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急剎,將江清月晃倒在易鳴懷中。
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讓兩人的腦海都被閃電劃過一樣,亮成一片空白。
而易鳴爲了扶穩她,手正好按在一團柔軟上面,還無意識地動了幾下,似乎那裡的彈性這麼好,不捏就虧了。
江清月只覺得有一道微弱的電腦從胸部傳來,酥酥的,全身有發軟的趨勢,尤其是大熱天裡,他身上散發出雄渾迷人的男性氣息,讓她有些迷醉,她沉迷了有那麼幾秒,也許是十幾秒,她才清醒起來。
“親你妹,是我親你的嗎?明明是你突然剎車,說,是不是故意的,打着推倒我的主意,是吧?”
江清月掙扎起身,朝易鳴拳打腳踢起來,只不過這拳腳跟棉花一樣沒有任何力道。
易鳴自知理虧,只得抱着頭,任由她開扁,連連求饒,“別,別,姐,你溫柔一點,力小一點,這是個意外,意外!”
“哼!”,江清月的拳腳給易鳴撓癢一般,反倒是自己打累了,收手後,坐在一邊生着悶氣。
“嗯……”,易鳴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小的駕駛艙內,兩個意外接觸之後的男女,瀰漫出一股旖旎的氣息。
“下車!”,江清月站在頂艙蓋下,扭了幾下把手,沒打開。
她的上衣微微上扯,露出不堪一握的小蠻腰和圓潤雪白的肚臍眼,讓他看得一陣心神搖曳。
“我來吧!”,易鳴過來後,站在一邊看着。
“來啊,楞着幹嗎?”,江清月見易鳴像根木頭地站着,氣不打一處來。
“姐,你不讓開,我怎麼開?你不挪地,咱們又要跳貼面舞了,我怕你又親上我,那我就太虧了!”
“虧你大爺,腎虧吧你!”,江清月紅着臉,下來在易鳴腳上狠狠踩了幾下。
易鳴臉部變形,不過,得硬忍着,這姑奶奶心情好了,就不會太折騰他。
出了坦克,江清月罕見地忸怩起來,捏着衣角,不說話。
“咳……”,易鳴打破了沉默,問道:“你那個特訓計劃是怎麼回事?”
“嗯……”,江清月無心瞥到他眉宇間有一絲淡淡的陰霾,不知道他心裡有着什麼心結。
江清月輕輕地解釋起來,這特訓計劃,主要是針對9413連中各個士兵的身體素質條件、體能變化情況、心理穩定程度等因素,專挑士兵的薄弱之處來加強訓練,因此打亂了之前連隊用了多年的訓練計劃,是更有針對性地去訓練每個士兵,其目的就在於提高單兵的綜合作戰能力,只要每個士兵都強,那團隊作戰時就是一支強兵。
“如果……”,易鳴思索了一會,才道:“如果對於某一個人的訓練計劃,出現了細微調整,會不會增加意外出現的概率?”
“這個……”,江清月沉吟了許久,道:“這是有可能的,畢竟是針對弱點來的,比如說在中午在很犯困的時候,去執行一個炸彈拆除的任務,失敗的可能性就會增加!”
易鳴腦海中靈光一閃,在靈感快要消逝的時候,終於被他抓住了尾巴,“你這訓練計劃,會不會經常調整,有沒有底稿,每次調整計劃會不會留下記錄?”
“會的,這是一個軟件,任何的操作改動,在日誌上都會留下痕跡,你問這個幹嗎?”
“幫我個忙,看一下那些士兵的作戰計劃調整最多,還有,是誰調整的!”
“爲什麼?”
“我也不知道,如果有發現,我再告訴你爲什麼!”
江清月看了易鳴半晌,發現他不像是開玩笑,她的神情也嚴肅起來,“好!”
易鳴特別叮囑道:“你要自己查,或者讓信得過的人來查,記得,一定要保密!”
……
回到軍營時,易鳴和江清月看到四個人在操場邊,楞楞地看着他們。
許三少單手吊住單槓上,懸在空中,另一隻手朝他們揮了揮,一臉弔詭的表情。
單槓下坐着陳巨虎,正衝他們傻笑;
羅巨基的手在右臉上摸啊摸,一臉猥瑣;
楊鐵抱着狙擊步槍,倒是沒看他們,只是望着天空,怔怔出神。
“許三少,猥瑣流巨頭;陳巨虎,憨厚的虎人;羅巨基,腹黑之徒;楊鐵,悶蛋一個,這些表面忠厚內裡黑心的貨,都是我戰友!”
易鳴一一正式介紹,陳巨虎等人都上來與江清月聊上幾句,不過眼神都往易鳴右臉上飄。
江清月覺得奇怪,一看,原來易鳴右臉上有一道淡淡的口紅印,她剛纔沒留意,這會看清後,就沒臉再呆着了,聊了一會,低着頭匆匆走了。
易鳴奇怪地問:“你們這是什麼眼神?看不得有美女泡我嗎?”
“你親我幹嗎?”,許三少一捏蘭花指,朝羅巨基的胸膛上一拍!
羅巨基眼一瞪,罵道:“親你妹,是我親你的嗎?明明是你突然剎車,說,是不是想推到我?”
許三少的手在臉頰、胸膛上來回摸索着,喘着氣,道:“別,別,姐,你溫柔一點,大力一點,這是個意外,意外!”
羅巨基操起兩個拳頭,在許三少胸前捶了幾下,“看我的小拳拳,哈……”
“我操……”,易鳴一楞,這不是他跟江清月在坦克中的對話嗎,怎麼這幾個貨會知道?
“哈哈!!!”,陳巨虎和楊鐵在旁邊笑得直按肚子。
100式坦克裡有無線頻道,陳巨虎等人回到軍營後,許三少出了鬼點子,回到訓練基地,用無線調頻儀器接收到了坦克內的一切聲音,易鳴與江清月的對話自然被他們偷聽到了。
“你大爺的!”,易鳴揮起拳頭,追着許三少和羅巨基打。
許三少扭着身子避開,還跑到羅巨基身邊,兩個大男人還努着嘴要親,說:“親親,親一個!”
“你妹,來,單挑!”,易鳴乾脆脫下軍鞋,一人扔一個。
易鳴跟四人叫囂單挑的結果就是,他被陳巨虎從背後牢牢困住,許三少和羅巨基一人分了一隻腳,撓他的腳底板,逼問着他與江清月有沒有進行坦克震,楊鐵則憋着笑按住了他的腰。
“投降,投降……”
平時嬉皮笑臉的許三少還死死抱着易鳴地腳,大聲嚎叫,“姐,你要負責任,不能拋下我一個人不管啊!”
易鳴掙脫出來,不客氣地朝許三少臉上就踩。
“哈哈……”
站在辦公樓的江清月看到操場中打鬧成一團的五人,心中一片溫暖。
她坐回辦公桌後,將這個連隊從試用第一天開始的特訓計劃日誌都調了出來,仔細查閱,越往後看,神情越是冷咧,果然被易鳴說中,只要有易鳴參加的訓練,都有細微的調整,雖然這看不出有什麼異常,但這些調整都是由一個人實施時,那就不尋常了。
有人想對付易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