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我聽到謝天駿大吼一聲,隨即看到門口出現好幾個東方面孔的人,肩上扛着成人手臂粗的槍,指向這邊。“快離開!!!”我衝站在前面的謝天駿吼道,順勢衝過去將他摁倒在地,隨即感到後領子被誰拽住,整個人被一股大力掀起,連同着一陣轟鳴,眼前立馬一黑,我頓時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一隻手穿過我的腋窩將我撈起,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眼前有朦朦朧朧的光和影,還有瀰漫着的煙塵,我擡起頭,感覺有什麼順着臉頰流過,我旁邊看去,看到白衣一手攙着我一手握着刀,淡然的眼睛望向前方,我胸口一滯,哇一聲吐出一口血,眼神不由自主落向左邊,看到謝天駿渾身是血地倒在左側。
“嗚……”身上的劇痛讓我一下子呻吟出聲,又有什麼順着嘴角流下,我才勉強感覺舒服一下,大聲喊道:“白衣!謝天駿是不是死了?!”周圍卻一片安靜,我焦急地看向白衣,重複道:“謝天駿死了沒?!”如果以前的話我直接衝過去看了,可現在的我動一下都十分困難,更別說走到謝天駿跟前了。
白衣伸手掏出我腰間別的匕首,瞬間甩了出去,正前方一個手握步槍的人立馬眉心中刀,我還沒來得急出聲,就被白衣用力一推,整個人撞在倒在左邊生死不明的謝天駿身上,而前者則身形一閃,斜斜衝觀衆席竄去,手中刀光頓現,我看看腰間,發現自己那把唐刀不知何時已經落到白衣手中了。
我拽起謝天駿扶住他的腦袋,看到他渾身盡是被彈片劃開的傷口,頭上正流着血,臉色蒼白急促地呼吸着,這傢伙還沒死!我費了好大勁才撐着地站起,順便將他扶了起來,纔看到前面橫着好幾只屍體,而白衣已經竄到了門口,手中的唐刀甩得跟玩似的,眼看體育場中的敵人被解決的不多了,我有氣無力地衝那邊喊道:“白衣,我們走……”
白衣站在門口往外看去,我感覺眼前晃了晃,整個人帶着昏迷中的謝天駿一同向後倒去,卻被另一隻手扶起,我眯着眼睛:“孟萱姐……先帶天駿走……”
“嗯。”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我居然看到他眼中含有的淚水,不由得一怔,而一直以來緊繃的意志卻再也支撐不住,渾身的力氣被忽然打散,卻憑着一個執念支撐着。
“我要死了……”我用力喊道,其實聲音低不可聞:“孟萱姐,你快讓白衣過來。”
“……”
“快點……”我伸手想要拉住那道白影,卻似乎抓了個空,忽然一隻手將我的手腕抓住,那隻手在顫抖,我聽到謝天駿低聲道:“小萱,快帶他走……”
“快讓白衣……”
“那些人要進來了,唐風支撐不了多久的。”
“快點……”我喃喃道,那個傢伙還沒回來,他不就在門口麼?你們叫一下不行麼。
“我們走!”
我並沒有暈過去,只是忽然失去意識而已,時間不是很長,當我被身上的劇痛刺激醒,發現自己正在往上升,身上綁着繩子,有好幾隻手拉着我的衣服將我扯了上去,我輕輕掙扎,嗓子發出嘶啞的聲音:“白衣那傢伙呢……”
“……”
“shit!”我心中一痛,隨即翻個身趴到直升機口,發現直升機已經升了起來,而體育館門口的方向卻密密麻麻全是人,其中有部分子彈衝這邊射來。
“唐風!”我衝正下方大喊,身體忽然被身後的人拉住,我邊掙扎邊吼道:“你們放手!他還沒有上來!他還沒有上來啊!!!”
“丁卓求……他沒回來……或許……”
“你放屁!他還在體育館裡,不在外面!我剛纔親眼看到的!”
“丁卓求!”
“等等啊!他明明還沒上來!”心中徒然升起一種情緒,我把它成爲崩潰。
那個人一定不會死,他一向都能化險爲夷,他不是bug嘛?他不是開掛了嘛?!
