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新火器營

方道齡手中拿着戰報,在重新用沙石鋪就的大道上攔下了一輛出租馬車。方道齡幾步上了車,一個守衛在門口的護衛自覺地跳上馬車坐在了車伕的旁邊。方道齡跟車伕說了地點。車伕也不多話,“駕”地一聲催動了馬車。

馬車有些晃,不過相對於以前的馬車和騎馬已經穩當了許多。這輛馬車後面的牌子上寫着一個隸書的“楊”字,顯然這是楊過經辦的楊氏車行的馬車,自從建昌之戰過後,楊過就很識趣地不管軍務了,而將所有的精力放到了經商上面。如今這建昌城,早已成了商人的天堂,每天熙熙攘攘,因此催生了這車行的行當。楊過一馬當先,成立了楊氏車行,基本上壟斷了建昌附近的運輸,。而後又有幾家大的商家也跟風成立了車行,竟也有賺頭。方道齡毫不懷疑這車行的主意與陳拓有某種程度的關係,就看這些車行購買的馬匹,屁股上雖然模糊但依稀存在的編號,就知道這些車行的馬都來自中華軍的淘汰馬匹,也怪不得最近看到楊奉總是一幅很高興的樣子,手裡有錢了,作爲中華軍後勤保障的負責人,楊奉是能輕鬆一些。

方道齡被車晃得四處亂想,微微定了定神,方纔將思緒拉回到手中的這封戰報上。這次的烏蒙山大敗,應該是中華軍自成立以來最大的失敗,甫卜等人上次征討羅殿國尚是佔盡劣勢的情況下,猶可原諒,然而這次……方道齡竟不知該如何處理,如果拿到他負責的總參謀部,恐怕有些人就要拿這件事情肅軍紀了。想到這個總參謀部,方道齡苦笑着搖了搖頭,這陳拓爲了研究火器之事,把軍務都交給方道齡也就算了,還硬是修改了總參謀部的權限,不僅派往各軍參謀由他們派遣,而且軍紀的維護也成了總參謀部的職責,加上這幫參謀部的人全都是陳拓各方蒐集來得所謂“謀略之士”,一個個年紀大不說,脾氣比石頭還硬。因此現在軍中很多事情,方道齡都在考慮要不要驚動這些老頑固。

馬車行駛了個把時辰,便停了下來,車伕身邊的護衛跳下馬車,替方道齡掀開了簾子。方道齡連忙跳下去,眼前是一篇寬闊的空地,四周已經爲了一圈一人多高的圍牆,方圓十幾裡的圍牆內,整齊地排布着近千頂帳篷,不時有一對持着火把的衛兵從大門前經過,大門口有四個衛兵筆直地站着。這就是火器營了,在火器營的對面就是天工院,這兩個地方就是陳拓這半年來的居所了。方道齡走到衛兵面前,跟衛兵敬了一個護胸禮。

由於是夜晚,方道齡出來得又急,並沒有穿着進出火器營必須穿着的軍裝,衛兵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略遲疑了一會兒,方纔還禮,問道:“先生是?”

“我是方道齡。”方道齡隨口答了一句,也沒反應過來,自己沒有穿軍裝,是不能進火器營的,但因爲事急,一邊說着,一邊就往裡面走,立刻被兩個衛兵攔了下來。

這兩個衛兵走進一看,才發現真的是方道齡,連忙歉道:“方軍師,督帥的命令,不穿軍裝者不得入軍營……您這……”

“我見督帥有急事,”方道齡一邊說一邊晃了晃手中的軍報,“今天姑且記我一次,不然你速去督帥處給我通傳一下也行。”

其中一個衛兵面露難色道:“方軍事,現在總參謀部的王參謀正帶着憲兵在軍營內勘察……我還是去替您通報一下吧。”

“王參謀?”方道齡心中一驚,這衛兵口中的王參謀,是督帥的弟弟,情報乙司司使陳振的同窗故友,因爲鑽研兵書而名落孫山的王安,此人年近七十依然沒有考的功名,被陳振秘密送到大理後便做了這中華軍總參謀部的參謀,此人照方道齡看來頗有些才氣,但更多的是迂腐,紙上談兵恐怕這中華軍內無人能敵,對軍紀之事非常上心,前不久還帶着憲兵當着周珺珉的面繳了方道齡偷偷帶到第一軍駐地的一瓶酒,此事如今已在第一軍軍中傳爲笑談。若非方道齡本人性格隨和再加上中華軍內也確實有軍營之內不可飲酒的軍規,恐怕方道齡這軍師就要考慮換參謀了。想到這,方道齡也不想再鬧出什麼鬧劇,點了點頭對那衛兵道:“那你速去稟報,我在這稍候片刻。”

那衛兵連忙敬了個禮,朝火器營營內跑去。片刻後,衛兵回來了,手上捧着一套軍裝,給方道齡說:“方軍師,這是督帥的軍裝,讓你先穿着進去。”

方道齡苦笑着牀上略顯緊湊的軍裝,這軍裝是陳拓專門給火器營設計的,全是麻布料子,被染成了綠色,除了樣式奇怪和輕便之外,防護力極差,也不知道這軍裝到底有什麼用,不過看起來精神了許多,倒不如其他各軍的鎧甲那般威武。穿着軍裝,方道齡終於來到了陳拓的帳篷外面,一掀開簾子,之間帳篷之內除了陳拓,楊奉和沈劍竟也在內。

