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如此做無異於與虎謀皮,可是紅錦不得不如此做。如果兩個孩子不能得鳳家的承認,長大成人之後在人前都是擡不起來頭的私生子。
爲了孩子將來,紅錦並沒有退路。
”嗯,你是同意把蘭初兩個丫頭給浩天了,是不是?“鳳德文當然不是那麼好打發的;要知道認下兩個庶出的孫子孫女,就表示日後這兩個人會拿走他一點家業。
就算是極少,那也是他的家業啊,所以在此事上他一定要讓鳳紅錦好好的補償他纔可以,當然首先要把他的家業纔要回來了再說其它。
鳳德文在想着讓紅錦給他補償時,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兩個孩字是鳳浩天的,就算是要補償他也就應該找紅錦;也不能說是他沒有想到,只是因爲寧知府他就算是想到了也會假裝忘掉的。
他今天所謀可不止是紅錦和浩宇手上的鳳家家業,還有威泰福。
是的,就是威泰福;雖然花明軒和胡正豪很讓人忌憚,可是浩宇是他的兒子,現在又沒有分家,兒子的當然也就是父親的,鳳德文是這樣的認爲的。
缸錦看着鳳德文:”兩個鋪子換她們兩個丫頭。“她只是試探一下鳳穗文,看他的胃口倒底有多大。
說完之後,紅錦取茶喝了一口:好像是因爲太討緊張,所以借茶來做掩飾。
紅錦當然不只是爲了喝茶而喝茶,是在藉着喝茶思索對策,要如何才能讓鳳穗文認下兩個孩子,並且保下蘭初二人呢?
她的鋪子如果保不住也就罷了,可是浩宇的不能一同給了鳳德文:不然他一定會得寸進尺,想謀奪浩宇的威泰福。
鋪子先給了他,日後再想法子奪回來就難了:紅錦的眼睛轉了轉,心下一橫先拖上一拖!至少要先找到到浩宇然後和他商議一番再說。
想到這裡紅錦心底更是發寒:鳳德文一直沒有提過浩宇,也不能說一個字沒有提!只說浩宇出城有事兒,是他讓浩宇去的,讓紅錦不必擔心。紅錦聽到之後能不擔心嗎?
鳳德文一愣,他沒有想到紅錦會如此明目張膽的說出這番話來,不過也正中他的下懷;唯一讓他不高興的就是紅錦所開的價錢,實在是低得讓人髮指。
”大姑娘你要知道,這可是關係着她們的一輩子……“胡氏開口了。
紅錦冷冷一眼過去:”閉嘴,父親在和我說話,你在一旁聽着就好。“
”你、你大膽!“胡氏被喝得臉色發青,然後用帕子捂住了鼻子嘴巴就向着鳳德文哭訴:”你看看你的大女兒,當着你的面兒就如此不敬我這個長輩……“
”你算是什麼長輩?今天不是一直在說禮教嗎,非要讓蘭初兩個丫頭跟了浩天,不也是因爲禮教——按禮教來說,你只不過是我父親的一個小妾;按禮教來說,這廳上就不應該有你的座位!“紅錦原本不想說得,因爲物傷其類。
可是胡氏卻一再的撩撥她,讓她忍無可忍,她還真當她是鳳家的夫人了!
