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看不懂的?我來幫你們看看。”正當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時候,真剛帶着王前進笑呵呵的衝了進來。在看到胡儒志手裡的‘武穆遺書’的時候,真剛走了過去,一把將‘武穆遺書’從胡儒志的手裡面接了過來:“我看看,什麼東西這麼難看懂,連我們精英連的兩大才子都看不出來,弄不好我着文盲還給他看懂了呢。”
“連長,我很確定的告訴你!”
“怎麼,你小子能看懂?”三個人的眼神全部集中到了真剛的身上。
“啊……沒有,我只是想跟你們說,我很確定這封面上的四個字我除了勉強能認出個書字來,其他的都不認識,不過不要緊,裡面的我一定看得懂。”
不等真剛往下翻,藍德士一把將書奪了過來:“你小子的,去去!”
“連長,你讓我看看嗎,說不定我真的……”
雙眼橫着真剛,一把將真剛拉到了面前,藍德士怒視着道:“你他孃的心眼夠壞。”
剛剛沒發生是麼是啊?真剛一臉無辜的看着蔓延怒火的藍德士,腦海裡在搜尋着剛剛有沒有牽怒藍德士的地方,就在這個時候藍德士卻換了個笑臉湊道真剛的耳邊:“你小子行啊,現在就開始在舅子面前吃軟投表現了啊。”
“來來!王隊長,快快坐下,今天由於時間太晚,只能小酒小菜的先招待一番了,明天我再爲大家好好的慶功!”放開真剛,藍德士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連忙招呼一旁的王前進和大家就坐。
“聞鳴,你去……坐那邊去,我挨着連長坐。”聞鳴當然知道真剛的意思,所以也沒跟他爭,直接給真剛讓出了座位。坐下後的真剛對這藍德士一陣的傻笑之後:“連長,你說你怎麼就看事看的這麼透徹呢,這讓我心裡毛毛的。”
藍德士也不答話,一個勁的對這真剛使眼色,示意真剛對王前進做點什麼。先是一愣,這連長可還是第一次這麼和藹的給自己使眼色,此時此景此人此眼色……
猛地站起身,將酒杯想王前進一推:“來,王隊長,我對先前在城門是的失禮像你鄭重的道歉,我先乾爲敬了!”
直白,豪爽。王前進雖然對真剛的看法沒有改變,但是對於現在酒桌上的真剛,王前進可以說還是很喜歡的,所以他很快的站了起來,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也不坐下,王前進直接將杯子裡的就滿上。
“藍將軍,我在秦州久仰你大名很久了,今日能相見實在是榮幸之至,想到以後能與您並肩作戰是在是讓人振奮啊。來!我敬你一杯。”依舊是一飲而盡,害亮了個地給藍德士和在做的各位看了看。從舉止便可以看出,王前進絕對是個酒罈子。
“王隊長,你這麼說就真的是太擡舉我了。如今能得到王隊長的相助是在是我們的福氣。來來,我們大家一起敬王隊長一杯。”
這話說的,那王前進本來就是豪爽之人,傲氣誰沒有呢?好話誰不愛聽呢?二話不說端上酒杯就和大家一飲而盡了。
一陣哈哈大笑之後,四個**贊好酒。坐下之後大家開始了在王前進的面前吹捧起來,誰吹捧誰呢?當然是大家幫着真剛在他未來的舅子面前吹捧,現在也管不了王前進有沒有可能成爲真剛的大舅子了,反正多以個對象就多一份希望,管他的。就這樣,藍德士不停的給真剛使眼色,此時此景此人此心情此眼色……
“我此你媽的B!他奶奶的,爲了媳婦,爲了晚上能嘿咻,爲了擁有個鳥巢,老子……老子豁出去了!“心頭一橫,真剛站起來就敬舅子的酒。
看熱鬧的是看熱鬧的,陪着喝了幾盅之後就成了專業看熱鬧的了。撒個人來着兩個人敬來敬去,你一杯我一杯。可是看着看着,感覺就不對了,雖然不知道王前進的酒量,真剛平時至少喝不了這麼多酒啊。
很明顯的看得出,王前進是越喝越高興了,可是真剛的,發現有些相識在發泄着。泄憤?泄累?還是在泄委屈?發證不管怎麼看,那種一醉解千愁的味道更加的凸顯了。
藍德士他們看出來了,慢慢的王前進也看了出來,他不再接受真剛的敬酒。真剛很茫然的看着大家,最後將眼神定在了王前進的身上:“王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對我還是不滿意嗎?好!我承認之前確實是我的錯,我深港不是每種的漢子。既然你不滿意,那我再敬你,不……我一直敬你,直到你滿意了,你不再怪我大言不慚了,你就叫我停下!”說着真剛猛地一口就將杯中酒空進了嘴裡。
“真剛兄弟,雖然我今天才認識你,但是經過一番認識之後,我非常的欣賞你,那裡還有什麼不滿意之處,之前的是大家說穿了也就是個誤會。”說到這裡王前進皺了個眉頭又道:“倒是我看真剛兄弟你有什麼心事,要是別再心裡不好受,要是你把我和在做的各位一樣當兄弟的話,你決來,男子漢大丈夫豪爽點!”
