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章 悲乎朝鮮

上海吳淞港,是皇家海軍南洋分艦隊的母港,自從1885年的中法戰爭鎮海保衛戰之後,南洋艦隊的前身南洋水師受到重視,這些年來的造艦購艦計劃也有相當的部分惠及到這裡,最明顯的標誌,乃是從阿姆斯特朗造船廠搶購回來的李靖號巡洋艦,依照大清海軍隨着戰列艦購艦計劃新推出的戰艦命名法則,戰列艦由皇帝的名號命名,比如將來就要有漢武秦皇等戰列艦。而巡洋艦一級則由史上名將命名,當時迎入這艘新型的巡洋艦時,名字便是由南洋艦隊官兵一同公推,以唐時大將李靖李衛公獲票超過關二爺十七票的微弱優勢命名之。

當然,提名的那位仁兄沒敢把嶽武穆一塊列進去讓人選,這個東西在本朝是忌諱,當然,到了合適的時機後,他就會發現這種忌諱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南洋艦隊,自從鎮海保衛戰中損失了馭遠號巡洋艦和澄慶號炮艦後,便面臨着一輪重組,先後與幾乎全軍覆沒的福建船政水師以及長江水師進行了一系列的重組和整合,由長江水師提督李成謀統領了幾年後,李成謀病死,南洋艦隊便與恰好有意向南遷的中英聯合艦隊進行了聯合,兩隻艦隊以吳淞港爲共同母港,南洋艦隊作爲中英聯合艦隊的中方艦隊加入,接受聯合艦隊的指揮,但有相當大的自主性,相較於以往的混遍聯合方式比較有利於培訓海軍官兵的基本戰術素養,如今這種方式似乎更加有利於指揮官的培養。

一開始,整支艦隊的配備,除了李靖號屬於最新的艦艇,比較先進之外。其餘的輕巡洋艦都有艦齡老,火力弱,噸位小的毛病,是以,緊急在江南造船廠也就是中英聯營皇家阿姆斯特朗船廠採購了兩艘輕巡洋艦,噸位在三千多噸,因爲工期緊的緣故,這兩條船都不如李靖號那麼先進,但是作爲新艦,也要比致遠這樣的老艦要好些。只是南洋水師人才比較凋零,不如北洋艦隊那麼人才濟濟,這從兩支艦隊的司令官的配備上就能看出,北洋以三提督領銜,手下副將參將一堆,而在南洋,一個參將就是個稀罕人物了,而新式海軍人才也是濟濟於北洋。當然,這個問題隨着日本威脅的解除,海軍的戰略重心南移後,隨着明年新的一輪英國培訓的海軍軍官到位後得到徹底解決。

因爲這兩艘艦是臨時湊起的緣故,所選擇的名字也沒那麼顯眼,只是拿了春秋戰國時期的幾個戰將來命名,雖然樂毅與廉頗在地下也許會對自己所配的兩艘三千噸級巡洋艦有所不滿,但是對於將來的造艦計劃而言,水兵們顯然更願意將關二爺這樣級別的人物留到後面去。

自從皇家海軍北洋艦隊移鎮巨文島以對付日本人的壓力後,南洋艦隊便奉軍部調令,在艦隊司令官——副將徐長順的帶領下,以旗艦李靖號爲首,攜輕巡洋艦樂毅號,輕巡洋艦廉頗號,輕巡洋艦寰泰號和鏡清號,配備炮艦恬吉號,策電號,飛霆號和虎威號,龍鑲號,鎮安號,形成三六配備,加上一些輔助艦隻,一起開赴威海鎮防,並隨時準備投入後續戰鬥。而至於上海長江一線的防務,則是利用中英聯合艦隊的英方艦隊的威勢了。畢竟,如果悍然對上海吳淞港發動攻擊,便等於在遠東地區同時開罪英國和中國,而現在在這片廣袤的區域上,有這麼大膽量的國家還沒有出現。

在接到軍部擬發的剋日護送山東陸軍,並龍旗軍攻擊日本的聖旨後,南洋艦隊上下便開始忙碌起來。但隨後又接到聖旨,南洋艦隊暫歸劉步蟾節制,在三日休整後對長崎發動攻擊,務必全殲長崎港日本海軍船隻,並肅清陸上防禦火力,爲陸軍開闢一個登陸場。這樣的命令其實是十分傷害南洋艦隊的自尊心的。當然,由於徐長順也是福建人出身,對於北洋福建班也是頗爲服氣的,特別是北洋艦隊全殲日軍常備艦隊主力,戰績擺在那裡,也不由他不心服口服,而且,從長遠來說,劉步蟾立此不世功勳,將來前途不可限量,配合好劉提督,纔是在海軍界安身立命的正道。

