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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知道了婆婆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給她做點好吃的就能哄過去,但也不能總是先得罪再賠禮,沒幾天就開學了,現在應該儘量討婆婆歡心,留個好印象,於是拖着季澤峻在十點之前回去了。
一到家就聽管家韓叔說夫人從回來就肚子不舒服,大概是晚餐吃得不乾淨。
樑夏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定定地看着季澤峻。
“你們回來啦?”季項銘正好從樓梯上下來,“你媽吃了點半生不熟的海鮮,鬧肚子了,還不肯吃藥。”
“我去給婆婆煮點小米粥,消食暖胃,吃藥有副作用,婆婆肯定是擔心這個。”樑夏跟姚麗琴待久了越來越知道她的習慣,婆婆都是靠打球和練瑜伽保持身材,活血養顏,從來不吃補品。
“那就麻煩你了。”樓上貌似傳來嘔吐的聲音,父子倆急忙上去了。
等樑夏熬好小米粥端到房間的時候,姚麗琴已經累得虛脫了,靠在季項銘懷裡小憩,季澤峻則被打發回臥室洗澡。
突然聞到谷香,姚麗琴的眼皮動了動,樑夏識時務地走上前,把碗遞到婆婆嘴邊,“婆婆喝一點點吧,讓胃蠕動緩和一點,睡一覺就好了。”
姚麗琴受不了香味的誘惑,加之樑夏說得挺有道理,便張開嘴含住伸過來的勺子,香薷清淡的小米粥滑進了喉嚨。
旁邊的季項銘沒吭聲,不停拿紙巾擦拭姚麗琴的嘴脣。
一小碗粥毫不費事地就喂完了,婆婆這麼給面子樑夏也放心了,幸好不像食物中毒那麼嚴重。
收拾妥當之後終於可以回房間洗洗睡了,今天的平均心跳次數太多,肌肉過於緊繃,樑夏困到不行。
“你還有一個星期就要開學了吧?”季澤峻撐起一隻胳膊看着剛躺下的樑夏。
“對啊,很快你就看不到我了。”樑夏也側過身回望季澤峻。
“你不申請走讀?”季澤峻眼睛裡的黑窩明顯加深了。
樑夏略微思考了一下季澤峻這話的意思,“我不想同學覺得我過一個暑假反差太大,而且這裡離學校挺遠的,不方便。”
“嗯,睡吧。”季澤峻欲言又止,翻了個身睡下了。
樑夏看着季澤峻的後背,想着有幾個月都看不到他,還是挺落寞的。但學校裡真的不適合高調行事,到處有人指指點點的安不下心來。
接下來幾天樑夏還是跟着季澤峻去了事務所,每天打打東西,偶爾人少的時候被季澤峻揩揩油,雖平淡卻很溫馨。
週五是樑夏來事務所的最後一天,也是杭澈的生日。
按照慣例,下午兩三點大家就紛紛散去,回家準備準備,晚上參加杭公子的派對。
如果不是杭澈臨走前又厚着臉皮提醒樑夏晚上帶好禮物去他家,樑夏都忘了這碼子事情。
不公開關係的壞處就是季澤峻和樑夏分別要準備一份生日禮物,虧大發了。
杭澈到底是富家公子哥,三層樓的花園小洋房就是氣派,這前面是水後面是林也太養人了,難怪孕育出杭澈這般清秀可人的帥哥。
“這都幾點了!”杭澈老遠就看到樑夏,巴巴地走過來抱怨,“我約的六點,現在七點了。”
“爲了你的生日禮物,姐姐在人家店裡磨了四個小時。”樑夏晃了晃手上的袋子,沒好氣地看着杭澈。
“哎呦,這什麼呀。”杭澈一點不見外地拆了包裝,“天吶你盜取我的照片。”
“不要太感動啊。”
樑夏磨了DIY禮物店的老闆一個下午才搞定了這本臺歷,別人可都是提前預定的,幸好打聽到杭澈的扣扣號上去撈了點照片。
重點是這種禮物又別緻又便宜。
“你怎麼穿成這樣?”收好禮物,杭澈的眼睛又轉到樑夏身上,普普通通的吊帶連衣裙。
“看不爽你送我一件啊,穿成這樣已經是給你面子了。”樑夏整了整肩帶不屑道。
“你的上司在裡面呢。”杭澈指了指身後的別墅,“進去吃東西吧。”
樑夏跟着杭澈進了別墅,乖乖,比季澤峻家洋氣多了,人家這傢俱都是歐式風。
老婆兼小秘來了,季澤峻當然是端起一杯飲料走過來問候問候,“在老闆後面到的員工不是好員工啊!”
