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溪,你知不知道你在外邊惹了多大的禍??”伊正平聲音大了幾分,帶着滿腔的怒氣,他看着伊藍溪,滿滿的不順眼。
看着伊正平的模樣,伊藍溪蹙了蹙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從不喊冷父,只因爲她根本不曾感受過他的父愛,而陶柳枝是伊正平的後老婆,更是對她刻薄,所以雖然她在這個家長大,但是卻沒有感受過這個家的溫暖,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看着他們如何如何的對伊彩蝶好。
伊彩蝶是她的妹妹,在這個家的待遇與她卻有着天壤之別,他們將伊彩蝶捧上天,卻將她踩下了地,狠狠折磨!!
“從小到大不能給家裡帶來利益也就罷了,如今還來連累家裡,也不知道你這個賤東西怎麼就得罪了冷氏集團,以至於我們家的店面被迫停業,門面也被收回,你說我們本來就靠着冷飲店維持生活,現在沒了店面,叫我們怎麼活?”陶柳枝從房間走了出來,身後跟着伊彩蝶。
陶柳枝白了伊藍溪一眼,坐在了伊正平身邊,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伊藍溪,你這個害人精,惹下大禍,連累了我們,如果此事你不能解決,不能讓冷飲店繼續營業的話,我發誓,絕對不會饒恕你!”
這母女倆咄咄逼人的話語,讓伊藍溪“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她居高臨下地看着伊正平與陶柳枝,道,“不好意思,伊正平,陶柳枝,那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冷飲店無法正常營業也好,關門也罷,都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你們自己看着辦!”
“還有,陶柳枝,伊彩蝶,你們的嘴巴最好放乾淨點,不要來激怒我!!”
說罷,她轉身就走。
她真想撕爛陶柳枝的嘴,可是,這幾天找工作找的好累,真的沒有力氣去跟她拉扯。
“你……你說什麼?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威脅我?”陶柳枝面容扭曲,快步擋住伊藍溪的去路,聲音尖銳。
每次看到陶柳枝的嘴臉,她都恨得牙癢癢,因爲她的童年是被她虐待過來的,直到有了力氣還手以後,日子才稍微消停好受些。
“通常情況下,只有賤人才會見人就罵,而陶柳枝,你纔是那個真真正正的賤人。”
“你……”陶柳枝氣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的。
“所以,在我撕碎你之前,你最好給我讓開!”
她絕不容忍這對母子一次又一次的欺辱她,得寸進尺的對付她。
伊藍溪狠狠推開她,快步往樓上走,卻被另一人擋住,那熟悉卻又陌生的氣息令她眉頭深鎖,她擡起頭,看到伊正平滿面怒色。
“藍溪,你就是這麼跟長輩說話的?”他揚手,甩了她一巴掌。
她捂着被打得通紅的臉,面部微微抽搐。
“伊正平,不知道是有了後媽就會有後爹,還是你根本就不是我的親身父親?否則,又怎會對我沒一丁點的父愛?”她質問伊正平,扔下這讓她傷心的話語,便跑了出去……
無處可去,伊藍溪去了醫院看望奶奶。
這個家,只有奶奶是唯一疼她的人,唯一讓她牽掛的人。
來到醫院的時候,奶奶早已經睡下了,不知在病房待了多久,伊藍溪才離開,走在大街上,心碎碎涼,找不到一絲溫暖。
渾渾噩噩的踏入了本市最大的夜/總會——傳奇!!
交錯的霓虹,燈紅酒綠的光線令人眼花繚亂,激動人心的音樂,環肥燕瘦的美人,處處洋溢着令人沉醉的氣氛。
她,那麼想醉!!
伊藍溪步入沙發區,不勝酒力的她竟在短短時間裡灌入了三四瓶酒,喉嚨火辣辣的,灼燒着疼痛,胃裡更是翻江倒海,她只覺頭昏腦漲的很。
軟軟的靠在沙發上,眼前的人來來往往,熱鬧非凡,她脣角勾動,盡是苦澀。
周圍每個桌上的人都是成羣成對,讓她更是觸景傷情。
葉寒川這個名字縈繞於腦海中,是一抹無盡的傷痛。
越是熱鬧,她越覺得孤單!
越是回憶,她越覺得難受。
某處,一雙黑眸掃視了過來,他靜靜地看着她。
稍爾,薄薄好看的脣,勾起淡淡的笑意,邪魅,優雅,深邃,醉人!!
燈光灑在他五官分明的輪廓上,勾勒出那份俊逸,那份倨傲,那份冷酷,如此迷人心魄。
有些人,即使你不做什麼,卻能在寂靜中成爲發光體。
就比如他!!
周圍,不時有女人對他投來仰慕的眼神。
伊藍溪睜開眼時,目光剛好落在了他的臉上。
眼前,一陣暈眩,竟是將他錯看成了葉寒川。
她頓然驚喜,快步上前,撲進了他的懷抱,“寒川,我想你……是真的好想你……”
許是酒精的作用,她的聲音越來越模糊,以至於到最後失去了所有的意識,重重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天亮。
寬敞明亮的套房氣派超然,以濃重而不失活潑的色調、奔放且大氣的佈局、近似自然優美的線條,讓人有些睜不開眼。
豪華,舒適,奢華,尊貴……異常陌生!!
這是哪裡?她怎麼會在這裡?
昨晚的一切,她都想不起來了。
她驚慌的檢查自己身上的衣服,看見沒有被動過的痕跡,她才稍稍鬆了口氣。
“醒了……?”低沉的聲音傳來,帶着沙啞,染上磁性。
她揉了揉還有些暈的腦袋,坐了起來。
陽光,如琉璃般灑下。
他背對着她,黑色西裝褲下包裹着結實有力的長腿,健碩的身影欣長而優雅。
光線映襯的他忽明忽暗,英挺俊美的身材,倨傲冰冷的脣,還有那全身散發的冷漠暗烈的氣質,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無法接近的王者之風,高貴而疏離。
她不曾看到他的正面,只是緊緊的盯着他的背影,疑惑又戒備,“你是誰?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男人面容高貴淡漠,並不曾轉身,只是挑脣,說,“昨晚……是你主動投到我懷中,求我帶你走的!!”
她一怔。
下一秒,記憶匯聚而來。
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回事。
她快速起身,從包包裡取出三百元,“這是三百元,賞賜給你了,就當你昨晚帶我回來的酬勞。”
三百元!!
賞賜???
男人的眉峰微微一挑,涔薄的脣不着痕跡地牽動了一下。
向來都是他施捨於人,而現在——
“這個世界上,還沒人膽敢對我這麼囂張,因爲敢對我如此放肆的人,已經永遠從地球上消失了。”他的聲音不曾擡高,低沉好聽,卻不難聽出冷鶩的權威。
他陡然轉身。
伊藍溪下意識地擡頭,身子一震!
冷景陌!!!
怎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