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臨江,那我們下次一起。”沐卉笑着說道,而後聊了幾句,將電話掛斷。她低頭望着那份精緻的小禮物,竟然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由於聖誕節的緣故,酒吧下午就開始營業。
林夕也不知道是給誰打了個電話,突然笑得賊賊的,沐卉不禁狐疑。
不過一會兒,有人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一下子衝到沐卉面前,嚇了她一跳。
莫允澤張望了下沐卉身邊,並沒有瞧見什麼前來搭訕的男人,突然明白過來。
他扭頭望向一旁正在喝酒的林夕,而她得意地朝他舉杯。
林夕第N次發現,原來捉弄人這麼的好玩,看某位邪魅男黑臉的樣子也挺有趣,算是生活調味劑。
惟有沐卉撲扇着眼睛,一臉莫名。
索性在酒吧的包間煮火鍋吃,熱鬧的氛圍,酒吧裡不斷有客人點了聖誕歌反覆地唱。這種感覺真是好,而包間裡兩個人卻開始“爭食”。
“小卉,我要吃牛肉。”
“我給你燙。”沐卉聽話地去夾牛肉,卻被莫允澤制止,“她自己有手!”
林夕挑眉,“小卉,我要吃牛肉。”
沐卉只這麼望了眼莫允澤,就讓他鬆了手。
這下子林夕更樂了。
吃完火鍋之後,沐卉想去外邊走走逛逛。
聖誕之夜,外邊可是很熱鬧的呢。莫允澤自然是好,林夕立刻舉手要跟隨。沒轍了,固然知道自己是電燈也要當。一路走走鬧鬧,三個人相處得倒也滑稽好玩。
“澤哥,林夕,我去買奶茶潤潤身子。”沐卉眼尖地瞧見對面的奶茶店,溫暖的奶茶溫潤聖誕節的心靈,多麼羅曼蒂克呀,說了一聲就奔了過去。
莫允澤和林夕剛要去追,可是綠燈已經轉爲紅燈,無法前進。
大街上擁擠了人,放眼望去都是掛着鈴鐺綵球的聖誕樹。沿街的聖誕老人,散發着小禮物。她瘦小的身影一瞬淹沒於人海,消失不見。等到紅綠燈再次轉過,莫允澤和林夕同時朝着沐卉離去的方向尋去。
可是前方突然響起煞車聲和尖叫聲,“啊——”
看來是發生意外了!
“一個女孩子被撞到了!”人羣裡有人喊道。
女孩子?莫允澤突然有了一種莫名的懼意,劍眉一凜,猛地拉開人羣,闖了進去。只瞧見地上倒了個女孩子,眼鏡掉在地上,也同樣穿了相同的白色毛衣。他一急,沒有瞧清楚容貌,如箭一般奔了過去。
林夕也是一驚,卻無法揮開人羣,只好硬擠。
莫允澤奔到女孩子身邊,將她扶起,“小卉!”
“小姐!你沒事吧?”車主也下了車,急忙詢問。
那女孩子明顯是受到驚嚇,倒也沒怎麼受傷,只是說不出話來了。
莫允澤這才瞧清,她不是沐卉!而一旁的婦人衝了出來,護住了女孩子。他鬆開了手,也鬆了口氣,黑鴉鴉的人羣裡慌張地找尋着那抹身影。那麼多人,卻都不是她,一張張臉龐,沒有一個是他的晨晨。
“澤哥,我在這。”身後卻響起那柔柔的呼喊,莫允澤猛地回頭。
沐卉站在他的身後,手裡抓着三杯奶茶,無辜地望着他。
這一瞬間,莫允澤突然害怕她會消失會離開會出事。
憤怒地走到她面前,劈頭罵道,“誰讓你亂跑!跑丟了怎麼辦!”
從未想過的事情,如果沒了她,他會怎麼樣。
“我……我只是去買奶茶……”沐卉被他這麼一吼,有些懵了。在她的記憶力,她沒有見過這樣的莫允澤,焦慮到不行,冷漠的俊容終於有了憤怒的神情。這種憤怒帶着深深的不安,好象怕失去些什麼,她能夠感覺得到。
莫允澤根本就不聽她說了什麼,又是沉聲喝道,“誰準你去買了?我答應了?我同意了?你跑這麼快做什麼?馬路上車那麼多人那麼多,你被撞了怎麼辦?你要喝奶茶,你不會跟我說嗎?我會讓你一個人去買嗎?”
沐卉聽着他的咆哮,心裡卻莫名的溫暖。她靜靜地聆聽他的怒斥,卻一聲不吭。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就連他生氣發怒,都會覺得是一種幸福。低沉的男聲盤旋於耳,眼底滿滿都是他的俊容,卻忽然之間笑了起來,“呵呵。”
她的笑聲讓莫允澤凝眸,咬牙質問,“笑什麼!”
磕沐卉微微低頭,笑容洋在嘴角,安撫他一般輕聲說道,“澤哥澤哥,我沒事。車子沒有撞到我。”
“那是不是等被撞到了,纔算有事?”莫允澤挑眉,依舊不悅。
沐卉伸手去拽他的衣袖,難得撒嬌,嘟噥說道,“以後一定不亂跑了!”
沐卉睜着一雙清澈水潤的大眼睛,真是純淨得讓他沒轍,莫允澤偏還耍着脾氣,繃着俊顏不出聲。沐卉忽然棲向他,洶涌的人羣裡主動擁抱住他,下巴靠向他的肩頭柔柔說道,“澤哥,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嘛?”
莫允澤嗅着她的髮香,默了半晌,終於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她。
這個世界上,她只有一個,他突然發覺。
方纔險些出事的馬路早就恢復了正常次序,人羣也漸漸散開不再圍觀。可是馬路對面,一道靚麗身影依舊駐足觀望。林夕瞧着不遠處相擁的兩人,笑得那麼明媚,懸着的一顆心像是落下了,只剩下一點點淡淡的感傷。
林夕拿出手機發了個信息,而後轉身走進人羣,眨眼淹沒於人海消失不見。
“嗡嗡。”口袋裡的手機在震動。
沐卉掏出手機一瞧,消息是林夕發來的:姐姐有約,海寧閣那廝出來了,你們慢玩。
林夕突然就走了,於是就只剩下沐卉以及莫允澤兩人。買了三杯奶茶,莫允澤不吃甜的,沐卉一個人喝不完,於是送給了街邊賣花和巧克力的女孩們。
莫允澤牽着她的手逛街,見她喝的那麼快樂,忍不住問道,“好喝嗎?”
“好喝啊,很甜的,你嚐嚐看。”沐卉將奶茶湊到他嘴邊。
“你餵我吃。”莫允澤掃過奶茶,盯着她的紅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