得無法解釋,眉頭皺在了一起,良久似乎纔想好了說辭。“臣女可聽說了,這皇后要母儀天下,可是天下女子的表率,臣女可做不來這些,臣女雖說討喜也時常闖禍,外公都說了,再闖禍就不要臣女了。若是臣女做了皇后,天下的女子都與臣女學習,那豈不是女子們都成了無家可歸的可憐人了。”
聽殷盼這番說辭,連新帝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她的話纔好。
楊若水在一旁也笑的厲害,不過歡笑之餘又有些苦澀。這殷盼明明比長公主都還要大,這會兒被清韻郡主保護的,還保持着童真。再想想自己的孩子,且不說長公主從小就是個心思重的,就連新帝,很小在自己跟前,露出這副小人的姿態。
“父皇,母后。”正說着,長公主帶人走了進來,她對着楊若水與殷容莫福了福身。
一瞧見長公主,楊若水嚇的直接站了起來,“這是怎麼了。”楊若水說着,趕緊走到長公主的跟前,瞧着長公主許是因爲自己派人叫的急,連衣服都沒有換,外頭的衣裙都有許多破了的地方,且上頭還有些雜草葉子,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楊若水再一低頭,看着長公主的臉,眼淚都險些掉出來了,暫且不提長公主臉上有泥吐,就她那眼上的烏青,一看就是被人打的。楊若水素來是個寵愛孩子的,長公主這樣,她心裡肯定是受不住的。
“無礙母后,兒臣與父皇閒來無事切磋技藝,父皇果真老當益壯,將兒臣比了下去。”長公主說完看了一眼殷容莫,在楊若水看不見的地方,不由的勾起了嘴角,帶着幾分的得意。
今日,其實她是想對着殷容莫發火,就因爲殷容莫非要傳位與新帝,害的她與趙暮都鬧彆扭了,新帝對她這個長姐也不想以前親厚了。可是誰知道,長公主根本就打不過殷容莫,反過來被殷容莫教訓了一頓。
長公主沒發的了,心裡肯定是憋着氣,正好楊若水派人過來請她,她直接連整理都沒整理,還往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灰纔過來。
殷容莫瞪了一眼長公主,他明明沒把長公主教訓的這麼狼狽,分明就是長公主想借着楊若水的手,讓自己不痛快。
楊若水看着長公主這樣,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才努力壓制着火氣,不讓自己在衆人的面前,與殷容莫難堪。
殷容莫也知道,楊若水的心思,這會兒儘量縮小重在感。其實也不能怪他,長公主素來就不與他親厚,說話也不尊敬他,他也就是藉機想教訓教訓長公主。
“還不趕緊取一套衣裙過來。”楊若水沒好氣的對着長公主身後的宮女發脾氣,宮女應一聲,小跑着趕緊出去。
等長公主梳洗完畢後,也到了用午膳的時間,衆人都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就等長公主一人。
長公主先對着楊若水與殷容莫福了福身,便坐預留的位置。動作一氣呵成,與往常無異,只是盯着那黑眼圈,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黑痔,着實的有些駭人。
而殷盼這會兒正瞪着個大眼,好奇的看着長公主。長公主感覺到一道目光,迎過去一瞧,就看着殷盼張着個大嘴,在那盯着自己。長公主不由的瞪了殷盼一眼,殷盼嚇的渾身一哆嗦。本來長公主就是個有氣勢的,再加上現在算是比較奇怪的臉,自又多添了幾分駭人。
殷盼想也沒想,直接靠着新帝站在一旁。也不是說她多麼喜歡新帝,只是覺得這世上數皇帝最大,只有站在皇帝跟前,纔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是膽子大的很,這會兒怎老實了?”一想起剛纔殷盼那囂張樣,再對比現在一副小可憐的摸樣,新帝就忍不住逗逗她。
殷盼一聽新帝竟然調侃她,想也沒想一張就拍在新帝的後背上,不過她肯定是不會使多大的力氣,就是鬧着玩的警告。
“放肆!”長公主這下眉頭皺的跟着川似的,只覺得殷盼沒規矩的很。
“長公主饒命。”最先服軟的肯定是殷盼跟前的嬤嬤,她可是個聰明的,不認爲這皇帝跟前最安全,這世上誰不知道,長公主是個兇狠的,聽說在趙子川大婚的時候,還殺了人家世子妃孃家一家。
“好了,這是虞安縣主,論年齡是虛長你一歲。”楊若水看着新帝沒有動怒,知道殷盼沒有用力打她,才從中說了活話。
不過,被長公主這麼一訓,殷盼明顯是老實了很多。都說是食不言寢不語,用膳的時候沒有人說話,很快等淨手以後,新帝纔看着殷容莫與楊若水說道,“這次南淮太子來,朕想讓皇姐去迎,不知父皇母后,還有皇姐有什麼意見嗎?”新帝說這話的時候,其實也沒有多少把握,就怕楊若水不願意,說話的時候,顯的是沒有底氣。
殷容莫不由的皺了皺眉,心裡在思考是不是平日來太過於嚴肅了,“你現在是皇帝,你自己看着辦就好。”
楊若水搖了搖頭,這個事情她與殷容莫也討論過了,其實也只有長公主去合適。
“本宮也沒有意見。”長公主甩了這麼一句,此事就算是有了定論了。