“下班時間,老闆會不會管太多。”樑夏接過季澤峻遞來的杯子猛灌了一口,“乾死我了。”
季澤峻原本是開玩笑,但在看到樑夏光溜溜的左手後瞬間
沉下來,“你跟我過來。”
杭澈還要招呼別人,也沒太在意就走了,樑夏只好跟着季澤峻去了相對僻靜的後花園。
“你的戒指呢?”季澤峻向來開門見山不兜圈子,正是因爲這樣樑夏纔有機會貧嘴。
“收起來了呀,這邊都是你同事,我怎麼好戴着啊。”樑夏一本正經地回道。
季澤峻相當不悅,但又不好做什麼,“哼。”
第一次看到季澤峻無言以對,只能微鼓着腮幫冷哼,樑夏極度得瑟,假裝摳了摳鼻子,“生氣啦?”
“昂。”
也不看看自己多少歲了還賣萌,樑夏憋着笑,繼續正色道,“你不也沒戴婚戒。”
“那是爺爺買的。”
“爺爺買的就不戴啊,太不孝順了,你要是指望我買,我勸你還是死心吧,現在學會計的人介麼多,就業壓力大啊。”樑夏一臉擔憂的表情,眼神充滿了迷茫。
“給你張牀單就賣尿布啊!”季澤峻忽然兇悍起來,剛剛還裝成小可憐的。
“納尼?!”樑夏眨了眨眼,節奏有點變了啊。
季澤峻把手伸到樑夏面前攤開。
“給我。”
“什麼?”
“戒指。”
“作甚?”
“沒收。”
“納尼?!”
“廢話少說。”
樑夏不敢開玩笑了,季澤峻好像真的不高興了,“在這裡啦。”樑夏從胸口拽出項鏈的掛墜,正是季澤峻送的一克拉鑽戒。
不仔細看的確只能看到樑夏脖子裡的鏈子,季澤峻不動聲色地咧了咧嘴,“咳咳。”
“拿不下來。”樑夏笨拙地想解開項鍊但是不成功,只好可憐兮兮地看着季澤峻。
“那算了。”季澤峻整了整領帶,昂首挺胸朝別墅走去,“我餓了。”
樑夏呆了兩秒又屁顛屁顛地追進去了。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季澤峻的手機突然振動了,於是拋下樑夏走出去接電話。
樑夏也沒在意,正吃得起勁,旁邊走過來一個妝容精緻的男生,帶着豹紋大眼鏡框,紅棕色的短髮在燈光照耀下很玄幻。
“嗨。”男生率先打了招呼。
樑夏擡起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好像挺眼熟的,也不知道是對方氣場強大還是怎麼滴說話就變得吞吞吐吐的,“嗨、嗨。”
“還記的我麼?”男生扶了扶鏡框,淺笑道。
“有點眼熟,但想不太起來了。”樑夏明顯感覺自己像被什麼壓迫了一樣,特別緊張。
“充電器。”男生說了三個字以示提醒,果然樑夏想起來了。
“是你啊!莫、莫……”樑夏隱約記得對方做過自我介紹,但又記不清楚全名。話說現在好像不怎麼緊張了。
“莫爵。我還記得你叫樑夏。”男生順手拿了兩杯雞尾酒,一杯遞給樑夏,“真巧,在這裡碰到。”
“呵呵,謝謝你上次幫我。”樑夏抿了一口,貌似還不錯嘛,“你和杭澈認識麼?”