胡氏的臉色一下子白了,然後撲倒在椅子扶手就大哭大鬧起來,一副要尋死覓活的樣子:”老爺,我不能活了,我不如死了的好啊。“如此這般的哭叫起來:”大姑娘,這屋裡可不是我一個鳳家的夫人,你這樣罵我們這些長輩,你摸摸你的良心還在不在?二孃、四娘、五娘她們對你如何?“
”真是不讓人活啊,姐姐們,你們也聽得下去啊。“她一面哭鬧一面不忘挑撥離間。
二孃的臉色有些許的變化,不過卻並沒才答話:而四娘和五娘端坐在那裡,看不出有什麼臉色變化來。
紅錦冷冷一笑:”你和二孃、四娘和五娘比?真得自擡身價——二孃、四娘和五娘可都是大紅轎子擡進府的,是父親以妻禮迎來的,我們鳳家的正正經經的夫人;而你呢,算什麼?“
胡氏哭聲一窒,她一直以爲她和二孃這些人是一樣的,在鳳家也沒有人待她兩樣過!此時卻被紅錦罵得答不出一個字來。
紅錦見她哭聲低了,也不理會鳳德文的臭臉繼續道:”按禮教來說,聘則爲妻奔爲妾——你在禮成之前就跟了我父親,居然還敢和二孃、四娘和五娘相攀,你是在污二孃幾個人呢,還是在掌我父親的臉?“
這一番話罵得叫一個痛快,紅錦的話連珠似炮,沒有一點停頓說得極爲順暢:”你一個妾侍讓你坐下已經是擡舉了你,居然還敢在父親面前如此放肆,豈不是亂了我們鳳家詩禮傳家的規矩?“
她說到這裡的看了一眼鳳德文:”當然,這要看父親的意思了,如果父親不和你計較,我做爲父親的女兒當然不會有什麼異議。“
二孃聽紅錦這番話聽得那叫一個痛快、順耳,她看下紅錦眼底閃了一絲笑意,然後繼續吃她的瓜子。
四娘和五嫉對視一眼,然後都忍着笑意偏過了頭去;尤其是五娘,紅錦這番話可以說是爲她出了天大的一口惡氣,六娘胡氏可以說是奪了鳳德文對她的寵愛,如果說胡氏是妾侍,和她身份不同——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能讓人解氣的?
自從之後,她鳳家五娘是主而胡氏是僕啊;主僕名分只要定下來,胡氏這一輩子也不要想翻身了:因爲紅錦說過了,胡氏是奔她是窮其一生也不可能爲妻的。
胡氏氣得站了起來,手指着紅錦卻說不出一個字來:她被紅錦擊中了最痛的痛處:她自進鳳家就日夜想着成爲鳳家的大夫人,可是現在紅錦一句她是和鳳德文私奔的,那麼她就算是再得鳳德文的寵愛,也不可能成爲妻室了。
鳳德文的臉色陰沉沉的:”夠了!“他沒有指名喝斥誰,他想喝斥紅錦,可是她說恬沒有半分錯出處:胡氏六娘跟他到鳳家時,的確是先跟了他後又行得禮、見得鳳家祖宗。
至於他們曾經在強盜那裡草草的行過禮當然不能算,如果那樣的也算得話,天下間哪還有私奔兩宇——反正只要兩個人拜過天地就可以了。
胡氏並沒有三媒六證,這是她的死穴。紅錦一直隱而不發,現在一擊就把胡氏打得懵了。
既然鳳德文沒有指名是在喝斥誰,紅錦自然當做不是在喝斥自己。
胡氏終於緩過氣來,她原本就不是什麼大家出身,現在惱羞成怒立時撲向紅錦:”我今天要活活的撕了你個小蹄子!“
紅錦立時跳起來就跑:”父親,救命!“她是故意這樣的喊的。
胡氏如此做分明是不給鳳德文面子,所以紅錦很樂意成全她:她的腿有些不便,原本跑不過胡氏的,不過屋裡有得是桌椅,並且還有不少的人,所以紅錦總能在胡氏快要捉住她時逃開。
四娘最先站起來去攔胡氏:”你這是做什麼,一切自由老爺做主呢。“
”就是啊,老爺在這裡,二姐姐也在,你這樣追打大姑娘成什麼樣子?讓人知道了,我們鳳家的體面何存啊。“五娘不鹹不淡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二孃一直沒有做聲,不過在紅錦跑至她身邊時差一點滑倒,是被她輕輕的扶了一下;而到了胡氏追到時,二孃卻飛快的伸了伸腳,胡氏便一下子被絆倒了!
