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爺指婚

季老爺指婚

第二天一早樑夏便打工去了,樑志、夏芸夫婦一如既往得坐在沙發上研究彩票。

過了沒多久傳來一陣敲門聲。

“老公啊,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夏芸拽了拽樑志的衣服,懷疑地看着他。

“哪有什麼聲音,這破房子鬆動了唄!”樑志頭也不擡地回了自己老婆。

“你才鬆了呢!”夏芸賞了老公一記白眼,轉身走向門口。這幾天她一直心神不寧,財務公司隨時可能來收債。

可惜剛準備開門門就被撞開了。

“他媽的原來有人啊!裝孫子啊!”來了三個穿着背心露出恐怖紋身的彪壯大漢,面目最猙獰的一位狠狠推了夏芸一把。

樑志一聽到陌生人的聲音趕忙哆哆嗦嗦地站起身,夏芸嚇得躲到老公後面。

“草你大爺的!老子長得這麼俊俏你們怕屁啊!”三人分隊小隊長朝地上吐了口吐沫以示不滿。

“我們…不怕…”樑志看着三人手中的棍子講話都結巴了。

“媽的沒工夫跟你們鬼扯,還錢!”小隊長終於進入了正題。

也不怪樑志沒聽到敲門聲了,他壓根不知道這三個人來的目的,還以爲入室搶劫呢,只是這目標物色地忒窮了點。

夏芸一個月前揹着家裡人偷偷向財務公司借了一萬塊,登記的是樑夏的名字,住址也就是這間破房子。本以爲能中個幾萬塊神不知鬼不覺把債還了,沒想到血本無歸,通通奔流到海不復回了。

“請…寬限…兩天,我女兒很快就發工資了!”夏芸緊緊拽着老公的衣角,生怕被活剝了。但其實就算樑夏發了工資也不夠付利息的。

“大哥,這臭婆娘家一件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小弟之一一臉嫌棄地看着這對夫妻,最恨到難民窟收債了。

“我們是正經的財務公司,就再給你兩天,還不出錢就把你女兒送來伺候弟兄們!”三人分隊凶神惡煞般離開了。

“老公啊。”夏芸淚眼婆娑地看着樑志,“我也不想的,這下怎麼辦呢?”

樑志剛準備訓斥老婆,突然又傳來一陣敲門聲,這次只有樑志聽到了。

“怎麼又有人來!”樑志怒氣衝衝地去開門,卻被來人瞪得縮回老婆身邊。

“今天是最後期限,拿不出錢就等着斷手斷腳!”又是一波三人組,不同的是,三人手上拿着的是銀燦燦的刀,雖不如剛纔的人彪悍,卻更多一份狠辣。

“這……”夏芸徹底說不出話了,這好像是傳說中的黑社會。

樑志腿都軟了,十天前受人蠱惑跟地下錢莊借了一筆高利貸,現在連零頭都還不起。

“怎麼?沒錢?”大隊長露出兇狠的眼神,晃了晃手上的刀。

“再給我幾天,再給我幾天!”樑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抱着大隊長的小腿苦苦哀求。

大隊長一腳踹開樑志,“少廢話,給我砍!”

另外兩個聽到頭兒的命令,緊緊抓住樑志的手放在桌上,一旁的夏芸嚇昏了過去。

剛準備落刀,門口傳來了低磁的男聲,“放開他。”

衆人皆向後看去,說話的是一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身後還跟着兩位助理、秘書模樣的人,這是今天來的第三波三人遊了。

“你是什麼東西!”大隊長震怒踢翻了一張破椅子。

“這些夠了吧?”西裝男示意秘書遞上一張支票,面無表情地看着大隊長。

“我們走!”大隊長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數字,領着隊員走人了。

樑志搖醒老婆,感激涕零地望着西裝男,“謝謝謝謝……請坐請坐。”

西裝男坐下後便進入正題,“你們是樑志、夏芸夫婦吧?”

樑志剛從生死邊緣逃回來,還沒進入狀態,但夏芸意識到這三人似乎有備而來。

“請問有什麼事麼?”

“我是季項銘,今天來是想向樑先生求證一件事。”

“什麼?”樑志終於反應過來,疑惑地打量着救命恩人的意圖。

“這枚玉墜是樑先生的吧?”季項銘從助理手上接過一個盒子打開,“我剛從當鋪買下。”

樑志不曾想過還能再見到玉墜,這是父親留給他唯一的東西,卻被他當了換錢買彩票。“是。”

“請問令尊樑靖先生現居何處?”季項銘並不喜歡這對夫妻,典型的不負責任,但爺爺囑託不得不耐着性子詢問。

“你找我父親做什麼?”樑志一聽到有關父親的事立刻變得謹慎了。

“我並不是有意冒犯。”季項銘接過夏芸遞來的茶水,禮貌地抿了一口,“季樑兩家在祖上頗有淵源,今天我是替祖父來尋找故友。”

