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二章大賞

袁世凱官復原職去了朝鮮,我知道那裡已經不需要我再擔心什麼了,當然,全奉準等人以及朝鮮的那八大家族,一場血雨腥風是免不了的了。北京城眼下的頭等大事,乃是迎接凱旋歸來的龍旗軍,以及海軍各艦代表,陸軍各營代表以及部份陸海軍各戰術單位的軍事主官代表。

北京城內外,從儀式的核心區域——皇城的午門,一直到城外,都有大批的步軍衙門的持槍隊列警戒,少量的外國記者以及《中華時報》的宣傳人員被允許進內場觀看。這是一個振奮士氣民心的儀式,所以在規格上我本來是主張皇帝親自郊迎的,根據禮節,這是國家大勝的最高禮節。但是在禮部的人與聶士誠協商之後,聶士誠堅辭不受,並上了一份誠懇的奏表,表示絕不敢領受如此的恩遇,我想想也就算了,這個東西對於他的心理壓力也是太大了。他的風頭這幾年已經是軍界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名將了,又身兼京衛,光緒朝唯一一個以軍功授公爵的將軍,到眼前這個地步,恩遇太隆的話,聶自己恐怕日子也過不安穩,再說以後仗還有的打,這次若是天子郊迎,言官們的口水估計都能把他淹死。

於是下了旨意,由醇親王載灃,晉載洸毅貝勒,兩位天子親弟代天子郊迎,再三賜旨給聶士成,終於將規制定了下來。這也是我有心扶植載灃在軍界地位的安排,將來德國留學的一系列軍官,以及帝國陸大的各界高才,都將算是他醇親王載灃名義上的高足了,此時就是要加殊遇給他。而擡舉載洸,也是褒獎他近年來的忠心耿耿,也算是爲他洗掉那個六女間事件的陰雲,和妃彩子不宜多加賞賜,所以將功勞就算在了載洸頭上,晉他貝勒,以後他辦起事情來也方便點。光有個領侍衛內大臣的銜還不夠,等他磨礪出一點威信來,再給他安排點實職去,如此一來,內有載灃載洸兄弟,外有聶士成。北京城便全在掌握,不用擔心任何人搞鬼了。這麼個安排,也是爲了過段日子徹底解決旗務問題做好準備——如今的我,再也不是當年那個乳臭未乾的兒皇帝了。而是乾綱獨斷,萬民歸心的大獨裁者了——滿洲八旗蒙古八旗漢軍八旗,統統的要掃進歷史去,我是天下萬民的天子,凡朕御下,皆中華子民!

當然,這不會太快,軍制改革與幣制改革之後,就要輪到這民族融合了。到時候就是要靠一支忠心效忠的全國軍隊來爲我震懾那些不滿的人,掃除那些敢於反抗的人,一支絕對忠誠絕對服從的軍隊,是一切改革的保障。

龍旗軍一萬餘人在潞城驛紮下先頭營地,龍旗招展中等待着欽使的到來。醇親王載灃與毅貝勒載洸兩個天子親弟行天子儀仗,代天子郊迎大軍,在頻頻亮起的鎂光燈中,聶士成與兩位天潢貴胄親熱地擁抱說話,這是他第二次親率大勝之後的龍旗軍接受皇家的檢閱了。

載灃當場宣讀了對龍旗軍諸有功將士的恩賞,聶士成賞戴黃帶子,晉二等鎮武公,賞雙眼花翎,實領軍部尚書,原尚書李鴻章另有恩賞。另擇子晉一等輕車都尉,龍旗軍各營主官及士兵,依聶士成報請加級封賞。並御賜御刀二十柄,御賜龍旗軍“天下第一軍”的御筆條幅,龍旗軍各軍兵,全體記大功一次,賞入各人原籍鄉賢祠,各戶蠲免錢糧一世,各軍兵各賜徵倭勳章一枚。軍中洋員教習參謀,除聶士成報請封賞外,另賞雙龍寶星勳章二等三級綬章,賜帶薪探親假兩月。

載洸親手將我御書的“天下第一軍”的條幅交到了聶士成手中,聶士成接過褒獎聖旨與條幅,熱淚橫流,這個舊時代最後一個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將軍,達到了他人生的第二個高峰,四年前還是一個區區提督,有朝一日聖天子在位,直入中樞,封公拜將,這是舊時代裡一個軍人,特別是一個漢人將軍以前做夢也不敢想的事情啊。

聶士成起身將條幅展開舉在空中,面向一萬多凱旋而歸的將士虎吼道:“天下第一軍!天下第一軍!”

