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屠美丹又被人下了藥
冷然忍不住又猶疑起來,旋即四處瞄了瞄。
這便聽到屠美丹埋怨說:“這下……這下我慘咯,都,都是你說的那條鬼跟過來了,我,我不管喔,你……你可要對人家負責到底……嘻嘻……就一直……一直這樣陪着我啦,哪也不許去……”
說着便去吻他,口齒不清地更是嗲聲說:“好嘛……好嘛……”
女人似乎也不着急答案,只拼死地堵着男人的嘴,似乎只要有舌尖上的迴應便已足夠。
冷然當然不是柳下惠,一個熱烈蕩人心魂的長吻後,便有了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
哪怕他們今天中午的時候還激烈地裸戰過,難道也是論語所謂的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但是,冷然到底還是忍耐住了,輕輕咬住她的耳朵,有些不自在很不適地說:“嗯……我………我還沒有洗澡呢……”
屠美丹愣了愣,撐直了上身,馬上反應過來似的,又開始重重地捶他,卻又軟綿綿地說:“髒死了……”
隨後,她有些戀戀不捨地挪了挪渾圓屁股,赤、裸的單足輕點着地,終於離了他,這才問:“你要淋浴?還是盆浴?”
既然有盆浴,冷然不暇思索地選擇了盆浴。
好久沒有泡澡了,他這體弱如斯的身子是也需要好好地放鬆下。
就見屠美丹二話沒說,雙足隨意套上拖鞋,穿過沒有隔斷的餐廳,徑自走向還是漆黑一團的廚房,旁邊也就是洗浴室。
她難道忘了害怕?
冷然忍不住站了起來,就要緊跟過去。
不料,一聲微微的異響,斜斜地憑空刺來一股冷風。
他想也沒想就打住了去勢。
隨後,冷然下意識地認爲,有人在打開這套居室的唯一入口。
跟着,洗浴室的燈這才亮了,傳來屠美丹仍舊嗲聲嗲氣的聲音:“怎麼了呀?是不是你咯,門沒有關好?”
冷然剛好經過門邊,聽了這話便很自然地開始回憶剛纔關門的情形,同時沒幾步也就走過去想瞧個究竟。
許多事情就是這樣,一旦記不清楚,就會顯得怪異。
門到底還是關着的,而且死死的根本不可能會有異響。
冷然沉思半響,索性打開門,靜靜地袒露出去,然後壯着膽子朝通道兩頭暗黝黝的地方,深深地望了兩眼。
這才放心般地重重又關上了門,終於沒忘記狠狠地反推出去。
重複兩次方纔罷休。
這時,屠美丹一應事務俱已準備就緒,只等他寬衣就浴。
可是當冷然只剩下一條短褲衩時,卻有些難爲情地望着她。
屠美丹嫵媚一笑,裝飾得很好的頭臉自然也看不出有臉紅的模樣。
她迅速地也把自己袒露了,袒露得很徹底,光溜溜的。
水花四濺,美不勝收……
終究還是先沖洗了一番,然後兩人才坐到浴缸裡泡,真心不大,所以無論如何都是冷然在下面。
浴缸裡的水溫恰好合適,沒有水霧,也不需要朦朧,對於有過一次裸戰經驗的男女又都是個中老手,完全可以坦然面對。
屠美丹咬咬牙,也就坐了下去,甚至不需要這時顯得那麼多餘的前驟。
她還可以騰出手來撫摸男人,繼續剛纔未完的話題。
“噢……冷,冷哥……我……我怕……”
“怕……怕,什麼?”
“怕……怕鬼呀,你……你,中午……說,得,嚇人……喔……”
“……”
“晚……就晚上……真……真不走,陪……陪我……”
“好……”
“真,的麼?你……你……不怕……不,怕,老婆……哦……”
“唔……要,要,離了……不怕……噢……”
……
現在,夜色清冷,雖然沒有當頭的月光,沒有點點的繁星,卻是明朗的,似乎預示着將會有一個特大的晴天。
而他們呢,會不會擁有更爲美好的明天?
