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向H酒店的車隊,前後兩車均是黑色福特七座的銳霸越野車,中間一輛則是加長版的勞斯來斯幻影2000,這車是2017限量版,全球只有一百輛,在華夏能看到,可見裡面坐的人非富即貴。
“你在車裡看着就好!”,常慼慼戴上一個假髮和一個黑框眼鏡,立即變了一個樣子。
“你到底幹嗎?”,易鳴拉住常慼慼,感覺這跟那豪華車隊有關。
“放心,我不會亂來!”,常慼慼緊了緊衣服,拉開易鳴的手,打開車門,一腳踩下,地下的薄冰“啪”地一聲,碎了。
“喂……”,易鳴看到常慼慼的腰間別着一把匕首,也趕緊下車。
豪華車隊即將拐入H酒店的通道時,一輛對向而行的紅色東風重型卡車,突然加速,車頭一轉,重重地撞在勞斯來斯左側車身上,將勞斯來斯橫推了四五米,再重重地撞在人行道一棵大樹上才停了下來。
“轟轟!”
那重型卡車轟鳴着,往後退了幾米,尾部排氣管噴出濃烈的黑煙,準備再度撞上來。
後面的那輛福特銳霸,已搶先加速着撞上了重型卡車,那銳霸的車頭應該進行過裝甲改裝,一撞之下,那重型卡車的車頭已碎了一半,兩車相抵,銳霸的四隻輪胎在地面劇烈摩擦而飈起陣陣青煙,重型卡車不甘心地被撞得歪向一側,最後被逼停。
前面的那輛福特銳霸,已跳下來五個黑衣大漢,其中兩個持着手槍,拼命地朝重卡開槍,幾秒之後就將重卡的駕駛艙打成了馬蜂窩;另外三個大漢上來持槍護在勞斯來斯周圍。
後面的福特銳霸也跳下四人,兩男兩女,加入了保護行列,其中明顯是隊長的大漢在變形的車門前,一拳就將車窗玻璃整扇打飛,將裡面的乘客拖了出來。
被拖出來的乘客還是生龍活虎的,他從保鏢隊長的腰間抽出手槍,走向重型卡車,手裡的槍,穩定而有節奏地朝卡車噴瀉着怒火。
在槍聲響起時,易鳴已快步搶到常慼慼身後,將他拉回車旁邊蹲下。
“我艹,老常,你這次玩大了!”,易鳴低着頭,小心地觀察着馬路邊的槍戰情況。
“不是我搞的,操……”,常慼慼升高身子,從車窗處透過去觀察,一顆流彈飛過,將另一側的玻璃擊碎,嚇得他往下一縮脖子。
“不是你搞的?!”
不遠處,很快傳來了警笛聲。
“砰!”
重型卡車的車頭突然起火爆炸,衝擊的氣浪將圍在卡車附近的人拋出了好幾米,地面都震動起來,附近的車輛全被震得響起了無比刺耳的警報聲。
“靠!”
常慼慼的BMW車窗玻璃也被震碎,落了一頭的玻璃渣子,他有些失神地道:“誰特麼的這麼大手筆?”
易鳴低了低頭,將頭上的玻璃渣子掃掉,問道:“你要對付誰啊?要真是你乾的,看來你真得趕緊去那什麼特會擼的非洲小國躲一躲了。”
常慼慼扭頭,神情詭異地看着易鳴,笑道:“你猜?!”
易鳴擡頭再望出去,透過火團,看到兩個女保鏢從車內抱了一個女人出來,那女人滿臉鮮血已經昏迷,這時一中年男子過來,將那女子接過來橫抱着,在易鳴的位置,正好能看清那中年男子正面。
易鳴心裡一震,那額頭流血、神情狠戾的中年男子赫然正是葉雄圖,那女子應該是趙凰妃了。
“草啊……”,易鳴回頭望着常慼慼,眼中透出不可思議的眼神,“你要幹他,卻被人截糊了?”
“呵呵,看來不用我動手了,天都要收他!”,常慼慼探出腦袋,也看到了葉雄圖的慘狀,輕輕笑了起來。
“那個蔣以達招了?是葉雄圖指使的?”,易鳴可沒想過用暴力手段跟葉雄圖槓上,因爲雙方實力太過懸殊,要是玩武力的話,分分鐘被幹掉的節奏。
“沒有,那個蔣以達也是個狠人,真不怕死,我把他送回給葉泰琛了!”