她不是面朝下,而是仰面倒了下去:因爲她的腳下有一灘水,也因爲這灘水紅錦才差一點滑倒的。
”住手,住手!“鳳德文拍着桌子恕吼,可是滿屋子裡都是婦人們的叫聲,沒有一個人聽到他的吼聲——就算是聽到的人,也假作沒有聽到。
直到胡氏仰面跌倒在地上,摔了一個四腳朝天之後,屋裡纔算稍稍安靜了下來。
紅錦卻已經撲倒在鳳德文身前不遠,低着頭哭叫,”父親,六娘要打死我!“
屋裡已經靜了下來,紅錦的這一句話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鳳德文就算想假裝沒有聽到都不成。
胡氏跌到了後腦,好一陣眩暈她才清醒過來,此時已經被她的貼身丫頭扶了起來;不過她的丫頭都是她到鳳家後新買的,她來時身邊並沒有什麼丫頭;她的孃家可沒有銀子把她當成大小姐養,怎麼可能會給她買個丫頭用呢,所以這些丫頭只是很本份的伺候她,卻不曾和她一起打人。
胡氏自然也聽到了紅錦的話,氣得再次掙開丫頭的手衝過去就要揪住紅錦的頭髮打她:她在原本的村子裡十分的有名兒,並不只是因爲她長得漂亮,最大的原因是她的潑辣,三鄉五鎮都是極出名兒的。
也因此她才老大不小還沒有出嫁,雖然他們家很有些田地,三餐都能吃飽;如果不是她父親過於小氣,她們家也能三不五時的吃上一次肉。不然也不可能會在出門投親時——就是爲了到外祖家去說個婆家,被強盜搶了他們父女。
紅錦說這句話自然是有了防備的,在胡氏快撲到跟前時她才間不容髮的閃開了,並且假裝害怕抱頭呼痛時,把自己的頭髮打亂了。
而胡氏卻因爲憤怒太過用力,自紅錦身側衝過去,向一張小長几摔了過去。
十分不巧的是,她的額頭就硬生生的撞到小几的角上,然後她纔再一次和大廳的地磚做親密的接觸。
這一次她殺豬一樣的嚎叫,完全蓋住了紅錦的呼痛聲,她的額頭破了油皮,不大一會兒就鼓起了青黑烏紫的一塊。
沒有流血,可是卻痛得胡氏以爲自己快要死掉了。
鳳浩天一直在看着屋子裡的混亂,直到胡氏摔倒在地上時,他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幸好,鳳紅錦今天沒有如此對付自己。
他就算是笨,也知道胡氏氣得發狂是因爲紅錦的緣故。
鳳德文看着眼前的混亂頭開始疼了起來,這要如何處置?爲胡氏出氣——可是人人都看到了胡氏追打紅錦;爲紅錦做主?他當然不肯的,要知道那個胡氏現在可是她的心頭肉。
148:藍青雙劍合璧
鳳德文左右爲難,一時間愣在那裡沒有言語,過了好一會兒才被驚醒起:”快叫大夫!“倒底還是心頭肉要緊.
喊完之後他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衆妻妾,發現她們並沒有注意自已這才輕輕的鬆了口氣,安撫自已在心中自言:紅錦被胡氏追打,一會兒讓大夫也給她看看,也就不會讓五娘幾個說出什麼怪話來了.
紅錦偷偷看了一眼胡氏,再看看鳳德文那一臉的心疼,知道鬧得也差不多,自己應該見好就收了,反正也給了胡氏一點教訓,並且也達到了她的目的,現在正是功成身退的時侯.
她也就在胡氏嚎叫聲漸漸小下來的時侯,便忽然叫了一聲兒:父親,救……”然後直接伏倒在地上不動了.
紅錦怎麼了?她當然是暈倒了.
相信現在就算是被 打了手心的金綺銀綾不想放過她,可是鳳德文也沒有心思再來談蘭初二人的終身大事,廳上胡氏的撒潑應該着實嚇到了他纔對.