所以,南洋艦隊自請擔負起了巨文島一線外圍警戒的任務。由於考慮到日本已經沒有能力對威海進行攻擊了,所以,軍部和北洋艦隊也都同意了南洋這邊的請求,自己吃了肉,總要留點湯給友軍喝喝嘛。再說,就算自己想喝,手下的那些官兵們經過連續作戰,也的確是需要休息休息了。

當然,戰爭遠遠不僅僅是海軍。

在日本常備艦隊主力全軍覆沒的消息僅僅傳達到朝鮮袁世凱等幾個高級官員的耳中時,日本在朝混成聯隊的司令長官大鳥圭介還不知道後方的後續登陸部隊永遠都不會到來。此時的他,還在一味的催促部隊趕快向漢城方向運動。從他的角度來講,這種想法非常容易理解,作爲一個在中國遭受過挫折的官員,同時對中國,朝鮮又都有着深厚的研究,這次機會是他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如果能在朝鮮用戰功來洗刷自己身上的恥辱,這將是一個大日本帝國官員最大的榮譽。

所以,在全宏集的配合下,他的混成聯隊在朝鮮的進展非常快,事實上他也無法得知在他身後的日本海上,發生了一場決定性的海戰,在這場海戰之後,他手裡這支孤軍,已經避免不了命運的審判了,儘管,在審判到來之前,他還一度非常的有作爲。

因爲袁世凱的一鎮陸軍並不在漢城的關係,漢城的城防由全宏集全權負責,並且,對日作戰事務,也由這位京畿守備使一體指揮,所以儘管沿線的告急戰報如雪片般的向漢城彙集而來,但是大院君和閔妃這兩個死對頭卻毫無知覺日本人已經飛速的兵臨城下了。

日本混成旅團五千人,武裝精良,配備有野戰炮,哈奇凱斯機槍,普通步兵也大多配備有各色步槍,對於半冷兵器的朝鮮軍隊來說,這樣的軍隊,是無法戰勝的,並且由於袁世凱一部在朝駐紮已經超過十年之久,雖然換了長官,但是這七千名中國來的軍隊,也給了朝鮮軍隊很強的依賴感,是以,朝鮮很難說有自己的武備,以至於南方那羣拿着鋤頭鐮刀的農民起事,朝鮮軍隊都無力鎮壓,還要動用京城的清軍防衛力量。

所以,到了清軍海軍艦隊護送着龍旗軍一部七千人分乘十艘商船在巨文島一線與劉步蟾的艦隊會合準備向長崎發動攻擊時,朝鮮王室終於發現,日本人的五千陸軍,已經兵臨漢城下了。

“全守備!這是怎麼回事!”,朝會上,大院君李罡應震怒非常,花白的鬍子簡直要翹起來,顫抖着手指着一臉滿不在乎的全宏集怒斥道:“你……你……你勾結倭夷!”

不用他提醒,國王李熙身邊的閔妃也怒斥道:“皇上把京畿防衛交給你,你也一直奏陳各地捷報頻傳,如今日本人都打到漢城腳下了,你如今怎麼說?”,她的憤怒與大院君不是一個級數的,相比較而言,她更多的是一種賭徒在押上所有賭注時的那種緊張感。調袁世凱去南方,也是她同意了的,她也希望儘快的利用日本人來肅清清國在朝鮮的軍事存在。不過現在這借來的日本兵都到了漢城腳下,她才突然想起,該如何確保這些日本兵僅僅是來驅逐清軍而不是來做其他事情的呢?

全宏集看上去也不慌張,向閔妃鞠躬道:“臣擔保京畿無憂,請主上放心,據臣下探知,倭人僅五千人而已,臣在京城的防備就安排的三萬人,倭人其志並不在我,而在南方清國軍隊,是以主上無須憂心京城安危。臣以身家性命擔保。”

“哼!你身家性命,抵得上我朝鮮國運嗎?”,大院君怒斥道:“你全某人區區小吏,拿什麼擔保倭人對我無圖謀之心?我……我要參劾你有負君恩,有虧職守!”,說完怒視閔妃,逼她表態。

全宏集不理他,也笑嘻嘻的看着閔妃。

國王李熙看着自己的父親,遲疑的看了看自己的妻子,猶豫道:“全宏集,京城防衛真的安全嗎?”

“回主上話,萬無一失!萬無一失!”

“嗯……”,李熙木木的點了點頭,就此無話。

閔妃經過這一來一回短暫的思索,也點了點頭道:“臨陣易帥,也是大忌,皇上英明。既然大院君不放心,等下全大人便恭請大院君視察一下城防吧。小心些總是好的。”

全宏集躬身領命,主上既已發話,大院君縱然是氣得渾身發抖,也毫無辦法。

回到家後,李罡應立即提筆給袁世凱寫了一封告急信,請求他儘速回援漢城,遲恐大變。寫完後將信交給了身邊的親信,命他飛馬馳送到南方全羅道袁世凱軍中。親隨領命出去後,這位老王爺默默地流了一陣淚,這去全羅道,即使袁世凱接信後即刻回兵,也要有三天功夫,這三天,朝鮮能熬過去嗎?

