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32

昨晚後來的情景樑夏已經記不得了,不過用腳趾頭猜也知道是精疲力竭導致今天竟然睡到了下午兩點才醒!如果人人都把大好的青春年華都用來睡覺祖國就沒有繁榮昌盛的希望了。

牀上只有她一個人,季澤峻個混蛋小禽獸居然起來也不叫她,還沒埋怨的夠呢,突然聽到外頭窸窸窣窣的聲音,貌似是在切什麼東西。

樑夏像往常一樣掀開一半的被子準備起身,但身子還沒直起來就又摔倒下去。

季澤峻貌似聽到了響動便放下手中的菜刀進了臥室,只見樑夏捂着自己的腰身蜷縮在牀上,齜牙咧嘴四個字用來形容她現在的表情最好不過了。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醒了記得第一件事叫老公,別急着起牀,沒老公在身邊會閃着腰。”季澤峻一臉無害的笑容,伸手試圖抱起樑夏。

要不是又酸又痛弄得她沒勁說話,真想對季澤峻罵兩句髒話解恨啊,他媽的哪裡是沒喊老公才閃着腰,也不知道是誰昨天耀武揚威不顧別人死活。於是當季澤峻的手觸碰到自己的肌膚時,樑夏翻了個身以示抗議。

“再動就讓你明天也下不了牀,曠課處理哦!”季澤峻又繞到另一邊捏了捏樑夏的臉。

特麼絕比是故意的,居然不幫她拿衣服,昨天洗的早,曬了半天肯定幹了!“我自己起來。”樑夏緊了緊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用絕強的眼神示意季澤峻該幹嘛幹嘛去。

這種小動作哪裡逃得過季老師明亮的雙眼,瞬間換上邪惡的笑容,“嘿嘿嘿,那你小心哦,我去廚房做飯了。”

季澤峻走後,樑夏掙扎着坐了起來,再用薄被包裹着自己,舉步維艱地邁向陽臺,只是擡手想把自己的襯衫和短褲取下來的時候倒吸了一口氣,怎麼會是溼的?!

“這叫我如何是好。”樑夏苦着臉,重新坐回牀上唉聲嘆氣。

季澤峻看樑夏持久沒有出來就知道她現在肯定沮喪着臉,哈哈哈,幸虧他聰明,一大早就爬起來把她的衣服和褲子又用水泡了一遍,起碼晚上纔有的幹,這樣樑夏白天就走不了了。但他也是很善良的,內衣和內褲原封不動地掛在陽臺,還是可以穿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樑夏只好認栽穿上內衣和內褲,然後裹好被子走到廚房,低聲下氣地向季澤峻求救,“老公,借我一件汗衫,我衣服還沒幹。”

季澤峻尷尬地撓了撓頭髮,“這個,我早上把衣服全洗了,這家裡沒幾件衣服你知道的。”

樑夏再蠢也不會相信季澤峻的說辭,他沒道理不知道她的衣服沒幹,只有一個解釋就是他故意把所有衣服都洗了。“你好狠的心。”

“主要是你睡得太香,沒人陪我就很無聊,無聊的男人就會做家務,我特地爲你學做炒飯,撒把蔥花加個蛋~”季澤峻偏偏繞開了話題,死不承認自己的錯誤,反正樑夏也只說對了一半。

“不在揚州的炒飯~”樑夏接唱了下一句,笑得很勉強,季澤峻的確只會做速食麪、餛飩等,爲她學炒飯是肯定真的,但她現在感動不起來,因爲在衣服幹之前都要裹着被子,稍不留神就會走光。

“啊~張嘴。”季澤峻繼續裝傻忽略樑夏的不爽,舀了一口米飯送進她嘴裡。

“嗯~”樑夏嚼着米飯突然皺着眉狂搖頭,一臉痛苦的表情。

“怎麼了?不好吃麼?”季澤峻疑惑地望着樑夏,不應該啊,他嘗過了可香了。

“我沒刷牙!”樑夏很痛苦地嚥下了米飯,浪費畢竟不可取。

“哈哈哈哈~”樑夏拖着被子一瘸一拐地樣子在季澤峻眼裡可愛極了,不枉他早起洗衣服了。

整個下午季澤峻都硬拖着樑夏陪他備課,除非上廁所,不然不許離開半步。爲了證明自己不屈的意志和打不倒的小強精神,樑夏起碼落跑了五次不止,但每次都被季澤峻輕鬆逮住,毫不費力地拎回身邊,還要被懲罰

地扯幾次被子,他的手指也不安份地胡戳。

終於熬到夜幕降臨,樑夏拼盡全力衝到陽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好衣服和褲子,鹹魚翻身般嗷叫了幾下。季澤峻因爲PPT做到一半沒來得及抓住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耀武揚威,哼着小曲收拾包裹。

“我走了,哈尼~”樑夏扭動着楊柳腰,風姿綽約地在季澤峻面前晃了晃,然後朝大門走去,還不望回眸一笑,“千萬別動,正在生成,一不小心就沒了。”