“我們的父親是好朋友。”莫爵漫不經心地說着。
一個氣質神秘的人總是容易吸引別人的眼光,樑夏忍不住多瞄了幾眼,“這麼說你也是富二代?”
“我認爲不算,我父親只是移動公司的總經理。”莫爵又嚐了幾口,“杭澈很會品酒的。”
尼瑪移動最賺錢了,顧辰的老爸老媽都不是高管就能買得起Y市市中心的房子了,更別說老總了,樑夏偷偷翻了個白眼,又接着後面的話說道:“你對杭澈很瞭解啊?”
“我們這一片就幾個人,怎麼可能不瞭解。”莫爵的眼睛黑得很璀璨,太特別了,樑夏有點HOLD不住,都不知道迴應他什麼。
一條短信化解了尷尬,樑夏終於不用面對莫爵了。
『老婆,曾爺爺抱恙,我和爸媽去趟北京,你後天要去學校,就在家休息,收拾好東西,不用擔心。』
樑夏的喉嚨緊了緊,曾爺爺抱恙?又不舒服了麼?接着又有一條信息:
『如果不習慣一個人呆在家裡,今晚你可以回岳父岳母那裡。』
等樑夏再回撥過去,那頭已經關機了,這麼快就上了飛機。
在北京的時候曾爺爺對她很是照顧,自己身體不好還每天對她噓寒問暖,買這個買那個,樑夏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這派對是待不下去了。
匆匆忙忙和杭澈說了再見,也不顧他在後面追問就離開了。
除了保姆家裡一個人也沒有,樑夏堵得慌,索
聽了季澤峻的話回爸媽那去。
樑志和夏芸自然是好奇女兒怎麼會突然回來,但樑夏怕他們擔心隻字未提京城發生的事,只說要開學了,回來待一晚,順便拿東西。
第二天一早樑夏就給季澤峻打了電話,確定老太爺搶救成功才放下心來,然後又告訴季澤峻準備今天就去學校報道。
電話那頭的季澤峻笑了笑,昨天爺爺和父親找他談了一件事,不過現在還不是告訴樑夏的時候。
其實還有一件事,季澤峻和樑夏快活得忘了去關心,就是學費,不過季增和季項銘關心到了,他們認爲樑夏嫁到他們家就應該他們家來出,但一查才發現樑夏的爸媽已經交了,而以前都是樑夏自己打的錢。
O大又恢復了學期間車水馬龍的狀態,隨便一棵樹下,平均每五秒就有一個人經過,當然了,如果只是學生不會如此絡繹不絕,必然還有家屬。
像樑夏這樣一個人拖兩個箱子,上面還擺兩個包的也有,但別的大多是僕人管家之類的。
前面不遠處有隻沒用繩子牽的泰迪,樑夏雙眼聚光默默唸叨,你要是敢跑過來弄亂我的行李,我就找只狼狗□你。不過人家寵物狗至始至終沒鳥樑夏一下。
順利搬進宿舍,樑夏累趴在牀上,另外三個還沒來。
月光下趴在陽臺上啃着蘋果欣賞湖邊緊緊相擁的情侶這種事樑夏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不過今天沒有周寒在樓上陪她一起,想想大一的時候還嗑嗑瓜子,看誰不爽就往那吐,就是沒吐中過,後來大二了要文明一點,就改拿手電筒照那些自以爲隱藏很深的情侶,在他們擡頭的瞬間躲開,有幾次周寒還當了替罪羊。
其實O大的學生大部分還是外地人,所以久未嘗甘露的情侶還是很多的,親嘴親得那個陶醉樣樑夏實在看不下去了,果斷縮回宿舍研究新書。
這學期是專業課的天下,七本厚如辭海的教材中,最薄最不專業的一本是《經濟法》。
作者有話要說:我錯了,我給乃們跪下了!我高估了自己的實力……校園戲神馬的還沒開始……不過下一章肯定就開始了!!!【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信了!】
最近兩章點擊很少,我在想我是不是寫的太爛了,乃們都棄坑了,悲催……【乃們知道我蝦米意思麼?就是灌點雞血給我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