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19

家中常備優卡丹,車上要有替換衫,季澤峻故意當着樑夏的面,

感地把鈕釦一顆一顆地扭上了。

“你知道我的小秘密了。”樑夏揪着眉毛,幽怨地看着季澤峻。雖不是像抓姦在牀那麼嚴重,但也算是被逮個正着,按理說出牆方應該很內疚很丟臉,可惜樑夏還沒有完全進入婚姻狀態,又是用意念偷吃,暫時還產生不出那樣的感覺。

“恩。”季澤峻沒有急着開車,而是靠在駕駛座上望着前面三三倆倆的行人。

“有什麼要對我說的麼?”樑夏從來不覺得季澤峻對她有感情,或者說是愛情,但任何一個男人看到自己妻子爲別的男人而哭都不會舒服吧,那這麼看來自己好像過分了點。

“好像沒有哎。”季澤峻面無表情地把頭轉向樑夏。

“我是不是特別賤呀?他從來沒有喜歡過我,甚至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拒絕我,我還傻不拉幾地追着他跑,以前就算了,現在我都是名花有主的人了,還自取其辱。”樑夏歪着頭,一臉苦逼樣。

“名花?”季澤峻本來很認真地聆聽樑夏訴苦,也逐漸對她產生同情,但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又崩潰了,稍微有點臉蛋,身材一般般,自我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我有上過學校打工名人榜啦。”樑夏繼續歪着頭貌似又要哭了,“我的節操哪裡去了啦?嗚嗚嗚~”

季澤峻這次有了經驗,先拿紙巾擦乾樑夏的眼淚鼻涕,再抱住她,“我們扯平了,你來看夢中情人是對不起我,我跟蹤你是對不起你,既然你知道了他對你沒有感覺,就不要再想着他了,還是乖乖跟着主吧。”言下之意是安心呆在他身邊當少奶奶就好了。

“對哦,你跟蹤我。”樑夏掙扎着擡起頭,她十分擅長於抓住別人話裡的“重點”,剛剛醞釀出內疚的情緒全都煙消雲散了,“偷窺別人**是犯法的,紅杏出牆最多道德上理虧,不對不對,我沒紅杏出牆,我就來給青梅竹馬送個飯菜,跟探監的本質是一樣的。”

樑夏狡辯的時候絲毫不像剛剛心碎過一地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我們不算扯平?”季澤峻把臉湊向樑夏,“還跟我談犯法?”

“誰說學法律的就不犯法,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季澤峻堵上了嘴巴。

這一吻,帶着憐惜卻也帶着醋勁,想到樑夏把來給這個顧辰送飯比喻成探監,季澤峻就忍不住拼盡全部的力氣扣住她的後腦,久未嘗甘露的舌頭肆意地汲取着對方羞澀的汁液,由外及裡上下逗弄,幾次假裝退出又猛地深入,整整持續了五分多鐘。

終於舌頭髮麻被迫分開,樑夏驚恐地看着一臉鎮定的季澤峻,捂着胸口大口喘氣,差點沒被憋死。以前還能抽空吸口氣,這次鼻子都被擠歪了。

還沒緩過神季澤峻就猛踩一下油門奔馳而去。

什麼嘛,好歹說句情話啊,樑夏又做幽怨狀。她都沒有想過自己爲什麼想聽季澤峻說情話。

回到事務所的時候正值大家趴桌上午睡,樑夏躡手躡腳地跟在季澤峻後面,生怕那個恐怖的女人看到她又要用眼神殺死她的小心臟。

路過行政科的時候,樑夏被突然伸出來的手臂拖了進去,還沒叫出聲就被捂住了嘴巴,活脫脫一隻被逮着的八爪魚。

“噓,是我。”杭澈的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等樑夏鎮定下來以後便鬆開了手。

“你幹嘛啦?嚇死我哎。”樑夏揉了揉自己的嘴脣,剛纔被某人吻得變了型,現在又被杭澈捂了幾秒,當真是要廢掉了。

“你今天面色很紅潤哦?”杭澈一臉壞笑,盯着樑夏的臉猛看。

“剛吃了鴨血豬腦,上臉”樑夏又想到剛跟季澤峻脣舌交戰的一幕,唰得臉更紅了,“你找我幹嘛啊?”

“下週我過生日,你可以着手準備禮物了。”杭澈一臉清純無辜的笑容,說得理所當然。

“我給你跪了。”樑夏癟了癟嘴,心想,跟你又沒有很熟,“上班去了,再見。”

再不走季澤峻就要發現了。

“你怎麼一聲不吭就沒影了?”季澤峻看到樑夏進來沒好氣地責怪了一句。

“我去找個鏡子看看我的嘴有沒有歪啊。”樑夏臉不紅心不跳地撒着謊,“你去移動公司到底拿什麼啊?”

“凌百草的通訊記錄。”季澤峻噼裡啪啦往電腦裡輸入資料,心裡奸笑了一下,跟老婆打啵好有意思。

“你用了什麼手段?”樑夏第一個反應就是季澤峻花錢去移動公司買客戶資料,“這種證據都不能呈堂吧?”