“天下第一軍!天下第一軍!”如雷般的怒吼將這支部隊的士氣振奮到最高點。

半個時辰後,龍旗軍的飛艇部隊四艘飛艇緩緩從空中飛入北京城,四艇編隊各拉着四塊黃色的方板,從地面擡頭望上去,正是標正的巨型楷書“萬壽無疆”,北京的數百萬人一同見證了這一時刻,我也站在午門城樓上,擡頭看着這時代的烙印——“萬壽無疆”,這也是臣子們對於英明神武的上位者最美好的祝願。飛艇編隊飛過之後,乃是入城儀式,首先入城的,是代表着強力威武的騎兵,高頭大馬上,身板筆直的士兵,在聶士成等人的率領下,以行軍隊列緩緩進城。爲了迎接這位北京地區的最高軍事長官,軍部也特別安排了德國歸來的軍官團輪班對北京城步軍衙門那幫老爺兵們進行了爲期一個月的緊急訓練,有醇親王載灃坐鎮,沒有哪個大爺敢擺架子的,都老老實實的練了一個月,估計他們這一個月流的汗要比他們以前半輩子流的汗都要多。

不過訓練總算是有了成果,在一身簇新官服的惠崇的帶領下,齊刷刷的將胸前的毛瑟1888步槍平端過胸口,如爆雷一般吼道:“恭迎聶公爺凱旋!”

聶士成也是頗有些吃驚,沒想到這幫老爺兵也能有今日的面貌,看來兵沒有不能練的,重要的是要看誰來練,當下抽出指揮刀,依足禮節將指揮刀舉過胸口,向迎接隊列致敬,隨後進城的兩千騎兵部隊也齊刷刷的抽出馬刀舉刀指向天空,向兩側行注目禮。

在騎兵隊列的後方是炮營,馬匹和騾子拉着的各種口徑的行營炮,宣示着這戰爭之神的威武,炮營新晉總兵銜的徐世昌和王士珍,統率着自己的兩支炮兵部隊緩緩向城內進發,而後便步兵和工程兵,剛剛得了賞賜的各軍兵都是精神煥發,胸前彆着的新賜的徵倭勳章,顯示出這支部隊與衆不同的功勳。

一萬多人的隊列,在午門前排列得整整齊齊,當然,爲了避諱,炮兵隊列並未擠進來,只是派了百名代表參與皇帝的接見,在城樓上,我發出了褒獎詔書,同時,也向全國發出了我改革軍制的信號。

“欽賜二等鎮武公聶士成將軍,龍旗軍諸將軍兵,朕於此,已是第二次見到你們凱旋而歸了!”我身着全副天子冠冕,獨立在午門城樓上,看着城門下的萬餘名鴉雀無聲的將軍和士兵們,感慨萬千,這城樓的設計極好,傳音性能極佳,我能夠清晰的將我的聲音傳播到哪怕是對列最末尾的那一個士兵。

“朕自登基以來,凡二十載,上承列祖列宗餘烈,下仗諸將軍兵奮武用命,大清之武威振於異域,大清之國威播於四方,朕感謝你們,大清感謝你們,中華感謝你們!”我用一個激昂的排比句式配合上漸漸提升的語調,調動着軍士們的情緒,我敢肯定,這一次在午門前的經歷,將是這些帝國的勇士們永生難忘的經歷。

“萬歲,萬歲!萬萬歲!”不知道是誰起頭,如山呼海嘯般的呼喊聲整整齊齊的爆發出來,軍士們自發的跪倒在地。

待聲音齊刷刷的停了下來,數萬道目光齊聚在我身上,我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擡起右手刷地擡到額前,敬了一個我的軍禮:“敬禮!朕向你們敬禮!平身吧!朕的天下第一軍!”

“自宣宗成皇帝以來,我大清屢受列強入寇,國勢矇昧不振,數十年來,我大清四萬萬中華兒女力圖中興,至朕方有小成,朕的天下第一軍,回答朕,咱們可以就此滿足了嗎?大清可以就這樣停下腳步嗎!”