“轟!!!”下面閃爍一道耀眼的火光,一陣熱浪噴在我臉上,我頓時感覺呼吸一滯,熱流一下子嗆進肺裡,差點沒讓我嗆過氣去,我劇烈咳嗽了幾下,眼前的一切卻令我一下子呆滯住,整個人顫抖起來:“不……不……不要……”整個體育館被掀開,塵土下方瀰漫着硝煙。
“哥!!!!!”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在體育館上空響起。
我夢見我站在一片冰涼的雪地中,天上飄落着片片雪花,周圍的風聲像一個人哭泣的聲音,但那一定不是我,儘管我臉上有液體劃過,那不是眼淚,是被風吹落的液體。
周圍的空氣中似乎隱藏着那個聲音,我拼命想在這風的嗚咽中辨別出那個鐘聲,無論在哪裡,這鐘聲能給我的心靈帶來一片安寧,就算自己一個人也沒關係。
我看到了‘他’,唐風,準確的應該說是孩童般的他,他的頭髮又長又亂,整個人顯得蓬頭垢面,那是我哥哥,自從我成了唐雲之後,我便不同於以往,我有了一個親人。我纔不會像那個傢伙一樣爲了功名可以背叛一切,哪怕這個世界有一個親人,抑或有一個人能夠看到我的存在,我都有動力好好活下去。
我走近那個男孩,他蹲在地上,弓着身子蜷縮在一起,凍得發紅的手指在地上劃拉着,我正對着他蹲了下來,他擡起頭,我看到一雙熟悉的淡然的眼睛,有困惑,有愕然。我嘴角上挑,衝他豎起一個大大的拇指,而一滴淚珠卻從眼角橫溢而出,他咧開嘴露出燦爛的笑臉,同樣豎起大拇指,我不知道他究竟在地上寫着什麼,這風真大,將我的眼淚都吹出來了。
我緩緩睜開眼,面前一片雪白,也許是死了到了天堂,耳邊傳來穩定的滴滴聲,看來我是在醫院啊。
我緩緩扭過頭,看到一個人坐在那兒,似乎睡着了,我眯眯眼,認出了那個人是誰,原來是Ken。我發現他的鬢角已經花白了,髮根都變了色,想必他的傷還沒怎麼好吧。
Ken猛然打了個激靈,隨即整個人抖了一下醒了過來,正好跟我對上眼,驚得一下子蹦起來,連帶着身後的椅子摔倒在地,他吃驚地看着我:“艾瑪!你可醒了!”我張張嘴,才發現臉上帶着呼吸罩,便眨眼示意他幫我取下,一字一頓道:“我睡了多久。”Ken答道:“過去一個星期了。”
“你們……有沒有……”Ken的表情一僵,別過臉去:“天駿的傷挺重,不過比起你的倒不算什麼,三天前已經活蹦亂跳了,小萱中了槍,不過現在也沒事了。單洪誠爲國捐軀,我們會對他授予烈士之稱。小風……按照他的意思,他的一切資料將被銷燬……”
“什麼意思……他人……”
“卓求,他這輩子……順其自然吧,按照他的意思,Alone名義隊長的位子是要交給你的,你們冒死取來的東西我已經上交科研部,相信用不了很久就能製造出解毒劑了,有關小風的任何事……一向都是機密,按照他的意思也不會曝光的,就當……就當這個世界沒這個人吧……”
就當這個世界沒這個人吧。
Ken的聲音在顫抖,他的手臂也在顫抖,看着他鬢角的白髮,我不由得溼了眼角,他不關心白衣嗎?或許他是這世上唯一關心白衣的人,Ken一生未娶,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白衣就是他的兒子,可現在……我緩緩別過頭,淡聲道:“哦,我知道了。”
兩天後。
本來今天走路還是有些困難,一下地我便急切要求出院,不知是不是受過的傷太多,現在我對一些小痛小病已經有了抵抗力,況且有孟萱扶着,現在一些基本的行走我還是可以的。我來到一邊已經蓋的差不多的建築羣旁邊,一羣工人正在那裡吃飯,我一眼便看到了最顯眼的王二正在那裡口若懸河,我緩緩走過去,衝他喊道:“王二叔!又在那兒吹吶!”
王二聞聲下意識看過來,隨即整個人便呆滯了,他對面的林建宇猛的扭過頭,臉上猙獰的表情讓我心裡一跳,幾天不見他怎麼看着更加憔悴了?難道這些天真的去找女人了?!
“尼瑪!你這傢伙還好意思回來!!!”他扔掉手中的菸頭就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我大驚,隨即慌忙伸出手護在胸前:“喂喂……其實我……”忽然,旁邊的孟萱直接將槍拔了出來指向林建宇,後者立馬原地立正,一雙虎目圓睜,怒視着我:“你他媽欺負到勞資身上來了是不?!”
