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坐在地下的葉泰琛輕輕笑了起來,抹了一把嘴角,也不管袖子上的斑斑血跡,看着易鳴直笑。
“一千萬?美金?不行!”
葉燕歌嚇了一跳,這易鳴也真是獅子大開口。
“不行?”,易鳴眼神凌厲地盯着葉燕歌,“當年,葉雄圖可沒像我這樣好說話!”
“真的是你?!”,葉燕歌眼皮一跳,確認了眼前氣勢彪炳的人就是易鳴。
“是我又怎麼樣?”,易鳴走到葉泰琛面前,語氣森冷地道:“想來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了,今天我跟你算算總賬,瑪麗的賬也要算到你頭上,覺得委屈的話,讓葉雄圖來跟我談,現在,你還不夠資格跟我談條件,你只能接受我的條件!”
“啊……”
憋屈惱火之極的葉泰琛,被易鳴的話激得頭腦一熱,也不顧有傷在身,手在地下一撐,左腿橫掃而出,風聲強勁,有如長鞭一樣,這是使出了全力。
“這一腳不錯!”,易鳴擡起腳,精準無比地踩在葉泰琛的左腳踝之上,抵在地下狠狠一碾,“咔嚓”一聲微響,葉泰琛痛得悶哼一聲。
葉泰琛的左腿微微顫抖着,臉色蒼白,黃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看來左腳傷得不輕。
葉燕歌踏前一步,正欲解圍,被卡維閃身擋住了。
成仁美和郭青羊分立葉燕歌兩側,眼神不善地盯着卡維,只要葉燕歌一聲令下,他們兩個就會立即出手。
“不好意思,力道用大了一些!”,易鳴後退了兩小步,說道:“趕緊去醫院看一下,別沒醫好,成了瘸子,這可太丟葉家的臉面!”
“易鳴,這事,你走江湖道,還是循正途?”,葉燕歌突然一拱手,行了個江湖禮節,他不知道葉泰琛做過什麼,讓易鳴不依不饒的,不過看易鳴是走江湖了結恩怨的路子,就是不管誰對誰錯,先打過之後再論是非的。
“我走我的道!”,易鳴霸氣地道。
葉燕歌脫下休閒西裝上衣,交給郭青羊,一抱拳,“那我可否請教一二?”
“二少,我來!”,成仁美搶前一步,真要再讓葉燕歌受傷,那他都不用混了。
郭青羊沒說話,但同樣上前一步,站在葉燕歌身前右側。
“你,不是我的對手!”,易鳴淡淡地道,“而且這事與你無關!”
“他是我哥!”,葉燕歌同樣平淡迴應,他將成仁美和郭青羊往後一拉,“這是我和他的事,你們不要出手!”
“你很講義氣嘛!”,易鳴帶着欣賞的眼神,看着葉燕歌,不管怎麼說,葉燕歌跟葉泰琛是兩兄弟,暫且不論是非,先維護自家人的態度值得讚賞。
葉燕歌再一拱手,靜等易鳴出手。
“你扛得住我三招的話,給你打個五折!”
易鳴也不廢話,雙腳在原地一蹬,身體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就撲到了葉燕歌身前,左膝狠狠撞向葉燕歌的胸膛。
站在那裡的葉燕歌看到易鳴撲出的氣勢,臉一變,他就感覺像是有一個巨型坦克轟隆碾來,差一點沒了抗拒之心。
葉燕歌一咬舌尖,強行提起精神,口中發出一聲斷喝,身體微微向後一滑,再一側,避開易鳴正面的衝撞之後,雙手一拉,一式野馬分鬃立即彈出,左手粘住易鳴的左膝往外一分,右手則向易鳴的腹部擊去。
易鳴一抖左膝,甩開葉燕歌的粘手,落地後,左手一記攬雀尾,反粘住葉燕歌的右手,而右肩一沉,八極的鐵山靠如重錘一般地轟向葉燕歌空門大開的胸膛。
葉燕歌連忙後撤,回手設防,想攔住易鳴,但被易鳴用手一拍,已被打得蹬蹬蹬連退了三步。
葉燕歌站穩之後,壓下心頭浮動的氣血,他知道剛纔如果不是易鳴那一掌已收回了八成力,不然他現在這會也是吐血倒地不起。
“謝謝!”,葉燕歌呼出胸中一口悶氣後,拱手認輸,乾脆地問道:“一千萬美金,要現金還是轉賬!”
“爽快!”
易鳴走到葉燕歌面前,露出了一絲微笑,伸出右手壓在他的肩膀上,說道:“看來這幾年,你有花時間精力去練武,不過,這易氏太極你不要練了,這是屬於我易家的功夫,葉雄圖已不姓易,如果以後你再敢用易家功夫的話,我會廢了你的!”
“這個……”,葉燕歌倒沒想過這麼多,葉雄圖將一身本領分傳給他和葉泰琛,只不過葉燕歌在習武上更有天賦,所以側重於傳承了易氏太極,而葉泰琛則在更擅長風水術法。
“哼”,易鳴冷哼一聲,“我跟葉雄圖的事,你也別摻和,你就在一旁看着。”
“這個,恕我做不到!”,葉燕歌直視着易鳴,“他是我爸,不管怎麼樣,你如果要他的命,我會跟你拼命的!”
“很好!”,易鳴拍了拍葉燕歌的肩膀,慢慢縮回手,“我殺氣可沒這麼重,我不要他的性命,廢了他的功夫,讓他安享晚年總可以吧!”
葉燕歌咬了咬牙,說道:“這個你未必做得到!”
“事在人爲!”,易鳴淡淡地道:“一千萬美金,我信你,以後再找你要!”
易鳴舉步朝大門走去,走沒兩步,被成仁美和郭青羊擋住了。
“喲……“,易鳴看着眼前兩位神情凝重的保鏢,調笑道:”兩位,好久不見,要練練嗎,我可不比之前,遇上你們就跑,現在我一個打你們兩個,一點問題都沒有!”
“成哥、郭哥!”,葉燕歌一擺手,示意他們讓路。
“葉泰琛……“,易鳴在大門處站定,回頭看着葉泰琛,“別再惹我,否則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夜太黑!”
看着易鳴和卡維揚長而去,成仁美和郭青羊面面相覷,他們悲哀地發現,遇上易鳴,他們從來就沒有落到一個好字。
葉燕歌扶起葉泰琛,問道:“你怎麼樣?”
“死不了!”,葉泰琛站直身子後,用力甩開葉燕歌的手。
“你到底做過什麼,他會這樣對你!”,葉燕歌一直不知道葉泰琛怎麼跟易鳴結了怨,葉雄圖和趙凰妃從沒跟他說過易鳴的事,易鳴的名字在他家就是一個禁忌。
“你別多管閒事!”
葉泰琛一擦嘴角,踉蹌着走進臥室。
葉燕歌眉峰緊鎖,思慮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