門外全宏集的人催促大院君視察城防的聲音又再度響起。老人搖了搖頭,帶領了一百多名親衛,上城防去了。

不用接到他的信,袁世凱也知道自己的北面,將要發生什麼,對井上馨一夜的審訊足以讓他知道日本人和全宏集的一切圖謀。日本人是要利用閔妃的獨立自主的想法,來藉機控制朝鮮,要控制朝鮮,就必須找一個聽話的傀儡,閔妃似乎剛硬了些,全宏集正是一個最好的人選,全姓是大姓,全宏集本人雖然過去官職不高,但是全家在朝野上下都很有人脈,近幾年經過閔妃的一路超擢,迅速的成爲排名在閔妃,大院君之下的朝鮮的實際第三號人物。加上此人也素負野心,在進佔漢城後,迅速的將全宏集扶植爲監國,如此就可以實際控制朝鮮政局。而日軍則可就此暫時離開漢城,給全宏集一段時間來做好準備掌握好國家,日軍則利用這段時間,南下消滅袁世凱部,同時,後續登陸部隊迅速向北方移動,準備迎戰清軍從鴨綠江渡江而至的陸軍部隊。

而大鳥部,則速戰速決後回師漢城,實際控制漢城,通過全宏集的配合,牢牢掌握好朝鮮南部各道,而這時候,日本海軍也應該完成了對清國海軍的主力殲滅戰。朝鮮海上陸上,盡在大日本帝國的控制之下。大事成矣。

袁世凱當然也有自己的小算盤,這也是他欣然南下的原因,朝鮮王室懦弱昏庸,易受外敵影響而作出對中國不利的事情來,唯一讓他們害怕忌憚的,就是自己這一鎮駐朝軍馬,所以,他與張謇早就有將朝鮮廢藩置縣的打算,並由張謇在1886年上折呈奏《朝鮮善後六策》,建議朝廷將朝鮮廢藩置縣,或者設立監國,由中國人實際掌握朝鮮的政局。但是始終還有障礙存在,那便是李熙有兩個兒子,貿然這樣做也許會引起朝鮮人的反彈,所以,他又費盡心機,在日本人的配合下,將兩個廢物點心王儲弄死。

在政治層面上,不能有半點憐憫,這兩個廢物點心王儲遲早要被人弄死,不如讓他們早點死,免得留到後來給其他國家利用。而王室嘛,袁世凱早就動了殺機,只是不能由自己下手,這次日本人正給了他這樣一個機會。既然日本人要去漢城,那就讓他們去吧,漢城弄得越亂越好,等到大亂一起,他就可以隨即收編了東學黨起義軍,回師漢城,以王道天兵的形象拯救漢城軍民於水火,如此情勢下,就算李熙不死,閔氏勾結日本人有罪,可以即行處死,再以李熙的無能爲由,加設監國職,由國內派能吏署任,完全控制朝鮮將不會有任何人再來指責。

當然,他完全沒想到李熙和閔氏將會在這兩天內,死在日本人的刀下。而大院君則完全不用日本人動手。

大院君的親衛隊,將他們的主公護送到城防之上,一臉和藹的全指揮使親自在城門率衆恭迎,李罡應這才顯示出他應有的威儀來,肅着臉下車,冷冷的與滿臉堆笑的全宏集應付了幾句,就要上城樓觀敵。便在這時,大變發生。

陽光下,城門外的闊野上,五千日軍列隊待發,陽光將日軍的槍炮照耀的熠熠生光,李罡應彷彿有些不能適應,回頭看了一眼全宏集道:“他們就要攻城了嗎?全指揮使你做好準備了?”,他顯然對於城防上只有少量的火器不能放心。

說完這句話,他驚奇的發現,全宏集的臉色變了。

“當然做好了準備!”,全宏集臉上笑意全無,手中令旗一舉:“聽好了!開城門!”

“你!”,大院君被嚇了一跳,眼見厚重的城門在吱呀聲中緩緩打開,李罡應放棄了對自己耳朵的懷疑,憤怒的指着全宏集道:“你要賣國!來人!關門,將這個叛國的罪人拿下!”