季澤峻氣得牙癢,但他手上的視頻得時刻盯着,否則還得重新碼錶。調皮鬼,來日方長,總有一天你乖乖呆在我下面。

樑夏有這種小人得志的心態不是一次兩次了,爲毛在季澤峻身上佔到便宜會這麼高興呢。

“邊走邊笑發春啊你!”周寒突然給了樑夏當頭一棒,一個小時前就來她宿舍守株待兔了。

“你怎麼天天在我宿舍啊?”樑夏被嚇得不清,果然是做賊心虛,總覺得對不起周寒。

“不來你宿舍怎麼知道你有鬼啊!跟我出去好好聊聊。”周寒都不給樑夏坐下來喘口氣的機會就推着她出門了。

湖邊依舊滿是**的情侶,樑夏倒有些心生羨慕了,她和季澤峻都沒有這樣的條件。

“這兩天上哪去了?”周寒很爺們地勾住樑夏的脖子,絲毫不顧忌別人探究的眼光,要知道現在人鼻子靈得很,眼睛又敏感,思維是想不到的活躍。

“回家。”樑夏很鎮定地作了回答,目前看來還沒撒謊,她只是沒回爸媽的家。

“我敢問你自然是知道你沒回家,老實交代!”周寒昨天心血來潮下了班想找樑夏逛夜市,在電話不通的情況下只好找徐可,而徐可又說她回了家,等她辛辛苦苦走到樑夏家門口的時候剛巧碰到她爸媽,模棱兩可、遮遮掩掩地說不知道樑夏去哪裡了。

“就、就去散了個步,回去得比較晚。”樑夏嚥了咽口水,表演得應該還蠻真的。

“你信不信我現在打電話給顧辰告訴他你忘不了他?”周寒作勢要掏出手機,“我偏偏今天一大早又去了你家,一個人都沒有。”

以前沒看你跑這麼勤啊,樑夏手心有點冒汗,但聽到顧辰兩個字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說話都不吞吞吐吐了,“別,我真的對他沒有任何感覺了,我昨天和親戚介紹的一個男生出去玩的,他請我去KTV包夜了。”

“你終於開竅了?!”周寒興奮地握住樑夏的手,“我就說你長得不亞於西施,幹嘛學白素貞吊死在一棵樹上。”

看來這謊撒得還蠻有水平的,至少周寒被她完全唬住了,樑夏索

繼續編下去,“我也覺得,所以我很快就會給你找個妹夫!紅包什麼的可以開始準備了!”

“我和季澤峻也快了,你應該準備起來了!”周寒不屑地拍了拍手,姐姐不結妹妹怎麼能嫁。

“誰?”周寒說得名字貌似有點耳熟啊,樑夏愣住了。

шшш ◆тт κan ◆CΟ

“季老師啊!放眼全校,沒有比他更適合我的了!”周寒邊說還配上了害羞的動作。

“你真的假的……”樑夏有點心驚膽戰的,周寒向來大大咧咧的,說得話十句有九句不能信,但她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向季澤峻示愛了。

“先試試唄,不成功再說,所以你得注意點氣質,別傻裡吧唧的,他會以爲我和你是一路貨色的。”周寒捋了捋頭髮,“回去了,全是蚊子咬死了。”

樑夏眨了眨眼跟着周寒進了宿舍樓,然後在樓梯口分道揚鑣。

前途一片渺茫啊,洗完澡躺牀上的樑夏腦子一片混亂。

萬惡的週一總是來得特別快,又要和季老師相約課堂了。

樑夏坳不過霸氣的周寒,只好陪她坐在中間的第二排,感覺一擡頭就可以看到季老師的眼睛,然後思緒就會飛到前一天的夜晚。

“上課之前,我要說一件事。”季澤峻穿上年輕男老師酷愛的花襯衫,栗色中褲還有人字拖,一臉顏色地看着班上所有同學。

大家的臉上都寫着困惑的“什麼事?”,但遲遲沒有下文,不免開始猜測季老師罐子裡賣的什麼藥。

“他不教我們了?”

“公開相親?”

“不會是考試提前吧?”

季澤峻掃視了一圈以後,眼睛落在了樑夏的位置,當然了,樑夏前後左右的八位同學都以爲季老師在看她們,其中包括暗送秋波的周寒。

“有人擅自改動了我公共郵箱的密碼,我說過了,這個數字對我很重要,對大家一樣重要,你改了別人怎麼拷資料呢?”

底下瞬間沸騰,唧唧喳喳都在討論這個膽大包天的人是誰。

樑夏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回想了半天恨不得咬舌自盡了,前天下午在圖書館查了資料,看本來的密碼有點不順眼便習慣

地改成她慣用的密碼920820。

“我希望這位同學能改回來,不然老師的心情會很糟糕,考試會很難哦。”季澤峻昨晚想要把課件上傳,結果無法登陸,相當不開心,後來心血來潮隨便試了幾個密碼,居然第二次就成功了,5改成了8,他當時就心中有數了。

“本來是我愛你,現在也不知道是啥了。”周寒搖頭嘆息。

“現在是不愛你了啦。”樑夏垂頭喪氣地嘟噥了句,幸好沒有別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