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不說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只是眼裡沒有一絲笑意,彷佛她問了怎樣愚蠢的問題。
“呵呵,那麼是你的棋子?”米歇爾再次笑了,十分的舒暢。
“不,是很重要的人質。“傑克深沉的說道。
“呵吼。”米歇爾掩嘴嬌笑,意味深長的說道,指尖在他的胸膛上畫着圄圈,“也是,能讓你不惜請我過來,這個女人的價值不低啊!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麼身份呢?”
“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傑克冷聲說道,裡面含着警告的味道。
“好,不問便不問,不過,你該知道我的規矩的,救人沒問題,不過……”米歇爾邪笑,柔若無骨的手輕輕的撫摸着他斯文俊美的臉龐,硃紅的脣滑到他的喉骨處,“得看你怎麼讓我高興了。”
傑克眼中閃過絲陰鷲的冷光,驟然反抓住她的手,露出魅心的邪肆感笑,“想要我,就先拿出你的本事來。”
“你還是這麼冷酷,大美人送到了你的嘴邊了,都不要。”米歇爾推開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有些埋怨的嬌嗔着,抱怨他的不解風情“!不過,我喜歡。”說着,朝他拋了個電力十足的媚眼過去。
只可惜,被她勾可的人是傑克,後者抿着脣,毫不動容。
“得得得,別按着這副閻王臉了,我現在就給你去救人,行了吧?“女人氣餒的擺擺手,旋即惡笑提醒,“不過,事成之後,你可別想過河拆橋,不付我的獎賞哦。”
傑克冷笑一聲,不語。女人卻一臉的滿意,春風得意的踩着七尺高跟鞋“咚咚”地走了出去。
女人一走,傑克便沉着臉走進浴室,用洗手液反覆的沖洗着剛被她拉着的手,彷佛上面沾染了什麼病毒一樣。
代爾帶着女人走進沐卉住的客房時,琳達正給沐卉擦汗。
因爲沐卉休質本就偏寒,加上是寒意引發的高燒不退,自然不能用冰去降溫,只能將她包得嚴嚴實實,不讓她再着涼了,而這樣的結果就是,每一段時間就會出一次汗,琳達不放心傭人們粗手粗叫,就自己來照顧沐卉了。
突然見到代爾領這個從未見過的陌生女人進來,心裡犯了個凸,屬於女人的第六感發酵了。
她是什麼人?
“哦,這不是傑克家的小妹妹嗎?”女人妖嬈一笑,扭着身子走了進來,那微揚的尾音說不出的詭異,“原來,傑克要我來救的,是小妹妹你的朋友啊!”
“你是誰?”琳達戒惕的看着她,不知爲什麼,面對她,會打心裡覺得不舒服。
“我?當然是你哥哥的朋友了。!!女人妖媚的衝她一笑,語氣裡隱隱帶着幾分挑釁的味道,擡起手,漫不經心的撩了撩長長的捲髮,似有若無的帶過自己傲挺的雄偉****,“朋友”兩個字拉得特別長,也特別的暖昧。
琳達沒有漏過她的舉動,臉色霎時慘白,拿着毛巾的手緊握了起來。
“呵呵,好了,小妹妹,剩下的就交給我吧,反正你在這裡也沒什麼用。“女人得意的彎脣,摸了下她的臉,那酥軟帶嗔的聲音連女人聽了都會忍不住想要去撲到她。
“我不認識你,沐卉是我的朋友,就算我不懂醫,但我也可以陪着她。”琳達咬着脣,倔強的說道。
女人眯了眯眼,不以爲意的冷笑了一聲,“呵,那你就留下來吧,小妹妹。”最後三個字說得格外的冷,重。
淚水漸漸在眼底匯聚,琳達緊抓着毛巾,力道重得幾乎要將那發白的指甲都折斷了。
傑克,這個女人也是你的女人嗎?你是讓她來侮辱我,還是用她來提醒我,我只不過是你一個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
轉眼五天過去了,今天是初六了,整整六天不間斷的撥尋,不論是撥救隊還是莫家,或是劉氏暗閣的人,全部都是沒有消息,沐卉就像蒸發了一樣,了無音訊。
其實所有人都明白,沐卉是必死無疑了,可能連屍體都已經被魚蝦給吃掉了,但這話,誰也不敢說出來,因爲落水者的家人可是一頓足,能震動整個美國的大人物。
海邊,一道白色的修長身影面朝大海,矗立着海風中,看着處處可見船隻和下水撥救人員的大海,全身散發着一種遺世獨立的孤寂。
“莫先生,您已經五天沒休息了,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吧!”劉東源走近,勸說道,爲他糟糕的情況忍不住皺起了眉。
莫允澤置若罔聞,只是靜靜的看着大海,就像一個空殼一樣。
經過五天不眠不休的等待,他的臉已經憔悴不堪,發紅的眼睛向下塌陷着,眼睛四周都佈滿了黑色的眼圈,臉色蒼白極了,還透着幾分青色,身上的衣服還是幾天前穿出來的那套,若是以前,他是連兩天穿同一件衣服都做不到的人,只是這五天,他根本沒離開過海邊,甚至讓人擔心,他會不會因此而變成了一座望妹石,永恆的矗立在這座沙灘上。
劉東源知道不管說什麼都沒用了,也不再多言。
他唯一慶幸的是,至少現在總裁不會強行下海了,他送來的食物,總裁也不會拒絕。
可是劉東源不知道,莫允澤爲了保持休力等待沐卉的屍體,只要安置好了沐卉的身後事,他就會選擇和沐卉一起死去,而這個念頭,早在他清醒過來的那天就已經萌發,卻誰也不知道,只埋在了他的心裡。
偏靠中間的海面上,傑斯正划着船過來,卻見幾個漁民朋友的船都聚在一起,那裡似乎還有不少的警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趕緊或了過去。
“阿大,這裡是發生什麼事了?”傑斯喊着,好奇的看着海面上漂浮的攔界線和周圍的警察,滿臉的因惑。
怎麼會這麼警察?好像還有軍隊的人?天啊,這是出什麼大事了?
“啊,傑斯你來了,今天打不成魚了。”被稱爲阿大的中年男人回頭看着他,道。
“怎麼回事啊?”傑斯又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