“呵呵,王大哥你看你這話說的,我能有什麼心理不好受的,沒有!沒有!”身體有些搖晃的擺動着手,另一支手又但上了酒罈子往自己的杯子裡添酒。
“行了,真剛,今天也沒有外人在,你有什麼就說什麼吧。”真剛這樣的舉動,藍德士也還是第一次看到,以前都是笑嘻嘻的一個人,今天怎麼就變了各樣呢?
“是啊,真剛,你就說說你這是爲何吧,我沒這些生死兄弟,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看着說話的聞鳴,真剛一口將杯中酒乾了之後,有些搖晃的坐了下來。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真剛很沒用呢?是不是覺得我很窩囊呢?你們不說我也知道,我還知道我在你們眼裡一直都是個只會說不會做的人。我就想一個小丑,我每天鬧着不同的笑話,作者許多讓大家有心的事,對不對?”
“真剛,你小子在說什麼呢?”
“胡連長,你讓我說吧,今天!你就讓我發發牢騷,我真剛要是不喝酒我還真是發不出這個牢騷來!”說完真剛又是一杯酒下肚。
“自打我們來打着狗日的宋朝,我們做了什麼?”真剛看着藍德士又道:“其實在聞鳴說回不去的時候,我已經認命了,回不去就回不去吧,安安穩穩的在宋朝過日子也行。到後來連雜貨那個說要幫大宋,幫咋們漢人吧入侵的外民族趕出漢土,我也認了。就像連長你說的,百味我們的國土,保衛我們的民族,這些是我們該做的。在該做的地方我們做着這些,在不該做的地方,我們同樣在做着這些,我們是對的。”
“但是兄弟們,你們不要忘了,我們不應該繼承的抗日意識,我們應該繼承的是名族意識,我們已經不再抗日了!”
真剛吞着吐沫,狠狠的吞了一口:“自從邱尚離開的那一天起,我有了一些改變,邱刑的死和我脫不了關係,如果不是我的衝動邱刑也許不會死。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當時爲什麼會那樣?”真剛的眼睛有些血絲,眼神在晃悠。
“你們難道就沒有看到嗎,那倒下的一個個都是和我們一樣的漢人,他們說着和我們一樣的語言,拜着同樣的祖先!而我呢?重機槍在我的手上就像是屠刀一樣,一把魔染了的屠刀,毫不留情的屠殺着和我們一樣的漢族兄弟。我能不叫嗎,我能不吼嗎,我能控制的了自己嗎?”
真剛有些哽咽了:“我看着邱尚躺在我的面前,血灑在我的臉上。我多麼希望那事幻覺,我們打了多少的仗,殺了多少的日本鬼子,我們驕傲過多少次。而那一刻我覺得好悲哀,我們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爲什麼?就因爲我們來到了着狗日的宋朝,就因爲時代的關係,邱刑死在了一個本不該他歸於寸土的地方。哪一刻我接受不了現實,我好希望邱尚還能站起來,我好像跟他說:兄弟,我們回家,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個不屬於我們的世界。”
“我看着天空,任憑着邱刑在我身上痛打,流淚,吶喊!我什麼都聽不到也感覺不到,因爲哦只有一個念頭,我想回家!會那個屬於我們的時代,去戰場上殺敵,殺日本鬼子,哪怕是倒在日本鬼子的刀下。”
沒有人說話,都在靜靜的聽着,聽着真剛在咆哮着屬於他的那份悲哀。
“可是我的兄弟們,你們堅信着你們的信念,我不能拋棄你們,所以我強行着改變了自己,我還得隨着你們——我們的兄弟去浴血奮戰,因爲你們也是我拋不下的牽掛。”
再次的給自己滿上,再次的一飲而盡:“後來我還是被打敗了,襄陽的那一戰,那屍橫遍野的景象,那一顆顆瞬間帶走若干什麼的魔鬼,那一個個不再有呼吸的生命,那一聲聲的哀嚎。”
“哎……我知道只要我們還在這個戰場上,我們的命運就不會改變。所以我想離開,裡戰場遠遠的,我給自己一個理由,那就是找到一個更讓我值得牽掛的東西,讓我可以拋棄你們這羣兄弟。我找到了,我覺得一個人要是有了家,那麼兄弟的分量也許會讓我斟酌一番。”
每個人都倒上了酒,在真剛沒有說話的這一刻,他們默默的喝上了一杯。
“連長,你現在知道我爲什麼那麼想要一個媳婦了吧?”
藍德士沒有說話,說什麼呢,真剛沒說錯一句。站起身,藍德士拍了拍真剛的肩膀:“累了,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或許明天起來我們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