紅錦這一暈倒,一直默不作聲、乖乖只是端坐着的藍羅和青綢卻跳了起來:“大姐姐―――!”兩個人在跳起來的一霎間,還對視了一眼。
藍羅奔到紅錦身邊抱了她來,青綢立馬蹲到了藍羅對面,兩個人擋住 了廳上所有的人目光後,藍羅輕輕的手指在紅錦脅間饒了饒。
她和青綢並不是爲了調皮好玩,雖然心下猜想紅錦不會是真得暈倒了,可是倒底有些不放心,所以要確認一下。
紅錦微微睜開眼睛瞪了一眼藍羅,然後扁了扁嘴似乎是在威脅兩個妹妹的樣子,你們再不做正經事兒,我可要哭了。
不用紅錦器,藍羅和青綢先哭了起來:“大姐姐,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你醒醒啊”
她們哭得眼淚汪汪可不是裝出來的,人人都能看得出來兩個人是真的哭了,因爲兩個人交錯胳膊擁着紅錦,所以在看到紅錦的威脅後,兩姐妹不約而同的伸手悄悄在對方的胳膊上用力一擰,怕自已擰自已下不去重手,當下兩個人都痛得掉下淚來。
一面掉淚一面給對方一個“你要怎麼賠我”的眼神,說起來藍羅和青綢纔是眼下最忙的人了。
青綢一面哭一面伏到了紅錦耳邊,好像是哭 得弱不勝力的樣子,其實她在問一句話:什麼原因?“
”毒。“紅錦只輕輕的說了一個字。這個時侯四娘和五娘也趕到了近前,而二孃也走了過來,她們都沒有去瞧六娘胡氏一眼。
怎麼了,怎麼了?四娘是最擔心的,不過叫得最大聲的卻是二孃
”我不知道啊,不會是大姐姐中的蛇毒,剛剛因爲跑得太快又發作了?青綢哭得那叫一個上氣不接下氣,不過卻不影響她把話說得清楚。
聽得藍羅心中佩服不以,看來自已這個做姐姐的不成啊,她可是做不到青綢那個樣子,所以只能一直哭個不停,應付衆人的事情便交給了青綢
不得不說青綢很厲害,不要說二孃了,就是五娘都被她騙過去了,青綢不敢當着二孃的面兒,給自己的生母打暗號的。
“啊?!這可怎麼辦,快快叫大夫,”五娘也急了,她想不到會出這樣的事情,十二分的後悔剛剛爲什麼沒有攔住胡氏,不讓她追過去――她原以爲是紅錦故意逗胡氏的。
事實上也的確是紅錦在胡意逗胡氏,
鳳德文終於聽明白了,他也着急起來,要知道,那些鋪子還在紅錦的手上,如果她這麼暈下去,那什麼時候鋪子才能要到和中、她和 銀綾可還有後手沒有用呢,紅錦怎麼在這當口會暈倒呢?
胡氏反應最激烈,以她撞傷的身子骨還是跳了起來,“不可能,她一定是裝的,裝的!鳳德文看看胡氏,再看看地上的紅錦有些難以決斷,要知道蛇毒都是隨着血液流動的,而紅錦剛剛中了蛇毒不久,萬一蛇毒沒有清掉,那麼她跑動起來讓殘毒流竄傷到了內腑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胡氏叫道,”上前給她兩個耳光一定能醒來!“
四娘冷冷的看向她,五娘冷冷的看向她,連二孃也是冷冷的看向她,看得胡氏忽然心虛了起來,不自禁的向鳳德文靠近了一步,”老爺,我可以保證,如果她醒不了,我就。。。。
“你就去死?”四娘冷冷的跟上了一句,盯着胡氏的眼光一眨都不眨。
鳳德文不愉了,他看向四娘還沒有開口,五娘也一樣問道,“錦兒不醒過來的話,你就去死嗎?你保證,不用你動手我就代你出手。
紅錦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剛剛還在心裡罵胡氏缺德呢,不過現在她在想要不要用兩個耳光換胡氏一條性命,好像怎麼算這生意都不算虧呢,
就是有些疼,而且還在臉上,紅錦有些猶豫。
鳳德文再看一眼二孃,知道胡氏犯了衆怒,他做爲一家之主此時是不能太明顯的偏向胡氏
日後從人就會和他背心離德――其實就沒有人和他同心同德過
他咳了一聲兒瞪了一眼胡氏:閉嘴,錦兒現在如此危急,你說得是人話嗎?
