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晴天從南宮烈的哪裡出來,回到家裡就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將房門鎖住。
“南宮烈,你個混蛋。”
房間裡的冷晴天憤怒的不行,牀上的枕頭,化妝臺上的種種化妝品,書籍……反正是隻要她能看見能拿到的東西全部都被她扔到了地上。
第一次,她是這樣的憤怒。
站在樓下都能聽到從樓上房間裡,都能傳出來的噼裡啪啦的摔東西的聲音。
所有的傭人也都害怕着,孫媽也始終站在冷晴天的門口,卻不敢進去。
久久的,冷晴天估計是摔東西累了,就順勢坐到了牀邊,可是自己的腦海裡面就是控制不住的想着那張照片。
那張照片到底是誰的?爲什麼會和自己長的那麼像?
冷晴天現在滿腦子裡都是照片裡的那個女孩兒,那個和自己相似的人。
她和南宮烈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爲什麼南宮烈不願意告訴自己她是誰呢。
如果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很普通,南宮烈不至於那麼生氣,她只不過就是看了一下那張照片罷了,何至於那麼生氣呢。
他越是不說,就越證明了那個女孩兒在他心中地位的不一般。
到底是誰那麼幸運,能夠得到南宮烈那般的重視和在乎呢。
其實說實話,冷晴天的心裡很是吃味兒的。
另外一個房間裡,玄軒宇與冷景陌站在門口,聽着裡面發出劇烈的撞擊聲,冷景陌含笑着,面對着玄軒宇,臉上有一絲的歉意。
望着孫媽一眼,冷景陌便問到:“小姐怎麼了?”
孫媽搖了搖頭,眉頭緊皺着,“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小姐一回來便跑到了房間裡面。”
聽着孫媽的解釋,冷景陌也不解了起來,耳朵聽着裡面的聲音,臉上有些難堪,正準備進門詢問,卻被玄軒宇給打斷了。
玄軒宇卻擡起了手,輕敲着門。
“誰啊?我誰都不見,”冷晴天煩躁的說着,也沒有開門的意思,依然不停的拍打着身邊的東西,價值幾十萬的裝飾品都被扔到地上碎成片兒了。
玄軒宇臉上微微一笑,繼續的敲着門,溫潤的嗓音說着,“是我——”
聽着熟悉的聲音,冷晴天沉思了一會,頭轉到了門口的方向。
這個時候他來幹什麼?冷晴天蹙眉着,並不想見的,卻還是起身開了房間門。
剛一開着門,冷晴天便看見兩個男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玄軒宇身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筆挺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臉上依舊是淡漠一片,沒有一絲的表情,冷漠着。
“幹什麼?”冷晴天隨意的說着,眼眸的紅絲還是引起了玄軒宇的注意。
“想和你說一件事。”玄軒宇挑着眉,視線落在她的眼眸裡,心裡卻升起了憐愛之心。
後面的冷景陌識趣的離開了現場,走的時候還不忘望了一眼冷晴天。
“找我?什麼事兒,說吧。”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冷晴天沉澱着自己的複雜的心情,手裡端了一杯白水。
“好久不見,有個事情想告訴你。”玄軒宇隨意的說着,一定得有事兒才能來找她嘛?誰給她的這個邏輯。
好久不見?
冷晴天狐疑的望着眼前的玄軒宇,心裡一怔,什麼時候,這個男人會說這樣的話了?
“嗯,”冷晴天淡淡的回答,表示知道了,可是臉上卻一片淡然。
“這個是送給你的。”玄軒宇從旁邊拿出一個禮盒,遞給冷晴天。
湖藍色的禮盒,印着白色的小花,上面還繫着一條白色的絲帶,清新優雅的一個小禮盒。
“送給我的?”冷晴天蹙着眉,可是並沒有伸手去接。
自從前面那個禮物之後,她就有些不幹接受他的禮物了。
“對,這裡除了你,還有其他人麼?”玄軒宇嘴角意外的淺笑着,淡淡的,像一陣風。
冷晴天瞬間驚住了,原來這個男人也可以笑的這麼的好看,連自己的手也不自覺的伸上前去。
“你和南宮烈,發展的怎麼樣了?”忽然間,玄軒宇開口詢問着,雙手緊和着,又恢復了以往的冷漠。
“不怎麼樣。”現在是誰提南宮烈,冷晴天心裡都會不舒服。
“如果說,我有辦法幫你呢!”玄軒宇嘴角抿着,轉頭對着冷晴天說着。
冷晴天驀的將自己的視線停留在了玄軒宇的身上,眼眸痠痛着,想起自己的煩惱,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
“你怎麼幫我?”冷晴天冷哼了一聲,連自己都在懷疑着自己的耳朵是否有聽錯。
“難道你沒有想問的嗎?”玄軒宇卻一副掌控全局的模樣,視線望着冷晴天。
懷着傾訴的態度,冷晴天鬆弛着自己緊繃的臉,說道:“你知道南宮烈嗎,你知道他之前有喜歡過的女人嗎?”
