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老吳咳血,我知道這不是一個好的徵兆,我急忙弄了點水讓老吳漱漱口。
老吳並沒有接我手中的水而是艱難的向我說道:“關淼,把我的酒葫蘆給我,”
我並不知道老吳要他的酒葫蘆做什麼,也沒多想就順手把掛在門上的葫蘆遞給了他。
老吳打開酒葫蘆對着酒葫蘆就是一個大口,之後我就見到老吳的頭頂正在冒着青煙,過了幾秒鐘只見耳朵和鼻子都向外面爬着之前在河邊見到的從老吳嘴裡爬出來的一模一樣的頭髮,老吳則是示意我把手伸過去。
老吳往我伸過去的雙手上到了一些酒,之後給我使了下眼色,我想他一定是想我把這東西拽出來,我沾滿酒的手一碰到那頭髮,頭髮就拼了命的往裡面鑽。
但是由於我的眼疾手快,雙耳出來的頭髮就這麼被我一抓撰在了手中。手裡只感覺瞬間頭髮沒有之前那麼有力氣了。我趁熱打鐵用力一扯,就把帶着兩塊肉的頭髮拔了出來。
而老吳就這麼一聲不響的忍着,我看着都疼,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忍住的。
老吳又喝了一口,按照剛纔的方法把鼻子裡面的兩撮頭髮也拽了出來,這四撮頭髮就這麼被我抓在了手中,最下面的肉球還帶着上面的頭髮在不停的抖動。這感覺有點像抓蛇。
突然老吳自己一拍胸脯口中一下吐出一隻看起來像是縮小版的刺蝟一樣的東西,不見老吳說話,我就順手抓過洗臉用的臉盆扣在上面。被我控住的小東西力氣很大把鐵盆撞的嗡嗡作響。
過了一會竟然沒有了動靜。我見沒了動靜便搬來石頭壓在上面以防它逃跑。
我又對着老吳說道:“那我手裡這些怎麼處理啊!”
老吳這時還哪有什麼力氣,剛剛也就是忍着那兩口氣纔沒有叫出聲來,經過剛纔這麼一口,早就泄了氣。
他緩了緩有氣無力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這酒葫蘆裡面存了上萬年的酒能不能對付的了它這鬼東西,沒想到還真讓我歪打正着了。”
說完這句話又喘了一大口氣又說道“你去外面弄一個酒罐子,把他們裝進去,用我的葫蘆往裡面倒酒,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殺死他們,但是暫時抑制一下是肯定的了。”
我按照老吳的吩咐把這些東西放進了罐子裡面,又倒了酒進去,果然他們片刻就沒了反應,我把罐子搬到了牆角又用東西封住了罐子口才放心進屋。
進屋之後老吳又叫我把浴缸裡面灌滿酒葫蘆裡面的酒,他要用萬年的酒泡一下防止身上還有沒弄乾淨的東西。
老吳又教了我快速把酒從酒壺裡面倒出來的方法,所以很快我便把這些準備好了,老吳脫下外衣之後我就見到老吳身上很多地方是淤青的,等他進入酒水裡面之後,酒便像沸騰了起來一樣向外冒着煙,我知道這肯定是奏效了。
我心裡想老吳這酒葫蘆不愧是一件寶物,早知道在河邊就不用費那麼大的事了。
此時已是正午,隨着肚子的一陣狂叫我纔想起來折騰了一上午的我和老吳還沒有吃早飯,隨即便燒火煮起了掛麪。
不一會面便煮好了,這時老吳也光着膀子從洗澡的房子裡面出來了,渾身散發着燻人的酒氣,我見到老吳身上淤青處神奇般的變淡了很多,可見老吳的方法起了效。
我和老吳很快狼吞虎嚥的吃完了飯。剛要準備中午稍作休息的時候,門外面聽到了熟悉的叫聲。
“請問,有人在家麼?我找關淼。”
這聲音不是姜桐桐還會有誰。
我急忙跑了出去,見到姜桐桐灰頭土臉的站在我的面前。我看到她這個樣子竟內心有一點心疼。她一定是來的路上吃了不少的苦頭。
姜桐桐見到我,馬上就向我跑過來一下子撲到我的懷裡,竟然哭了起來。這點可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我還沒有見到她哭過,畢竟她在我心裡可是一個女強人啊!