“不能!”

我滿意的點頭:“說得好!不能!朕的鴻圖方展,正要你們,天下各軍各勇,爲朕將這中興之勢延續下去!自今天起,朕將廣開新政,革除舊弊,以圖國強,以圖振奮!諸位將士,願意爲朕效命嗎?!”

“臣等願效死命,報效天恩!”聶士成當先一跪,身後齊刷刷的跪倒一片:“願效死命!報效天恩!”

誠然,我知道有很多人會覺得這種場景很滑稽,短髮的近代軍人向着自己的君主行封建的跪禮。但這就是中國,這就是中國的禮,我在城樓上看着這一片我手上最精銳的一支精兵效死命的回答,心裡想着這個無聊的問題,曾經看過很多描述回到古代的書,做了皇帝或者領導人之後立刻就去試圖挑戰這個延續了幾千年的禮節,再去搞什麼所謂的人人平等,那是沒有意義的,有那個功夫,還不如先埋頭做些實際的事情呢。

結束這無聊的想象,我臉上露出微笑,向城樓下擡手揚聲道:“諸將軍兵平身。剛纔醇親王已經向你們宣讀了褒獎恩旨。朕再在這裡多向諸位透露一個消息,自明年起,全國滿蒙漢軍八旗,全國綠營六十六鎮,朝鮮天海二海外鎮,計六十八鎮,以及各新練陸軍,一體改制,軍制法令即將由朕欽批,軍部頒行全國施行,唯一不動編制的,便是你們龍旗軍!你們是朕的親軍!朕的子弟兵!”想了一想,反正過段時間要撤併八旗,現在先給他們個甜頭吧,於是朗聲道:“諸將軍兵有自願者,由宗人府一體擡入鑲黃旗,朕就是你們的主心骨,朕就是你們的靠山!”

馬上就要有大動作了,這支北京最精銳的部隊,怎麼賞賜我都不會嫌多的。

午門閱軍後,當下另行頒旨獎賞外交談判代表團,着李鴻章晉爵三等肅毅伯,並晉位暫攝內閣總理大臣,其子李經方晉爵三等子。奕忻近來身體是越來越糟了,似乎旗務改革那瑣碎的事務要折去他一兩年的陽壽似的,自從載瀅歸國之後,他在代閱奏章的時候居然出現了吐血的症候。我頻頻派去的御醫帶回來的信息也不是很樂觀,對於這個幾乎是一生都奉獻給了這個王朝的老人,我實在是不忍心再壓重擔給他,所以特別下旨減了他總理旗務大臣職務給了載瀅,宗人府宗令職位給了毅貝勒載洸,玉牒館總裁給了醇親王載灃,眼下宗室的幾個兄弟漸漸的開始接過老一輩的班,將這個大家族的擔子挑了起來。眼下老恭親王只是保留着名義上的內閣總理大臣,以及總理內務府大臣的擔子。

他老了,讓他休息吧。歷史上的他,再過四年就要死了,若是他能在死前親眼看到國家已經將他一手親理的旗務徹底解決了,完成了列祖列宗都沒有解決掉的問題,他會死得很安心的,因爲他知道,這個皇帝有能力,有魄力將這個國家帶向成功,前所未有的成功。

李鴻藻年紀實在是大了,七十五歲的高齡已經不能再適應外交這個事務了,在褒獎外交線的聖旨中,額外誇讚了他一生的功績云云,賜金放還原籍。總理各國事務衙門改爲外交部,由載瀅任首任外交部尚書,伍廷芳表現超卓,晉位爲左侍郎,李經方晉爲右侍郎,其餘各員也均有升賞,由載瀅統一奏報。

工商部方面,張之洞招商團回國後,帶回了一整套的工業體系,最先進的莫過於要在湖南長沙府開設一個橡膠工廠,這是德國人的傑作,當然,爲了運輸原料方便,德國人還提出要在那裡修建通往南方廣州的鐵路,這需要中德雙方共同投資。最大規模的引進還是在鋼鐵產業,礦業。德國人的大舉進軍也引起了英國人的警覺,英國外交部甚至向我這裡提出了照會,要求援引中英聯盟的條約,以優先權的條款來搶奪德國人的先行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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