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差距是顯而易見的,這不用多麼長的時間,我能看得出來。八一小說網??w?w網w一.說8一1網z八w說.?com任不錯原本靈活的身體現在看起來有些僵硬,動作因出了體力的極限而顯得有些呆板,因爲矮壯奴隸比他更快。
對方每一次刺向他的動作,都恨不得立刻置他於死地,都顯得那麼惡狠狠,他只能疲於應付,而且在我看來,這種局面也不會持續很久。
我在他們兩人的中間拉拉偏架,還不能讓其他人看出明顯的痕跡。矮壯奴隸的所作所爲讓我憎恨,我在想着對策,我今天的表現不是大俠,只是一個笨拙的小夥,從場上的局面看,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三個人漸漸地靠近了那座鐵籠,看臺上的普通平民很久沒有看過這樣的表演一樣,瘋狂的高喊着,在他們的喊聲中,鐵籠上邊的三根鴨卵粗細的鐵條被我砍斷了。
隨後,那隻早就被放進籠子裡的公牛一下子衝了出來。
它顯然比剛纔那頭牛更具攻擊性,兩個奴隸在打鬥中猛地往旁邊一跳,躲開了公牛的頭一次衝擊,它徑直從兩人中間穿過,示威似地直接向着看臺的方向跑去。
看臺上出更大的喊聲,那是難以抑制的興奮的情緒宣泄,像這樣,牛直接跑到開闊地上來,人們可能來沒有見過,這裡在過去只是奴隸們決鬥的場地。
公牛在看臺下看了一小會,猛地一轉身,衝着我們三個人衝了過來。
兩位奴隸還在互相打鬥,任不錯的肩頭已經中了一槍,在對方刺過來的時候,他極力地躲避,槍尖還是挑去了他肩頭上的一大塊肉,鮮血已經染紅了任不錯的半個肩膀,這時公牛已經衝到了他們的跟前。
兩個人從全神貫注的搏鬥中驚慌地跳開,公牛衝過去了。
它很快轉過身子,又是一次。讓我奇怪的是,它這一次還是那兩個人。我就在他們不遠的地方,可是它卻對我視而不見,是感謝我把它放了出來?
確切地說,它的目標只有一個人,就是那個矮壯的奴隸。八一中文??w?w小w說.
慢慢地兩個人再也不能糾纏在一起,任不錯得以跳出圈子,大口地喘着粗氣,他已經累到了極限。
我忽然搞不懂細蘭小姐是怎麼愛上他的。
他們最初一定是在競技場上認識的,但是任不錯一定不是場上表現最好的那個,憑什麼他就吸引了小姐更多的目光?
矮壯奴隸此時已經無法脫身了,他剛剛鬥敗了一頭公牛,然後與我過招,再是與任不錯拼命,他已經拿出了全部的體力,而公牛卻不管這個,它來來回回地在場地上衝突飛奔,好像知道這是個不錯的機會,一旦讓對方有時間得到喘息,自己的機會就不多了。
我倒是樂於看一看他被公牛耍弄的好戲,站在一邊饒有興趣。我比劃着問任不錯,爲什麼這頭牛隻盯住了那小子。任不錯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指指破損的鐵籠。
在鐵籠裡面的地面上,上一頭公牛灑下的血跡還很新鮮,這頭公牛還在籠中沒被我放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被那些同伴的血刺激得煩躁不安了。
從它只是緊緊盯住了矮壯奴隸的行爲,我也看到了答案。
在他的前襟上,還沾着第一頭公牛的**。
現在,他在快後退,躲避公牛的衝鋒,一個腳下失足,仰面跌倒在地上,這時,那頭瘋狂的公牛已經四蹄騰空向他踩了下來。
他剛剛倒地,那杆槍已經脫手,一片山一樣的影子向他壓了下來。只見他就地一個翻滾,往旁邊滾開了。公牛的兩隻前蹄重重地落在他剛剛倒地的地方,緊接着一隻後腿碰到了他的膝蓋,只聽他低聲地叫喊了一下,公牛從他的身邊衝過去了。
四周鴉雀無聲,忽然我聽到田王喊了一聲,“田縱,制止它。八?一中文?w?w一w一.小8一”
矮壯的奴隸再也沒有利索地從地上站起來,他只能在地面上翻滾着,躲避公牛挖戲謔的攻擊。田王的喊聲出後,一個人影子已經從我的身邊衝了出去,就是任不錯,他手持着一根短槍,飛快地跑向了場地中間。
公牛正好再一次向着矮壯奴隸衝去,現在他連翻滾都不那個利索了,他的右膝蓋被牛蹄子碰到,連半條大腿都腫了起來。
任不錯半路上截到了公牛,他們相遇的地點離着矮壯奴隸只有幾步遠。
只見任不錯飛起一腳,迎着公牛的一條前腿踢了過去,接着反彈回來。只見高奔跑中的公牛身子一歪,轟隆一聲摔倒在地!