胡氏扁了扁嘴,雖然不服氣也只能閉上了嘴巴,不過她還是認爲紅錦是裝的,哪裡會那裡的巧合,跑了幾步就又毒發了,剛剛躲她的追打可是生龍活虎的
鳳德文正想去叫人請解毒蛇的大夫時,唐偉誠自外面進來施禮”請問伯父出了什麼事情,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他好像沒有看到屋裡一團亂,很一本正經的對着鳳德文施袂如儀。
鳳德文的臉卻有些泛紅,他不知道唐偉誠沒有離開鳳家,這樣無聲無息的進了大廳,不知道剛剛胡氏的胡鬧有沒有落到這位唐二公子眼中。
咳了兩聲做掩飾,鳳德文才道,那就麻煩唐公子了,想來唐公子知道小女解毒的大夫是哪個,就請唐公子。。。。。
”啊?大姑娘的毒又發作了,大會可是叮囑過大姑娘不能急步走動的,毒怎麼會好端端的發作了呢,?“唐偉誠非常的驚訝,一面說着話一面急步進廳自袖子裡掏出一個小瓶來,”這是解毒丹先服一顆,快有人去大姑娘那裡取藥,我這藥並不對症,也就是緩上一緩―――千萬要快,遲了就來不及了。“”
他說話是一點忌諱也沒有,可是聽得鳳德文和胡氏臉色都十分的難看,如果今天紅錦當真一命嗚呼了,那胡氏就算不給紅錦抵命,也要去宗祠走一圈,回來之後怕她的身子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完好了,因爲鳳浩宇不會就此放過胡氏的,他一定會爲姐姐報仇的。
現在鳳德文也急了,除了心疼胡氏可能會喪命之外,還心急紅錦手上的鋪子,如果女兒就此死掉,她名下的家業自然不會留給自已,只會被簇裡的人給浩宇,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想再把家業弄回來,更是難如登天了。
紅錦的生死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不就是一個女兒嘛,他可不止一個女兒。
不過立時他又想到了容連城,當下更着急起來,“快,快去取藥”可是他慌亂之下沒有喊名字,僕婦們都嚇得不輕,一時間沒有人應和
藍羅和青綢最是機靈一起跳了起來,不過一個眼神兩姐妹便有了決定,藍羅一面提裙子向外跑去一面道:“我去取藥”
胡氏現在不敢喊打紅錦兩個耳光了,也不敢叫她的頭疼了,老老實實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只能心中暗恨不已。
紅錦被青綢指揮着丫頭們擡到了一旁的暖閣中,現在是什麼事情也不能談了,她現在想到了一個好法子,可是卻苦於無法告訴青綢,因爲身邊全是丫頭。
青綢把丫頭指使得團團轉,然後飛快的伏下在紅錦耳邊道“叫兄長的名字!”
她知道自已的父親好面子,而現在唐二公子在,不趁這個時候把兄長救出來還等什麼時候――她的想法和紅錦的不謀而合,紅錦聽到之後嘴角閃過一絲笑意。
這個六妹妹當真是機靈的讓人疼到心裡去,她原本怕囈語了浩宇的名字後,青綢不知何意不知道應該如何做,萬一再來問自己,只怕反而會落到有心人的心中。
現在屋裡的丫頭們不能不防的,天知道都是誰的人
在聽到青綢的話後,她放心的,如同囈語一樣的喚起了浩宇的名字,不過青綢此時已經不在她身邊,而是去桌子那裡拿茶水了,
一個丫頭聽到了連忙喚青綢,“大姑娘醒了,醒了。”
青綢連忙放下茶杯撲到牀前:“大姐姐,――!”紅錦當然沒有醒,還是不停的囈語着。
青綢聽了之後落淚了,叫了自已的貼身丫頭守着紅錦,帶上其他兩個丫頭往外走去,這兩個丫頭是盧初雪的心腹,現在她雖然不在府中,不過還是防上一二的好
她到了廳上一面哭一面說,真是聞者落淚,如果鳳德文再不把浩宇找回來,實在就是太過份了。
唐偉誠更是當自己是鳳家的世交,“伯父,是不是浩宇出了什麼事兒?我現在就去找胡兄,讓他趕快去報官,我也打發人出城去找。”
聽到這話把鳳德文嚇一大跳,讓胡正豪報官那簡直就等於是要他的命,胡正豪八成會叫軍隊來把鳳家翻一個底朝天,至於城外自然也有軍隊搜查,如果找到浩宇之後,紅錦當真有個萬一,胡氏立即會被浩宇叫胡正豪請來的兵就地正法了不可
到時誰也不敢說一個字,就算他去找他的岳父,去找官府,也不會有人拿胡正豪有辦法,也不知道這傢伙倒底是個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