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的父親每天與田王呆在一起,兩人談古論今,十分融洽。八一中文網 w八w w八.八8網1網z說w一.說c小o說m
兩位將軍各有各有任務,徐林和徐潔本來可以不必上島的,但是人家願意陪着自己的老公,誰又會管得着?
只剩下個鶯鶯,只好每天跑到船上來。
這天,崔鶯鶯又來船上玩,我知道現在島上忙得熱火朝天,她也的確沒有什麼意思。
“你們看,這隻戒指戴在鶯鶯的手上,真是好看。”齊雪招呼大家,幾個女人圍過來觀看,搞得鶯鶯有一點不好意思。
“乾脆,你就不要隨你父親回去了,就跟我們去闖蕩,好不好,”齊雪又問她。
我不禁暗暗地怪齊雪多事,只聽鶯鶯說道,“其實,我除了放心不下父親,回不回去倒沒什麼關係。”崔平現在身邊只有一個鶯鶯,這個我們都知道,不能相像,如果女兒再離開,他會是個什麼心。
“我倒是有個想法,”她偷偷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是希望我能認真的聽她下面的話。
“我聽父親告訴我,說我們出來時家裡那個大秦的皇帝已經不在了,現在也不是大秦朝了,聽說是漢朝了,我想讓我父親放棄回去的想法——他已經不是大秦的官員——我們一起隨着田王,去四海爲家。八一中文??w w網w . 8中1中zw.”
她的這個想法能開誠佈公地講出來,我想一定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這倒不失爲一個好主意,說心裡話,我還真的有一點點捨不得她。
這裡沒有一點齷齪的想法,只是覺得,整天裡有個小小的丫頭妹子跟在身邊問這問那,一定挺好玩。
再說,我早就打定了主意,除了五位現有的老婆,再不沾花惹草,但是,我還是希望她能夠留下來。
“你可以去問問你的父親。”我提醒她。畢竟這種事,不是她在我們這裡說說就能定下來的,一切的最後決定,要看崔平老漢的意思。
鶯鶯在船上玩得很開心,由於已經有了心事,有時心不在焉的樣子,我知道她在不時地想自己的計劃。
一直到很晚,鶯鶯也不說回到島上去,以前幾次都是她玩夠了,說一句,“行啦,天色不早,我該回去了。”於是我們送她回島上去。
但是這次,她卻遲遲不說此話,我們誰也不好意思催促,我焦急地看了看畫,她也不看我,一絲淡淡的微笑掛在嘴角。八一小說網??w中w中w .中8文1 z一w中.網c一o八m文終於捕捉到了她的眼神,我將鶯鶯向她示意,她立刻領會,但是隻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
天命不可違,易經上說,我只能有五位老婆,再若有花心,老天也不能容,想着想着,我忽然有一了個主意,但是還不成熟,但是,總算有了主意,內心中一陣舒暢。我對鶯鶯說,“不早啦,我送你上島。”
她正在與小月和姜婉清說話,似乎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但是那兩個女人卻聽到了,立刻也對她道:
“其實,妹妹就在這裡過夜也無什麼不妥,有你姐姐們在此,還怕有狼麼?只是,你事先也沒有同父親商量,還是回去的好。”
她這才站起來,畫她們送出門外,我與她一同下船,往島上走去。
天上點點的星光,微風徐徐,一股淡淡的海腥味,在路上,我揮劍砍了幾根甘蔗,只截取了中間的部分,“拿着,晚上吃。”
她接在手裡,說道,“哥哥,你說,人這一輩子,是不是也要如同這甘蔗一樣,苦苦甜甜地,每一截都要嘗上一遍?”
“怎麼要有這個念頭?”我問。心裡真的不知道她怎麼會有這個想法,生活就像吃甘蔗,如果都是甜,又何來的苦?如果能有足夠的甜,誰又會去吃苦呢?
“父親爲了自己的使命,一路上受過了太多的危難和苦楚,這是一般人無法忍受的,但是他卻能,你說這是苦是甜?”
“甜。”
“我爲了父親的理想,獨自一個人,拽着個筐子,深入到礦坑之中去挖金,你說這是苦是甜?”
“這個……說不好,如果是你願意的,雖然苦,也是甜,如果是被迫的,那就是苦了。”
“可理想是父親的理想,他所忠於的那個始皇帝,還有那個大秦,我幾乎一次都沒有見過,我一出生就在海上,那個什麼咸陽,雖然父親一天之內不知要向北拜多少回,但是對我來說,它只是個遙遠的傳說,你說,我爲了這個去受苦,這本身上苦是甜呢?”
夜色裡我看不到她的表,真不知道現在這些小丫頭怎麼會有這麼深奧的想法,一層一層地把自己纏繞進去。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有的時候苦與甜是摻雜在一起的。不過,你能在礦坑之中忍受孤獨和寂寞,確是緣於對故國的愛。”
她呵呵地笑了起來,“怎麼我還沒有這樣的想法,哥哥你倒把我引到了上邊,這麼聽你一說,好像我也有多麼高尚似的。”
“我不是揀你愛聽的說,每個人都有根,如一棵大樹,樹尖的葉子,可能只有到凋謝的時候才能見到根一面,可是這並不影響它們每日裡蒐集陽光、承接雨露,把營養源源不斷地輸送給根,因爲這不是高尚不高尚的問題,沒有了根,試問又有哪片葉子能獨立生存於世?”
我繼續說,“就像你與你的父親,你沒有見到大秦,但是你的父親整個生命都與大秦聯繫在一起,你愛你的父親,其實就是間接地愛着大秦。”
她默然無語很長時間,忽然扭頭對我說,“哥,我們坐一會吧。”
“幹什麼?”我不解。
“我想和你吃會兒甘蔗。”她這話嚇了我一跳,不過看她晃着手中我剛爲她砍的甘蔗,立刻高興地說,“好啊!”
我們揀了一處地勢較高的石頭,並肩坐了下來,鶯鶯緊緊地靠着我,我想起在洞中的水道內,兩次用手去抓她的身體,竟然有一點意馬心猿,這是一位小天使一樣的女子,假以時日,必將出落成姜婉清那種類型的女子,嫺靜、精緻。
幸好有甜甜的甘蔗,我們坐在一起,邊吃邊談。
“我現在十分羨慕你們的生活。”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