“你跟我在一張牀上睡了也一個多月了,我像是會去買證據的人麼?”季澤峻好笑地看着樑夏,她怎麼會做出這種匪夷所思的質疑。

“我們都是各睡各的,你除了偶爾狂野一下根本不會跟我說工作的事好麼?”樑夏理直氣壯地回擊,她說得是事實,他們在牀上真的只講過冷笑話和做過愛。

“我朋友是警署的,直接找他幫忙,通過正當途徑拿到的資料,絕對可以作爲呈堂證供。”季澤峻很有耐心的給樑夏解釋了通訊記錄的來源。

“所以說夫妻之間要坦誠相待,你早跟我說清楚我也不會跌個大跟頭,也不會去給顧辰那個混蛋……送飯啊。”樑夏發誓不提那個薄情漢的,一激動忍住,偷偷擡眼瞥了下季澤峻的表情,還好火山沒有爆發。

“讓你認清現實不好麼?”季澤峻還是受到了點影響,表情明顯比剛纔嚴肅。

正當樑夏猶豫怎麼回答季澤峻的時候,旁邊的同事發出了還未完全睡醒的幽靈音:“小季律師,你和小夏是夫妻啊?”

瞬間整個經濟科的人都擡起頭,睡眼惺忪地看着季澤峻和樑夏。

“我們在討論原告的家庭狀況,不要誤會。”季澤峻說謊的功力一點不亞於樑夏。

“我纔不會嫁給這種大叔好不好?”樑夏也附和着演戲,可話一說完就後悔了,季澤峻不動聲色地狠狠捏了一把她的屁股,真特麼疼死了,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季澤峻有這種癖好。

“哦~”衆人一副“切”的表情,趴下繼續午睡。

季澤峻不承認和樑夏的關係是因爲怕傳出去媒體蜂擁而至,季家並不只是他一個人,稍不留神會給京城的爺爺和曾爺爺造成很大影響,而且樑夏還有十來天就開學了,沒必要因爲媒體影響正常的大學生活。

而樑夏矢口否認是因爲還沒做好準備面對親朋好友,畢竟同學之中還沒有結婚的,同時她還不確定能毫無壓力地面對顧辰。

“你就不能小聲點麼?”樑夏狠狠瞪了一眼季澤峻。

“你怎麼跟你上司說話呢?”季澤峻一隻手拍了下樑夏的腦袋,一隻手接着往電腦裡輸資料。

還沒等樑夏回嘴手機突然振動了兩下,季澤峻打開看了幾秒,什麼都沒回復就關了。

“誰啊?”樑夏還沒見過季澤峻的冰塊臉瞬間轉成冰山臉,肯定不是什麼好消息。

“晚上跟你說。”季澤峻沒有再說一句話,全神貫注地整理着資料,樑夏也很識相地坐到一邊看書,畢竟明天是開庭的大日子。

今天下班回家的司機又變成了季項銘,昨天因爲特殊原因季項銘搭了別人的車走,大奔的主人就變成了季澤峻。

姚麗琴讓廚師準備了非常豐盛的晚餐給寶貝兒子加油打氣,也難得有一天沒挑樑夏的刺,倒讓樑夏有種回到過去的感覺——那是她高考前夕,媽媽準備了一桌大魚大肉,一晚上都沒提彩票的事,生怕影響她考試。

吃完晚餐,樑夏很自覺地進了廚房洗碗,婆婆吃飯的時候不爆發可不代表飯後也不爆發。季澤峻則和季項銘進了書房。

“小夏啊~”夢魘般的聲音還是出現在了廚房,樑夏心裡的弦又繃緊了。

“婆婆~”無論如何笑容還是要掛在臉上。

“晚上做一晚南瓜羹給澤峻,記住了啊。”姚麗琴竟然只是囑託樑夏記得幫季澤峻做夜宵,不過婆婆點名要南瓜羹說明上次的事還是沒逃過婆婆的法眼。

“哦,我知道了。”樑夏估計是被虐習慣了,婆婆沒挑刺她還心癢了。

昨晚,姚麗琴沒吃到南瓜羹鬱悶了許久,又在睡覺之前聞到了季項銘嘴裡的香味,一氣之下從牀上爬起來要去質問樑夏,幸好季項銘放下了熱愛的多啦A夢,用一個親吻哄住了姚麗琴,不然樑夏可要遭殃了。

父子倆在分別進自己書房之前停頓了一下,季項銘拍了拍季澤峻的肩膀,“爸爸相信你。”因爲在律師界,手段固然能幫助贏官司,但實力纔是最重要的。

“我有把握。”季澤峻回了父親一個很自信的淺笑。

“那就好。”季項銘率先轉開了書房的把手。

魏翎是他帶出來的,對每一宗官司都有獨特的見解,心狠手辣,經驗也遠多於季澤峻,但他知道季澤峻輸過一次就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