全宏集冷笑了笑,令旗一揮,李罡應突然發現自己的親衛隊已經完全被全宏集的人控制了,而自己的身邊,也站着兩個刀斧手,冰冷的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奉皇后密諭!大院君勾結袁世凱,圖謀賣國,人證物證俱獲!罪當誅除!”,全宏集又是一搖手,一封信扔在了李罡應腳下,李罡應發現信封上的“袁世凱大人親啓”幾個墨水字正是自己沒多久前親筆寫就的。

一個猥瑣的人被押了出來,正是李罡應信任的那個親隨樸知然。他不敢接觸李罡應的目光,深深的將頭埋了下去。

斬!

“大鳥大人!井上大人正在府中做客,此乃大院君李罡應的人頭,正是小人向天皇陛下效忠的證明!”,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大鳥圭介一臉驕傲,傲慢的俯視着全宏集向自己獻上忠心。

“嗯。很好。”,大鳥圭介看了看那顆熟悉的人頭,點了點頭道:“監國大人很快就要履新了,大日本很看重監國大人的才華,也很滿意大人的忠誠。”

默然點了點頭,大鳥圭介不再理會全宏集,回頭下達一連串命令道:“第一小隊,上城樓控制城防!”

“嘿依——”

“第二小隊!半小時內進佔城內各官員住宅!”,瞥了瞥有些尷尬的全宏集,笑了笑道:“除開全大人家!”

“嘿依——”

“第三第巳小隊,請全大人帶領,儘速進佔王宮!其餘各隊,與第一小隊半小時一輪防,無任務者給假半日。各小隊長自行掌握!”

“滿塞!”,日軍歡呼。

“大鳥大人——”,全宏集愣了愣道:“不是說好不騷擾我國王陛下嗎?”

大鳥圭介在馬上笑着看了看他,見他仍舊發愣,跳下馬來,鄭重其事的走到全宏集面前,拍了拍全宏集的臉道:“舊的不去,你這位當紅的新貴,又怎麼能紅的起來呢?去吧,大日本的軍人在等待着你。”

大鳥的身後,小隊長土肥原和小隊長近藤正虎視眈眈的看着全宏集。

朝鮮王宮,李熙正在與閔氏用餐,這餐飯是近來李熙特別愛吃的藥膳,乃是宮廷女御醫小短銀的發明,這位小短銀人長得乖巧,又做得一手好飯菜,李熙近來特別喜愛她,閔氏也很敏感的注意到了這一點。與小短銀幾次接觸下來,閔氏也動了用這位小短銀來固寵的心思,自己的兒子死了,而近來自己又沒有什麼yu望與李熙再生一個孩子,將來國家總要有人承繼,與其到時候從宗室中選出一個來,遠不如找一個親近的宮人與李熙生子然後過繼到自己名下來的穩當……

這天,閔氏便準備向李熙提出這件事,小短銀今天打扮的特別乖巧,靜靜的坐在王后身邊,紅着臉低着頭,卻彷彿能夠看見陛下那滿臉笑容。在她心中,這位心地善良的國王是英明神武的……

“陛下,娘娘——”,一個宮使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全大人求見!”

“慌慌張張的,成什麼體統!”,閔氏一肚子話給她打斷,氣不打一處來,喝斥道:“全大人求見有什麼好慌張的!”

“是……是……”,宮使一臉可憐,結結巴巴的說道:“還有……還有倭兵!”,說完便施了一禮,低着頭急衝衝的去了。

“這孩子,哪來的……”,李熙寬厚的笑了笑說道,說到一半突然怔住:“皇后,她說什麼……倭兵?”

閔氏顯然也已經聽到了外面的喧譁,沒理會身邊男人的詢問,站起身來向外看去。

全宏集帶領着一羣日本兵,已經衝了進來,一羣人平端步槍,還有一些人手中拿着鐙亮的武士刀,刀刃上紅慘慘的血直往下流。

“主上!大院君圖謀勾連清軍叛國,已被臣誅殺!”,全宏集向李熙施了最後一禮,稟告道。

李熙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顫抖着身子說道:“你……你胡說八道!父親怎麼會叛國!這些倭人是怎麼回事!”

“臣——告退!”,全宏集沒有回答,轉身揚長而去。把日本人帶到這裡,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井上馨搖着摺扇,從後方走了出來,笑了笑道:“素聞王后美豔不可方物,井上平日見王后都是正式場合,還不甚覺得。今日見到王后宮裝用膳,這才相信世人誠不我欺啊。”

閔氏今日是一身粉紅的宮裝,平日優越的保養讓她仍舊保持了十幾年前的青春美貌,膩白的皮膚在粉紅服飾的映襯下,的確很容易讓男人生出自然的生理反應。她此刻幾乎能夠聽到那羣日本兵沉重的喘息……

“你……你們太無禮了……來人哪!”,李熙震怒的顫抖着,吼出他這一生最後的命令。

可惜,他已經叫不來人了。亡國之君是他最好的註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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