從
燈已被關了幾次,都無法入眠的這兩人,似乎要通宵徹夜了。
果然,燈又被打亮。
開燈的也總是屠美丹。
本想關燈強迫自己睡眠的冷然知道,她又要了。
不是因爲自己的要害又被屠美丹拿住,她根本不會像周啓麗那樣一點一點羞羞澀地來,想拿就拿,很隨便也很直接,有時候也根本沒有目的性。
只與她喜歡袒露着的感覺有關。
她喜歡看着來。
冷然唯有默默。
當屠美丹又一次大汗淋漓地完事後,很滿足地癱到牀頭沒忘喘息着說:“我……我好了……”
她天生就是爲愛而存在。
冷然如是想。
夜反正很深了,冷然這一次沒有再去關燈,也不需要調整大姿勢。
他和她都靠着牀頭。
他要吸菸,她也吸。
煙霧繚繞之中,肆意妄爲過後的女人通常都會問:“冷哥……你說……我這麼要……是不是個壞女人咯?”
“什麼話?傻瓜!”
冷然當然不會得了便宜還賣乖,也就如實說,“生理需要,哪有什麼好壞的……”
“可……可我還會騙人,好會好會哦……”
“哦……”
“其實……其實聽到你要來,因爲中午沒休息我便去睡咯。直到……你最後一個電話鬧醒我,這纔去開的門,害你等久了,喔……對不起喔。但是,你知不知道呢?女人最要睡的嘛,那樣對皮膚好些。”
屠美丹有些忘乎所以起來,因此也就說穿了。
冷然皺了皺眉,還是將信將疑地說:“你……你不是暈過去了嗎?又是……騙人……唉……也根本沒有什麼鬼了?”
答案似乎很明顯。
屠美丹只是笑了笑,就把菸蒂輕巧熄滅,回過頭來,就已換成了一副苦瓜臉,一下就貼到他的胸上。
她終究有些不安地說:“鬼當然也是有的咯,還不是你哦……中午說了那麼多的鬼,特別是那個洪三斤的愛人……還說是被我害死的噢……多少還是會怕的呀……”
“你那是惡作劇,自己又沒得什麼好處,而且,她的死應該另有原因?”
冷然吸了最後一口煙,多少安慰兩句,便又回到自己整宿未眠的糾結之中。
屠美丹忍不住擡頭,望了望面色凝重已經神遊的他,彷彿更爲不安地說:“她……終究還是死了呀……變成鬼……你……你說她……她會不會順便來找我算賬喔?”
“不會的,她很善良,相當善良的一個女人。”
冷然即使在沉思也馬上給予了否認,悠悠地說,“她呀……現在估計是到天堂了吧,有時種種花……有時彈彈琴,她還……喜歡看書,哦……那應該是天書了。”
屠美丹緩緩閉上眼去,放心般地又靠回他的懷裡。
晚上提及死人也就是鬼,終究會沒完沒了。
她甚至不用擡頭便幽幽地又說:“還有……你那家裡的那條鬼呢,像你說得那樣會跟,如果……如果它一直跟着我們咯,那該怎麼辦?”
一句話說到冷然的心底深處。
他嘆了一口氣,輕輕撫過她的頭臉,無限內疚地說了起來,又好像在說悄悄話。
“對不起……美胴,不管……不管是兩年前,還是現在,我……我都對不起你……我實在不應該去惹你,更不應該把你捲進來。
“喔……是的,那條鬼……哦,偷香鬼……
“唉,也許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明知道會有不好的結局,卻……卻還是自私地利用你……”
屠美丹顯然聽不慣他難過的聲音,或者說還是聽得莫名其妙,也就一頭霧水;更或者她根本就是隨性糊謅了下鬼,也不是十分在意。
所以,她一邊在冷然的身上畫着圈兒,一邊呢喃地說着催眠曲:“怎麼了?你怎麼利用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