我呆滯地看向孟萱,這女人是唯恐天下不亂麼?我有點後悔讓她帶我過來了。孟萱衝我眨眨眼睛,吐了舌頭:“您現在可不是一般人了,對我可是‘十分’重要哦!”我嘴角微微抽搐,這傢伙是要害死我麼?
“呆子!還不快去!”孟萱推了我一把,我一怔,隨即瞭然,衝那邊的帳篷房走去,身後傳來林建宇的叫罵聲,估計這老頭是想衝過來吧,不知孟萱在後面做了什麼,那羣嘈雜聲頓時戛然而止。
我繞到帳篷房前,心下忐忑,腳下的速度也慢了幾分,剛繞過拐角,眼前的一幕讓我的心狠狠刺痛了一下,只見門前,林小煙正坐在低矮的板凳上用力搓洗衣服,當然是林建宇他們的工作服,衣袖挽在手肘,纖細的手腕露出來,小手都搓紅了,後腦勺的馬尾綁得很鬆,有幾縷髮絲已經調皮地垂在額前,她渾然不覺,也沒有發現我已經走到她的身後。
這樣的生活其實是最讓人奢求的,老婆孩子熱炕頭,在普通人眼裡就已經足夠了,管它什麼功名利祿,還是金錢權位。那些人會比我們更幸福嗎?
“過段時間,是該弄臺洗衣機回來,等外面穩定了,就不用這樣辛苦了。”我朗聲道,看到她瞬間僵硬下來的瘦小後背,忽然感覺心一酸,這些日子,她是怎樣在擔憂和痛苦中度過的,我在想等會兒她打耳光的話我用不用相應的甩個頭什麼的減少衝勢。
林小煙擦乾手站起來,轉過身露出我熟悉的臉龐,她看着我,笑道:“吃飯了嗎?小冉去買東西了,用不用我幫你熱菜?”
“我吃過了。”我緩緩走過去,因爲按照我現在的狀態,根本不能走得太快,我走到她面前,伸手將她擁入懷中,喃喃道:“我想你了。”
“我也是。”我感覺到肩頭上有些溼潤,不禁漸漸摟緊她的腰:“我有話對你說,很多事情,我想告訴你,我太累了。”
“嗯。”她擡起頭,眼角帶着淚。千言萬語彙集到嘴邊卻說不出一個字,這就是我現在的感覺。我握住她發涼的小手,她卻反手與我十指相握:“我們進去吧,你說什麼我都聽。”隨即拉着我的手率先往門口走去。
我忽然釋然了,這個世上總有一個人會一直陪在你身邊,聆聽你的話,填補你的空虛,治療你的傷痛。
只是,那個人……費了那麼大力氣,我卻依舊沒辦法挽救他,或許這對他來說是最好的結局,如果讓我提前知道了這結局,我依舊會不顧一切去找他,一些坎只有自己能過去,既然他選擇了這條路,我最起碼要在他離開之前告訴他一聲:“安好。”
現在,逝去的人已經不能存在,我只有把握好自己而已,今後的路……
兩天前。
“本來我得把一些關於Alone的資料接給你,不過他也說過,你十有八九會拍拍屁股走人,所以這個位子還是由我接替。他說你有一個退出Alone的機會,其實我們都知道,這件事已經讓你犧牲很多了,如果你覺得疲了,是可以離開的。”
“爲什麼要離開?我還要做Alone的隊長呢。”Ken聞言愕然:“啊?”
“Alone是白衣數年來的心血,雖然他只是名義上的,但這都是他的心血,他是在乎的。”我低聲道:“爲了唐雲,他做了那麼多,爲了心靈得到歸屬,他選擇了這條路。被這個世界傷害,他沒有抱怨過任何人,反而選擇拯救這麼無可救藥的人。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做法我是支持的,畢竟……”我頓了頓,卻沒說出口。
“我懂了,感謝你的堅持。不過我最後告訴你一次,你真的不後悔?哪怕最後獻出自己的生命?別忘了你周圍還有那麼多牽掛你的人。”聞言,我的心不由得一沉,隨即釋然了:“她會支持我那麼做的,今後,我不會再自私的想要推開她了。覺得自己會死就刻意避開,死而復生又厚着臉皮貼回去,這種做法幼稚且傷人,今後我不會再做這種事。”
門忽然被打開,有人走了進來,邊走邊說:“呵呵,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我側過臉,意外地看到了李可,他的目光炯炯有神,上下打量我一眼:“你又趴下了。”
“……”
“本來我是想狠狠揍你一頓,不過看你這樣子我再來一拳估計就死了,爲了讓世上少死一個人,這頓就先欠着。”
“該死……你打我幹嘛?”我翻了個白眼,不知爲什麼,每次看到他我都會生悶氣。“呵呵,我只是看不慣某些人做事猶豫不決傷人傷己的。”
“靠!你說誰?!”