常慼慼手裡握着匕首的柄,緊了又鬆,鬆了又緊,糾結着要不要衝出去給葉雄圖一刀,不過看到葉雄圖旁邊那些保鏢,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趕緊走吧!”,易鳴將常慼慼拖起來,塞進車裡,他坐上了司機位,一個掉頭就駛離了酒店,與幾輛嗚哇而來的警車擦肩而過。
常慼慼一把扯下假髮,狠狠地摔出車外,在儀表臺上連砸了幾拳,“草、草、草”,連罵了十幾聲,才安靜下來。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一段激昂的手機鈴聲響起,常慼慼掏出手機,“喂……”
“你牛叉啊,整一出國際動作大片來,服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常慼慼瞥了易鳴一眼,鬱悶地道:“不是我乾的,你先撤吧!”
“可惜了……”,那聲音不無遺憾地道:“好了,我再看看,大場面,難得,難得!”
“誰啊?”,易鳴等常慼慼掛了電話後才問。
“一朋友,準備接應我撤退的!”,打來電話的是安存孝,常慼慼暫時還沒有打算將他介紹給易鳴。
易鳴扭頭看了一眼常慼慼,見他側頭看着窗外也沒有想說什麼的意思,也不再問,一時,車裡的氣氛沉寂下來。
……
醫院,葉泰琛安排了一個單人病房,給傷勢穩定下來的蔣以達養傷。
這時,一個護士正在給蔣以達換藥,葉泰琛在旁邊看着。
“等等!”,葉泰琛忽然留意到那護士的手指上塗了鮮紅的指甲油,心感有異,便叫停。
“嗯……”,那護士扭頭看着葉泰琛,但手裡的動作不停,推動手裡的針管,將藥品注射進鹽水袋中。
“住手!”,葉泰琛看到那護士還抹着紫色眼影和粘有長長的假睫毛時,立即衝上去阻止她。
“咯咯……”,那護士如小雞一樣怪笑幾聲,左手抓住葉泰琛的手腕一帶,右手針管上的針頭已扎進了葉泰琛的腹部,左手鬆開,握拳抽在葉泰琛的太陽穴上,立即將他打暈。護士將他輕輕地放在椅子上,側耳聽了一下門外沒有什麼動靜,便整理了一下衣服後,才推着小車出了病房。
病牀上的蔣以達突然抽搐起來,但很快就平靜下來,監測儀上跳動的曲線也變成了一條直線。
那護士出來後,還朝守在門外的兩個保鏢嫣然一笑,扭着腰肢,慢慢地走遠。
……
某處大排檔中,葉燕歌剛跟一幫狐朋狗友喝完酒吹完水,覺得肚子空空,便拉着談雨來這裡叫了一鍋蝦蟹砂鍋粥填肚子。
“喲,美女,跟哥哥喝一杯!”,幾個黃毛小混混滿嘴酒氣,抓着幾瓶啤酒,盯上了正在剝蟹殼的談雨。
“滾!”,葉燕歌正埋頭對付一個蟹腿,頭出不擡地喝道。
“小子,關你吊事!”,小混混火氣很大,一啤酒瓶就砸了下來。
“媽的!”,葉燕歌手一轉,奪下啤酒瓶,一腳將那小混混踹飛。
旁邊桌子的兩個保鏢已經衝上來,三拳兩腿就將幾個小混混打趴下了,不過引來了更多的小混混。
“我靠!”
葉燕歌眼前的砂鍋粥被飛來的一個啤酒瓶砸倒,要不是他眼急手快地一拉談雨,飛濺的熱粥差點在她臉上燙出幾個大泡。
“操你大爺!”
沒吃上什麼東西的葉燕歌,邪火上竄,拎起兩個啤酒瓶就殺進了混混羣中,他可是學過功夫的,在混混當中殺了個三進三出,打得很爽,不過打完歇手時,他頭上也被開了瓢,掛彩了!
這一晚,葉雄圖一家四口,全都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