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令我情緒變得“複雜”的晚上,我對韓月的感情似乎加深了,也更加堅定了。當她明知道溫舒婭喜歡我時,卻仍舊對我放心,這本身就是一種強烈的信任感,如今她把實情說出來,還是因爲擔心我會爲溫舒婭對我在感情上的“糾葛”而感到困擾,所以纔有了剛纔提醒我的話語。
愛情裡,維持兩人走下去的根本,本就是“信任”兩字!
......
兩天過去後,我那個壞透了的猜測果然“中招”了,在我們過去JC局聯繫負責人時,對方給出我們的解釋依舊是“還在調查中”,讓我們繼續耐心地等待下去,可我們又怎能真正做到“耐心等待”呢?尤其是對於藍玉來說——所以,我們再次去找了溫舒婭,讓她幫忙把這件事情解決掉,給我們一個真相。
溫舒婭自然表示自己沒有問題,並且在我們過去找她的當場就撥通了電話,然後和電話裡的那個人詳細的說着這件事情的來源於經過。我看着她背對着我們打電話的背影,忽然心裡對她有了一種愧疚感,但不要誤會,這種“愧疚感”完全是處於友情,因爲我發現似乎自己每一次找她都是帶着“目的”的,也就是找她幫忙做某一件事情,而且還都不是小事。我把自己代入進去做了一個客觀的比較,這種情況就好像 在說:我的確把你當朋友,但我只有在遇到麻煩需要你來幫忙的時候,我纔會過來找你。
這種感受,換做是誰,心裡應該都不會那麼好受吧?然而,溫舒婭從來就沒有表現出厭惡的感覺,而是仍舊那麼地樂於助人,一次又一次地幫了我的忙......
幾分鐘後,她放下電話,往我們走了過來,正色道:“我已經和我朋友說明這件事情了,他也表示最近刑偵組的確是有接到這麼一個案子,但他不是這個案件的負責人,他說會向上級申請去接手這個案子,無論最後的申請結果能否通過,過程中都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來幫忙獲取一些信息給到我們。”
“舒婭姐,麻煩你了!”藍玉點點頭,誠懇的表達了自己的謝意,又問:“我想冒昧地問一下,請問舒婭姐所說的這位‘朋友’,你和他(她)的關係很好嗎?因爲這件事情,且不說難度係數如何,就單從風險來看就很大了。”
她沉默了一小會,目光巡視了下我和藍玉,“我們以前是鄰居,高中三年都是同學,後來雖然我們考了不同的大學而分開了,但一直都是有保持聯繫的。”她稍微停頓了下,接着笑了笑補充:“不要小看他,他可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在他實習的那一年,跟着自己的實習導師一起破了一宗案子,而發現最重要線索的就是他,也正因爲如此,所以畢業後被分配到了廣州這邊一個重要的分局。”
藍玉讚歎道:“哇!好厲害!”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不是沒有道理的,果然,優秀的人身邊也都是優秀的朋友,嗯,我就這麼安慰一下自己吧!
溫舒婭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她拿出手機看了一小會,說:“來信息了,他說後天下午來咱們的咖啡館聊這件事情。”
“這麼快就有消息了?”藍玉難以置信地問道。
“現在還不知道,但他既然能明確地給出我們這個約見的時間點,說明他是有一定的把握去獲取到一些信息的。”
“拭目以待,謝謝你舒婭姐,也謝謝你的那位朋友!”
溫舒婭淡然一笑:“不客氣!”
......
從溫舒婭那離開後,我帶着藍玉回來了我住的地方,由於她在去北京之後,原先的房子一直沒有打掃,這會時間也到傍晚了,所以先去我那邊休息一下,吃一頓飯再安排住處,不過正如藍玉自己所說的,主要還是爲了看一下叮噹吧。
我回去的路上,我提前編輯好短信給楊帆,告訴他待會有客人過來,趕緊把家裡給收拾一下,順便買菜做飯。收到我發的短信的楊帆,一個勁地問我到底是誰要過來,男的還是女的,吧啦吧啦個不停,但我全都自動忽視掉了。
回到了出租屋,在屋外就聞到了香味,看來楊帆還是有聽我的話去做飯的,倒是藍玉表示奇怪,皺起鼻子吸了吸,“這香味是從你這屋子裡傳出來的,你不是自己一個人住嗎?怎麼還有其他人在?”她思索了一會,瞳孔逐漸放大了,“難道你......”
“哎哎哎,小屁孩別瞎說啊,裡面住的是我哥們的,暫住的。”我不放心,又強調道:“男的,聽見了沒有?!”