“哎!你倆別吵了!”
“……”
“……”
死去的人,不在了,真的不在了。
林小煙回過頭,看到丁卓求表情落寞地垂着頭,焦距不知落向何方,表情一怔,不過很快換做淡笑,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輕聲道:“你有什麼要跟我說嗎?”
“昂?”丁卓求渾身一個機靈,隨即撓撓頭,臉竟然紅了:“我我我……我當兵了。不是……我今後,可能要做一些危險的事……”
“傻子,這麼點事兒你都能結巴,你覺得我會阻止你嗎?”
“……真的會阻攔嗎?”
“嗷,你個白癡!”
沉默了一會兒,我緩緩道:“白衣,死了。”
“……”林小煙伸手擁住我,低聲道:“我們,都得好好活着,爲了他,也爲了死去的人。”
“是的呢。”
“滴滴滴。”一陣輕不可聞的聲音從丁卓求的袖口傳出,沉浸在回憶的兩人並沒有注意到,他手腕上的電子顯示屏顯出一行小字:美國紐約,顯示生命跡象。
【全書完】
【據說每個作者在完結後都會有一陣感言】
2013年3月2日晚十一點左右,我敲下最後一個字,在磨鐵頁面點了申請完本。然後閒着統計了一下,加上番外共有六十萬一千二百八十三字,對於這個數量,我先爲自己小小鼓掌三分鐘。
當初寫這篇文的時候,是去年我高考完後的那段時間,畢竟閒的蛋疼,所以便開始寫小說,之前也不是沒寫過,全都TJ了,寫這種喪屍題材的還是第一次寫。
這也算是我第一次寫一本這麼長的小說,當然,麻煩大家忍着找錯別字的慾望硬是看完我這六十萬多字的拙作。這本書就感覺像是自己的孩子,一點一點多了起來,讀者也一點一點多了起來,雖然本書文筆的確不怎麼好,一些劇情略顯俗氣,但本着故事開頭的精彩,還是吸引了一些朋友的目光,在此對這些朋友深深鞠一躬:感謝你們長久以來的支持,謝謝你們陪我走到今天!
說到這本書,其中的漏洞和病句以及錯字還是很多的,我本人也很清楚,因爲不是專業寫手,平日還得上課,每次更文都緊巴巴的,相應的質量就會有所下降,完結後,我會從頭到尾修改一遍,有可能會改動一部分劇情,還會加點料,等修改完後會做成電子檔發到羣共享,可能需要點時間。
看吧,我就是不會怎麼表達自己的感情,亂七八糟說了半天,其實也是因爲激動並且有點亢奮,畢竟是第一部作品,就像剛塗鴉了一幅畫的小孩,或許畫的並不好,但是看到別人的讚賞,哪怕只是安慰,都會竊喜很長時間。
吶,不知道該說什麼。
還記得當初剛開始的時候,認識的朋友,還有一直到現在的朋友……很多人,給了我很大的幫助和支持,有琦琦、離叔、胡濤、黃森、溫暖……還有那些我叫不出來名字的朋友,真的很感謝你們,有時候想想,網絡就是那麼虛幻的東西,我將自己的作品放上來,就算寫的再爛,反正大家也看不到我的臉,也不知道我是誰,就放上來唄,有你們的支持,我覺得網絡更像是一個讓彼此互相坦誠的東西,哪怕是大笑,都會比在外面痛快幾分。
吶,最近複習神鵰俠侶,口氣也金庸味兒了。
聊聊這本書吧
我是學理科的,寫小說本來是爲了娛樂,後來被磨鐵的金牌小編——揚環相中,推薦到了磨鐵,開心之餘就欣然來了,每天三千字是個讓人頭痛的問題,就這麼一天一天弄出了,其實這也是作爲大學生的第一個鍛鍊,這幾個月,讓我知道了什麼叫持之以恆。雖然報酬並不多,但讓我學到了不少。
再說說內容
本書中引用了不少史鐵生的經典語句,我最喜歡的作家便是史鐵生,因爲他看待事物的一些觀點,跟我的想法是一樣的,對於裡面其中幾章講到的一種想象中的不存在的世界,語文老師說那是莊子的思想,我沒想那麼多,只是單純這樣覺得這樣的社會,不會有那麼多勾心鬥角,善良的人多一些,該多好。
扯遠了,丁卓求這個人,原型取自我初中時的一個同學,那個同學我已經四年沒見過了,他父親是個農民,母親離家出走了,雖然他平日很開朗,跟每個同學都能玩得開,但他在班裡一直沒什麼朋友,準確的說是真心朋友。他曾說過一句讓我心涼的話,他說他不需要朋友。
因爲家裡窮,還有生病的,所以他就利用閒暇之餘出去打工,那次,因爲他請假出去打工了一個星期,請假中過程出現錯誤,後果就是他被班主任勒令退學,其實他可以只得一個警告的,他就那樣走了,今後我再沒見過他。
一直到現在,我還能想起他的樣子,我覺得對於這樣一個人,他將來會怎麼樣呢?離開了學校,踏入殘酷的社會,他會成爲什麼樣的人?
