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說你這孩子是怎麼搞得,這麼大的人還照顧不好自己。”寧震天有些埋怨的對寧夏夏說,眼中帶着一些擔憂,彷彿是一個父親在埋怨自己的女兒做了不對的事情,但是心中卻充滿了憂愁一般。
寧震天雖然是有些故意在陸明面前想表現出自己慈父的一面,讓陸明知道自己和寧夏夏的父女關係很好,絕對不是之前那種讓自己被別人認爲是賣女兒的混賬父親的形象,但是他也的確很擔心寧夏夏,畢竟現在的寧夏夏對於他來說就是自己的搖錢樹,如果寧夏夏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麼寧震天也不敢保證陸明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把他當成岳父一般的對待他,現在的他每天在陸明手下的一個公司中當起了總經理,每天那是呼風喚雨好不快活,雖然每天活在快活中,但是寧震天並沒有忘記這一切是怎麼換回的,所有他最近一直在關注着寧夏夏的事情,昨晚他和葛然被陸明找去了之後,過了不久寧夏夏就暈倒了,如果說寧夏夏是自己暈倒的,那寧震天怎麼都不會相信,他相信寧夏夏的暈倒肯定和陸明有關係,但是他也不敢說,陸明就坐在那裡,剛纔他進來之前在外面透過觀察窗看了半天,他看見了陸明細心照顧寧夏夏的樣子,他知道,陸明和寧夏夏這個樣子,顯然是沒有多大的矛盾,陸明仍舊對寧夏夏很多,當確定了這一系列結論之後,寧震天才放心的推門而去。
“沒事的,爸爸,我就是發燒了。”寧夏夏說,她也有些不習慣自己爸爸現在的樣子,感覺有些怪怪的。
“唉,你這孩子啊,從小就體弱多病的,現在還要麻煩陸明照顧你。”寧震天說着看向陸明“麻煩你了,平時那麼忙還要抽時間照顧夏夏。”
“誒,您怎麼能這麼說呢,夏夏既然跟了我,我就肯定要盡心盡力的去照顧他。”既然寧震天對自己客套起來了,那麼當着寧夏夏的面,陸明肯定也要客套一番。
寧震天聽到陸明這麼說又恭維起了陸明,陸明也有禮貌的回答。兩人互相恭維,顯得好像關係拉近了許多。
聽着兩人把自己排除在外,互相恭維,寧夏夏自己低下頭,她還在想自己爲什麼對醫院如此熟悉,爲什麼自己一睜開眼,發現自己在醫院的時候一點都不迷茫,反而有些熟悉。
“既然夏夏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公司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寧震天見到自己此行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於是決定先離開,畢竟自己在陸明旗下的公司,當然要讓陸明感覺到自己是個負責人的人。
“爸爸,等一下。”寧夏夏見寧震天要離去,於是喊住寧震天,她知道有些事情只有寧震天才能給自己解答。
“怎麼了夏夏,你還有什麼事情想對爸爸說嗎?”寧震天問道。
“阿明,我想和我爸爸說一些事情,你。”寧夏夏對着陸明說,話說到了一半,她不住地該怎麼說下去了,總不能直接跟陸明說請他出去吧,寧夏夏不在說,看着陸明。
陸明知道寧夏夏是什麼意思,所以很大氣的站起來“我先出去,等下再回來,你們父女兩個好久沒見了,好好聊一會吧。”雖然在寧夏夏說出口的那一刻陸明心中確實起了一些疑惑,但是他很快就釋然了,他雖然不知道寧夏夏想要和寧震天說什麼,但是他很清楚,寧震天是個聰明人,不會做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畢竟他現在的一切都是自己給的。
寧夏夏盯着陸明的背影,待到陸明走出了病房之後,寧夏夏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寧震天看着寧夏夏的樣子,十分好奇“怎麼了?夏夏你想和爸爸說什麼?”