“我是說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但是知道南宮烈的確曾經有過一個很喜歡的女人。這麼看來,你卻是有幾分相似於她。”玄軒宇扶着額頭,視線睨着冷晴天,打量着她。
聽着玄軒宇的話,冷晴天便坐實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你是怎麼知道的?”冷晴天瞬間焉了起來,眸中的眼神空洞着,不知落在哪裡,就連自己的聲音都沉了下來。
玄軒宇搓着雙手,猶豫着說着,“只記得一次報紙上,當時的我回國有事,偶然看見了那個新聞。大概是南宮烈的女友爲了救他自己被車撞了。”
聽着有關南宮烈的事情,冷晴天才知道,自己真的當了回替身了。
玄軒宇餘光睨着冷晴天的神情,像是一潭死水,沒有風吹的痕跡,也沒有一點的生氣。
可是他卻在側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意,奸詐、愉悅。
“其實,我今天來,還有另外一個事情,就是雨彤的生日快到了,她的生日宴會希望你能夠去。”玄軒宇說着,從懷裡面拿出了一張請帖。
他最疼自己的這個妹妹,自然是希望她的每一天都開開心心的,更何況,還是生日呢。
望着這張可愛的手繪版的請帖,冷晴天在腦海裡面回想着關於冷雨彤這個人。
想起了她上次單獨找自己的事情,心裡沒有多想,還是接受了。
她望着玄軒宇,似乎對自己妹妹真的很好。
“估計沒什麼時間。”冷晴天一向不喜歡宴會之內的場所,另外加強,她明顯的感覺到了玄雨彤對她的敵視。
所以,她不能去。
而玄軒宇卻將請帖放在了桌子上,彎着腰,面對着她,“我突然有些口渴了。”
沒有反駁,沒有請求,玄軒宇就這樣默默的把請帖放在了桌子上,嘴裡卻說着無關緊要的話。
“那來杯果汁嗎?還是你要什麼?”冷晴天眨着眼睛,問着玄軒宇,心裡卻佩服着他的機智。
“白水吧!”玄軒宇悠悠的回答着。
“孫媽,倒一杯白水給玄先生。”冷晴天頭倚着沙發,對着廚房裡喊着。
玄軒宇接過了孫媽手中的水,喝了一口之後,便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面,緊靠着那張請帖,緊緊的望着它。
“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爲了送這張請帖。”玄軒宇紳士的說着,語氣裡盡有了一股請求之意。
“那次要目的是看我笑話的?”冷晴天挑着眉頭,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何以見得?”玄軒宇笑了笑,頭靠着白色的沙發上,面對着冷晴天。
“你認識那個女孩兒,所以是故意說出來刺激我的吧。”冷晴天心裡這樣想的,不過,可惜了,玄軒宇並沒有達到他的目的,因爲冷晴天並不在乎他所說的。
但是她卻討厭這種被人看穿的感覺。
“冷小姐,你想太多了,我就是想來邀請去言芷的生日宴會的。至於南宮烈的那件事,我只是回答了你一個問題而已。”玄軒宇停頓了兩秒鐘,纔開口解釋着。
“……”冷晴天語塞的望着他的臉,卻不在說什麼了。
問了那一句,也只是自己在找觸罷了。
本來就因爲南宮烈的態度和那張照片心情不好,這會兒又感覺自己被玄軒宇擺了一道,冷晴天是徹底的怒了。
起身,冷晴天沒有望玄軒宇一眼,便繞過沙發從樓梯上走了上去。
玄軒宇望着她纖細的背影,嘴角卻揚起了一絲戲謔的笑容。
“言芷的生日晚會,你會去的對吧。”玄軒宇忽的聲音在自己的背後悠然響起。
冷晴天選擇無視,玄軒宇卻知道,她是同意了。
“玄總,和晴天聊的怎麼樣了?”冷晴天剛剛走,冷景陌聲音卻又出來了。
玄軒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轉過身子,感激似的望着冷景陌,“今天真的感謝了冷總,合作愉快。而我今天也只是順便邀請晴天去雨彤的生日晚會。”
“那晴天人呢?”葉景看了一下,客廳裡就只有玄軒宇一個人,哪裡有冷晴天的身影。
“一不小心,惹得她生氣了,不好意思。”玄軒宇表面在道歉,心裡卻是笑翻了。
冷晴天回到房間裡,身子站在了窗前,伸手拉緊了藍色的窗簾,不漏一絲的空隙,縱身躺在了自己的牀上。
對面,南宮烈望着拉緊的窗簾,心裡也低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