又說多了,對於丁卓求,很多人不理解他爲什麼會喜歡上自己的老師,於是很多人就YY是某瓜我自己暗戀老師,所以將這想法透漏到作品中來,我……我了個擦!你們的思想太邪惡了……
其實這是有原因的,對於像我朋友那樣的人,如果在學校沒有朋友,自己偏激地也不想交朋友,這樣孤僻的人,自然也不會有人搭理他,所以同齡人之間,我想他並沒有朋友。(與胖子成爲朋友是經歷了末世的生死逃亡,關係自然就建立了。在學校那種枯燥的生活下,胖子也不會搭理丁卓求這種人),而其他教師,就算可憐他關心他,也不會表現的那麼明顯,畢竟年齡都大了,沒了那份熱情,再者也怕傷到對方的自尊,所以只能默默關心。
所以,林小煙就誕生了,一個提前畢業憑關係進了學校當上老師,一點經驗都沒有,還有着剛畢業的學生的朝氣,在年齡上她比他大不了多少,看到一個像丁卓求那樣的學生,自然要付出一些關心,況且這孩子偏偏英語不好(這點跟我是一樣一樣的……),自然一來二去就槓上了。
對於丁卓求,在漸漸荒廢自己之前,能遇到這樣一個熱血澎湃(準確的說是熱情過了火)的女老師,自然要擦出點火花來,不過僅僅限於火花,在病毒爆發之前,我只能說他們屬於師生兼朋友關係,就算丁卓求對林小煙抱有不正當心態(林小煙就算了,不可能的!),不過他很有自知之明,到了自卑的程度,在漠視之餘他很清楚兩個人的身份背景(大家能否理解他在看到王明康追求小煙的時候會選擇離開,這是一種偏執的自卑)
所以,他最多也就是在心裡YY一把,這種人自我保護感很強,不會讓自己陷入這種痛苦的暗戀中,而林小煙,對他純屬作爲朋友的關懷。每天被喊道辦公室,課堂上的提問,就算讓自己窘迫,也會有一種這世上還有人在看着自己這種感覺,讓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
所以,他會答應林小煙的請求,除此之外他在這個世界上無牽無掛,只能靠幫這個朋友做事來彌補心中的空缺,史鐵生說得對,有時候人就是爲了一個目的才感覺自己在活着。
而對於林小煙,第一,她很堅強,就算心裡再慌亂,她也會第一時間擺出堅強的姿態,因爲她年級小,又是老師,爲了這個稱呼所以她會盡量像個大人,其實她的心理年齡,對這人性的理解,還沒丁卓求能看得透,這樣的人或許更接近普通人,任何一個剛大學畢業有了工作的人都可以代進去,尤其是那種自己的技能在末世面前完全沒用的人。
再怎麼說,她是個女人,所以她向丁卓求求助,至少蹲在他的山頭,這小子不會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看過末世小說的都知道,在末世很多女人會淪爲什麼大家都會很清楚,她不會不爲自己考慮。
再說兩個人的愛情,是在末世逃生的時候建立的,戀愛對那些情商不怎麼高的人來說,就是長時間的磨合,因爲末世的黑暗,彼此的相依爲命,自然會促成他們這種心理上的變化,丁卓求沒什麼意見,畢竟這已經不是那種錢權橫行的時代了,林小煙就不能接受了,骨子裡她還是不接受那種師生之間的關係,況且她已經開始爲對方着想,自己對丁卓求而言,是否是個累贅?所以她會在糾結中答應了王明康的追求,事實證明她未將王明康放在心上,時候或許根本忘了自己答應過他,因爲她從來就沒有對他有過那種依靠感。
兩個遲鈍的人,就這麼慢慢磨合成了,其實我覺得這根本不是師生關係,而是朋友關係轉變成相愛關係,咳咳!
