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承受着“五馬分屍”的痛苦,但夏億也得到些收穫。他對這些空間力量慢慢地熟悉了起來,不再如剛開始那般陌生。
他能夠感受到空間力量怎麼接近自己,又怎麼撕扯自己。雖然只是一絲一縷,但夏億卻無法躲開。因爲剛剛發現裂縫處的空間力量,但立即就作用到自己身上。
這些空間力量,好像無視空間一樣,無視所謂的距離一樣,在剛剛發現端倪時,就能抵達着目的地。這和混天霸最後施展的招數有些類似。
夏億漸漸地和這些空間力量玩起了捉迷藏的遊戲。雖然還是無法躲開,但他總是強制性地移動身體,當發現空間力量時,就盡全力移動身體。不過結果總是難以逃脫。一臉苦笑的夏億其實心裡很是高興,因爲他發現自己慢慢地能夠感覺到空間力量的移動軌跡,雖然不是很準確,但初步的方向慢慢的明確下來。
當又有空間力量襲來時,夏億催動着紫金鎖鏈,在其行進的路線上伏擊。“轟”的一下,紫金鎖鏈被擊碎,空間力量還是作用到了他的身軀上。
不過,空間力量變小了。
“我猜對了。空間力量的襲擊並不是完全無視空間,而是在空間中會有些軌跡,這些軌跡由一個個節點構成,只要抵達這些節點,就能穿越這些節點所在的空間。其它攻擊要穿越整個空間,而這種空間的攻擊只需要經過幾個節點就能抵達,速度當然是其它攻擊手段無法比擬的。”
這次能夠伏擊到空間力量的襲擊,證實了夏億的猜想八九不離十是對的。他信心大振,開始不斷地伏擊空間力量。
有時候成功,竟然完全地攔截住了空間力量。但有時候也失敗,在自己預判的位置上,空間力量沒有出現,而是通過其它的點來進行襲擊。
“攻擊的路不是唯一的,這些點的連接也不是唯一的。”夏億想着。有些空間力量的攻擊,其所經過的節點可以形成多條的攻擊路線。
不過夏億並不氣餒,反而是激發出更大的興趣。自從在空間傳送陣中對空間的波動有所好奇之後,每次碰到有和空間波動有關的機會,他都很是樂意去研究。
這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渾然忘記了自己還身處在絕境之中。“空間力量在空間節點上的跳動,就是空間波動的根源,其跳動的頻率,正好是波動的節奏。”夏億慢慢地體悟着其中的微妙之處。
同時幾股空間力量襲來,隨着對空間波動的熟悉,夏億施展出紫金鎖鏈,分別向自己預判的節點處攻擊而去。沒有什麼奇蹟,紫金鎖鏈被擊碎,甚至有一股空間力量未被攔截到,直接作用在他的身上。
夏億是狼狽的,同時也是快樂的。那些空間力量的波動,好似一段優美的旋律,在每個節點上跳躍,更像是極爲動人的舞蹈。這也是一種美吧,一種別緻的美。
這種旋律,這種舞蹈,這是空間意境吧。在“三位一體”的狀況下,夏億初步捕捉到空間意境,玄妙的空間意境。
他能夠聽懂的旋律越來越長,能夠判斷的空間力量經過的節點越來越多,紫金鎖鏈能夠攔截的空間力量的數量也在逐漸增加,甚至在空間力量作用在身軀之前,他還能做出最後的反應,側身躲避。
一絲一縷的空間力量,已經讓夏億獲益匪淺了。終於,他比較熟悉了較小的空間裂縫羣之後,下定決心來到了中央的最大的那個空間裂縫羣。
此處的空間裂縫數量是之前的好幾倍,力度也比之前的空間力量大。在之前每次經過這個地方,他都被撞得七葷八素,根本無法選擇自己的方向,身不由己地漂向某條空間通道。
這次主動的飄動過來,夏億已經初步掌握了一些應對空間力量的辦法。當空間力量從各個方向襲來,他能夠從波動中判斷出部分空間力量的方向,並進行攔截。
未被攔截的空間力量又不斷撕扯着夏億,“五馬分屍”的痛苦再次襲來。能應付得了小的,但不能馬上應付大的。
疼痛沒有讓夏億昏厥,只是讓他更爲清醒。一道道空間力量,帶來不同的波動,沿着一個個節點,好似跳舞一樣,不斷地奔來。
“你們要跳,我陪你們跳個夠。”在夏億所能預判的節點上,他將紫金鎖鏈化成一串串光雨,反方向地往空間裂縫的方向跳躍。
不過剛剛一施展,夏億就感覺到非常的疲累,自己“三位一體”所能催動意念化成的光雨,在那些節點上纔剛剛跳躍了一下,就難以爲繼。
那些光雨剛剛跳到下一個節點處便消失了。它們無法承受這空間跳躍,還是自己的空間意境領悟的層次太低了?可能兩者都有吧。
在這最大的空間裂縫羣處,夏億不知道自己感悟了多久。只是覺得自己能夠預判的節點數量越來越多,能夠同時感悟的空間力量的數量也越來越多。雖然是不是還是會有所失誤,但“五馬分屍”的次數確實越來越少了。
甚至紫金光雨都能沿着空間軌跡跳躍好幾個空間節點,如果能夠貫穿一整條空間力量所運行的軌跡,那麼自己是不是也可能施展出空間力量的攻擊。想到此,他無比的興奮。
之前紫金鎖鏈所謂的攔截,在現在看來,只是感知到了空間力量軌跡的最後一個節點而已,不過現在他能夠反方向往前推進幾個節點,在半途中攔截到空間力量。這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就在夏億想進一步感悟這些空間力量時,整個空間通道羣竟然發生晃動。“這是怎麼回事?”突然,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在這空間通道羣內,夏億沒法準確地判斷時間,但估計應該也有十多天了吧。這樣算來,戰鬥空間關閉的時間就要到了。那麼這就是自己離開這空間通道羣的最好機會了。
如果不是有些想念思思他們,如果不是沒有把握自己打開空間通道離開,他很想在這裡面繼續待下去。
根據空間通道羣晃動的情況,夏億迅速判斷出晃動的根源之處。於是,沿着空間通道,他很快找到了震盪最爲劇烈的地方。
他明顯感覺到濃郁的空間力量按照某種規律慢慢接近了空間通道,然後“咔嚓”一聲,空間通道上打開了一個洞口。沒有什麼顧慮,他一下子就衝了進去。
這是一條不太穩定的空間通道,夏億能夠感覺到通道外面紊亂的空間力量,不斷地撕扯着自己的身軀。幸好在空間通道中有所感悟,讓他能夠施展紫金光雨稍作攔截,減弱這些紊亂的空間力量的破壞作用。就在暢想着馬上要離開這個戰鬥空間時,眼前的一幕讓他心都涼了半截。