衆人又說了會話,才各自的散去。倒是殷盼,許是累了,直接坐在椅子上給睡着了,還是妙海帶着人將她送到準備好的宮殿的。
不過,楊若水卻是留長公主又說了會兒,畢竟兩國交涉可是大事,萬一出什麼岔子,可能會引起兩國的戰爭。雖說長公主的心性她也是瞭解的,可是楊若水到底是做母親的,就怕自己的兒女有什麼危險。
長公主難得是對楊若水有耐心,楊若水吩咐什麼,都一一的應下。不過等到送走了長公主,楊若水的臉一下子就拉下來了,殷容莫看着情況不對,趕緊擯退了衆人。
“如錦她到底是個孩子。”楊若水的聲音忍不住的擡高,她就是不理解殷容莫怎麼下的去手。當然對於長公主的小心思,楊若水多少也能猜到的,不過還是那句話,長公主是孩子,楊若水對於她做什麼,都可以接受。
“朕錯了。”殷容莫低着頭,態度要多誠懇有多誠懇。
楊若水對於這樣的態度,肯定是再有火氣都發不出來了,只能訓斥了兩句,這纔算是結束了這個話題。
“還有,你拿立後的事玩笑,怕是南珞那孩子心中不喜,到底他更小,這種事可急不得。”說完了自己的長女,楊若水心中又惦記着自己的兒子。對於兩個孩子的事,楊若水只是一個普通的母親,沒有所謂的殺伐果斷,只有草木皆兵的小心。
殷容莫輕輕的搖頭,“朕並非玩笑,古來登基後的第一件大事就是立後。雖說皇帝年幼,可是家中養童養媳的富貴人家也比比皆是,他們可以,這皇子自然也可以。只不過掛着夫妻的名頭,等着長大了,再行夫妻之實。再來這選後可是大事,封地那邊的感覺肯定是要照顧的。選盼丫頭,無論是哪方面也都是最合適的。且朕瞧着,皇帝與盼丫頭也不討厭。”
對於殷容莫的話,楊若水心中一鬆,也不是說她多看重名利,主要她是贊同殷容莫最後一句,這趙南珞對殷盼好像不僅不討厭,也有幾分好感。雖說兩個人都是孩子,這感情的事其實也事可以培養的。
“再說這盼丫頭瞧着心思是個單純的,皇帝在她跟前也難得放鬆。”說起自己的兒子,難得殷容莫與楊若水坐在一起深談。
關於這一點,楊若水也不住的點頭,“不過,怕清韻那邊不好說。”楊若水又有幾分苦惱,封地的王爺子嗣素來單薄,清韻郡主這麼多年一直未嫁,自己的女兒將來肯定是不想讓她嫁的太遠。
“這也未必,只要兩個孩子願意,想必清韻也不會反對。”殷容莫搖頭,對於這一點他到不怎麼擔心。
“也罷,就由着她們去吧,若是真成了,也算是喜事一樁。”楊若水說完,又警惕的看了一眼殷容莫,“無論如何,立後的事,都要讓南珞點頭,只要他不願意,再合適的人選也不成。”
殷容莫臉上倒有幾分不悅,以前楊若水與他纔是最親的人,可自從有了孩子,他在楊若水的心中就排最後了,什麼事都是以孩子爲中心,不過殷容莫再有不滿,也不會當着楊若水的面表現出來的。
當然,楊若水本着寵孩子的無原則的理念,爲了長公主肯定是要讓殷容莫不痛快的,當晚就將殷容莫的東西搬到偏殿去了,開始將殷容莫冷落了起來。
至於新帝那邊,在朝堂上,有什麼大事大多是會與長公主商議再下定論的,而殷容莫也一直再後頭關注,不過在他們兩個做的決定之後,竟然沒有一件能需要殷容莫善後的事,這樣的結果,讓楊若水又自豪,又難受。
不過所幸的是,皇帝與殷盼的關係是越來越好,這些日子,皇帝下朝後的第一件事,肯定是去找殷盼,在殷盼那裡他纔有時候像個孩子一樣,鬧鬧笑笑,暫時的忘記朝堂,忘記身份。
這些當然是楊若水願意看見的,不過殷盼許是因爲見第一面就讓長公主震住的緣由,一看見長公主就拘束的厲害,到最後,楊若水就只能讓長公主少與殷盼接觸了。
這日子過的很快,眼瞅就到了南淮太子來京城的日子,一大早禮部尚書就去迎接,而長公主是得了消息,南淮太子快到得時候,才帶人策馬來到城門口,以示對南淮太子的重視,與歡迎。
這日,長公主穿的是一襲深藍色親王才能穿的朝服,頭上簡單的束髮,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個小王爺。不過唯一美中不住的就是長公主眼周圍的烏青,即便是過了這麼幾日了,還是沒有消去。所幸長公主是沒有在乎,依然案首挺胸,在人羣的最前頭。
這會兒在不遠處已經可以看見飛起的塵土,想必就是南淮太子過來馬蹄帶起的土。長公主馬上令人大開城門,迎南淮太子進京。
可就在這空擋,突然間,城門四周出現了箭雨,那一根根利箭,對着長公主等人便射了過來。
這些箭對於普通的士兵肯定是管用的,可對於長公主已經她的親衛,肯定是能輕易躲過的,不過這一陣箭雨下去,死傷大片。
親衛們這會兒也顧不得其他,就護在長公主身邊,偏偏在這個時候,四周突然跳下了不少武林人士,他們一個個都驍勇善戰,以一當十,也有很多武功高強的,對長公主的親衛們戰在一起。
這變故也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就算是京兆尹或者是御林軍得了消息趕過來,也需要一定得時間,這會兒看着,這城門口聚集了這麼多武林人士,肯定是要與最快的速度來對付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