陳拓擡頭看見方道齡穿着自己的軍裝,彷彿被束腰的歐洲貴婦,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方道齡這1年多不僅沒累着,反而着了不少膘。方道齡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一邊有些怨念地瞄了陳拓一眼,一邊趕緊脫下軍裝。沈劍和楊奉極力忍住笑,與方道齡作揖。方道齡還禮道:“督帥,我這次來可不是來給您當笑料的,這裡可有件棘手的事情讓您來裁奪。”見帳篷內沒有外人,方道齡開門見山道。

“我也知道軍師這麼晚過來,肯定有重要的事情,這不是冒着王參謀還在營內的危險把您給接來了?”陳拓一邊說,一邊指着門外,看來王安的厲害連陳拓都有些“敬畏”了。

營內的其他三個人一齊看了陳拓一眼,示意:“這不是督帥您的主意嘛”,頗有些看戲的神韻。陳拓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軍師有什麼急事,快說吧。我們一起參謀參謀。”

“督帥,楊攀將軍的第一軍傳來了軍報,”方道齡一邊遞上軍報,一邊說道:“烏蒙山一役不僅沒有打通商道,而且使第二軍士氣低迷,恐怕對以後的清剿賊匪以及征討羅殿國之事有非常不利的影響。4000多裝備精良的兄弟慘死在烏蒙山下,恐怕對第二軍的心理有非常壞的影響,大了說,也打亂了我們的部署,現在會川東部的山賊土匪都在朝烏蒙山彙集,恐怕……”

楊奉接口道:“我軍裝備如此精良,怎麼反倒不是那羣烏合之衆的對手了?”

方道齡搖了搖頭:“這次失敗一來是楊攀的第二軍輕敵,二來對方那賊首也不是泛泛之輩,居然狠下心來用火攻,可憐那4000弟兄……”

“那楊攀將軍怎麼說?”陳拓關上軍報,問道。

“楊攀將軍給總參謀部寫了一封信,自請降職。參軍黃文秀、鄭爽、軍師阮成峰也寫信請求降職。”方道齡回答道。

“那……那總參謀部怎麼說?”陳拓語氣有些不自然問到。

方道齡笑了笑:“我還沒交給那幫老頑固呢。”

陳拓頓時長舒了一口氣,只要降職信沒有交給總參謀部處理,那麼作爲督帥的陳拓就可以提前對第二軍進行處置,那樣,礙於陳拓的權威,總參謀部也不好說什麼。更何況,這總參謀長,不就是陳拓嗎?想到這,陳拓竟有些得意起來,道:“還好沒交給他們,不然我可有得勸說了。現在當務之急不是追究責任,而是重振士氣,另外儘早解決烏蒙山的賊匪。”

“話是這麼說,不過如此大敗如果沒有懲處,恐怕軍心不服啊。”方道齡不無擔心地道。

陳拓也有些鬱悶起來,求助地看了楊奉一眼。這楊奉長期處理中華軍的後勤事務,一向工於算計,這種兩權相較的事情,貌似楊奉處理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楊奉拿起陳拓放在桌上的軍報,仔細想了想,對陳拓說道:“督帥,我看要不這樣,一方面以您的命令發佈公告在全軍責第二軍楊攀大意輕敵之過,一方面以總參謀部的名義將楊攀等人的職務變爲代理,待將功贖罪後轉正,至於第五師師使麻哈吉直接降爲營統。令參使孔輝代理師使,那逃回來的費俊可以交給參謀部的老頑固們處置,不知這樣處理可否妥當?”

沈劍和方道齡都點頭表示同意,這樣讓第二軍的主要將領保持不變,可以穩定軍心,而處置麻哈吉則可以服衆,犧牲一個費俊則可以讓總參謀部的老頑固們不再糾纏此時,確實是一個完全的處置方法。

然而陳拓卻在沉吟,處置楊攀等人和麻哈吉陳拓倒沒什麼意見,只是這費俊……

陳拓依稀還記得這位營統,在從太湖縣城往大理遷徙的途中,費俊當時還只是楊林那禁軍中的一個普通士兵,後來在征討長江水寨的時候,曾因爲作戰勇猛,被楊攀親自帶到陳拓面前進行推薦,從費俊堅毅的眼神和渾身的傷痕上,陳拓深知此人不是貪生怕死之徒。這次帶着不到1000的殘兵敗退,恐怕費俊心中也有別人無法理解之痛苦。況且敗局也不能讓費俊一個人來負責。

“費俊本無打過,帶回來那麼多弟兄倒是有功,我看這樣吧,其他的都按楊伯父說的辦,只有費俊這個處置就算了,改爲撤第十四營和第十八營編制,由新兵填充空額,分別由第二十八營和第二十九營替代,讓活下來的人記住今天的失敗,也讓大家知道一支部隊的番號所代表的意義……”陳拓一邊說着,一邊心理抽搐了一下,也許這個處置對於費俊和那活下來的士兵來說,會更加的痛。

方道齡不想去琢磨這些,反而擔心總參謀部的反應,問道:“那些老頑固怎麼辦?”

陳拓笑了笑:“這個就由我來處理吧。”

方道齡知道,陳拓所說的處理是什麼意思,也許與這幫老頑固爭吵幾個時辰,是人都會崩潰的,他一面敬佩陳拓的胸襟和耐力,一面繼續問道:“那烏蒙山……”

陳拓看了看敗在桌上的一杆火槍,笑道:“就交給我來剿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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