“啊?男,男的?程庭,真沒想到,原來你還好這一口......”
“我!”我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再跳進去嗎?我擺了擺手,無奈道:“懶得跟你解釋!”然後打開了屋子的門,給藍玉讓出位置讓她進去。
“楊帆,飯做好了沒有啊?”我一邊換下鞋子,一邊朝廚房的方向喊着。
他回: “快了,等一下啊!”
“喂,我的叮噹呢,你把它藏哪了?”藍玉東張西望,四處尋找着。
“喵嗚~”忽然,身後傳來一聲貓叫的聲音,只見叮噹蹬着小短腿往到藍玉的腳下,用力一蹬,爬到了她的大腿上。
“程庭!!我把叮噹交給你養的時候,它的貓是白色的,現在怎麼都變成土黃色了!!”藍玉朝我大聲吼道,“還有,你是把它當成豬來養嗎?怎麼現在叮噹都變成一坨貓了?!”
我看着土黃色、圓滾滾的叮噹,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髮,自從楊帆過來我這裡住了之後,基本上都是讓他去照顧叮噹,最重要的是,我們晚上經常吃宵夜,老是順便也給叮噹“加餐”了,所以它才長成這幅模樣。
“吃飯咯~”楊帆左右手各端着一碟菜走出了廚房,卻看到腿上“長貓”的藍玉,頓時就愣住了,“喲!不好意思啊,一時忘記程庭說晚上有客人過來的這事了,我也沒去收拾一下。”
我看着此時奇怪打扮的楊帆,也是一臉的無奈,他穿着短褲,身上穿着一件如同上個世紀的土色外套,胸前還掛着個粉色的肚兜,許是做完飯忘記摘下來了,。我都服了,當初叫他買一個肚兜回來做飯時用的,結果這貨給整了個粉色的肚兜回來。
“我終於理解叮噹爲什麼會長成這個樣子了......”藍玉愣了好一陣子,呆呆地說道。
吃完飯後,藍玉自然沒有留在我這過夜,我給她在附近的酒店開了一個房間,把她送過去之後我就回來出租屋了,然後又面對了楊帆那沒完沒了的問題,好奇心滿滿的和我打聽着關於藍玉的事。我知道他不是自己對藍玉感興趣,而是誤以爲我和藍玉之間存在着什麼關係。
......
兩天後的晚上,按照那天溫舒婭和我們的約定,今天晚上她的那位在刑偵組工作的朋友會過來和我們面談安南華的事情。
當我和藍玉過去了咖啡館後,發現溫舒婭的那位朋友已經來了——果然,溫舒婭嘴裡說的“TA”還真的是個男的,他留着一個寸頭,給人很乾淨而又清爽的印象,一看就是那種很是陽光的大男孩。
我和藍玉走過去坐了下來,他全然沒察覺我們已經來了,或者說是不想分心,因爲他此時正全神貫注地盯着手機,手指瘋狂地戳着橫着放的屏幕,一看就是在玩遊戲。
溫舒婭推了一把他,“孫宇文!人家都來了,你還玩!”
“前面,前面!前面有人!”顯然,那個叫孫宇文完全沒有理會溫舒婭的話,仍然是沉浸在自己的遊戲世界裡,一看就是他就是處於遊戲的“關鍵時刻”。
“不好意思啊,我忘了和你們說,他這個人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就是玩遊戲入迷得不得了,喏,就比如現在。”
“沒關係,可能是他現在處於自己的‘高光時刻’吧。”我笑着回道。
溫舒婭正想回復我的話,結果被孫宇文給大聲高呼搶了過去:“臥槽!吃雞成功!兄弟們完美!”
他放下了手機,環視了一圈我們,然後笑容逐漸凝固了,他定住表情,以極其奇怪的樣子和我們說道:“呃,那個什麼,對不起啊,哎呀,這是我的**病了,和我熟悉的人都知道我這個人特愛玩遊戲,要不然的話,我現在也不至於只是一個小小的組長了。”
孫宇文撓了撓頭髮,“咳咳”兩聲,正色的表情對我們說道:“好了,我們回到今天晚上的重點話題上吧!”他喝了一口酒,接着說:“呃,據我的調查所瞭解啊,安先生他的確是被謀殺的,這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至於原因呢,這個就涉及到背後的一個更大陰謀了。”
“陰謀”兩字在我們其他人的眼裡頓時成爲了重點,藍玉當即問道:“什麼陰謀?”
孫宇文從口袋裡拿出一盒煙,點燃了一根,那點菸的動作和神情像極了一個“痞子”,完全沒有溫舒婭所說的“刑偵組的聰明人士”的感覺,這還真讓我對他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