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稍縱即逝,春子隨即又恢復了痛苦的表情,我用力的搖了一下腦袋。
“春子你感覺如何?”我謹慎的問道。
他痛苦的搖了搖頭,在強光手電的照射下,春子滿臉豆大的汗珠正在不停的向下滴落着。
“得趕緊找到他們,春子似乎中了毒,剛纔那隻猴子有問題!”奎哥嚴肅的說着,他雙手在不停的給春子傷口向外擠壓,以免擴散。
我點了點頭,順手從身上撕扯下來一塊長形的布條走到春子旁邊蹲下用力的系在了他的肩膀處,希望可以短時間的止住有毒的血液流回心臟。
“多觀察春子!”我一邊給春子繫着布條,一邊對奎哥說道。
他聽到我的話愣了一下神,似乎從我的話語中聽出了問題,隨即便又恢復了正常。剛纔我看到春子的表情也只是一個瞬間,奎哥光顧着忙活春子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切,以奎哥謹慎的態度我想他自然會明白。
“我揹着他吧!”奎哥看似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但是我明白他這是爲我好,以免春子有情況會傷到我。
“我不同意!這傢伙太重了還是我們兩人擡着他。”我堅定的看着奎哥說道,隨即話鋒一轉:“有困難我們一起面對!”
奎哥還想在說什麼,可是看我的態度這麼堅定便沒有在說什麼。
“邵軒!我是不是要死了?如果我變成怨屍你答應我一定要將我親手殺了!”春子痛苦的看着我聲音沙啞的說道。
“你他孃的別扯皮了!只要有我們在沒有人可以傷害你。好好休息吧!”我看着躺在地上的春子安慰的說道。
就在我安慰春子的時候遠處的樹林裡卻突然傳來了粗重的喘息這聲音越來越近。奎哥拿出槍緊張的看着聲音的來源處,隨後我們關掉了手中的強光手電靜靜的等待着。
“邵軒!?”突然遠處的樹林中傳出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王棟!”我興奮的看着前方小聲的對奎哥說道。
我從奎哥的手中接過了強光手電向着前方樹林照去,在樹林雜草一陣晃動後,兩個身影顯現了出來,果然是王棟,遠遠地看去,他滿臉都是傷痕,身上的衣服也被,在他的身後還揹着半昏迷的教授。
“你去哪了?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奎哥急切的問道。見是王棟我們便放下心來,奎哥收起了手裡的流火槍。
王棟一瘸一拐的走到我們的身邊,我向前一步趕緊接過了他背上的教授。隨後王棟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看他的狼狽樣子似乎不怎麼好過。
“哎!別提了!你們走後不久我便感覺有些不太對頭,老是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四周看着我。於是我便想悄悄地背起教授暫時離開這裡,誰曾想剛彎下腰手還沒有接觸到教授,就感覺身後一陣冷風吹過。我猛的一回頭竟然是一隻眼冒綠光的猴子,衝着我便想要撕咬,還好老子反應靈敏,迅速的抽出了腰間的軍刀向着那畜生砍去,隨後一腳將它踢開,就在它想要發動第二次攻擊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了滲人的叫聲,它便離開了!”
王棟喘了口氣繼續說道:“就在這空檔的時間裡我趕緊背起了教授迅速的離開了這裡,誰曾想這破地方竟然這麼難走害得我摔了好幾跤!”
“哎!?春子呢!?”王棟光顧着一股腦的說,卻並沒有發現躺在一邊的春子。
我跟奎哥對視了一眼,隨即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地上。
“躺着呢!它被那猴子抓傷了!好像中了毒!”我心情沉重的看了一眼春子。
“抓傷了?”王棟一聽瞬間便從地上爬了起來,向着春子走去。
此刻春子臉上痛苦的表情似乎根本就沒有減輕,緊閉着雙眼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王棟叫了幾聲但是他並沒有什麼反應。此時的春子似乎已經重度的昏迷了。
“不好!發燒了!”奎哥蹲了下來用手摸了摸春子的額頭道。
隨即又將春子傷口處的衣服慢慢的退了下來,一眼看去傷口已經開始化膿,傷口的四周已經慢慢的變作褐綠色,並且開始生長出了一些細細的綠色絨毛。
“孫曄跟張勳現在在哪裡!?”王棟看着我焦急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隨後我粗略的給王棟說了一下經過。
“我們不能再等了!必須趕緊離開這裡,那猴子肯定大有來頭!憑我的感覺這隻猴子不像是活的!”王棟看着我們說道。
“不像活的?難道猴子也能變殭屍?”我反問了一句。
“這就不知道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否則我們還會有被偷襲的危險!”王棟一邊說着一邊警惕的觀察着四周。
就在我們交談的時候,突然躺在地上的教授動了一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我們趕緊上前把教授扶了起來,給他餵了一些水,奎哥則取出了另一個水壺打溼了身上的一塊衣服,撕了下來蓋在了春子的腦門上。
“我們現在在哪裡!?”教授虛弱的看着我們問道。
“還在山下!不過......”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經過大致的說了一遍。當教授聽到眼睛冒綠光的猴子時,臉色突然變得十分的難看。
“怎麼了教授!?”我疑惑的詢問道。
“快扶我起來!”教授說着便伸出了兩隻胳膊讓我們把他攙扶起來向着春子走去,教授慢慢的蹲了下來,仔細的觀察着春子身上的傷口,瞬間臉色大變。
“那東西不是猴子!”教授看着春子的傷口嚴肅的說道。
“不是猴子!?”我們不可思議的看着教授。
“可是我們幾個看到的確實是猴子啊!”王棟解釋道。
“它只是長相酷似猴子而已,它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鬼面山魈!”教授嚴肅的說道。
“鬼面山魈是什麼?”我狐疑的看着教授。
“這也只是在中國野史當中有過記載,傳說這種東西棲息於死人多的地方,專門偷食死人屍體,所以全身都充滿了怨氣和陰氣,被人抓捕後施以詛咒,便可成爲厲鬼!可以行走於陰陽兩界!”
就在教授跟我們解釋的時候,突然後方傳來了一聲恐怖的哀嚎聲,瞬間教授停止了講話。我們全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王棟跟奎哥拿出了腰間的槍,並且打開了所有的強光手電,向着聲音的來源處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