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搶了玉心的人。”怕對方不信,還把懷裡的鵝蛋拿出來在窗口炫耀一番。
“上,都上去搶啊,還愣着幹嘛,”土匪隊長吼道,手已經摸進了大衣。
等一羣土匪抄起傢伙衝出倉庫,雲不癡已經彎腰在倉庫外的空地上撿石頭了,這裡什麼都缺,就不缺石頭。
“衝啊!”
“搶他孃的!”
“我們是土匪,我們怕誰。”
一個個神情兇惡地衝了上來,手裡拿的兵器各種各樣。
雲不癡微微一笑,既然你們那麼喜歡叫,一揚手,一石子把喊得最兇的那人兩門牙崩碎。
“唉,我的牙,我的牙。”說話都帶漏風的。
人有些多啊,雲不癡看看手裡的石子,算了,先用完再說。
一時間,石子與牙齒齊飛,臉龐共晚月一色。前面的人不敢再往前走,後面的人也嚇得臉色蒼白,拿手捂住嘴,生怕一鬆開,牙沒了。
雲不癡卻是攤攤手,表示自己沒石子了。
衆土匪一愣,又殺了上來,衝在最前的一出手就是狠招,一根狼牙棒揮下,力量用到了十分,雲不癡側身躲開揮下的狼牙棒,出指輕輕一點那人的後背,那人便撲了出去,半天沒起來。
再豎手成掌切在身側土匪執刀的手腕上,等刀從他手中落下,並指捏住刀鋒,轉個圈扔了回去,串冰糖葫蘆似的連着穿透了三個人的胸膛,餘力更是帶着三人飛了起來。左拳同時擊出,力道直接透過盾牌把土匪的手臂骨震碎,一掌輕拍下落的盾牌,從右肩到左胸,斜斜斬進一個土匪的身子。
“不陪你們玩了。”
雲不癡一個縱身,已經站在了一塊大石頭旁,在土匪們驚訝恐懼的目光中,微微俯身,一手下,一手上,腰間猛一發力,舉起了那塊足有萬斤的石頭。
“你們的手上肯定沾有很多鮮血和罪孽吧,我不相信什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去地獄懺悔,是你們最好的歸宿。”
說完,雙手一撐拋了出去,土匪們想逃,但有些已經腿軟了,有些剛斜着身子要跑,只是一瞬間,大石頭毫無阻礙地一壓到底,腦汁血漿四濺,像是壓扁了一個西瓜。
旁邊沒被砸到的土匪,內心沒有死裡逃生的喜悅,他們已經瘋了,他們想大叫,腳上,褲子,衣服,甚至臉上都沾着粘糊的東西。
腳上驀然感覺被一隻手抓住,低頭一看,原來是被砸扁半邊身子的同伴,正伸手抓住自己的褲腳。
“啊,啊!”驚叫着奔了起來,腳上那半邊身子仍牢牢地掛着,可以看見腸子在地上拖出一條條血印。
剩餘的土匪也是嚇得四散逃去。
“咻咻咻”,雲不癡連着幾個閃身,往剛纔站立的地方一看,只見一枚枚針插在地上,針上塗着黑色的漆料,要不是此刻插在地上,還真不好發現。
還好自己耳朵還算靈敏。
仰頭說道:“不要藏頭露尾的,你還沒你的手下們有勇氣。”
“所以他們死的死,瘋的瘋,”黑暗中的聲音飄忽不定,“你也不用激我,我清楚面對面不是你的對手,我不傻,我擅長的就是暗殺,好好享受吧,黑暗中的死神,無聲的鐮刀。”
一下子沒有聲音了,安靜的,“撲通撲通”,雲不癡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我怎麼好像慌了,微微一笑,全身泛起一層薄薄的氣。
不知多久,驀地右側太陽穴覆蓋的氣被破開,迅速一個後仰,一道黑線就這麼從眼前遊過。
在倉庫頂!
“躲開了,居然,咦,那小子呢,怎麼一眨眼,不好。”
“遲了。”雲不癡已經出現在他背後,一拳轟出。
“嘭!”
脊柱瞬間斷裂,他撞斷護欄倒飛出去,然後從半空墜下。
“豎子爾敢!”
破空聲從背後傳來,雲不癡轉身一掌拍出,“嘭”一道氣浪從交接處鼓盪開來,吹起了衣袖,另一個方向激射來的那道寒光亦至,雲不癡掌上借力倒飛出去,腳上輕點幾下,已經遠遠避開。
“三弟,不要插手,我要和他好好玩玩。”一個上身赤着,揹負兩柄大斧的漢子說道,剛纔那一掌對得舒坦,好久沒這麼舒坦過了。
“二哥,這你就不對了,他殺了我的徒弟,於情於理,都是我來。”一個猴子一樣矮小弓着背的人影出現在一旁,靶子,上佳的活靶子,速度快,反應敏捷,判斷力強,不行,手好癢,忍不住了,還沒看清怎麼動作,腰間已經有兩飛刀直接飛了出來。
“咻咻”,雲不癡側身閃過,心裡不爽,敢情這兩人是把自己當沙包了,誰都想打上一下,一指兩人,“喂,我說那猩猩還有猴子兄弟,要不你倆一起上,我不介意的。”
壯漢驚訝道:“小子你聽過我倆的大名?不過,你指錯了,我是侯梓,他是鑫星。”
雲不癡一愣。
“笨,他是在罵我倆呢,”鑫星一腦門黑線,“算了算了,看在你腦子這麼缺根筋的份上,你先來吧,注意別給我打殘了。”
說完退到一旁,讓出場地,只是眼珠亂轉,像是在思考什麼。
漢子不回話,只是雙腿一發力,整個人便一往無前地向雲不癡衝撞過來,像一頭蠻橫的野牛震的倉庫屋頂微微發顫,近了,雙手抱拳當頭砸下。
來的好,雲不癡也不躲,身體微沉,運氣於雙掌,交疊着迎向拳錘。
“嘭!”
手上一股大力傳來,兩隻腳瞬間陷進了木頭中,雲不癡一曲胳膊猛一向上頂,大漢被頂得倒退了三步。趁此機會,雲不癡一個箭步衝向大漢,右腳腳尖一點木板彈踢而出,攔腰掃向大漢。這一腳瞬發而至,大漢匆匆地以胳膊抵擋。
“嘭!”
雲不癡只覺自己踢在了一塊鐵板上,還沒等他收回腳。
大漢獰笑一聲,一手抓住雲不癡的腳踝,猛一用力向上提,帶着他轉了起來,又猛地扔向遠處。
空中無處借力,雲不癡只感覺耳邊有“呼呼”的風聲,腳踝處火辣辣的。驀地後背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陷進了礦場的木質圍牆。
“不是說,不要把他打殘嗎?”
“一時沒收住力。”
兩人趕到圍牆的時候,只留下一個洞,人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