樑志其實已經猜到一二,父親臨終前和他講過一個故事,他的爺爺樑楊是幫戰友季羚擋了一顆子彈犧牲的。季羚爲了感恩撫養他父親,可惜在他13歲時上錯了車,離開首都到了Y市,再被送進孤兒院,直至娶妻生子都沒有再和季家聯繫。

“家父去世三年了。”樑志垂目,他畢竟是個不孝子。

“樑叔離世三年了?”季項銘深吸一口氣,爺爺還在醫院等他的消息,“我可以幫你們把債還清,希望你們願意與我走一趟。”

“去哪?”夏芸還欠財務公司一筆錢,一聽到有人願意還債立刻附和。

“北京。”

隔天樑志與夏芸就隨同季項銘飛北京了,只和樑夏說有事出去幾天。

季老太爺一聽說找到了樑家的後人,精神立刻好了許多,一邊喝粥一邊靠在牀邊上等季項銘帶人來。

不一會兒樑志和夏芸就在季項銘的指引下進來了,“爺爺,這是樑志,那位是樑夫人。”

“靖兒呢?”季老太爺往他們身後看去,卻沒見着最想見的人。

“家父已經離世。”樑志看着病牀上的老者,這便是他爺爺拼死保護的戰友。

“靖兒不在了?”季老太爺佈滿皺紋的眼角流下了淚水,他一生戰功赫赫,卻沒能照顧好救命恩人的兒子,“罷了,你們靠近些。”

樑志牽着夏芸向季老太爺面前挪了挪,“感謝季老先生對家父的照顧,家父臨終前很是掛念季老先生的身體。”

“該說謝謝的人是我啊,阿揚救我一命我才活到現在啊!”季老太爺的情緒很激動,嚇得季項銘趕緊上前幫他順氣。“你們的孩子呢?”季老太爺忽然想到了什麼。

“小女樑夏還有事就沒帶她過來。”

“是女兒?多大了?”季老太爺說這話時,前半句帶着欣慰,後半句帶着驚喜與期待。

“二十二了,改天帶她來給季老先生瞧瞧。”夏芸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好事要上門了。

“哦?好,好。”季老太爺很是高興,“我的曾孫快二十八了還沒取老婆,我正巴巴地等着曾孫媳婦呢。”

“爺爺!”不等其他人開口,季澤峻他媽姚麗琴先喊了聲,彷彿在提醒季老太爺別亂說話,瞎指婚。

“我又沒說錯。”季老太爺像個委屈的小孩般,“峻兒,你過來。”

坐在一旁看書的季澤峻聽到季老太爺的叫喚便走了上前,“曾爺爺。”

“是時候娶媳婦了,樑家的小姑娘就很好。”季羚笑眯眯地看着曾孫,但這笑容的背後有一種威嚴。

“爺爺!”姚麗琴又忍不住叫了聲,瞧瞧樑志和夏芸的衣着打扮,活脫脫的草根啊!那什麼樑夏肯定也是個土村姑,怎麼配得上他兒子。

季項銘趕忙拖着姚麗琴出去了,狠狠瞪着老婆說:“爺爺身體不好,不要惹爺爺生氣!”

“爺爺在做什麼你也不看看!這什麼年代還指婚啊!你看看兒子的表情,臉都要青了!”姚麗琴最氣不過丈夫對季老太爺惟命是從,。

“只要爺爺高興就好!你插什麼嘴!再亂說話就讓人送你回去!”季項銘軍人出身,說起話來和季老太爺一樣的威嚴,嚇得姚麗琴不敢再吱聲。

季澤峻知道季老太爺在給他定親,卻沒有做出反對之舉,讓季增和季項銘鬆了口氣,到底比他媽媽懂事。

“夏夏還小,纔要上大三,怎麼能和貴公子結婚,再說我們也不敢高攀。”樑志的話倒是很識趣。

“法定婚齡到了就可以結婚,這點我們家人最清楚了,這怎麼會是高攀,樑家對季家有恩。”季老太爺很是得意他們家一堆法律精英,在他看來樑家的閨女一定好。

“就順了老爺子的意吧,成全一樁喜事。”季增開口了,他同樣是季家的長者,也有發言權。

“那好吧。”夏芸見沒人反對便先同意了,她怕昨天的事再度上演,有了季家這個親家,保平安啊。

其他人也沒再多說什麼,只知道明天就會派人去吧樑夏接過來。

此時遠在Y市的樑夏莫名地打了兩個噴嚏,她還不知道自己被父母賣了吧。

麪包店生意越來越差了,樑夏和周寒進行了激烈的討論,一致認爲是老闆和老闆娘太過致力於房事。

“有客人來了。”樑夏正低頭算着賬,周寒看見有人來就叫了樑夏一聲。

樑夏應聲擡起頭,這一擡還不如撞死。

凌琪摟着顧辰的胳膊,兩人親暱地走進麪包店。

我打雷了,樑夏她媽跟財務公司借了錢,稍微正經點,樑夏她爸是跟地下錢莊也就是黑社會借的錢。。。但我畢竟沒借過,所以各種場面純屬胡謅。。。

季老太爺必然會很疼他的曾孫媳婦,允許我封建一下指個婚吧T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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