再談本書最受歡迎的角色——白衣
看過很多小說,這樣的角色必定會最受歡迎的——不多話、帥氣、開掛、神秘
白衣受歡迎的程度讓我一度思考主角是不是沒了存在感,融合了我對bug的理解,每次到了主角們生死存亡之際,我就把他拉出來橫掃一切boss,挺輕鬆的。當然,爲了吸引眼球,我就設計了這麼大一圈的疑點,挖了這麼多坑,後來還填上了,具體好不好……我感覺還行,畢竟死了這麼多腦細胞了。
白衣這個人,有太多的故事要寫,他一生的經歷我整理了一下,也算頗爲傳奇,對於他的身份和在中央的地位,以及Ken這個人究竟是幹什麼的,因爲是站在丁卓求的角度,所以我並不打算解釋太多,因爲丁卓求沒必要記得那麼多資料,寫出來純屬湊字數。
他的經歷大家看了結局應該都知道了,就不再敘述,我曾夢到過這樣一個人,那段時間看了死亡筆記,就夢到了一個穿白衣的少年,手中握着唐刀,在空曠的城市中走着,無所謂從哪來,無所謂到哪去。然後這個人就成了白衣,我想他有時候做事是沒有目的性的,就像他第一次救了丁卓求。
改變唐家兄弟命運的,就是那場血案,那個受傷的管家只來得及抱走其中一個,那個人是唐雲,從此這倆天才就各自進行了不同人生。唐風,成了童兵,在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受盡折磨,煉出一身非人的功夫,也獲得了不痛之身(痛覺是可以用藥物破壞的,不要跟我討論科學性了),看似輕鬆卻是付出了極大代價的。他不抱怨任何人,因爲他已經自閉到無法與外界交流的地步,Ken救了他,收養了他,打開他心結的是Ken,Ken忠於中央,白衣那麼高的智商,自然也會成爲比Ken更偉大的人。
而唐雲不同,他被送入孤兒院,看似不用受到折磨,但對於這種心高氣傲的人來講,這是非常痛苦的,在經歷了最令人絕望的時候,他就會偏執到令人髮指,高智商外加野心,他有資本也有能力做到最高,或許會成爲後世記載的科研專家,只是他太趨於錢權,最終害人害己。
不是所有兄弟都是心靈相通的,兩個天才,一個淡漠世事,一個心高氣傲,前者倒不會怎麼,後者自然要與前者進行比較,白衣在中央的地位當然會讓唐雲眼紅,其實他也並非大奸大惡。
對於白衣來說,哪怕再冷漠的人,也是對那一絲親情在乎的,雖說親生弟弟仇視自己,還弄出啦那麼大的麻煩,準確的說是罪孽,他做的只能是爲弟弟贖罪,一個身懷絕技的人,行走在喪屍橫生的城市中,救那些遇到危險的倖存者,就像小魚論,有人覺得這作用太小了,可這就是他能做的。
以上都是我寫文時安排劇情的理由,大家若是有反對也可以說出來,一些劇情就是跟大家討論時得到的靈感。
這本書結束了,結尾留了一個懸念,恐怕有不少讀者在看到結尾那句話的時候衝着屏幕說了句臥槽,我看了一遍,覺得最後一句話確實有些缺德,這就算給大家留個念想,這本書完結了,而他們的故事還沒有結束,白衣說的新世界會出現嗎?清掃城市會遇到什麼樣的麻煩?劉一鳴真的死了嗎?有多少不願受政府控制的人還遊蕩在城市中?組織依舊沒有顯露出來,作爲Alone隊長的卓求會與他們發生怎樣的故事?這個組織究竟是做什麼的?白衣死沒死?卓求和小煙今後會怎樣生活?他們會不會遇到留在鄭州的夥伴們?那些夥伴們又會有怎樣的經歷?
上面那麼多,就是第二部的內容了,第二部我本意並不打算寫,上面的問題,大家自己在心裡YY吧。這樣的結局,挺好了。至少我是這樣覺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