“爸爸,我以前,就是你把我從英國帶回來以前我是不是在醫院當過醫生或者護士啊?”寧夏夏問道。
“沒有啊,你爲什麼問這些?”寧震天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爲什麼,今天我一睜開眼的時候,就感覺醫院裡的一切對於我來說都特別的熟悉,我感覺自己好像就像是在這裡長時間生活過一樣。”寧夏夏說。
寧震天的臉色凝重了起來,他雖然不知道寧夏夏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對於寧震天來說,寧夏夏曾經在英國的一切都是禁忌,別人提起都會讓他感到心驚膽戰,更何況是從寧夏夏自己的口中提起。
寧震天仔細的思索寧夏夏說的話,習慣醫院,感覺好像在醫院中生活過,忽然寧震天臉色一變,在醫院生活過,那不就是寧夏夏懷孕的時候在醫院中生活的那段時間嗎?難道,難道她想起來了?寧震天在心中暗道,但是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說“哦,這樣啊,我想起來了。”
“想起來什麼了?”寧夏夏說,她總感覺自己最近腦海中的自己記不清的片段越來越多,自己最近做的夢也越來越奇怪,總是好像出現了兩個男人,在自己的夢裡,但是自己都記不清他們是誰了,也看不清他們的樣子,她感覺在醫院中的時候,她好像也能看見其中一個男人的影子,就連剛剛陸明喂自己和雞湯的時候,她也這種感覺,寧夏夏感覺彷彿從前也有人對自己這樣過,她不清楚這些虛幻的影子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這些影子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讓她頭疼,寧夏夏想搞清楚這一切,而這一切或許只有寧震天才能解釋的清楚。
“你忘記了,上次我去英國接你的時候,你因爲受傷在醫院住院住了好幾個月。”寧震天說“你對醫院熟悉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你曾經在醫院住過一段時間。”
“哦,這樣啊。”寧夏夏說,但是她總覺得寧震天說的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自己第一眼看到醫院的感覺,絕對不是自己爸爸說的那種感覺。
寧震天看着寧夏夏的樣子,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他不知道爲什麼寧夏夏會突然提起這些事情,難道說,她想起來了。
“夏夏,你還記得以前你在英國的時候的事情嗎?”寧震天問,他必須確定寧夏夏是否想起了曾經的事情。
“什麼事情?”寧夏夏說。
“就是你失憶之前的事情。”寧震天說,他緊盯着寧夏夏的雙眼,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寧夏夏如果真的恢復了記憶那他就完了,所以寧震天要把這一切都扼殺在萌芽之中,他絕對不能讓寧夏夏想起來曾經的事情,不然他現在所有的一切就都毀了。
“失憶之前的事情?我想不起來了。”寧夏夏說,不過她的腦海中又想起了這幾天自己所做的那些夢,那些讓自己疑惑的事情,還有自己昨天在舞會上碰到那個叫葉蕾的女人,還有葉蕾口中的那個讓自己一提起來就有些心悸的叫做葉子暄的男人。她想起了這些,但是她覺得自己不能和寧震天說出這些事情,寧夏夏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她不願意告訴寧震天的事情,明明他是自己的爸爸,是他把自己從英國帶回來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就是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恐懼,每次兩人比較親近的時候,都會讓寧夏夏感到反感。
“夏夏,你看着我,你告訴爸爸你真的沒有騙我嗎?”寧震天嚴肅的說,他越來越覺得寧夏夏有問題。
“我沒有啊,我真的想不起來了。”寧夏夏有些畏懼的說。
“夏夏,你如果真的想起什麼的話,一定要告訴爸爸,知道嗎?”寧震天說,他即使的收回了自己的狀態。
“我知道了。”寧夏夏說“沒有事情的話,爸爸你就先去忙吧,陸明會照顧好玩的。”寧夏夏下了逐客令,她不太信任寧震天,她決定了以後關於這些事情不能再去問寧震天了。
“恩,你要好好休息,照顧好自己,以後不能再這樣了。”寧震天說。
“恩,知道了。”寧夏夏說。
寧震天走出病房,和陸明道別之後離開了醫院。走到醫院樓下,他回頭望着寧夏夏病房的窗戶,臉色顯得有些猙獰,他決定了,無論如何自己都要請醫生在給寧夏夏治療一次了,絕對不能讓寧夏夏想起來那些回憶。
“喂,傑克醫生嗎?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寧震天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醫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