不等我說話她就向我說道:“我以爲這輩子見不到你了!”
“你這麼擔心我啊!是誰昨天晚上說是擔心工作的。”我怪里怪氣的衝她說道。
她從我的懷裡掙脫開,說道:“死木頭,活該沒女朋友”說完就朝着屋內走去。
留下我一個人傻傻的站在門外,半晌我忍不住的噗嗤一下笑了,心裡不禁一陣感慨啊,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這翻臉比翻書可是快多了。
進了屋子我就看見姜桐桐和老吳聊了起來,畢竟他們是認識的。
尷尬的我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在房間裡面四處晃盪着,一不個小心我被剛纔扣在地上的臉盆絆了一個跟頭,他們的談話也被我的這突如其來的跟頭打斷了。
姜桐桐好奇問道:“這,屋子裡面扣一個盆是要練功麼?”
我都不知道這丫頭今天是怎麼了說起話來竟然怪里怪氣的。
我回答道:“你見過誰家練功在屋子裡面扣盆的麼?”
“這可不一定,你關淼練功沒準就需要在屋內扣一個盆這也說不定呢。”姜桐桐沒好氣的向我說道。
就連聽見我和姜桐桐這麼一唱一喝的老吳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我知道她這一定是在氣頭上,便沒有在和她計較下去。畢竟她是一個女孩子,我也應該大度一點。
我正色說道:“這裡面扣着的是剛剛在老吳吐出來的像一個小刺蝟一樣的東西。”
姜桐桐聽我這麼一說,沒有再和我調侃下去,也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正要跟你們說呢,昨天晚上和關淼瞭解了情況之後,我很是不放心就連夜去找了青老,青老說這可能是傳說中的吸血蟲。
不過聽青老說這種蟲子一般生活在長白山的山體裡面。如果出現在這裡拿一定是有人故意帶過來的。
看來這件事情更加的複雜了。我心裡閃過了這個念頭。
據說這種蟲子一旦進去人體會在人體裡面不停的吸血而這些血會轉化成像是頭髮一樣的東西蔓延在全身,最後它會控制人的身體和意識。
而這種蟲子一個人體內只會進入一隻,如果有進入多隻的情況,那麼兩個會自相殘殺總之最後剩下一個最強的留在體內。”
“怎麼才能消滅他們呢?”我急切的問道。
姜桐桐又說道:“重點就是這種生物的繁殖方式也有不同,一但身上的毛髮 脫離了本體的控制,那麼這些毛髮就會進入到一種休眠狀態,若是有人無意間碰到的話,它就會通過人體的毛孔進入人的體內轉化成新的吸血毛蟲。”
“這種蟲子唯一殺死他們的辦法就是用火,但這種火併不是普通的火能辦得到,必須是要用三昧真火才能將其燒死。”
聽到這裡我不禁身體打了一個寒顫,我又問道:“那爲什麼老吳用酒也可以將它們逼出呢?”
姜桐桐回答道:“酒確實可以將這種生物從體內逼出,但是不能將其殺死,我說了唯一能殺死的辦法就是用三昧真火。”
聽到姜桐桐的解釋我放心了許多,因爲剛剛我可是空手用沾滿酒的手去拽的那頭髮啊!
說到這裡我問道:“姜桐桐你會使用三昧真火麼?”
“我不會難道指望着你會麼?”姜桐桐又開始和我較勁了的說道。
不過我挺喜歡她跟我較勁的,因爲她生起氣來的樣子,很好看。
姜桐桐拿起老吳的酒葫蘆在盆邊倒了一圈酒,手裡拿着符紙對我說道:“一會你聽我念完咒語之後立即把盆搬開聽見沒。”
我應了一聲之後先把上面壓着的石頭拿了開。並給了姜桐桐一個OK的收拾。
姜桐桐手掐劍決口中唸到:“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法由心生,生生不息。天靈靈,地靈靈,三昧真火聽我令,疾!”
就在姜桐桐唸完最後一個字的一瞬間,我快速的挪來了扣着的洗臉盆。三昧真火也就這樣被姜桐桐印了下來。
大火熊熊的燃燒了起來,我發覺不對因爲這下面好像並沒有什麼東西,姜桐桐好像也意識到了不對勁,隨即撤銷了法令,三昧真火消失的一瞬間我們三人同時發現,在剛纔扣着那吸血毛蟲的地方竟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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