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們銀子,扔出相府!”納蘭馨果斷的命令。
二夫人變了臉色,猛地站起身子:“二小姐,她們偷盜企圖逃走,這樣的罪名可不輕呀,就這樣放過他們,未免太過於輕巧了。”
納蘭馨彎彎的眉蹙了蹙,冷冽的說道:“她們最多也就是貪財,貪生怕死罷了,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某些人,心懷叵測人心不足蛇吞象,要的是我納蘭家的權利。她們拿走的財務不過是相府的九牛一毛,可是有些人……要的卻是這整個相府的財產。”
“你……”二夫人臉色慘白。
納蘭馨冷笑一聲,視線捕捉到人羣中最賊心虛,縮頭縮腦的管家身上。
“吳管家,請將府中所有賬薄全部拿來,我要一一覈實。”
管家嚇得汗流浹背。
“二小姐都是要出嫁的人了,還管相府的事情,未免有些不妥。”
納蘭馨淡定一笑:“只要是一天還未出嫁,一天就是納蘭家的人,納蘭家的事情我就有權利管,以免奸計小人在我家作惡,吳管家, 是我的話沒有分量嗎?”
“是是……是……老奴現在就去取。”
厚厚的幾本賬薄拿來,納蘭馨冷聲說道:“最近半個月,相府上上下下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一五一十的講清楚。”
一摞賬本給瀟瀟, 自己拿着一本,快速翻看,一目十行,管家見納蘭馨翻的認真,就不敢出聲打擾。
“我說的話沒聽見嗎?”
管家急忙吞吞,吐吐的細數這段時間家裡發生的事情,旁邊的二夫人更是氣的身體發抖。
納蘭馨神情漫不經心,手中快速的翻着,眼睛走馬觀花的掃過,耳朵聽着,
一會兒手提筆畫着,一心二用,不出幾分鐘,三年以來厚厚的幾摞賬本全部一目瞭然,其中貓膩一看便知。
“所有人的月俸少了,餘下的錢都去哪兒了?而且,這段時間,外面那些生意收入,或賠或賺都沒有記錄,這筆錢又在何處?”
納蘭馨的話音剛落,管家就被嚇得瑟瑟發抖,等她凌厲視線掃過的時候,管家嚇得跪倒在地上:“二小姐……這些……都是二夫人,讓老奴做的,老奴也是身不由己……”
納蘭馨冷笑一聲,二夫人花容失色:“你胡說,血口噴人……”
“無風不起浪,不是嗎?二夫人!”
“證據呢?”二夫人依舊做最後的掙扎,納蘭馨冷笑:“別說我想要清理門戶根本就不需要證據,賬薄上做了那麼多的手腳,管家這裡應該留下不少證據。二夫人,您請吧,爹爹回來的時候,我會給他解釋清楚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的。”
二夫人站在一旁氣的瑟瑟發抖,納蘭馨冷笑一聲:“給她們銀子,都扔出相府,若有人還不識好歹,就斷其雙腿,任其沿街乞討。”
狠辣不留任何餘地的話令所有人不由倒吸一口氣,納蘭馨冷哼一聲,邁開步伐離開。也不管身後傳來的哭哭啼啼聲音。
……
第二天,納蘭馨風光出嫁,婚禮轟動了整個京城。
睿王府,軒轅居新房,大紅的絲綢映紅了人的臉 ,桌案上的紅燭已經燃去了半截,納蘭馨深吸一口氣,想將這身重的行頭卸下來,不見新郎這並沒有出乎她的意料,因爲……她都跟他說過了,只是一場假的婚姻而已,他們之間各取所需。
然而,納蘭馨的手剛觸到光滑的紅蓋頭,門卻“吱呀
”一聲被打開了,她的手僵住,沉穩的腳步聲響了起來,一股異樣的氣息浮動,納蘭馨有幾分緊張。
空氣很靜,很靜……一股酒氣撲鼻而來的時候,納蘭馨眼睛瞟到了地上那雙鋥亮的靴子,他的到來令她猝不及防。
納蘭馨緊張地呼吸着,大手握住她手的時候,她本能的縮了一下手,接着頭頂傳來似有若無的笑聲。
納蘭馨大腦懵了。
一股狂傲的力道將喜帕掀起,四目相觸!同時錯愕。
這並不是他們第一次相見,那天是在漆黑的晚上,現在有了燈光她似乎纔看清楚了他的臉。
五官精緻,劍眉入鬢,一雙厲眸不怒自威,這個男人絕對有令女人迷魂跌倒的資本,見她發愣,獨孤銳眉毛輕佻,玩味的說道:“對你的夫君,還算滿意嗎?”
納蘭馨回神,淡然一笑,款款起身,眸光看似柔和卻又冷冽,不徐不緩來到桌子旁邊,動作優雅,倒酒。獨孤銳勾脣,納蘭馨將酒杯遞給他:“王爺,該喝交杯酒了。”
他既然已經來了,那就……做做樣子,畢竟門外可是偷偷摸摸的趴着幾個偷偷觀察的人呢。
獨孤銳學着她那天的口吻說道:“假的?”
納蘭馨微微錯愕,獨孤銳接過她手中的酒杯,長臂一伸,將她帶入懷中,她……確實很美!
納蘭馨莫名的因爲他的 注視而忐忑不安。
納蘭馨牴觸他的懷抱,挪動了一下身子說道:“王爺……我們……是假的婚姻。”
“所以呢?”他黑眸閃爍一下,
“所以,我只是你府中遠方而來的客人,您這樣,抱着我,恐怕……不大合適,有失男女禮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