我這纔想起跑過去,兩個奴隸都躺倒在場上,只有那頭公牛,在地上打個滾,很快地站了起來。
在關鍵的時刻,是任不錯衝上去,解了矮壯奴隸的危難。不過,他的右腳好像也受傷了,滿臉痛苦的樣子,雙手抱着腳 ,正在想辦法站起來。
我衝過去,正好迎上了衝到的公牛,現在它的攻擊目標應該是兩個人,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同時幹掉兩名鬥士,是不是也很光彩?
我的騰身一躍引起了看臺上衆人的驚叫,跑動中的牛身把所有的肌肉線條都顯現出來,它強壯有力,慣性十足,我的一隻腳落在了它的肩胛上。
它像一隻輕飄飄的風箏,偏離了跳動的路線,騰起了五、六尺高,重重地向着一邊拋去,在人們的注視中,頭朝下栽了下去。
一陣地面的顫動,隨後騰起一股塵土,公牛側身躺倒在地,再也沒有起來,它的四條腿在不停地抽搐,人們在它的腦袋下看到了一股殷紅的血,很快地浸透了那塊硬土地面,碩大的牛頭浸泡其中。
它的一隻角在下跌的時候折斷了,上邊綁着的鋒利尖刀,從它的面門處刺進去了。
看臺上響起了一個人的掌聲,是城主,他從座位上站起來,對着我拍着手,緩步向場中走了下來。田王面帶微笑,與宋 平走到我的面前。
宋 平,“城主說,你的表現讓他大開了眼界,雖然只是一腳,但是他知道,倒地的兩人無論是誰,都不是你的對手,把兩個綁在一起也不行。”
“他說很遺憾,沒有讓他的兩個奴隸分出高下,他現在還不能看出誰更合自己的意。”
矮壯奴隸臉上通紅,他的表情是複雜的,我走過去,把任不錯從地上扶起來,隔着褲管,我看出他的右腳部腫起了老高。
我對宋 平說,“告訴他,他們的比試還沒有結束,如果他願意的話,我想讓他們再來一次。”
宋 平把我的話對城主說了,城主先是驚訝,後是面色一釋:“現在?”
“不,他們更願意在彼此的傷勢養好之後,真真正正地較量一場,我相信有城主漂亮的女兒做賭注,到時一定會十分的好看。”
一絲看不到的笑意在城主的臉上稍現即逝,他點點頭,去看那個矮壯的奴隸。奴隸很快地點頭,有我們這些人在場時說出的賭注問題,他不能不答應,他如果不答應那就違背了他的心願了,他看向任不錯的眼神中有着複雜的內容。
任不錯看着我和田王,我衝他點點頭。於是他對城主點點頭。城主大悅。
出了城堡,我們這些人走在路上。任不錯被兩名軍士攙扶着,嘴裡不確定地問我,“將軍……你……真的讓我們再去比試?”
“不是我,是你那位未來的城主老丈人一定讓你們比試,他說的話你也都聽到了。”
“可是,我真的不是他的對手,這個決定會把細蘭拱手送到他的懷裡的,細蘭會傷心的。”
我和田王對視了一眼,讓宋 平告訴他,“你喜歡細蘭嗎?”
“喜歡,只是我喜歡她是沒用的,他也喜歡她,許多人都喜歡她,但是她只喜歡我。”
“那你就準備好去戰鬥吧。”
我們回到了船上,開始緊鑼密鼓地操持這件事,現在這件事情已經不簡單只是兩個奴隸之間的事情了,它還關乎我們的榮譽。
田王說,“我很喜歡這個任不錯,我看出了,他的確是不錯,心地善良,也很勇敢,我們和城主約定一個月後再讓他們比試,你們幾個一定要想想辦法,到時候,我不想看到任不錯失敗。”
我笑着說,“王,我也不想,不過我相信,任不錯一定會成功的,所謂‘仁者無敵’,他正好姓任,當然無敵了。”田王哈哈大笑,說,“就交給你們了。”
畫和六角她們見我們回來,忙着給我們張羅飯,我把昨天在城中的事與她們一說,小月最先說,“老公這不是個好乾的差事,我們自己的事情都還做不過來,憑什麼去管他們的閒事,誰勝誰敗的與我們的毛的關係?”
姜婉清倒沒有她這樣言辭激烈,不過她也說,“哥,一個月的時間這麼久,你是不是就沒有時間陪我們了?”
我笑着說,“哪能呢?再忙不能冷落老婆,這是我一貫的處事原則,你們放心,我保證每天都和你們在一起,白天忙,還有晚上呢!”
一個月的期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擺在我們面前的任務確實不輕,以兩位奴隸的素質來說,任不錯在這一個月裡除了養傷,還要進行必要的訓練,不然他養好了傷也是去讓人家痛扁的。
而對方就不一樣了,在這一個月裡,我想他只要吃好喝好休息好就成了。
細蘭小姐整天和任不錯在一起,她很快就知道了我們與她父親相約的這件事情。她表現得憂心重重,眉頭整日擰在一起,我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